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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看到,小男孩在七人攻来之时,面上露出一抹歹毒的笑意。
长剑一震,气势已成。落儿哥哥,我来帮你教训这些无耻的老家伙!白衣苏希然陡然一挥长剑,无痕剑法,宛若风过雪蜮,渺无痕迹,却冷然已成杀机。
洗剑七士几乎在同一时刻感到了情况不妙。
苏希然嘴角噙着笑,全身衣袂飘飞,洒然而动。小小年纪居然已是大家之势。静静落在廓檐下的穆寒修目中神光闪烁,好个苏希然,短短数月之间,已有此修为,更有如此胆量敢来战西门世家的洗剑七士!
已是被穆寒修析腾的没什么力气的洗剑七士,真真成了苏希然练剑的把式。
正在穆寒修看苏希然“练剑”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前院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穆寒修面色微变,钢刀在手,疾速跃下相助苏希煞。速战速决!
手起刀落,穆寒修下手再不迟疑。本已近油尽灯枯之地的洗剑七士,哪里会是下了杀心的穆寒修敌手,片刻之后,七个曾经傲视武林的剑客,喋血西门家后院之中。
收刀立地,穆寒修眼望苏希然:“走!”
苏希然默然点头,转身向前院而去,再没有看地上倒毙的七个老头一眼。
前院,西门家的一众族人,已是死伤无数。
听雪楼人肃立一旁,恭敬地望着穆寒修。
“都解决了?”穆寒修淡淡问。
“跑了一个红衣女子。”黑衣少年面色一红,愧道。
“嗯?”穆寒修皱起老眉,“怎么会让她跑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不懂吗?
“徒儿不济……”黑衣少年讷讷地低下头。
幽然一叹,穆寒修眼望长空:“算了。” 只愿这个女子不要掀起多大浪,才好。
黑衣少年头垂得更低了,这样的情况下,还让那女子跑了,匀己枉费楼主悉心调教一月……这少年正是留守听雪楼的幽光。
“火速离开,不留痕迹。”穆寒修回神,轻轻说完,当先而去。
像来时一样,白衣人如烟一般迅速而散。
黎明悄然而至,满身伤痕的西门珹逃回了珏珹国。
曾经光鲜的西门府,落败非常,一片死寂。
强撑着伤重的身体,想要卷土重来的西门珹,在见到满院灰尘的时候,彻底的绝望了。
颓然倚着院墙,凄然看着满院族人尸骸,苍老的容颜上,悲色愈重。
面前白光一闪,曾经摇曳风华的西门秀挂着一脸疲惫来到西门珹身旁:“爷爷,爷爷……”声声悲苦,再无往日的娇蛮。
西门珹抬头,西门秀一袭孝衣,泪水涟涟映入眼中。
“秀儿,秀儿,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西门珹一把按位西门弓的肩头,神色激动。
“爹爹、弟弟、六大长老、洗剑七士……都死了……”西门秀双眼一红,啜泣道。
“什么!”西门珹眼前一黑,只觉胸内一股恶气陡然升起,似乎要冲破胸腔,倾泻而出。
“爷爷…… ”西门秀面上一紧,扶住西门珹:“听雪楼的人,昨晚杀来,不由分说,便打死我们的家丁护院,爹爹和他们没说两句话,便连爹爹,也被他们害死了……”
仰天一阵苦笑,西门珹悲声道:“我只道存得一条命来,他日,必能一雪前耻,不曾想,叶初藩居然做得这么绝……我的儿……我的孙儿声哀嚎,响彻云空,悲风寂寥。
西门秀面带戚色,抱着西门碱大哭道:“爷爷,爷爷可要为爹爹和弟弟报仇啊!”
