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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仗着一点倔气,她背起背包转身离开。
然而她才离开不到几分钟,天空突然开始哗啦啦地下起大雨来,温萳檍一时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当下被淋得浑身湿透。
呜……她这辈子从没这么凄惨过。
在面临此刻的窘境时,她竟然有股想回去找老爸认错的冲动!或许她该认同老爸的苦心才对,她若屈服答应嫁给秦宇烈,顶多只要忍受他在外头捻花惹草的劣行而已,压根儿不必受这般走投无路的无情对待。
现在想想,她也许不该再逃避了,既然这辈子注定得毁在那只“秦兽”的身上,她也该认命了……
就在温萳檍自怨自艾时,一只手臂从身后绕上她的腰,将她揽进怀中,而且还多了一把雨伞帮她遮去骤雨。
噫?温萳檍讶然转身,一张被雨水打得湿透的小脸猛地扬高,对上那雨伞的主人──初诠野。
“你……”他怎么会出现口他不是恨死她了吗?
“给我滚、回、去!”俊脸净是一片冷郁的黑沈,他勾揽着她小蛮腰的有力手臂猛然收紧起来。
唉呀,腰……很痛哩!温萳檍痛得想哭,但嘴角却禁不住逸出笑声。
水声哗啦啦,初诠野双手环着胸,绷着俊脸坐在床缘,静静聆听着由紧闭的浴室内传出的水声和五音不全的歌声。
这女人的歌喉真是差到不行,听得初诠野想抓狂、想扯发去撞墙!
听着听着,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最后他终于受不了地跨开步伐走上前去敲门。
叩叩!
里头顿时没了歌声,连水声也停止了。浴室的门往内拉开一条缝,她洗净的粉润小脸从门缝中探了出来。“有……什么事吗?还是你想用浴室?”她的湿发还滴着水,滴在她露在门缝下的纤白脚趾上。
“不准再唱歌!否则……”他原本打算要对她嘶吼一番,可没想到一见到她被热气烘得粉晕娇美的脸蛋,却被她惹得心头一阵轻荡。
“否则又要把我丢出去吗?”她皱起柳眉,压根儿没想到自己现在这粉嫩嫩的模样有多惹人心动。
“对,你最好……把嘴闭上。”胸口一阵异样翻腾,他的目光迅速由她诱人的粉脸移开;可这一移却落在她的脚趾上头,那小巧可爱却又非常性感的白皙脚趾头更意外地让他失了神。
一个女人的脚趾头怎会和性感扯上关系?初诠野闭上眼,心头低咒一声。
他一定是疯了,而害他疯掉的罪魁祸首就是她──温萳檍。
“你不喜欢听我唱歌喔?”温萳檍完全处于状况外,一脸无辜地眨动明眸、耸耸粉肩,并将粉脸缩进里头,将浴室的门给关上。“好吧,那我不唱就是。”语气还十分的委屈。
初诠野的眼角抽起筋来。
可恶!该要感到委屈的人是他才对,而这女人竟然敢用那种可怜兮兮的口吻对他说话?!
他神色不豫地转身走出房间,打算离开这个充斥着怪异气氛的空间,等她洗完澡后再来好好削她一顿。
由于背包里那些向斐敏栀借来的衣物都被雨给淋湿了,所以沐洗完毕之后的温萳檍,只好从初诠野的衣柜里借衣服来穿。
他的衣服都是属于棉衫之类的,温萳檍没得挑选,只好随便拿了一件,可是这薄棉衫穿在她身上,还真是要命得紧。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棉衫下的粉躯是一丝不挂的,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的酥胸粉点简直是被看得一清二楚。
喔~~这样子她要怎么出去见人啊?!
就在温萳檍正对着镜子苦恼的当头,初诠野没有敲门就大剌剌地推开房门闯了进来──
“你怎么那么会磨?光洗个澡就耗掉半个钟头,你以为──”他不悦的低哮声,在看见她衣衫下的春光时,戛然而止。
黑邃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酥胸瞧,温萳檍因他突兀的闯入而呆怔住,忘了要把胸前的春景遮掩起来。
初诠野看着她一脸的震愕和呆然,意外发觉她连这呆掉的表情都诱人得不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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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没衣脤穿,只好穿你的,可可可是……”他的咒骂声让她从呆愕中惊醒过来,迅速用粉臂抱住自己,窘迫地转身背对他。
他以为不会再看见任何足以摧毁他理智、让他起反应的春光,谁料她这一转身,却让他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那件薄衫的长度很刚好地遮住了她臀部以上的地方,至于臀部以下则是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使得他的目光蓦地转为狂炙。“喔,天啊。”他暗暗呻吟一声。
这女人大概是上天派来摧毁他的!
“拜托你,能不能找一件长裤和外套给我穿啦……”他叫什么叫?现在该尴尬的是她耶!
