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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警方的鉴识人员有到现场看过,发现肇事车辆是加速冲撞你的座车,并不是意外事件,显见老板你现在有生命危险,最好还是赶快离开台湾吧。”方鑫担心老板的安危。
“我现在走不开!”看着巫巧岚,他无法丢下她离开。
“假如老板执意留在巫小姐身边,恐怕也会为巫小姐带来麻烦。”这是方鑫的猜测。“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先跟巫小姐撇清关系,等老板处理好事情后再回台湾,这是确保巫小姐性命安全的唯一办法。”
“可恶的屠镇奇,他最好别让我遇到。”屠云浪握着手机的大手力道加重,手背青筋暴露,咬牙爆出愤怒的声音。
“老板……在屠镇奇找上巫小姐之前,你必须尽快离开。”
“找个适合的看护来照顾她,另外也要找人暗中保护她的安全。”他鹰般的深眸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蛋。
是他害她受伤,害她经历危险的状况。
但他发誓,就仅此一次!绝对不会再让屠镇奇有机会伤她第二遍。
“好的,我立即去办!”方鑫接下命令。
屠云浪收了线,弯身,大掌留恋地轻抚着她的面颊,缠着她的发,低头吻上她粉白的唇。
“小女巫,耐心等着我,我会尽快回来……”抵着她的唇瓣低低呢喃,他站直高大的身躯,往后退一步,又退一步。
退到门边,他伫立好久仍不舍就此走掉。
他多希望她此时能够醒过来,至少让他将他离开的理由讲清楚,而不是这样离开。
他等了许久,她依旧没有从睡梦中醒来。
他抓紧手机,毅然转身握住门把,又迟疑几秒钟后,这才打开门走出去。
他必须亲自去把屠烈和屠镇奇父子的问题解决掉不可!
为了尽早将养父救离屠烈的威胁之外,为了保护她的生命安全,他必须回新加坡一趟,亲自去说服养父,屠家所有的财产他一毛也不要,全都给屠烈和屠镇奇那对该死的父子吧!
他要的是,养父能够平安的度过余生;他要的是,巫巧岚不要再被卷入家族恩怨的威胁里。
眼前一片黑暗。
巫巧岚感觉头很痛,身体也是。
她好不容易才从黑暗的漩涡中挣扎脱身。
她眨了眨眼,拧着细眉,花了一点时间适应光线后,视线才逐渐清明过来。
在张开眼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斯文的脸庞。
“巫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去叫医生过来。”方鑫按下床头的按钮。
“请问你是……谁?”巫巧岚脑袋一片空白,她对自己为何躺在医院里,也完全没有印象。“还有,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她脸色苍白,神情带着一丝痛苦的茫然。
“不好意思,我先自我介绍,我叫方鑫,屠云浪是我的老板,他因为有事得赶回新加坡处理,所以派我来照顾巫小姐,并处理一些事情。”
“屠、云浪?他又是谁?”她认识吗?
方鑫一脸错愕。“巫小姐不认识屠先生?”
“我想不起来他是谁?还有……请你告诉我,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里?”她摇摇头,试着想挤出一点记忆来,但什么都想不起来。“方先生,老实说,我连怎么住进医院都没有任何的记忆。你可以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吗?”
“那个巫小姐,我想我还是先去把医生找来,帮你检查一下好了。”面对巫巧岚那一脸茫然,方鑫心中一惊,转身冲出病房找主治医师。
巫巧岚轻轻地叹一口气,忍着身体的疼痛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地望着天花板。
第5章(2)
几分钟后,主治医师跟方鑫回到病房来。
医生帮她仔细的做检查,又问了一些事情之后,最后做了诊断——
“巫小姐失忆了,这种情况可能只是暂时,也可能会永远都想不起来,这一点请巫小姐要有心理准备。”
“我失去记忆……糟糕,那怎么办?”巫巧岚看看医师,又看了看一脸紧张不安的方鑫。
“巫小姐,你不用太紧张,你可以试着想想看,也许慢慢就能想起来也说不定。”医生温柔的安抚她的情绪。
但巫巧岚觉得方鑫好像是比较需要被安抚的那一个。
医生走后,方仍一脸震惊地站在病床边。
“巫小姐,你真的不记得屠先生了吗?”方鑫此刻的脸色比她还要白,不知道这件事究竟该如何跟老板报告?
老板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如此在乎重视过,但老板在乎重视的这个女人却把老板给忘了……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不要说是屠先生了,我现在连家人也一点记忆都没有。”她只能道歉。“方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帮帮我?我的家人跟我失去联系,应该会很担心吧?”巫巧岚好苦恼,担心家人是人之常情。
“这样吧,我马上找人帮巫小姐调查,尽快帮巫小姐联络上你的家人。在我找人调查的期间,可不可以请巫小姐努力的回想一下?屠先生真的是巫小姐的男友,他只是临时有很重要的事,不得不先飞回新加坡。”方鑫还是不放弃。
“好,我尽量。”巫巧岚只能苦笑应付。
同时间,新加坡。
“只要你放过我爸,将他托付给疗养院照顾,并保证我爸的人身安全,我就答应说服我爸更改遗嘱,将所有财产全交给你。”连夜赶回新加坡的屠云浪,一早便在屠镇奇的安排下,来到叔父屠烈位于海边的豪宅见他。
屠云浪当面给了屠烈保证。
“阿浪,你早该这么做了。你一直躲起来有什么用?只要我肯花钱,迟早都能找到你,我还很清楚你最近跟那个女人走得比较近……”处心积虑想抢走屠家产业的屠烈,带着一抹得意的邪笑,没想到只不过是在台湾制造一场车祸警告他跟他的女人,屠云浪就妥协了。
“不准你动她!如果你敢动她的话,我们刚才的协议完全不算数,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屠云浪走过去,铁拳往屠烈气派的原木桌一击,脸色阴狠。
他避居台湾是因为养父性命受到威胁,若不是担心养父,他不会轻易将屠氏总经理一职拱手让给屠镇奇,早就以牙还牙给屠镇奇好看了,哪可能让屠烈和屠镇奇嚣张到今天?
