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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猜错,你还是钟爱这里。”他跷起二郎腿,安安稳稳的坐在客厅里。
裴昕妤手足无措。“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你不是说过你暗恋我好久吗?自从你离开之后,我也开始体会你的心情,时常在别墅里望着这里。前不久还在纳闷,为什么会整修这个地方?遇见你之后总算想通了。”
裴昕妤的心暖暖的,他是否在暗示他没有忘记她?
黑海苍从来没见过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所认识的她一直都是个主动、前卫得过火、嚣张跋扈的人。
如果十二年前的她就是这副模样,相信他们不会分开这么久,他也不至于将她当成另有所图的女人。
他那抹似笑非笑的模样,彷佛回到从前,越发令她不安。
“你想做什么?”
黑海苍并不做正面回答,反而顾左右而言它,“这是你设计的?”既然做的是室内设计,想必出自于她的手笔。
“嗄?喔……对!”
他带给她的打击非常大,以往率性而为的叛逆,如今已经不复见,如今她是一个正常且带有一点惊吓的女人。
“坐下呀!这是你的地方,客气什么?”
裴昕妤这才发现自己远远的站着,像是小员工看见大老板一般的战战兢兢。
为了掩饰自己的无所适从,她惊慌的说:“我去煮咖啡。”
他没有阻止她慌乱的逃离客厅。
她真的需要时间与空间平抚紧张的情绪。
而他也一样!
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锅碗瓢盆也匡啷作响,没多久,她颤抖着手端来咖啡到他面前,却一不小心地洒在他身上。
白色的衬衫染上了咖啡,贴住他强壮结实的胸膛,裴昕妤暗咒自己一声,急忙将他拖往浴室。
她拿起架上的毛巾,想擦拭衬衫上的咖啡渍,擦了几下才发现自己的愚蠢行为。
“对不起。”
他这一身脏污绝对出不了她的家门。
“先拿一条干净的浴巾给我。”黑海苍想缓和她的紧张。
裴昕妤快步的往卧房跑,不一会儿,她拿了一套休闲衫过来,刚好看见他脱掉衬衫。
“你干什么?”
裴昕妤戒慎的眼光,让他想起多年前,她对她自己下药的事。
其实黑海苍只是想把自己清洗干净,但她的表情让他大不悦。
一直以来都是她对他为所欲为,这时候她倒害怕了!
“洗澡!”说着,又当着她的面脱下长裤。
“你……”裴昕妤脸红的转身想走,却被黑海苍一把拖进浴室。
他存心戏谑她:“陪我一起洗,要不,帮我擦背也行。”
黑海苍打开莲蓬头,没两下,裴昕妤全身都湿透了。
蒸汽薰出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味,炫惑了裴昕妤的知觉,这副她曾经不择手段得来的壮硕身躯,如今近在咫尺,她还能坚持自己爱的人是卫子飞吗?
不!
也许当初她爱的人是卫子飞,但是她爱的那个卫子飞就是他呀!
这突来的认知让她绯红了脸,不知不觉的将头靠在他裸露的胸膛上,重温有怀抱可依靠的美妙。
不过才一会儿,她马上推开他。
但是黑海苍的动作更快,“别动!”他那两泓深不可测的柔情秋水一瞬也不瞬的凝望着裴昕妤,看得她忐忑不安。
“我要去换衣服。”她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
“我说了,别动!”他拉着她的手往他的小腹探去。
裴昕妤就像被烫到,快速的想缩回手。
黑海苍低吼一声,不让她的手离开火热的欲望。
现在他才知道,为何每当他搂着林如襄那玲珑的身躯时,引发的总是只有渴求发泄的冲动,而事后,他不会再想起任何点滴,甚至林如襄不再来找他,他也绝不会想到要与她耳鬓厮磨。
原因就在他所有的思念都给了裴昕妤,所以在别的女人身上,他不懂得思念两个字怎么写!
她无法抗拒他的男人优势,只能在他手掌的强迫下握着那根火热。
黑海苍的欲念骤然升起,迅速的吻住她的唇,双手扯开她的衣服,大手向胸衣内探去。
昔日自己胆大妄为的不堪浮出脑海,那件她亟欲忘怀的事一下子全冲上脑门,她抗拒那样的事再发生。
“不要!”
她的拒绝让他的自尊受到打击,他用先天的优势将她往墙壁压,接着以身体圈住她扭动的身体,并且动手卸下她的衣物,老实不客气的在她身上来回抚摸。
“你不要这样。”她此时竟然在回想,多年前她怎么会有勇气去勾引他?
看着胸衣底下的眩人雪峰,他早已经忘了自己要好好重新追求她,心里想的是如何享受这渴望已久的美丽。
“不要怎样?”他抚弄着她敏感的地方,这才发现,原来她也非常的渴望。
“这样吗?”
心理与生理不受同一个大脑控制!裴昕妤这样说服自己,将生理的渴望合理化。
他并不是存心要挑逗她,而是想重温自己的肌肤贴着她肌肤的感觉,谁知生理的欲望竟一发不可收拾!
