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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比拳脚她或许比不上,但是要比嘴上的功夫,她可是不输人。
“讨公道?”秦讳臣轻哼一声。
说得那么好听,在他看来主人不找她论公道已是大人大量,她还敢大摇大摆的来找他们史府的麻烦。
要知道,以她的作为和史家的财势,要让她去吃免钱牢饭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
“咱们史府打自来到杭州不过半个月;虽还没来得及开仓赈粮,但是铺桥造路的事儿,只要是找上我们,那可是一个子儿也没少,我倒不知道史府究竟是欠了诸位什么公道?”
“是啊!明著是铺桥造路的大善人,可是暗地里呢?”韦语瑄讥讽的接口。
“暗地里又是如何?”这次开口的换成了武惑离,只见他一脸兴致勃勃。
他倒是很想知道,在这个怪姑娘的眼中,史狄究竟是如何的十恶不赦,让她打史狄还没踏进杭州城就杠上了他。
好奇啊!真的是很令人好奇呵!
“暗地里强逼别人卖地,倘若不从,毁人家院,让人失踪,难不成这也算得上是件善举?”
她眼珠儿一转,对上正主儿。
那挑衅的眼光仿佛是在耻笑史狄躲在别人背后的懦弱行径。
接下她的战帖,史狄薄抿的唇角缓缓的往上勾起,俊逸的脸庞漾起一抹不知是喜是怒的飘忽笑容,他直盯住韦语瑄。
“不知姑娘指的可是西城郊的方老爹?”
“呵,倒是不打自招了起来。”她瞪了他一眼,转身面对众人,“乡亲们,瞧咱们‘死’公子这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韦语瑄话一出口,原本寂静无声的人群又开始鼓噪了起来。“扭他上官府……要他交出方老爹”姑娘!“
淡淡的一句将人群的声音给压下来。
“何以证明方老爹人在我这儿?”
“就凭你想要强买他的地,而他不愿卖。”杏眼儿一瞪,柳眉一挑,不屑的眼神直直回视史狄。
这家伙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不承认自己的恶行。
“就只因为我想买他的地,就将他的失踪怪在我的头上,姑娘这说法似乎过于牵强。”
“除了你,还会有谁?”她态势强硬的反问,相效于那些噤声的乡亲显得正义感十足。
“别处衙门办案都还得要有人证、物证,难不成在杭州城,定人家的罪只要‘看不顺眼’这四个字就成了?”
史狄语气依旧轻描淡写,但是给人的感觉强硬许多,而且字字占理,不但说得韦语瑄的脸色忽青忽白,原本警言讨公道的乡亲这会更是面面相问,不知如何是好。
“那……那……”被他说得一时词穷,气势凌人的她一阵语塞。
“姑娘还有话要说?”
“那方老爹失踪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是不能不闻不问!”史狄颔首,但又立即补了一句,“可那似乎不是在下的责任,不是吗?”
“这……这……”很明显的,这次她又栽在这个“死敌”的手中。
“我不管,方老爹的失踪,你算是最大的嫌疑犯,想要推卸责任,门儿都没有。”他不会轻易放过他。
“姑娘这态度显然是想强陷我入罪,本来这嘴是长在旁人的脸上,人家想讲,我当然不能怎样,可是姑娘屡次不问是非,我倒想请问姑娘一句,不知可否?”
“有话就问!”瞧他说得诚恳,却是字字藏针,刺著人是不痛,但就是心里头不舒坦,仿佛不让他问便显得自己的气度太小。
“如果说事后证明方老爹的失踪与我无关,姑娘又该如何还我清白?”
“这……”韦语喧宾是被问倒了,毕竟一开始就认定史狄有罪,所以也没想这么多,如今被他一问,不禁语塞了起来。
“怎么,姑娘只懂得陷害,不懂得赔罪吗?”吃了她两次亏的秦讳臣见她不语,连忙扬声道。
她本就是个烈性子,禁不得激,被他这么一说,心头怒气一场,什么都不管了。
“那你们想要怎样?”
“这样吧,不如我和你定下一个赌约。”史狄炯炯的双眸快速地闪过一丝的狡舍。
“赌约?!”中国人好赌爱看戏,一听到“赌”这个字,耳朵全都拉得老长。
“对,如果二旬之后,方老爹依然音讯沓然,就算我输,那么我任凭诸位乡亲处置。”
“真的?”不信的挑高眉,韦语瑄的杏眼儿圆睁,显然不怎么相信史狄所说的话。
“君子一言!在场的各位都是见见”史狄抱拳朗声许下承诺,反问她,“但试问如果方老爹安然无事,姑娘又要如何赔偿我名誉上的损失?”
“这……赠金赠银,条件任你开!”拼著一口气,韦语瑄输人不输阵的道。
“这金银珠宝我史府还少得了吗?”
“那你要什么?”望著史狄脸上自若的笑,她心中泛起一抹不样,但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容她退却。
“要人!”他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在场的众人全都惊讶的倒抽了口气,韦语瑄更是不敢置信的直瞪著他。
“要……要什么人?”
“要你韦语瑄……”
史狄的话还没有说完,韦语瑄已经忍无可忍的发作起来,她气愤的低吼,“你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本姑娘做你的人,你做梦吧你……”
“来做我家的丫环,供我使唤半年。”尽管她骂得凶,史狄的态度依然自若,不疾不徐地照著原先说话的速度,把自己的话说完。
两声同时落下,一阵窒人的静默笼罩著众人。
“呃……”韦语瑄尴尬极了,为著自己过于冲动的举措。
“韦姑娘敢不敢同在下定下这个赌约?”
