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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驰哪能由他欺负裴佩,他一个箭步挡在裴佩的面前,瞠大一双怒目森冷的瞪视王勇。
“你敢动我老婆一根寒毛,我就亲手毁了这地方。”
“你敢?”王勇咬牙切齿的回瞪古越驰。
古越驰轻笑,“找投资人前,最好先弄清楚投资人的个性,天底下还没有我古越驰不敢做的事,不信你就试试!”
王勇事前调查过古越驰,他知道古越驰是说到做到的人,他稍稍胆怯,紧抿着嘴道:“你别忘了,你们几个人,而我们有几个人,你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吗?”
王勇的威胁根本吓唬不了古越驰,“即使无法全身而退,至少我已经毁了这地方,怎么算,我还是赚到。”
就在古越驰和王勇相互叫嚣对峙的当儿,裴佩突然听见头顶上传来一阵窸窣声,她惊疑地抬头往上瞧──妈啊!一条金黄色巨蛇盘在横过头顶的树枝上吐着鲜红的舌信。
“越驰!”裴佩奋不顾身的冲向古越驰的同时,金黄色巨蛇向下俯冲。
裴从彦吓得尖声大叫:“老妈──”
说时迟那时快,一对尖锐巨牙狠狠地咬在裴佩的背上,让她痛得尖叫。
古越驰焦急的拔出藏在小腿上的枪击中巨蛇头部,巨蛇顿时血流如注倒地。
在场所有人莫不被震慑呆立!
裴从彦冲到巨蛇旁企图拉出妈妈,“老妈、老妈……”
古越驰心焦如焚的扳开巨蛇,望着奄奄一息的裴佩,顿时心如刀割。
裴从彦惊惶失色的望着爸爸,“老妈她……”
“她不会有事,绝不会有事。”古越驰抬头怒瞪每一双圆睁的眼睛,“全部转身,不准看!柴影,谁转身偷看,就打爆谁的头!”
“是。”柴影握住手枪指着围在周遭的人,“全都转过身。”
在枪枝的胁迫下,每个人乖乖地转身。
古越驰慌忙地撕开裴佩的衣服,望着她背上两个小洞,他的心几乎碎裂,俯下头吸出她体内的毒。
过了好一会儿,汗如雨下的古越驰抱起气如游丝的裴佩。“柴影,从彦,我们走。”
听到古越驰的吩咐,柴影才敢回头看菩古越驰怀中的裴佩,“裴佩她……”
“我将她身上的毒吸出来,现在要马上送医院打血清。”
柴影此刻才注意到古越驰嘴边残留的血迹,“好。”
王勇没想到会发生此事,一脸愧疚的望着古越驰,“我现在马上安排车子送你们去医院。”
古越驰冷冷嗤笑,“不用了。”他瞥了柴影和儿子一眼,“我们走。”
柴影和裴从彦紧跟着古越驰走出洞穴。
发现一架直升机停在外面,柴影不得不佩服古越驰的沉着应变。
王勇追出洞外,乍见他们四人上了直升机,这才顿悟古越驰的沉稳,原来古越驰早就看清这一切。
他居然还将古越驰当傻瓜耍,原来真正的傻瓜是他而不是古越驰。
这是天堂吗?为什么她没有看到慈祥的上帝或是可爱的天使,要不然观世音菩萨也行,为什么不见一尊神佛来接她?
可能是她这辈子烧的香不够好,祷告忏悔的次数不够,所以没人理她。
裴佩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软软的云端里载浮载沉,浑浑噩噩中试着想抓住一根浮木,好怕自己会从云端往下坠,手不断地摸索抓住可以让她安心的东西。
然后她抓住了,这东西暖暖的,隐约中彷佛给予一股强大力量,让她安心。
恍惚中,她慢慢撑起沉重的眼睑……眼前一片白色,空气中透着一股令人难受的刺鼻药水味。
她皱着鼻子张开眼睛,这哪是天堂?分明就是医院。
裴佩紧锁眉头屏气凝神查看着趴在床上的古越驰,下巴布满密密的胡须,头发像许久没人整理的杂草任其覆在额间,只是……英气勃勃的俊颜清瘦许多。
裴佩心疼的伸出手抚摸他的头,感觉到他轻颤了一下,她吓得又抽回手。
他缓缓抬起头,清澈犀利的黑眸充满血丝。
“裴佩,你醒了?”古越驰欣喜若狂的紧紧握住她的手。
多少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看着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裴佩,他的心承受着万针钻心的痛,追悔又自责。
他颓废的模样让她感受到这些日子他所承受的压力,让她更深信那份紧握在手心中的坚贞誓言,剎那间她好想哭,不争气的泪水在眼眶里徘徊。
她还是倔强地强忍住,不让泪水流下。
这时,病房门从外面推开,一道稚气的声音焦躁的窜进来:“老爸,老妈醒了吗?”