西门珹苍老的脸上浮出一抹悲怆:“报仇!报仇!我一定会报仇!”一口恶气,横亘胸腔,不得舒展,西门珹憋得面色红涨,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采。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怎么了?”西门秀着了慌,急声道。
“秀儿,扶我,去见皇上,我要皇上发兵,铲平,似锦国!生剥,叶初落!”西门珹唇角挂着血,大口喘着气,已是命不久矣。
西门秀面上一黯,今日西门家这番局面,再去见皇上,只怕,这皇上并不会听爷爷的话。
“走……走……见皇上……”西门城气息起来越弱,却仍要西门秀扶着想进宫。
“爷爷!”西门秀眼见西门珹气息越来越微弱,嘶声叫道。
“我不会放过她……不会放过她……”西门珹眼皮越来越沉,旱知道,自己逃回来看到的是这样一番局面……还不如战死他乡……神思越来越模糊,浑身再没有了半分力气,枯瘦的手掌,无力地垂了下去。
“爷爷…… 爷爷!”西门秀眼圈一红,声嘶力竭。白衣随之飘扬,漫天肃杀。
西门家主去了,怀着不甘和仇恨。
初落!从今而后,我西门秀,与你誓不两立!西门秀花容惨淡,抱着西门琣的尸骸,大放悲声。
第八十二章 神秘劫匪
而在西门家惨遭天门的时候,似锦皇城通往云翳国的一处竹林里,一骑马车缓缓而行。
马车之内,神色倦怠的叶初落已是悠悠醒转。
“这,是要去哪里?”叶初落偎在玉清尘怀里,凉凉一笑,神色慵懒至极,猫儿一般。
“你受了伤,我们去寻大夫。”玉清尘温温一笑,软语温柔。
初落闻言,淡淡的说:“我的伤,别人,治不了。”说完,默默垂下头去。
“落儿,你的伤有人能治。”东方耀心头一疼,怜惜地望着叶初落缓缓开口。
“能治?”微微一笑,叶初落苍白的面上闪过一丝苍凉:“即便能治,想必也不是容易的事。”魔音的厉害,她这个吹奏者怎会不知道?
“不管有多难治,我都要试一试。”玉清尘楼紧了她几分,语气决绝,他绝不会允许他的落儿身上有任何不测发生。
轻轻一笑,叶初落不再说话。以她的个性,便是死,也不会去求人,但是,现在,这条性命,关乎的已不是她一个人,而是一个家族,一个听雪楼,甚至,一个国家……闭上眼,叶初落轻轻一叹:“只不知,皇城之内,此刻境况如何?”
“四家兵力已被瓦解,张家主张举业已死,另外三大家主……被他们逃了……” 。方耀笑了笑,缓缓道出了战况。
静静听着东方耀说着话,叶初落的唇角慢慢浮出一样笑,便是选了吧,他们也决计活不过月末。魔音难控,一旦被魔音所掣,轻则重伤,重则毙命。武功越高,受其害越大。当日叶初落吹起魔音,重点攻击便是这四大家主,魔音初起之时,他们运力相抗,心神震荡,已是受了极重的内剑,即便是逃,也会只剩下半条命!
“似锦城内,自有冷月照应,我的一些下属,也被我安插在了叶府附近,想来该是万无一失。”东方耀眼角带笑,宠溺地望着叶初落,目光似水温柔。
“谢谢你。”叶初落澄净的眸子转向东方耀,含着几分感激的笑意。
“不要和我说谢。我只是,履行当日的诺言。”东方耀洒然一笑。
头靠着玉清尘结实的胸膛,叶初落幽然一声长叹:“但愿,似锦城,一切安好。”
轻抚着叶初落的发丝,玉清尘低语道:“我只愿……落儿,……安好。”
叶初落心头一震,眼角一酸,险险流下泪来。玉清尘,这个初见之时便对自己呵护有加的男子,是真得对自己动了心么?若非如此,为何处处护着自己,为何处处疼爱自己?
望着玉清尘与叶初落,东方耀心中亦是五味杂陈,自己心爱之人依偎在别人的怀里,自己还要笑颜以对,这其中滋味,几人能解?
马车之内,一时陷于沉寂。
马蹄得得,响彻林间。
猛然间,外面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便听到车夫惊恐的声音响起:“你们,是什么人?”
马车之内,三人相视一眼:怎么,还有人胆敢来劫他们么?
