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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残微点头,平缓的反应没有所谓的伤心与激动。
“是打从出生以来就这样子,还是因为什么原因所造成的?”云丹书好奇地趋前一问。
雪残偏过头,静静地后退一步保持距离。
云丹书这才惊觉自己的行为失礼,迅速后退数步。“噢,真对不住,在下失礼了。”他抱拳拱了个礼,歉然说道。
毋情跷起二郎腿坐在一角,冷眼旁观他们俩,对于他们的对话他始终不屑参与,最后实在受不了便起身转进灶房烧水砍柴。
他的动作惹来雪残的一瞥;莫名地,她的眼底突然闪起两簇小火,惊觉身边尚有人在,她赶紧移开视线。
控制、控制,她要控制住情绪!绝对不能在仇人面前出了纰漏。
她握紧双拳不断告诫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也因此渐渐平复下来。
“姑娘的芳名是……”
雪残。她张口无声地回答他的问题。
云丹书皱了皱眉,听不懂她在说啥,遂走近一点想看清楚她的唇语。“姑娘,你能否再说一次?”他死盯着她的红唇等待她再度回答。
雪残没开口,反而比手划脚起来。
云丹书盯着她的动作,起先摇头表示看不懂,见她只是简单扼要地重眩桓龆鳎婕匆饣帷!澳阋眯吹模俊
见她激动地频点头,好像很开心他总算开窍似的,他不禁摇头失笑。走入内房,出来的时候,他手中已多了毛笔、墨条与砚台,以及十来张白纸。
“我帮你磨墨。”将毛笔递给她之后,云丹书开始磨起墨来。“对了!姑娘,你会写字?”他尽量问一些能以点头摇头方式回答的问题。
雪残微点头,然后朝他甜甜一笑。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以甜美纯真的样子卸去他们的心防、取得他们的信任;如此一来,她报杀母之仇的计划才能得心应手、无阻无碍。
第1章(2)
“在我们这个传统大男人的村庄里,会写字的女人并不多见,想必姑娘是来自其他村落吧?”磨好墨之后,他将砚台推向雪残,好让她就近沾墨。
沾好墨汁,雪残压住白纸振笔挥毫。没多久,白纸便出现数行娟秀的字迹,待一气呵成至最后一笔,她停下笔,露出满意的笑容。
云丹书走至她身侧,望着桌上的白纸黑字念道:“雪残,江西萍乡人,从小失亲无人依靠,四处漂泊为家,现在倦了,只想找个安定的住所,但愿两位能够收留雪残,雪残甘愿做任何事以报答两位的恩情。”念完,他望着她犹豫了。“这……”
可以吗?雪残在白纸上又加了这一句。
“这要问问进灶房的那位,房子是他的,不是我的。”
雪残低头沉默了好一阵,再抬头,一脸微笑地沾墨又写下几个字。敢问两位的名字?
“在下云丹书,另外一位叫毋情。”云丹书走到她左侧的椅凳坐下。
毋情、无情,好个无情!对人不理不睬、漠不关心,怪不得叫无情!果真是人如其名!雪残在心里嘲谑地想着。
这也难怪,体内同是流着毋家人的血,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雪残饱含仇恨冰霜的眸光死瞪着灶房处,一会儿回过神,知道该收回视线了,她眨了眨眼,仇怨的眼神快速变成单纯不解世事的眸光,嘴角亦极度配合地勾勒甜美动人的笑,她又沾墨写下字。
两位壮士二十九?
云丹书笑了起来。“没想到我们比实际年龄还苍老了两岁!”
这么说是二十七喽?她写完搁下毛笔,一张满满的白纸黑字换上另一张全新的白纸。
“我们不像二十七岁吗?”