“你竟敢威胁我?”面对屠云浪的气势,身材瘦小的屠烈微微瑟缩一下,而后愤怒的起身,指着屠云浪的鼻子咆哮道:“你别忘了,现在你是踩在谁的地盘上?我现在只要下了个命令,你马上就会没命!”
“在来这里之前,我就已经跟某些人提过了,假若我今天没有安全的离开这里,立即会有警察上门来拜访你。”他连一声“叔父”都不屑叫。“台湾那边我也早有安排,你要是敢接近她的话,你也不会有好下场!”他交代过方,务必要派人保护巫巧岚的安全。
“你……安排得挺周到的嘛!”一听到警察,屠烈脸色很难看。“好!我不动那女人,也不会动我大哥,至于你——只要你能说服我那固执的大哥更改遗嘱,我也会放过你。”一旦遗嘱更改成功,由他和儿子屠镇奇全数继承,那屠云浪就再也不具任何威胁,他根本就懒得浪费力气对付。
“要我说服我爸当然没问题,但我总得知道我爸现在到底在哪里?”看着屠烈那贪得无厌的嘴脸,屠云浪真想一拳挥过去。
“我那固执的大哥就住在楼上右手边的第一间房间,你去看看他吧。”屠烈按下桌上的铃,管家立即推开书房的门走进来。
屠烈命令管家带屠云浪上楼。
屠云浪怀着一丝忐忑和激动的情绪,转身跟随着管家走出书房。
他有半年的时间没见过养父了。半年前,他还是屠氏集团的总经理,手中握有极大的权力,并拥有屠氏集团的继承权。但养父性命受到威胁后,那些名利对他而言已不再重要,屠镇奇想要总经理大位,他二话不说就让出去,屠烈想要儿子屠镇奇独占屠氏的继承权,他也愿意让出。
失去名利他从不觉得遗憾,只要养父安全,只要他爱上的女人过得平安,他愿意放弃屠氏所有的财产。
推开门,他走进光线明亮,全白色系欧式装满的豪华卧房。
一进入房间,他就看见落地窗前有个穿着灰色唐装的老人,正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
“爸!我是阿浪,我来看你了!”高大粗犷的身躯走到轮椅前,蹲了下来,神情激动地看着脸上布满沧桑皱纹,精神委靡的老人。
“阿浪,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屠隽看着养子,眼角泛起泪光。“阿浪,我一直盼着你来见我,但是我知道,你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一直躲着那该死的家伙不愿出面……”屠隽一辈子意气风发,没想到却在晚年被亲弟弟背叛,遭到软禁。
“爸,我也以为我离开对你最好,在你还没更改遗嘱之前,至少能保住你的生命安全。”但显然,他错了!屠烈被强大的野心蒙蔽了理智,而养父的健康状况也愈来愈差,难怪屠烈开始着急了,非要把他逼回来见养父不可。“爸,屠镇奇的经商能力虽然不怎么样,但应该也不至于太糟。”他试着说服养父。
“哼!那小子只会把屠氏搞垮!”屠隽根本没把屠镇奇放在眼里。“阿浪啊,我的命不重要,反正我绝不会把屠家的一毛钱给那家伙!”屠隽到现在还是固执得要命。
“爸,我担心他们威胁你。”
“啐!他们也威胁不了我多久了。”他这条老命随时不保,早就看开了!“阿浪,你尽管放心的继承我的财产,别怕那家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谁都别想要威胁我更改遗嘱!”
屠云浪虽然是他收养的养子,但却比屠家人对屠氏更尽心尽力,更认真保护屠家的产业,将屠氏集团交给屠云浪,他绝对放心。
假如屠氏集团落入屠烈和屠镇奇的手中,他相信不到一年半载,绝对立即被败光光。
“爸,我就是来说服你更改遗嘱的……”屠云浪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屈服于屠烈?”屠隽震惊地看着向来很有担当的养子。“是不是那该死的家伙对你做了什么事?”
“屠烈找人对付我和我的女人。”
若是他一个人面临危险,他不在乎。但现在,屠烈转移目标想对付巫巧岚,这让他无法再坐视不管,他必须尽快将这件事摆平。
“那你就立即跟那女人分手!女人再找就有,你怕什么?难道就为了一个女人,想把我毕生的心血拱手让出去?”屠隽不以为然的轻哼。他这辈子从来没爱过哪个女人,对于爱情从来不屑一顾。“阿浪,你如果真这么做,我死了也不会原谅你!”而他,今天终于能再见到养子一面,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爸……”屠云浪感到十分头痛。“我不想拿屠家一毛钱,假如你不希望把财产交给他们,不然就将所有财产捐给慈善机构吧。”
先是面对屠烈的威胁,现在又面对固执的养父,他头痛到快要爆开,干脆提议把庞大的财产全捐出去,大家都别想拿!
“我做不到!我努力了一辈子,命打下的江山和财产,只能给我指定的继承人,那就是你!除了你之外,谁都休想拿到半毛钱!”屠隽固执得像头牛一样,即使他已经活不久了,但他还是坚持他的原则。
“爸,我老实告诉你,我在好几年前就私下开设一间公司,在屠氏集团工作的这些年,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