“这……”她略微迟疑,除他那气定种闲的态度,其中似乎有诈。
“我说史狄啊,你这个好人就做到底吧!何必逼这么一个姑娘家赔罪呢?人家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怎么敢来你府上做丫环?”
虽然不懂好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隐约中武惑离就是知道会有好戏可看,当然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为免身在这穷乡僻壤没有乐子,他连忙替好友激激眼前的她。
旁人他或许没把握,但几次交手下来,他可以肯定这是个倔姑娘,这招对她绝对有效。
“谁怕谁来著了?当丫环就当丫环,我就不信被你们害了的方老爹可以安然无恙的出现。”
果不其然,他的话声才刚落,韦语垣便中了计。
“我想,这赌约是定了?”史秋后时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问。
“定了就定了!”尽管心头有一丝丝后悔自己的冲动,但话出口也不可能收回,她只好硬著头皮说道:“你可别忘了,只要二旬内方老爹没有出现,就得自个儿上衙门去承认自己的罪行,别想逃,这二旬我会时时刻刻盯著你,让你没有机会逃走。”
她丑话说在前面,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不要到史府当丫环,就算日日夜夜守在史家大门前,她也一定会找出关于史狄行恶的罪证。
“我不会忘的,相反地,我倒是挺期待你来史家当丫环。”仿佛气死人不偿命似的,史狄令人气结的说。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或者是我该期待你变成阶下囚的那一天到来。”
“是吗?那就让时间来见真章吧!反正不过二旬的时间而已,不是吗?”笑话闹得够多了,目的也已经达到,史狄用眼神示意秦讳臣送客。
喷!这摆明了是在捉弄人嘛!
武惑离、西严凉二人对视一眼,有志一同的得出这样的结论。
这个男人,这个向来沉得让人摸不著头绪的男人,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竟然这般欺负一个小姑娘,真是令人费疑猜呵!
@3 圆亮亮的月盘高挂,微风徐徐。
再也门不住一肚子疑惑的武惑离命人摆好一桌的酒菜点心,急匆匆的让人去请来正主儿。
心中的疑惑不除,只怕今夜是别睡了,所以他打定主意,要逼问出史狄心中盘算的主意。
“你今天倒是好兴致!”徐徐的踱步前来,史狄以著潇洒之姿撩起后摆,恰然落坐。
“我的兴致好不好,还得看你赏不赏脸,当不当我是朋友。”
倒好酒,武惑离没好气的应了一声,他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彻彻底底的躲了他一天,他就忍不住气结。
“啧,说得这么严重,只怕我今天若不是有问必答,就要得罪你这个‘武王爷’了。”
“你……”真是哪壶不开他就提哪壶!
武惑离狠瞪了他一眼,但碍于心中的迷团待解,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地咽下了心头的不满。
“说吧!”武惑离迫不及待的命令。
“说什么?”史狄明知故问。
“说说你为什么这般捉弄那个辣椒似的小姑娘家?”武惑离干脆挑明说,省得和这只商场狐狸打转半天,还得不到一个答案。
“何以见得是我捉弄她?”还是以问制问,这似乎是史狄的拿手好戏。
“当了你那么久的朋友,别的我不敢说,但至少我还知道,当你这么为难一个人,尤其是姑娘家时,心中必有所图。”
“那你倒是说说我留她什么呢?”
问了半天得不到答案,武惑离忍不住吹胡子瞪眼,粗声粗气的道:“我怎么知道你留她什么,说容貌,她或许美,但还美不过京城第一名花裘染儿,再说她那辣椒似的性子,更是不如裘染儿来得温柔可人,我就是不懂你,所以这才著急啊!”
基本上,自从他知道自己处心积虑替史狄所办的盛大欢迎场面是被韦语瑄给弄砸,再加上连续几次见到韦语瑄那使或撒泼劲儿,就对她不存好感,所以他并不乐见史狄的娘子是她。
“你急什么?”史狄好笑的睨了他一眼。
“急什么?!”忍不住音调扬高了八度,武惑离气急败坏的重复,“急你因为情人别抱,心大受打击,万念俱灰之下找来这么一个次等的货色。”
“就算真是这样,你也不必这么急,你这样算不算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说著说著,史狄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任由那辛辣的液体窜人了他的喉头。
“你……”武惑离的性子本就急,又兜了那么久兜不到自己要的答案,他索性桌儿一拍,一副要狠样貌,“你要再不说你对她有什么打算,我就当你没打算,赶明儿便上街门走一趟,要大人办她一个造谣生事的罪名。”
武域离的话让史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家韦语瑄身著犯人的简陋衣服,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硬生生的抽动他心里的一根弦。
他用带点著急口气说:“你干吗这么生气,我又没说我不说。”破天荒的,他竟为了一幅自己想像出来的画面屈服了。
“那你就快说啊!”似乎从史狄的态度中嗅出一点点的端倪。武惑离一脸不赞同的催促。
“我承认那丫头是挺好玩的。”好玩到他肯为她花费一点小小的心思,引她人了瓮。
“就这样?”缠了半天,就等到这样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武惑离哪肯甘休。
“目前就这样,但未来……我不知道。”聪明的商人从不为自己设限,即使面对感情之事亦然。
“所以说,你只是玩玩?”
史狄点了点头。“目前是的!”
“那就是说,如果我不想要有这样一个嫂子,最好费点心思,趁你还没有泥足深陷时,赶快把你推销出去,让你没时间花太多的心思在她的身上?”
薄抿的唇微弯勾勒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