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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依然只说到一半,但这次可不是因为韦语瑄不想听,或是不爱听。
而是因为那蓦然出现在山洞之外,黑压压的一群人,除了他史府的总管秦诸臣,护卫西严凉,好友武惑离,还有她的爹娘,当然也少不了一群爱看热闹的乡亲。
史狄瞪著外头不速之客好一会,再瞧瞧埋在他怀中痛哭的她。
虽然明白大伙铁定是因为担心他们,所以出来寻找他们两人的下落,一切纯属善意。
可他心底仍暗叫了一声糟,毕竟瞧瞧他俩现下的景况,只怕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呃,韦姑娘,你别再哭了!”史狄犹豫著该怎么告诉她眼前的事实。
“干吗不能哭,怎么就准你救人,还硬要人以身相许,却不许人哀悼哭泣吗?”韦语瑄抬头想要瞪他,可是人眼的还有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大群人。
是自己眼花吗?她用力地揉了揉自个儿的眼,但那群人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还有增多的迹象。
然后她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那不活脱脱的向众人直告她和他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了吗?
她顿时白了一张脸,凑巧昨夜感染风寒的余威让她感受一阵昏眩袭来,她正好两眼一闭昏了过去,也省得面对这尴尬的时刻。
teg@躲躲躲!
111!
躲的是在杭州城里已经袭天漫地的流言。
避的是乡亲父老眸光中那不再掩饰的暧昧与探究。
所以韦语瑄自从几日前给人抬回了韦家,就一直躲在家里不出门。
平常是东奔西跑的见不著人,如今却是天天都称病的待在家中,虽然日子极闷,可也好过去面对众人铁定更加暧昧的眼光。
“老爷啊,这可怎么好?”听李玉娘的声音由远而近,韦语瑄将被子一蒙,整个人躲了起来。
因为她知晓娘绝对是要到她的厢房来。
而目的,不外乎就是逼婚嘛!‘
逼她嫁给那个“死敌”,好让自己的名节得以保住。
可是,她真非得要嫁他吗?可别忘了,他身上还背著方老爹的一条命耶!
她韦语瑄怎么可能去嫁这样的人,更是笑死人了!
就在她的心思流转之际,厢房的门果真如她所预料,发出了咿呀声,被人推了开。
“瑄儿啊!你怎么又在睡?”一见到床上那一坨,为人母的李玉娘心头一抹忧虑便起。“是不是人又不舒服了?”
女儿的反常让她连忙几个莲步移上前去,双手忙不迭的掀开了盖住韦语瑄的被子,正当她想要将手移至女儿的额际探探温度时,意外地对上一双晶灿有神的瞳眸。
“呃,你又没睡,干啥这么躲著?”
一个病了的人,不会有这么精神的眸光,李玉娘一颗心顿时安了下来。
“我正好倦了,想躺一下。”
既然“装死”被人这个正著,韦语瑄只好避重就轻的解释自己的行为。
“你已经窝在家里好几天了,不怕闷出病来吗?你要不要上史家去走走?”
那日在山洞里找著人,两人的姿态暧昧极了,她原还以为他们韦家立时就要办起喜事。
可怎知她左等右等,自家的丫头整天闷在房里,而史家那儿也毫无动静,让她一颗心为清誉已毁的女儿淡淡揪著。
今天她可是再也闷不住了,准备来找女儿问个究竟,瞧瞧她到底有什么打算。
“干吗要去那,我和史家非亲非故,就算要出去走走也不是走去那儿。”韦语瑄没好气的应答,既然装病不成,索性坐起身。
李玉娘一听她的话,立刻吃惊的低呼,“什么非亲非故,你和史家的公子……”
“什么也没有发生!”她话接得极快,快得让人极度怀疑她是欲盖弥彰。
“怎会没有发生,你那日自个儿亲口说……”
“娘,我什么都没有说,除了史狄真的不巧的救了我一命之外,剩下的什么也没有。”
韦语瑄再一次打断李玉娘的话,下了床逃避似的踱开。
“可是……”就算女儿说没有,她怎么也不可能让她白白吃了亏。
“没有什么可是的,反正我这辈子和他什么都不可能会有,所以爹娘你们就别瞎操心了。”
话一撂下,她脚底抹油的溜出了房门。
既然躲在家里不得安宁,那她还不如出去,至少外头的人就算好奇,也不可能真的会张口问。
“老爷,这可怎么办?”望著女儿消逝的背影,李玉娘优心不已的望著自个儿从方才就不语的夫用。
“别担心,咱们先静观其变,要是这史公子迟迟没给咱们一个交代,咱们再来烦恼也不迟。”韦长庆安慰著爱妻。
“可是,语瑄这丫头这般倔气,我怕……”
“别怕,这史公子不是一个没分寸的人,我相信他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至于该怎么做,就等流言平息了些,咱们再来设法吧!”
@@“喂,吃药!”一碗冒著烟的药被端进了史狄的房间,重重的放在屋里的花桌上。
武惑离瞪著要死不活躺在榻上的史狄,想要闭出他一点反应。
但不管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著,床上的人甚至连起身吃药的意愿都没有,于是他索性开口炮轰。
?“就没见过你这种人,救人可以把自己救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明明是有功夫底子的人,哪受不住小小风寒,偏偏要一个劲地把真气全渡给旁人,不顾自个儿,现下可好,病了吧!”
“我没事。”原本朗朗的炯目变得黯淡,但史狄仍是强撑著。
“没事?!”武惑离扬起一抹不信的笑容,轻嗤道:“信不信,现在我只要一根指头就可以撂倒你?”