雪残笑着摇头,眼神无意发现灶房口站了个修长身影,她墨黑的眸子突地变得深邃;眼珠子原来就很黑的她,这会儿抹上了层墨色,更添一股怪异的色泽,教人望进她眼里如同掉进一潭可怕的黑沼泽般。
她直直地盯视毋情不语,就连云丹书说什么也没听到。
“怎么了?”云丹书边说边回头。
从头到尾,毋情连瞧都没瞧她一眼,这会儿更是完全不理会她投射而来的目光。“丹书,别老顾着聊天!天色已晚,咱们还没烧柴煮饭呢!”他的眼神彷彿在怪他见色忘友似的。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等会儿我就过去帮忙。”这小子!就算当年的那件惨事导致他对女人避之如蛇蠍,但也不至于对所有的女人皆不屑一顾,毕竟并非所有的女人都如那个害他家破人亡的恶毒女人一样呀!
得到云丹书的口头应允,毋情再度进入灶房。
“姑……请问我可以直呼姑娘雪妹吗?”
既然暂时同住一个屋簷下,若再姑娘姑娘的喊,似乎挺陌生的。云丹书心忖。
她微微一笑,表示不反对。
“雪妹,你浑身髒兮兮的,云大哥替你弄个澡盆让你清洗一下。”不待她答话,他便起身踏进灶房。
“房子是小了点,除了厅堂之外,只有这么一个房间和灶房,就请雪妹委屈一点在这儿沐浴。”云丹书将大澡盆搬进房内,气喘吁吁地说。
之前进灶房託毋情烧了一大盆热水,本来毋情还不太愿意呢!而大澡盆则是他好不容易才借到的,否则他们两个大男人平常都是随便清洗了事,哪还那么麻烦弄个大澡盆来?又不是富家子弟!
雪残摇头浅笑,表示不在意。
“那么云大哥先去准备晚膳,你慢慢洗吧!”他关上房门离去。
现在四下无人,雪残再也无所顾忌,浑身一松懈,面具一卸,脸上尽是佈满着仇恨冰霜,无一丝笑容,环视了四周,她的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奸笑。
没想到以前住在大宅邸里享尽荣华与安乐日子的毋家独子,如今竟会住在一间残破不堪的小屋,谁能料想得到啊!
她冷笑一声。就算是穷尽她一切,也要为娘报仇!
每回只要想到当时被毋家人发现而被追杀的情景,她的心马上有如一把怒火在狂烧。
居然只为了保平安而追杀她们母女俩!雪女有什么错,她们既没抢夺人财物亦无杀戮生命,乖乖地待在冰雪的山上彼此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而他们却无故编派各种理由死命追杀她们雪女,到底是谁比较过分!?
人类就是如此杀人不眨眼,对于不利于己的人事物即使是想尽办法也要除掉,其心实在有够歹毒的!
怒火一升,雪残愤怒地推倒盛满热水的大澡盆,满满的热水洒了各处,也将她淋成了一个十足的落汤鸡。
从灶房忙完的毋情走到厅堂欲往房间去,一闻声响,如同以往一般踢开房门,却见她全身湿透地站在房间里,地上一片水渍,就连房里的家具与他的针线活儿也无一幸免。
“你这个臭娘儿们!看你闯出来的祸……你怎么这么冰!?”毋情冲上前推开她想抢救他的针线活儿,却发现她的身体异常冰冷。
一个踉跄,她被他推倒在地,更显狼狈,脸上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像极了被恶毒婆婆欺负的无辜小媳妇。
端菜出来厅堂的云丹书一听到怒吼声,赶忙放下菜盘来到房间。“这是怎么回事?”他吃惊地问。
“你用看的不就明白了?”毋情没好气地向他瞟了一眼,又斜睨了眼已成落汤鸡的她,眼神多了一份排斥与厌恶。
云丹书见一身狼狈的她,赶紧上前扶起,却在一碰到她的手时便马上跳开,“你怎么这么冰!?”天哪!简直比外头吹的暴风雪还冰上好几百倍!
