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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傲压住她,大手在她身上游移。
殷雪体内有种异样感觉,令她惊异不已,竟忘了要挣扎。狄傲进一步撕开她的上衣,脱下自己的皇袍,让两人裸露的胸口紧贴,并以他强壮的胸肌摩擦她,她不由得颤抖起来。啊!这种感觉好可怕,她又全身乏力了。
狄傲冷笑着动手掀她的丝裙,手探人里头扯她的亵裤,这个举动让她新婚那夜的记忆又清晰起来。
她不断惊呼,极力挣扎道:“不!不要,狄傲,求求你不要!”
“不要怕,你慢慢会习惯的。就像你的身体能取悦我一样,我的身体一样能取悦你、满足你。”狄傲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 。
在她还未能明了他的话之前,他已自顾自的以激情将她淹没。殷雪体内似有道电流贯穿,没有了上次的疼痛,却更令她悸动。
她流下泪来,为自己感到悲哀。
一夜未睡的珠儿,天微亮就急急忙忙来到寝宫。
门外的侍卫把她挡下,她只得先退到一旁。见狄傲走出来,珠儿上前行礼。“大王。”
他挑眉看着她,“这么早?对了,上回那个宫门守将违反军纪的事我已查清楚,会还你一个公道。”
“谢大王。”
她异常恭顺的态度让狄傲心中暗暗起疑,怎么昨晚指着他破口大骂的丫头,今早会是这副模样?
“大王,我可以去看看王后吗?”她请示道。
他点点头,示意侍卫让她进寝宫。
她一进门,恰见床边一把短刀掉落地上,殷雪则趴在床上哭泣。“公主!你怎么啦?”珠儿忙过去安抚着她。殷雪抬起泪眼看她,一语不发。“公主,你可不能想不开呀!”她看出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早就不想活了,狄傲那个恶魔这么对我,我却无力反抗。”
“公主……”
“我本想自尽以保清白,却被他救下来,他哪是好心救我?只是想要侮辱我罢了。如今我已是不洁之身,就算死·了,也没脸到地下去见我父王和华大人呀!”
“公主,你千万不能有傻念头,只要我们活着,就会有希望的。”
“还能有什么指望?邻国全都袖手旁观,军队也都倒戈,凭你我的力量根本动不了他,再说我上次已行刺过他,他对我有戒心,再难得手了。” 。
“公主,我们不要再行刺他,那太冒险了。对付他这种人,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智取?”
“对。如今他虽为王,所幸仍封你为后,你便与他虚与委蛇,等机会到来再给他迎头痛击,将王位夺回,好告慰先王在天之灵。”
殷雪想起梦中曾听过父王如此叮嘱,现在珠儿又这么说,她突然满怀希望。
“所以从今以后你要顺着他,万一惹恼了他,他只会对你更粗暴,若是和他和平相处,久而久之他对你没了戒心,我们就有机会行事了。”
“珠儿,你说得对极了,你怎么想到的?”
“昨夜我被带走后,思考了很久。我想,我们再怎么反抗也敌不过他的力量,只会换来更大的痛苦,于是我就想通了。”
“嗯,我们一块忍辱负重,等待时机。”
主仆两人双手相握,给彼此坚定的眼神。
狄傲坚决主战,在即位不久后,随即整军预备向天朝进攻。
军队出征前,必须在崇真观祭天,祈求军队此行能够凯旋归来。
祭天仪式一向由国师主持,只见作道士装扮的国师缓缓走进大殿。
直到他站定后,殷雪才瞧仔细,他不是原来的国师。
国师开始祝祷:“今日我们聚集在此,为我们英勇的战士祈福。为了全国百姓不再受天朝的压榨与欺陵,不再每年捐输大笔黄金与宝物,不再对敌人卑躬屈膝。我们英明的大王将要率领勇敢善战的军队,解救百姓的苦难,他们即将起程征讨天朝,请诸神庇佑。”
崇真观响起庄严的祝祷声,一片宁静祥和。
当祝祷接近尾声,将士们纷纷走出崇真观,外头随即响起洪亮的军乐声。
这时,狄傲领着国师走向殷雪。“你还没见过雷国师吧?”
殷雪瞧瞧眼前这位年轻的国师,他秀美的面容、温和的态度以及和煦的目光,教人不由得对地产生好感。
“王后。”雷逸朝她行礼。
“雷国师十分杰出,尤其在绘画方面有很深的造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狄傲向她介绍道。
“大王过奖了。”
一听说雷逸对于绘画颇有造诣,殷雪不禁暗暗佩服,因为她对绘画有浓厚的兴趣,过去也勤于练习,向名家看齐。
当狄傲将离去,雷逸朝他行礼。“预祝大王凯旋归来。”
狄傲转头看了殷雪好一会儿,欲言又止。唉!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临行前他好希望她能给他温柔的慰藉。
但是她却回避他的目光,他只得转身离开崇真观。
接着,殷雪也向国师告辞,领着珠儿和阿佩离开。
雷逸瞧着这对如此疏离的夫妻,不禁叹了口气。
第四章
这日,殷雪来到她昔日的寝宫。
自从嫁给狄傲搬人另一个寝宫之后,她就再也不曾回到这里来。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她想到从前,所有快乐的情景历历在目。她在花园的亭台中驻足。这里正是父王和她正式接见华仲订下婚事的地方,父王对这个乘龙快婿颇为满意,赏赐了不少金银珠宝,并封他为兵部尚书。
她回想起当时他们三人在这儿的那一幕……
“华仲,今后我的宝贝女儿就交给你了。”
“请大王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疼爱她。”华仲立即承诺。
那时她是多么幸福,有宠爱她的父王,还有承诺一生爱她的男人。谁知道如今华仲非但无法履行照顾她的誓言,甚至连性命也葬送,她的幸福也就这样一去不回头了。
昔日无风无浪的岁月,对照今日的惊涛骇浪,不免教她叹息。
“公主,你怎么啦?”一旁的珠儿关心道。
“我想起华大人……”她一开口便流下泪来。
珠儿慌了,“公主别难过啊!”