“这话未免托大!”史狄自榻上坐起,摇了摇头笑说。
“托大?!你这话可是瞧不起我?”
替他白白担心半天,现下又说话这般不中听,他要再不生气就是圣人了。
所以他气得咬牙切齿,仿佛想找人拚命来著。
“我没瞧不起你,倒是你怎么了,一大早就满肚子火药似的,呛人。”
史狄扬起一抹淡笑,关心的问,顺道轻易的化解了一场极有可能发生的较量。
“你还敢问我是怎么了,千交代、万交代,要你别去沾染韦语瑄那女人,你倒好,话没听进去一句,不但沾染了,还让全城的人都知道,敢情你是嫌你的日子过得太好?”
“怎地,流言而语满天飞?”史狄心知肚明的问。
“何止,那些人哪管你是不是冒著生命危险救了那女人一命,他们只差没将八人大轿扛进史府逼婚。”
“是吗?”对于武惑离夸张的说法,史狄没啥反应,只是淡淡的两个字打发。
“就这样?”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眸,武惑离瞪著他冷淡得不像话的反应。
“不然我该怎样?”他好笑的反问。
“你应该跳出来说明自己的作为纯粹为了救人,半点都没有轻薄的意思,然后从此和那个韦语瑄老死不相往来。”
“我何必,别说我和她本就无事,就算真有事,我想娶,人家还不一定想嫁,要不然我还真想……”史狄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只剩喃喃自语,让武惑离听不真切。
可望著好友脸上始终不退的谈笑,武惑离敏感的发现他的眸中有一种名为“情感”的东西。
这让他惊觉事任非同小可,著急的开口问:“你该不会真的想娶吧!”
面对他的大惊失色,史狄只是笑而不答,“帮我叫严凉来见我。”
“你要于吗?”
“交代一些事!”
“什么事?”
“时候到了你就知道了!”史狄卖起关子。
望著他那带笑的苍白脸庞,武惑离的心中猛地浮现一抹不好的预感。
看来,他真的应该要做些什么,免得史狄就这么一头栽了进去。
第六章
二旬即将过去,而方老爹还没出现。
近日承受旁人过分关注的眼光而郁卒好一段时间的韦语瑄,今天俏生生的脸蛋终于有了笑容,突然想起赌约的她,更有把握自己将获胜。
大大方方地结束龟居的生活,她步履轻快的走入悦来客栈。
虽然打她一踏入客栈,原本喧哗热闹的酒肆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而且那一道道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却一点也不以为意。
随便抢了个空位,落了坐,“郝大娘,来点酒莱。”
“哟,咱们躲著不肯见人的韦大姑娘今儿个真是好兴致,出来溜跶了!”
“郝大娘,我哪有躲人,只不过前些日子身体不适,所以我娘不肯让我出来吹风罢了!”
“是这样的吗?”虽然韦语瑄轻描淡写,可郝凌车也不是省油的灯。“可我怎么听说,你和那史公子两人!”
“我们什么都没有!”韦语瑄快速的打断她的话。
“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这城内最近沸沸扬扬的尽是你和史公子间的种种,传说你们就要冤家变亲家。”
“谁……是谁说的?”望著郝凌车脸上暧昧的笑容,韦语瑄原本的好心情硬生生的去了大半。
“还用谁说,你们俩在山洞中,孤男尊女的过了一夜,这要说什么都没发生,谁信?不快快办了亲事,难不成你不要名节了吗?”
“可……可是本来就什么事都没发生啊!”韦语瑄心虚的放大音量,可那理不直气不壮的嗓音让郝凌车瞧了个分明。
她个性本就直爽,人又热心,所以才能将这悦来客栈经营得有声有色,眼见韦语瑄被人吃了还佯装没这事,连忙要劝,更何况她还挺爱作媒撮合人。
“我说你这丫头也别傻了,咱们女人家的清白可是很重要的,既然史公子污了你的清白,你嫁给他也是理所当然,更别说他的条件可是一等一的优,城里多少女子巴望著他的青睐,配你也不算辱没了你,你又何必这么硬骨子的死撑。”
“谁死撑来著!我和他啥事也没发生,更何况他身上可还系著谋害方老爹的事,再过两日那二旬的期限就到了,我还等著扭他上衙门,这等心残手辣的男人我可不敢要。”无视于众人怀疑的目光,韦语瑄硬气的说。
“你怎么这般死脑筋,我除那史公子的为人,方老爹失踪的事应是与他无关,你干吗非要就这事和他胡搅蛮缠呢?”
真是会被这个丫头给气死,那么好的夫婿人家求都求不来,她却拼了命的往外推,还尽想将人送进牢里。
“谁同他胡搅蛮缠来著,这条件可是他自个儿开的,在场的大伙也都听见,要是方老爹真的出现了我要去他史府当丫环,否则,他要让我绑上衙门承认自己的罪行。”
“你……”郝凌车庆幸自己是个女人,没有胡子,否则这会儿只能气结的对著韦语坦吹胡子瞪眼了。
“我怎地,难不成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想毁约不成?”韦语瑄大刺刺的嚷著,存心嚷得在场的众人都听进耳去。
表面上她不在意自己失了清白的事,可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可能真不在意,不表现出来只是不想让史狄得意,所以心头的苦也只能打落牙儿和血吞……
现在难得有机会损他一句,刺他一下,她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你真想这么玩?”这丫头瞧不出那史公子这么年轻就从无到有,横霸商场,怎可能这么简单就让她捉住了把柄。
只怕这赌约后面另有文章,怎这丫头就是瞧不清,还以为自个儿踩到敌人的尾巴。
“人家说好的,就得这么玩。”才不理会都凌车的担心,反正这会儿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