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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丽妃吃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编派不实谣言,诬陷自家人清白,不罚你罚谁?”上官展云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想瞒过他那双凌厉的法眼,没那么容易。
丽妃见大势已去,为了不使自己下场更惨,只得乖乖的掌嘴。
上官展翔痛快至极的放声大笑,直骂丽妃活该。
上官展云又命令丽妃向董纤纤、上官展翔及三位长辈道歉后,便展开清场,只留下小妻子和老弟。
“老哥,你还真不是盖的,刚才我还以为你真的老糊涂了,差点就拳头相向——唉……”他话未敛口,已被上官展云冷不防的赏他腹部一记重创,痛得他直不起腰来。
“我早警告过你,不要老是缠住纤纤,以免招惹无谓的是非,你偏不听!”上官展云一看到小妻子的两个膝盖跪得发红,再想起她蒙受的不白之冤,便又想海扁老弟一顿。
“我下次会注意,不过,我今天是——”上官展翔话说一半,突然识趣的暂停,欣赏起老哥对小娇妻的“安抚”。
“别哭了。”上官展云像根电线杆直直矗在垂首拭泪的董纤纤面前。
“对不起……”董纤纤对夫君的信任和维护又惊又喜,另一方面又因自己让夫君放下公事跑回来而自责。
“你又没错,道什么歉。”每次看她动不动就像个小媳妇似的处处赔不是,他就忍不住火气上扬。
“可是——”她楚楚可怜的泪眼相对。
照理说,水可以灭火,但董纤纤的泪水却总像汽油——老是助燃,“我说你没错就没错,你敢不听我的?”
董纤纤猛摇头。
“那就不准再哭。”再任她哭下去,他铁定会被体内无名的熊熊怒火烧得气绝身亡。
这个笨老哥,难道就不能用温柔一点的方式安慰哭泣的小妻子吗?上官展翔真为老哥的笨感到悲哀。不过说也没用,那颗顽固的臭石头是不可能顿悟的,反正他们俩合得来就成了。
但基于“美人至上”的原则,上官展翔还是跨刀“声援”:“纤纤,你就别再自责了,老哥不会怪你的。一个多年来一直把你的照片放在皮夹里的男人,是不可能讨厌你的。”
“呃!?”董纤纤听得莫名其妙所以忘了哭。
上官展云则惊见不妙的厉声警告,“你在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瞧,这是什么?”上官展翔逮住老哥看到他手上那张照片而惊呆时,以浮鱼潜碧波之势,迅速劫走老哥身上的皮夹,亮出皮夹中的照片,两张并排,促狭的道:“你们瞧,是不是同一张啊?”
“我的照片怎么会——”董纤纤会意不过来,吃惊得目瞪口呆。
上官展翔瞧了瞧像受了什么重创而呆愣的老哥,坏心眼的奸笑道:“这话说来可就长了,话说三年前有一天——”
“你给我闭嘴!纤纤去烧饭,我要吃饭了。”上官展云气急败坏的用力封住死老弟的大嘴,一面打发走小妻子。“还不快去?”见妻子不动,他又一瞪。
“是——”董纤纤再也不敢多做耽搁,转身退去。
上官展翔挣脱老哥的大手,笑得天翻地覆,“我的老天,这是哪门子的笑话?你居然对同一个女人一见钟情两次,而且还没发现她们是同一个人?真是笑死我了,哈……”
上官展云所受到的震撼并不小于爱捉弄他的死老弟。
他怎么会想到,三年前他去台湾洽公,顺便到友人开的相片冲洗店时,偶然瞄到友人偷洗的照片,里面那个制服美少女就是他老婆!?
该死!一个穿著高中制服、剪了个短发,一个穿旗袍、留了一头如云似的长发,又有年龄上的差距,他怎么认得出她们是同一个人!?想着想着,他的脸早已涨成猪肝色。
“你敢在纤纤面前乱嚼舌根,我就宰了你,听见没?”他以吓死人的气势严重警告老弟。
“安啦!我最有兄弟情了,不会出卖你的。”上官展翔笑得眼泪都逼出来了。老天!都二十世纪末了,居然还有像他老哥这么纯情的生物,简直是奇迹,他该建议有关单位好好保护,免得绝种就可惜了。
“谅你也不敢!”上官展云确定老弟不会扯他后腿才放他一马,却突然躬身捧着胸口,表情十分痛苦。
“老哥,你怎么了?可别告诉我你有心脏病,上个星期你的健康检查报告才说你非常健康的。”上官展翔连忙扶住老哥,他虽爱闹,却很重情。
“去你的,谁有心脏病,我是被那个小东西气的——唉——”一想起她的泪水,他的心口便又猛烈的抽痛。
“纤纤?她怎么气你?”上官展翔相当惊诧。那么温驯的小女人怎么会把老哥气成这样?
上官展云喘着气怒道:“那个该死的小东西,老是动不动就在我面前哭啊哭的,哭得我怒火上升。而且每次都害我心口抽痛得紧,不是她害的,是谁?该死……”才说着,心口又抽痛不止。
上官展翔闻言,差点笑死在当场。
“你还笑——”上官展云气极。不是他多心,他真的发现他这个死老弟愈来愈没有兄弟爱了。
“我真是败给你了——你知不知道,你那个症状的病名叫做——”
“少爷,不好了,少奶奶昏倒了——”张妈脸色惨白地打断他们兄弟的对话。
“什么!?”上官展云像给什么外星怪物吓到似的,面目狰狞地以光速飞冲而去。
“没事的,张妈,你去叫医生来就好,其它的交给我和大哥就行了。”上官展翔轻拍张妈的肩头安抚她之后,才气定神闲的跟上前去。
“少奶奶没什么大碍,只是神经长时间极度紧绷后松弛,所造成的精神虚脱现象。稍微休息一下,好好的睡一觉就没事了。”专门为皇戚贵族治病的御医如是说。
“你确定?”上官展云不信的瞪着御医。“我刚才抱她上床时,她全身冒冷汗又发凉、完全不省人事,你居然说她没事?”