她这一劝,殷雪悲从中来,哭得更加伤心。
“我看这样吧,公主,我们这就出城去祭拜华大人?”珠儿提议道。
殷雪抬起泪眼望向她,点头道。“嗯。”
“这可不行。”阿佩连忙开口,“大王交代,无论如何王后都不可以出宫。”
是啊,阿佩是来监视她的,她怎会忘了狄傲安排在她身旁的眼线呢?殷雪无语。
珠儿闻言,大声喝问道:“王后又不是囚虏,为何不能出去?”
“奴婢也是奉命行事,请王后恕罪。”
原来贵为王后的她不过只是一个囚虏?殷雪至此才真正明白自己的身份。
“哼!我就不相信出不了宫。”珠儿忿忿地道。
她拉起殷雪的手直往宫门口走去,果然被侍卫当场阻拦。“王后请止步。”
“你……”
珠儿带着殷雪正要硬闯,却见高将军奔了过来。
“如果王后执意出城,属下愿随侍在侧。”
殷雪当然知道他名为随侍,实为监视,但又能如何?如今她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那么就请高将军随行吧。”她只得这么说。
于是在高将军的护送下,殷雪领着珠儿及阿佩出城。
一行人来到城外的山坡,殷雪来到一座新坟前,墓碑上写着“故兵部尚书华大人仲之墓”。
坟前冷冷清清,只有两根燃尽的白烛,看来是他的属下前来祭拜过了。
她一见华仲的幕,几乎要昏厥,“华大人……”她的眼泪簌簌流下。
“公主。”珠儿连忙扶着她。
“华大人,你死得好冤呀!”她痛哭着道。“都是我害了你!你不该回来的,你不该为了我牺牲自己的生命,我对不起你!”
珠儿也忍不住啜泣,一边安慰着她。“公主,你别太伤心了,华大人地下有知,也不忍心见你这样的。”
殷雪泣不成声,趴在坟前久久不起。
华仲虽是在父王的诡计下取得胜利,但他是因为爱她才这么做啊!何罪之有?
如果他真的该死,那么就让她也死了吧!让所有该为这个错误负责的人都下地狱去,这样一来,狄傲该称心如意了,算是报了他的深仇大恨了。
“公主……”珠儿抚着她的背,怜惜地唤着。
这时,殷雪突然挺身往墓碑撞去。
在场的人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王后!”
虽然珠儿及时拉住她,但她的前额已撞破一个口子,鲜血汩汩流下。众人惊慌不已,她却呆愣着,一点也不觉得疼痛。“公主,你别想不开呀!”珠儿搂住她,撕下一些裙摆为她包扎。“你答应过我要好好活下去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殷雪回过神来,无力地哭喊着。“我早该追随他于地下,强过现在苟活人世,生不如死呀!”
“唉!”珠儿也泣不成声。
“请王后尽速随属下回宫吧。”高将军开口。
珠儿和阿佩扶着殷雪正要往回走,却见两道人影接近。一个是身形纤细的美丽少女,身着华服,一看便知出身高贵。她身旁那个英武的男子,身长七尺,昂然不群,是她的随侍侍卫。
“雪公主!”柳雁一见殷雪,立刻上前拉她的手,“你受伤了?”
她正是南越国的公主柳雁,与殷雪也是好友。
“雁公主……”殷雪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柳雁拍拍她的背,“我这回来就是要带你走。”
殷雪讶异不已,“你……”
原以为各国都袖手旁观,不顾她国土沦亡,身陷叛徒手中,原来仍然有正义之士,雁公主竟然要将她带离魔掌?
“可是,我能去哪里呢?”她感到茫然。国破家亡的她又有什么地方可以栖身?难道真能够投靠南越国终老一生吗?
“顾不了那么多了,雪公主。”柳雁拉着她就要离开。
“是啊,公主,这是一个好机会,趁现在狄傲不在,我们快走吧。”珠儿也劝道。
“谁都不能带走王后。”阿佩马上上前阻止。
柳雁的侍卫立即拔出剑来,“谁敢阻拦?”
高将军也拔出剑与他对峙,“想要带走王后,先问问我手上的剑。”
“那就让我的剑问你的剑吧!”侍卫不甘示弱,挥剑和高将军打了起来。
一旁众女看得胆战心惊,各自关心双方的输赢。
“胡大哥小心!”柳雁突然惊呼。
只见高将军一个偷袭不着,手上的剑反被胡侍卫打落。他正要弯腰拾起,却被对方架住脖子,动弹不得。
胡侍卫收起剑,转身护着柳雁及殷雪和珠儿离去。
“等等!”高将军在后头喊道:“你们若敢劫走王后,等大王班师回朝,一定踏平你们国土!”
阿佩也大叫,“对,大王一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胡侍卫回过头拔剑欲杀了他们,却被柳雁劝住。“胡大哥,无谓多伤人命。”
“是,公主。”
于是他们丢下错愕却无计可施的两人,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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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风尘仆仆来到南越国,柳雁将殷雪主仆两人安置在城外的一座豪宅中,并且请大夫为殷雪疗伤。
“雁公主,真感谢你。”殷雪握住好友的双手。
“别这么说,这是我该做的。”她柔声道。“我很早就想来救你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