他打横抱起她向卧房走去。
将她放在床上后,黑海苍翻身压在她的身上,狂暴而激烈的亲吻着她,甚至将舌头伸进她的嘴中,深深的探进她的敏感处;深深的吻着她的脖子、她的颈窝;挑逗的手,火热的抚摸着她的浑圆,爱抚过她全身的敏感地带。
裴昕妤很快有了感觉,甚至无意识的申吟出来,整个人酥酥软软的,全身像被放了火一般,那麻酥酸软的战栗感让她忍不住轻轻的颤抖。
黑海苍有股释放情欲的快感,到现在他才知道和自己的情欲拔河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尤其是对手一点也不肯合作的时候。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像一个思春期少年般的兴奋,想要她的念头,此刻千军万马也挡不住。
火热的欲望在两人之间越烧越旺,裴昕妤被他紧紧拥着,听见他的喘息、感受他的高昂欲念,她觉得这是一个幸福的梦,但愿她永远不要醒来……
裴念飞回到家,客厅里黑漆漆的,音响的电源没关,饭桌上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
裴昕妤是个非常尽责的妈妈,从来不曾让家里生锅冷灶没饭吃,即使再忙碌,她都以他为重心,今天的情况很奇怪。
唉!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本来外公约了他去爬山,结果来了几个老朋友,拖着他下棋。接着他想到卡拉OK唱歌,结果人满为患。
裴念飞懊恼极了!
好好一个假期就这么泡汤了,既然诸事不顺,干脆回家算了!
“妈……”
奇怪!怎么静悄悄的?
裴念飞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鲜奶就口而喝,又对着房间的方向叫了一声:“妈——”
依旧没有人回答。
算了,先喝些牛奶垫垫底,也许待会儿妈妈就会回来。
他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的翻着杂志。
忽然,耳朵里听见一些声响,似乎来自裴昕妤的房间。
裴念飞本以为是隔壁邻居的声音,但细想了一下才哑然失笑。他忘了这是别墅,不是公寓,最近的邻居离他家少说也有十公尺,哪来的邻居说话的声音?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清楚。
好像是裴昕妤的声音,而且还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声音。
妈妈在家?
裴念飞想也不想的就打开门。“妈……”
眼前的情境让他无法接受!
裴昕妤光裸着肩膀,裹着被子,头发凌乱、表情尴尬……
裴念飞虽然未成年,却是个早熟的孩子,又在民风开放的美国长大,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刚才曾经发生什么事。
“你们……”他无法接受的关上房门,三步当作两步走的跑回客厅,一颗心无法平复。
难怪她不想与父亲复合,难怪她不准他去找父亲?
裴念飞对裴昕妤的行为十分不谅解,她有什么事可以拿出来商量,为什么要瞒着他?
他们母子一向亲密、无话不谈,现在他有被骗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房门打开了,裴念飞看见那个男人走出来。
为什么他觉得这男人很眼熟?
黑海苍仔细的打量眼前这个青春洋溢的大男孩,那股帅劲让他莫名其妙的吃味,要不是他一脸稚气,黑海苍还真会误会他是裴昕妤养的小白脸。
黑海苍似乎有所觉,锐利的眼光让裴念飞不自在。
黑海苍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裴昕妤。
“他应该不是你已经拿掉的那个儿子吧?”
虽然他很肯定这个男孩就是他的儿子,因为极其相似的容貌,让人不容错认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裴念飞看见母亲脸色苍白,担心的叫了一声:“妈。”
裴念飞的这一声妈,确定了黑海苍的想法。
“你是昕妤的儿子?叫什么名字?”黑海苍的嘴角泛起一丝嘲讽。
“我叫……”
“念飞……”裴昕妤打断儿子的回答,才惊觉自己已经泄露了儿子的名字。
“念飞?”黑海苍咀嚼这个名字。“为什么叫念飞?”不是该叫念苍、念海之类的吗?
“因为……”
“念飞,别多嘴!”裴昕妤再次打断裴念飞的话。
黑海苍不满裴昕妤阻止裴念飞说话。
“怎么?他名字的典故见不得人?”
年轻的裴念飞不懂什么叫激将法,血气方刚的中了黑海苍的圈套。
“谁说我的名字见不得人?因为我妈太爱我爸爸,所以要时时刻刻想着他。”
第8章(2)
黑海苍疑惑的看向裴昕妤。
他从来没问过裴昕妤知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一个暗恋他许久的丫头,理当知道他是谁。
但是按照裴念飞的名字看来,显然他猜测错误!
“哦?能否知道令尊的大名?”
裴昕妤惨白着脸,死咬着嘴唇。
“卫子飞。”裴念飞崇拜的说出,脸上满是孺慕之情,“我妈妈爱惨我爸爸,十几年来不但没交过男朋友,还用我的名字代表对他的思念。”
黑海苍的寒芒如电,眼神冰冷如刀的扫过裴昕妤。
裴昕妤打了一个冷颤,心中就像经历冰河时期。
裴念飞察觉到他们之间不寻常的诡异气氛,狐疑的眼光在两人身上打转,想看出其中的端倪。
“念飞,你的父亲叫黑海苍,不叫卫子飞!”
他的话让裴念飞大感意外,他望向裴昕妤,寻求她的答覆。“妈,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裴昕妤双手扶着门框,支撑瘫软的双腿。“他胡说……”
裴念飞糊涂了,为什么母亲的语气那么不肯定?
黑海苍走到裴念飞身边。“你很疑惑对不对?走,我带你去做DNA比对。”黑海苍笑吟吟的看着裴昕妤。
裴念飞飞快的逃离黑海苍的身边。
“我为什么要和你去检验DNA?”裴念飞瞪大惊恐万分的眼睛。
黑海苍眼中那抹嘲讽挥也挥不去。
“因为我就是你的生父。”
裴昕妤以为自己会支撑不住而昏厥,但事实上,她的神智始终保持清醒。
“念飞……”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裴念飞茫然、迷惑的眼神和表情教她难以开口,脑中像一团乱的毛线球,始终无法找出头绪。
一份搁在心中十几年的爱意,连她自己都不曾怀疑过的情人……
如今才知道是个大乌龙、大笑话,连她自己都无法接受,何况是念飞……
他不过是一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