“展云少爷,尊夫人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行了。”御医不知道一向明理沉着的展云少爷,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凶暴而不可理喻。难道他希望少奶奶生什么大病不成?
“老哥,御医说没事就没事,难不成你真希望纤纤有什么不治之症?”上官展翔知道老哥是关心小妻子的病情,才会变得如此多疑凶暴,但是他再不出手解救不知情的御医,只怕无辜的御医就要被他活活掐死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上官展云气得高举手边的瓷壶,恶狠狠的砸向黑心肝的死老弟。“你们通通给我滚出去!”
上官展翔一点也不以为意,反而为纤纤感到庆幸——看来老哥真的爱自己的老婆爱得要死,可惜不擅表达,遗憾哪!
半夜,董纤纤从睡梦中醒来,蠕动了一下身子,转了个身面朝床沿,一道微弱的灯光趁机夺眶而入,引起了她的注意。
相公?
她睁大双眸,看见夫君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身体微倾向桌灯,似乎在看什么东西。她又看床边的钟,已经三点半了。
“相公,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她坐起身子,准备下床。
“不准起来,躺回去。”上官展云眼见妻子醒来,大为窃喜;但一见她要下床,他便又急急的大吼。
“可是我……”董纤纤给他一吼,已经着地的双脚连忙缩回床上,但没有躺下去。
“还不躺下,难道你想反抗我?”可恶!都病成这样还想挑战他的权威?
“不是的,但是我——”
“不是就立刻躺下,废话少说!”
“可是人家想上厕所嘛……”董纤纤实在忍不住了,又羞又窘的红着脸,低着头小小声的说。
“呃!?”
气氛顿时变得分外尴尬。
少顷,上官展云冷不防的疾步贴近坐在床沿不敢动的小妻子,驾轻就熟地将她腾空抱起,直冲洗手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马桶上,才合上门出去,守在洗手间门口大声道:“动作快一点,好了就大声叫我。”
“是——”董纤纤虽感到困窘羞涩,心中却充满幸福的暖意,暖得她又想掉泪。
将近半年的相处,她渐渐能了解夫君的为人和性格,他虽然暴躁易怒、霸道十足,却是个好人,只是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被夫君抱回床上,重新躺下后,董纤纤轻轻扯住即将拂袖而去的夫君衣角,柔柔的问道:“相公,你还不睡吗?”
“你先睡,我还有公事要办,快闭上眼睛。”要不是一闭上眼睛,脑海就浮现她死去的景象,他早就上床呼呼大睡,干嘛还在那儿熬夜打盹、呵欠连连的守着她,蠢兮兮!
董纤纤真以为夫君还要办正事,便不敢再让他烦心乖乖闭上眼。一天的疲累,让她很快便又入睡。
上官展云则继续当“众人皆睡我独醒”的“剩人”——剩下之人。
一连七天当“剩人”的结果,上官展云成了熊猫的最新代言人。
“相公要出国?”董纤纤早听张妈说过,夫君是个大忙人,整年都在空中飞来飞去,一整年有三个月待在国内就阿弥陀佛了。所以张妈说家里上下,对于夫君这回在家里一待就是半年,都感到意外极了。
现在,夫君终于要离开她,出远门去。想到这将是自己和相公的第一次分离,董纤纤不禁泫然欲泣。
“对!我不在期间,你得把家理好,有什么事就告诉奶奶和娘,别老是傻傻的当烂好人。”他已经严重警告过丽妃,不准接近她;也再三叮咛过张妈得随时跟在她身边,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
“是。”明知道夫君出国洽公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这毕竟是结婚半年来,第一次和夫君分别,她心中有太多的不安与不舍。
“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花了七个夜晚守着她,好不容易确定她已经健康无虞,他这才安心的准备走人,倘若纤纤再哭得病倒怎么成?
“对不起……”未来的日子里,她就暂时听不到夫君如此关心的吼叫了。
“不准再哭。”这半年来,因为她的泪,他已经强迫自己取消多次出国洽公的行程,而改派手下代劳。但这回不行,这次和台湾东盛集团的合资案事关重大,他非亲自出马不可。
董纤纤记起在即将远行的人面前落泪,是很不吉利的禁忌,赶紧抹干眼泪,噙泪仰望夫君,带着鼻音、柔柔的道:“请你早点回来……纤纤会乖乖等你的。”
上官展云不敢看她惹人怜爱的脸,否则他搞不好真会取消行程。“别在那里啰哩八嗦,进去。”他头也不回的钻进车子后座,下令立即激活离去。
当车子渐行渐远,上官展云才敢睁开眼睛,但依然不敢回眸。
“这次的行程预计是多久?”他问身旁的随行特助。
“大概是两个月。”
“能不能缩短成一个月?”
“太勉强了。”
“照我的话去做,立刻重新安排行程,晚上和星期假日也排行程无妨。”
“是!”特助不知总经理在想什么,为何突然做如此重大的变动,但还是照办。反正依总经理的行事效率,一个月虽勉强了一点,但应该还可以应付得当。
“纤纤,纤纤。”上官展翔拉着一个陌生人往屋内直闯。
正在织毛衣的董纤纤并未停下手边的活动,只是问道:“怎么了?”她一直觉得这个小叔很有趣,每回出现都惊天动地。
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纤纤,我对不起你,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