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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赌?!
上口和他赔,赌去了自己半年的自由,那现下呢?
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她不语,抬眼认真地审视他,想瞧清楚他究竟又在什么把戏。
手才被拍开没多久,史狄又楔而不舍地挑起她颊畔的一绺发丝,细细的把玩那柔软乌黑。
“怎么,不敢?”他扬眉,再次使起了老伎俩。
这回声语瑄可没这么容易上当了,只是冷声道:“不是不敢,只是没必要。”
“的确没这个必要。”史狄朗朗一笑,顺著她的话说:“因为这个赌你是输定了。”
被连激了几回,她不耐烦的抬头问:“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我原是想说,赌赌看这半年内你能不能被我说服,心甘情愿的和我拜堂,但转念再想,这个赌你是输定了,所以不赌也罢。”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直行不得就迂回前进。
“赌注呢?”尽管多所隐忍,但是一瞧见史狄那胜券在握的模样,韦语瑄还是忍不住地再次一步步踏入他的陷阱。
“我若说服不了你,我主动退亲,并且负责向乡亲证明你的清白,但若我说服得了你,你则必须和我进洞房,做我孩子的娘。”
“我……”听到这样的赌注,韦语瑄犹豫了,带著些挫败地问:“你干吗一定要和我成亲?”
将心底的疑问问出口,她不自觉的屏息以待。
在她的认知里,向来男人会心甘情愿地成亲,结束优游花丛的日子,通常只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真心喜爱,第二就是女人可以为男人带来丰厚的权势财富。
可偏偏她可以肯定,史狄之所以坚持和她成亲,绝对不是因为这两个原因的其中之一,所以她怀疑他的用心。
“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顺眼了,又刚好有这个需要,所以就提了。”
史狄的说法很是云淡风轻,也点出了部分的事实。
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既然她这般不屑他的负责,他的执意负责究竟是为什么?
听了他的话,韦语瑄的心不自觉地有些闷闷的,仿佛充塞著期待过后的失落。
“用这样的理由成亲,岂不显得可笑。”她失神似的喃喃自语,不一会深吸了口气,万分坚定的说:“我决定接受你的赌约,可我必须声明,我是绝对不会动摇心意的。”
“如果这是个挑战,我接受。”
满意的笑开,他突地俯身,一双锐利的双眼直盯住韦语瑄,叫她霎时心跳飞快。
“你……想干吗?”
“上次有那么多乡亲作见证,所以不用盖印,这次……”他话说一半,温热的后微微叹起,就这么贴上了她的。
她惊诧的瞪大限,手撑前想推开他,可是不一会,他的气息迷惑了她,让她乱了心神,也忘了手要使力。
本来只打算偷得浅浅一吻,可那乍然人口的甜美滋味叫他情不自禁的吻得狂乱而真切。
两人的呼吸因为那一吻而变得急促。
在彻底地品尝了她的甜美之后,他探出拇指轻抚她微微肿胀的红唇,用低沉到近乎呢喃的声调宣告,“这是封印,亦是说服,韦语瑄,你等著接招吧!”
他话一说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人。
大厅中独留韦语瑄一人,她不自禁的探手抚著自己的唇,那独属于他的阳刚气息彷彿还在她的唇畔徘徊不去。
她的心被他的话和他的吻搅得慌了、乱了!
@@@雾色茫茫,天还未亮,韦语瑄拿著一个轻巧的包袱,溜出自家大门,往史府前进。
孤身一人踽踽独行,她的心情依然同昨日般烦乱。
想到史秋那轻佻又叫人心慌意乱的吻,她的一颗心顿时又漏跳一拍。
甩了甩头,她企图从去脑海里渐次浮现叫人羞煞的影像,加紧脚步,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选择清晨来到史府,一为履行自己的承诺,还有便是想要避开父母心疼她的劝言。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她已经站定在史府的大门前,仰首探看那朱红的大门,她深吸了口气,步上前,朝著守门的护院招呼。
“守卫大哥,我来报到了!”
她的身影,她那异于以往盛气凌人之姿,全叫两个护院看傻了眼,面面相觑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头没交代,他们不便放行,可韦家姑娘的泼辣劲他们可是清楚得很,要是让她在门前吵了起来,那……“
“守卫大哥,我和你家主子打赌输了,现下便是来履行‘为奴半年’之约定,烦请你们通报一声。”
“这……”尽管她没了前几次的气焰,但是两人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没人敢有所主张。
“你们……”厚,本意不想在自己即将为仆之际,再为自个儿树敌,可瞧瞧他们这不动如山的模样,一股子气又要往上窜。
就在她还来不及发作的同时,大门缓缓的开了,一记熟悉的嗓音响起。
“让她进来吧!”史狄早就知道依她的倔性子必定会前来履约,所以几乎是整夜未眠的等待著。
这该说是他太了解她了吗?不出他所料,天还未亮,大门的彼方已经传来她那总是夹杂著一股豪气的声音。
为免她在史府再次树敌,他只好亲自来到大门前迎人。
“公子!”守门之护院拱手行礼,但史狄的眼中只有身著粗布衣的韦语瑄。
“我来履约,这半年看是要劈柴起灶,或是洗衣打扫,悉听尊便。”韦语瑄淡漠地说。
对于她那形于外的倔气,史狄没辙的摇了摇头。
来作客不好吗?非得硬要来当奴仆?!