“车内之人听着,我老黑一不劫财、二不劫色、三不杀人、四不放火。”马车外,一把洪亮的声音响起,竞满是英雄气概。
这样的人,拦劫自己这些人,却是为了什么?剑眉一紧,玉清尘缓缓将叶初落安置好,打帘出了马车。
斜倚着马车,叶初落嘴角慢慢挑起,敢来劫她,选人也算是了得!
玉清尘不卑不亢地声音响起: “既是不劫财、不劫色、不杀人、不放火。在下想请教一句,你想要劫什么?”
那人粗狂的一笑:“我只要车内一人腰问佩剑!”
听了这嚣,叶初落还没怎么样,东方耀倒是吃了一惊:这人究竟是何人,竟敢觊觎风云之剑?
“阁下好枉的口气,但,我这车内,可没有一人佩剑。”玉清尘哈哈一笑,语气狂肆。
玉哥哥为何会这般说,难道,来人武功极高?叶初落微微皱起眉头,慢慢掀起车审,观望起来。
那是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汉子,生着一脸络腮胡子,一双浓黑绵密的眉毛直长到了鬓角,宛若打虎的李逵,个子不高,站着竹林正中,却自有一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双眼之中,精光乍泄,果是一个内家高手!
“小子,你这诱骗谁?”那汉子振卢笑道:“我明明已得了消息,断不能走空了买卖!”
“哼!”玉清尘冷哼一声,冷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已经明白告诉你车内无人佩剑,赶累把路让开,若是你还要纠缠,莫怪我不客气!”
听闻这话,叶初落心头又是一暖,眼前的黑汉修为高深,叶初落已是一眼看出来了,而玉哥哥此时说出这话,分明是怕这汉子延误时间,耽误了自己救治,才会不顾后果想要硬碰,只是,玉哥哥,这祥,你万一受了伤,可让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我下去看看。”东方耀轻声说完,打帘也下了马车。时间无多,真的耽搁不得。
那汉子眼见马车之上又下来一个青衣的少年,竞是抚掌笑道:“来得好,来得好,你们一起来,让我黑子玩得痛快!”
玉清尘和东方耀但是铁青了脸。这两个人哪一个是好惹的家伙?面前这个汉子居然敢托大?
双目微微一黠,玉清尘断喝一声:“臭黑子!看打!”言罢,身子一动,白衣鼓胀,迎风而起。
那黑大汉嘿嘿一笑,毛糙的大手提着两把大斧奔向了玉清尘,随着黑大汉一动,整个竹林似地震了一般,哐哐的脚步声震得地面发颤,竹叶摇落,漫天纷飞。
看那黑汉架势整个一成了精的黑熊。
眨眼间,玉清尘已是和黑熊交上了手,甫一交手,玉清尘便大吃了一惊,这个汉子的修为绝对不在穆寒修之下!可是,他到底是谁呢?
转瞬间,两人已是过了二十佘招,一直观望的东方耀,剑眉拧得越来越紧,终于清啸一声,相助玉清尘。
随着东方耀的加入,黑熊应付起来明显开始吃力。
叶初落眼看二人斗那黑大汉,一招一式,尽是压箱底的本事,不由大叹一声,好眼福!竟是看得入迷了。
黑大汉左手拎起一斧直劈玉清尘,右脚斜踢东方耀,状似黄狗撒尿,却听闻将两人逼得不得不回防。
被黑大汉这个动作适得一声轻笑,叶初落干脆打开车帘坐到了车辕之上。
倚着车门津津有味地看起来。马夫望着身边的叶初落愣了一下:这这……是叶家的王爷?
面前的人儿,端坐车辕,白净的玉容之上,挂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如云秀发自由写意地随风飘拂,意态娴雅,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看她那般自在淡雅的神态,马夫竟是没来由的一阵脸红:莫不是自己多心飞?
竹林之中,三人缠斗已是白热化…
玉清尘白衣渐渐蒙尘,东方耀青衣划破多处,而那黑大汉,更是浑身上下都挂了彩。然而,他却极畅快地笑着:“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