他闭了闭眼,紧绷着俊脸,困难地移动长腿走上前,试图强迫自己忽视她的存在,伸手打开衣柜东翻西找,随便抓出了一条蓝黑相间的运动短裤及一件运动外套。
他将衣裤丢给她,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冲出房外。
房门一被关上,温萳檍就浑身虚软地倒地坐下,而她的肩上和头上正挂着他丢过来的衣物。
至于冲出房外的初诠野,则是直接进入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啤酒仰头猛灌起来,只有这样子才能浇灭他一身的火。
第四章
十分钟后,她吹干了头发,顶着一头蓬松如棉花的俏丽鬈发,穿著他那套过长又过宽的衣裤出现在他眼前。
此时的初诠野已经窝到工作室去,他正埋首在摆了各色釉彩的桌面上,专心的以挤压器在素烧过的一只平盘上挤上薄薄的釉彩。
“嗨……我弄好了,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温萳檍杵在他前方好几分钟后,见他没发现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挤下最后一滴乳白釉,初诠野这才懒懒地抬头看她。
时髦的发型,尖美的粉脸,柳眉大眼,俏挺的鼻子和粉嫩的甜唇,她真的是个吸引人的漂亮女生。而且除了漂亮的外貌之外,她还有一副诱人的曼妙好身材。
初诠野自从在半小时前很诡异地发现自己对她有感觉后,心里就再也隐藏不了对她的欣赏;他知道自己已受了她的引诱,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企图……
他仅是看了她一眼,便抿着唇转身离开工作台,走到一旁的洗手台把双手洗净。
洗好手,他微侧身看着她。“过来。”头一点,神情温和的示意她靠近。
她对他的和颜悦色不明究理,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不过这乖巧顺从中还多了一分警戒。
当她走近他时,他也往前迈了一步,两人相距很近地面对面。
温萳檍圆睁着眸看着他,自然松翘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着。
她以为他要跟她说话,谁知他却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伸手轻扣住她尖美的下颚,然后带着一丝渴望地俯下唇,热烈吻上那两片令他遐思了足足半小时的粉嫩唇瓣。
突然被吻住的温萳檍,傻了、呆了……
她感觉窗外天际彷佛又打起雷来,而那雷这次是打在她的身上,让她浑身发热起来,心口更划过“滋滋”的电流。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会啥也没开骂,只是突兀地吻了她?
温萳檍完全被他狂傲不羁的男人气息给围绕住,傻傻的、毫无反抗的被他夺走初吻。
两人就这样吻着吻着,彼此间的争执似乎已经不再重要,关于她“肚子里的骨肉”也没人再计较了……此刻最重要的事,是他对她相当有感觉,而他正试着在她甜美的嫩唇上寻找那份微妙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她真的被初诠野收留下来了,而且他的态度稍微有了转变,不再老是端张冷脸对她疾言厉色,说话的态度也和善了几分。
温萳檍认为,他会这么做,应该是受了初伯母的眼泪攻势所逼,所以他不得不留下她,至于几天前发生的接吻小插曲,她到现在还想不透,当时他为什么会那么做?
现在的她正窝在客厅一角,背靠着墙,很感兴趣地翻阅着一本陶艺入门的书籍。
突然间,有人扯了扯她的头发。
“谁?”她抬头,对上初诠野看不出情绪的俊容。
“别看了,要出门去了。”他要上街采买物品,顺便带她一同出门,因为他注意到她没多少衣物可以换穿,打算顺道让她去街上购买。
“嘎?!出门?可是不是还有工人在,你不用看着他们吗?”她回头看着一直在忙着搬运大小杂物的几个工人,他们这几天都在这屋子里整理,好象听说是打算将这间房子改装成对外营业的陶艺展示坊。
“他们不会把屋子也搬走。”他白了她一眼,接着便转身往外走去。
温萳檍将书本放在膝盖上,愣愣地看着往外移动的颀长身影。
初诠野见后方没跟上来的动静,人在门扉前停了下来,猛一转身,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是要我过去把你拎上车吗?”
“喔……我非得跟你出门不可吗?”她领教过他开车的孟浪行径,不敢再轻易尝试,她怕这回不只会头昏脑胀,恐怕连心脏都会吐出来。“我现在想看书耶?!”
看着他微变的脸色,她连忙找借口推却他的“邀约”。
初诠野冷冷瞥了眼她手上的书,凛着俊容转身走回她的面前,弯身伸手抽走她的书。
他好心带她出门采买却被她拒绝,初诠野心头着实有点冒火。“你要是不出门,就等着被那些工人一起搬去丢掉!”他绷着俊酷的脸庞拎起她的后领,转身再度阔步往外走去。
温萳檍噤了声,乖乖地被他给拎上车,然后看着他甩上车门,发动吉普车。
“啊──”吉普车发动的瞬间,她骇然地尖叫一声,俏脸微微泛了层白。
“见鬼了,你在干么?”他转头瞪她。
她委屈地扁了扁嘴。“我……能坦白说吗?”
“要说就说。”他看着她越见苍白的脸蛋,心头浮起莫名的烦躁。
“你开车太太太快了,我不敢……不敢坐啦!”她硬着头皮,鼓足勇气坦言道。
他的脸色从有点难看瞬间转为非、常、难、看。
“……你在生气吗?”她腼见他的反应,不禁缩了缩头,小手悄悄爬上门把,打算一见状况不对,就要开门跳下车。
他火大地按下中控锁,杜绝她想逃下车的念头。
“你如果不再拿你『肚子里的骨肉』到我妈面前去做文章,我会考虑让车子慢慢开。”吉普车引擎隆隆,接着一个猛力的后退,车轮发出刺耳的刮声,然后一个急速回转,便立刻冲出院子外,往马路奔驰而去。
“啊──”她抱头鼠窜……不,是抱头放声尖叫。
但她的尖叫声仅仅维持了半分钟,因为顽劣的初诠野只是故意吓吓她而已,在吉普车飙上大马路之后,他就放缓了速度,用龟速驶向前去。
温萳檍转过脸,用怪异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他竟然没飚车耶?!
初诠野没理会她投来的纳闷目光,一径儿地看着前方,边轻佻地吹着口哨,边轻松地开着车。
温萳檍愣愣地看着他,看他发尾微翘狂放的半长发,看他立体鲜明的好看五官,看他温驯中绽露的不羁神采……她的粉颈、耳廓缓缓浮起淡淡的红浪。
因为他现在这样子很迷人,开车的模样既潇洒又帅气,让她看得有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