“进来吧!”他领著她往自个儿的主屋走去。
史狄长脚一步一步向前迈,韦语瑄跟在他的身后,表面镇定,但内心里惶然不安的注视著他那颀长的背影。
像是没有察觉她的不安,史狄兀自领著她进了偏厅,他长摆一掀,随即潇洒落坐。
见他那闲适的模样,她垂首而立,俨然一副奴仆的标准姿势。
“从今而后你就待在这儿,在你或外人的眼中,你或许是来当仆佣,但我则当你是咱们史府的贵客,你高兴做啥便做啥!”
他不改初衷以温和的语气说。
“那我选择做奴仆,行吗?”她抬眼匆匆瞥了一脸诚意的他,然后再次低头道。
“你又何必这般倔强呢?”长叹口气,他真拿她这倔性子没辙。
“愿赌服输!”擅口轻启,她吐出的这个几字,让他窥得她已决心,一思孤行。
好,她若要执意如此,也行!
你有你的跳墙梯,我难道没有我的张良计吗?
史狄略一思索,脸上浮现一抹狡桧。
“既然这样,只怕我若不派你一个工作,你倒是要埋怨我让你成了言出不行的卑鄙小人,那从今以后你就跟著我,做我的贴身丫环,我上哪,你就上哪。”
“这……”这会儿倒换韦语瑄迟疑起来。
贴身丫环,顾名思义就是时时刻刻跟在他的身边,听候他使唤。
这日日夜夜的相随,她那本就已经因为昨日一吻而颤动的心……“怎么,不愿意?”
面对他的低问,她还是不作声,只是低头望著地面,暗自犹疑。
“不愿意的话,咱们的约定便作罢,往后半年你就在史府里当个贵客。”
他得意扬扬地过,这可是他想了一夜的计谋,进可攻、退可守,两全其美。
她若对自己的安排不满意,那就乖乖的当个贵客,等待他半年后的迎娶吧!
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就在他以为她认了输之际,她倏地抬头说:“不,我愿意!”
“你愿意当我的贴身丫环?!”史狄不信的扬眉低问。
怎么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这丫头生来就是为了和旁人唱反调的吗?著实令人气结!
“是的!”依然垂首活立,她再没迟疑的答道。
“你……不后悔?”
韦语瑄挺直腰,摇了摇头。
贴身丫环就贴身丫环,不过是打理他的生活起居,有何困难的?
“好,那瑄儿你就倒杯茶给我吧!”
瑄儿?!听到他低沉的嗓音夹杂著亲匿的低喊,韦语瑄愕然抬头。
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又是谁允许他这么喊的?这名字从小到大只有她的叔伯爹娘等长辈曾经喊过,他凭什么?“
她好声不语,但眼神闪过的不满可没逃过史狄锐利的双眼,他的唇缓缓的拉出一笑,半是解释半是调侃她。
“你现在可是我的贴身丫环,我总不能喊你韦姑娘吧?你我的关已从此刻起可是上对下,那样的喊法倒像是我这个做主子的矮你一截,岂不是叫人笑话。”
“是!”人家说得冠冕堂皇,她还能说什么,只好无言的趋前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接过她只手递过来的条,史狄气死人的说:“丫环对主子奉茶,得双手恭敬的递上,下次记得了。”
“你……”韦语瑄气结,一肚子的气就要爆发。
但他又选在此刻提及,“做一个丫环有其应尽的本分和规矩,你若做不来,随时可以成为史府的贵宾,两种身份端赖你自己选择。”
此话一出,她倒也真是有气发不得,她可不想让他捉著把柄,然后将她“贬”为贵客,徒然让人笑话。
银牙紧咬,她硬是吞下到口怒气,冷脸更沉的恭立在他的身边。
见她这模样,史狄好笑的摇摇头,兀自猜测她这恭谨的丫环姿态,到底能撑多久?
想著想著,他起身扯住她,往与偏厅相通的书房走去。
手心感受一阵阵自他掌心传来的温暖,韦语苗的心一震。正待甩开他那扰人心神的手,他已主动的放开。
“磨墨吧!”
她不语的执起唐条,心不在焉地磨著。
突地,那双扰人心弦的手又再次覆上她的柔美。
“你别这样毛手毛脚的。”她狠瞪著他覆在她手上的手,指控的说。
“啧,这是做丫环的态度吗?”史狄扬眉,盯著她那气得通红的脸,一阵笑意闪过他的幽眸。
“我……”又是这一句,顶著主人之举,他到底是想怎样?
她气闷的在心底咕哝著,可又不想著了他的道,只好忍气吞声,“公子,有何吩咐?”
“你这等磨法,磨到天黑也不成墨,我只不过是想教你正确的磨法罢了。”
她是个小姐,从小让人伺候惯了,磨墨自然是不曾,而从方才到现在,她的手只是上下移动,根本没使力,所以磨出来的磨既不黑也不见浓稠。
“那可以用嘴说。”她心中一阵无端的臆测冒起,他是否对每个丫环都以这样的方式纠正。
想著想著,心头竟泛起一阵酸。
好死不死的,史狄选择在这个时候,起身来到她的身后,双手绕过她的身侧,握住她的柔荑,俯在她的身侧说:“这种事很难说分明,得要实际教你一遍。”
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耳际,她心头一阵小鹿乱撞。
“你……”她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压根就没法放在磨墨上。
“就这个样子磨,知道吗?”他握著她的手力道逐渐加重。
“可是……”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她想要退离他的怀抱,可他立在她身后的身躯硬是让也不让。
这是诱惑,绝对是个邪恶的诱惑!韦语瑄的眼神露出强烈的指控。
“公子,请自重。”她艰涩地吐出这句话,换来史狄的朗朗一笑。
“你卖身予我半年,身为一个丫环,我就是你的天,还有什么需要自重的,更何况这半年我得说服你成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