因为手边没有笔,使她无法表达出想法,一切只靠比手划脚;偏偏白衣遇水容易透明,两个大男人在面前,她又必须用双手挡住半透明的胸口。因此对于他们的质疑,她既不能动口也无法动手,除了摇头也别无他法。
“一般人遇上这么烫的热水,皮肤一定红肿,而你不仅一点痕迹也没有,全身还反常地冰冷,这……再怎么解释似乎都说不过去。”热烫的程度如何他知道。适才在搬移大澡盆时,他就被热水溅到脸,烫死了!
不会吧!?她才与他们接触不到几个时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不行!她一定要为娘报仇,杀死毋家的遗孤!
念头一起,雪残开始比手划脚,最感熟悉的就是云丹书,望着她一再重眩氖质疲迪胱耪飧鍪质坪孟裨谀睦锟垂
过了半晌,两个大男人依旧猜不出来,她气得推开人高马大、挡在房门口的毋情跑出房间。
“雪妹,你要去哪里?”
云丹书跟着追出去;毋情则懒散地走在后头。
其实厅堂介于灶房与房间之间,从房间到厅堂根本不用花上五步的脚程。
云丹书到厅堂,发现她坐在椅凳上写字,这下子才明白她比的手势原来是这个意思,难怪觉得熟悉。
匆匆写完字,雪残小心地将纸递给他瞧,他照着字念:“我对天气的变化极度过敏,春夏时节身子是暖的,秋冬时候身子又冷似冰,不管碰到的水是冷是热,皆无法使我的身子变暖。总归一句话,我的身体就是天气。”睨着她发丝频滴水、浑身狼狈的模样,他心中的疑虑立刻被心疼取而代之。
他还没开口,毋情倒是多嘴地啐了一句:“怪胎!从没听说有这种人。”
他的话惹来云丹书警告的白眼。他真怀疑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怎么在女人面前就全变了样,变得阴沉许多,简直是判若两人,难道是受了女人的刺激吗?
“你全身湿渌渌的一定很冷,云大哥再替你烧水去。”
云丹书才转身走一步便被她拉住,他回过头,见她摇头拒绝他的好意。
“你不冷吗?这样是会生病的!”他担心地问。
雪残摇头表示不冷。
“丹书,我劝你别再浪费口水,她不是打算冻死,就是感觉神经全无,你问了也是白问。”
云丹书气急败坏地怒瞪他,“你懂什么!雪妹,你肚子饿了吧?我们来用……你还坐在那干嘛?还不快把饭菜端出来准备吃饭了。”他喝声命令,回头却对雪残百般轻语:“雪妹,饿了吧?我们来用膳。”
她无异议地由他拉着入座。
第2章(1)
“你要出去外面!?”云丹书叫了起来,瞄着窗外大雪纷飞的景况,耳边不时传来窗子拍打声与恐怖的呼啸声,天气这么冷,他不晓得一个姑娘家出去干嘛。
“所以我说她疯了。”毋情天外飞来一句冷话,然后又低头继续赶着他的针线活儿。
“闭上你的狗嘴!”云丹书向来的好脾气全被毋情给气跑了,“雪妹,告诉云大哥,外面的风雪那么大,你出去要干什么?”他像在哄小孩子似地对她轻言细语。
雪残手执毛笔在白纸上写下一行子:你没瞧见我一身髒吗?我想出去洗净身子,去除污垢。
“若想沐浴,云大哥可以帮你烧水,何必出去外头?何况外面那么冷,哪里有可以供你洗身的?怕不被冻死才怪!”他坚决的反对。
“丹书,你干嘛这么担心?既然她想受风雪之苦去洗冷水澡,让她出去又何妨。”毋情漠不关心地说。
“又不是你的家人朋友要出去外头,你当然说得理直气壮!”云丹书拿着汤勺破口大骂。
毋情停下缝衣针线的粗手抬起头瞟他一眼,“她也不是你的家人朋友,只不过是个借宿之人,你干嘛对她像亲生妹妹一样照顾得无微不至?”他真搞不懂一个怀有心机的娘儿们,值得他这般对待吗?
“我……”
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