裴佩乍见儿子,迫不及待坐起身,忍不住惊喜大叫:“儿子。”
裴从彦顿时喜从中来奔向老妈,“老妈。”他冲进她怀里,紧紧的抱住她,“你可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成了孤儿。”
尽管那张小嘴吐不出好话,裴佩甘愿接受,甚至听来甘之如饴。她摸着儿子的头,“我还不舍得丢下你。”
裴从彦从她的怀里瞄着站在一旁气呼呼的老爸,感到纳闷不解。这几天他看着老爸茶不思饭不想、寸步不离守着老妈,一心盼望老妈能醒来,这会儿是怎么了?
老妈醒了,老爸却是一脸怒气?
“老爸,你怎么了?你不高兴老妈醒了?”
古越驰气呼呼别开头,“谁说我不高兴!”
应该是他先得到这个拥抱,却让儿子后来居上捷足先登。
“老爹,请进。”柴影搀着一位慈祥老人进来。
裴佩见状,错愕的放开怀中的儿子。
裴从彦见到老人,立刻毫不犹豫的撇开她跑到老人面前,谄媚地牵着老人,“爷爷,我妈醒了。”
爷爷?
“老爹。”古越驰恭敬的轻唤。
古老爹喘咳了几声,面带和蔼笑容缓步走到裴佩的面前,“裴佩?”
“嗯。”裴佩僵硬地点头。
“我是越驰的爸爸。”古老爹先自我介绍。
她早猜到,只是……
古老爹的视线扫过古越驰、柴影和裴从彦,“他们将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裴佩。”古老爹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按着裴佩的肩膀,“委屈你,也感谢你为越驰生下一个得人疼的孩子。”
裴佩睁大眼睛看着古老爹,随即扫视老人身后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一抹怪异的诡笑。她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气晕。
“孩子,这些年来你所受的委屈,相信越驰会补偿你,只要你肯给他机会。”古老爹语重心长的说。
“老伯……”裴佩语塞。
“我非常喜欢从彦这个孩子。”古老爹的眼里盛满疼爱,紧瞅着孙子。
裴佩看了儿子一眼,他竟然回以一个诡笑,气得她心里暗骂──小狗腿!
“再说,自从你昏迷至今,越驰一步也不敢离开,一直守在你身边,任谁都看得出来越驰对你的感情。”古老爹重重慨叹一声,“你就原谅他吧。”
裴佩羞赧的垂下头,“他并没有做错事,要我原谅他什么?”
古老爹乍闻,不由得抿嘴莞尔一笑,略略弯下身倾向前,小声的问:“那你偷偷告诉老爹,愿意做我古家媳妇吗?”
做古家媳妇?裴佩吓得睁大眼睛,绕了大半天,原来古老爹在替古越驰求婚?
“这……”
古老爹笑了笑,继续加把劲,“想不想从他身上讨回公道?”
“讨公道?”这是什么论调?
“越驰欠你那么多,老爹帮你出个主意,不如嫁给他,你就可以对他予取予求,也算是他还你一个公道。”
裴佩错愕地看着古老爹,天底下有这样整儿子的?
她突然发现古老爹这个长者太有趣了,“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要他签下终生契约,他还能赖皮吗?”古老爹朝她挤眉弄眼。
“说得也对。”她同意古老爹的建议。
古越驰看着老爹和裴佩小声的交谈,至于交谈的内容他无法揣测,只见裴佩的表情时而惊讶、时而疑惑,甚至还有一丝诡异的笑,让他看得一头雾水。
古老爹瞬间脸色一变,严肃的看着自己儿子,“裴佩愿意做我的媳妇。”随后他又笑着俯看裴佩。
裴佩没想到古老爹现在就宣布此事,让一时毫无心理准备的她瞬间脸红。
古越驰难耐惊喜交加的冲击,兴奋的冲上前将呆愕的裴佩抱入怀里,“相信我,我会好好爱你。”
最开心的莫过于裴从彦,从今天起,他有老妈,也有了老爸。
裴佩还没回神,古越驰突然放开她,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条镶嵌一颗耀眼蓝宝石的项链,套进裴佩的脖颈,垂下头亲吻她的额头。
“这条是我们定情之物。”
裴佩捧起垂在胸前的坠子。
“定情之物?”
“哇!”裴从彦连忙趴在老妈的跟前,惊愕的注视她手中大大的蓝宝石坠子,惊呼连连,“老爸出手真大方,好大一颗蓝宝石。”
真的好大方,掂一掂宝石的重量,起码也有五克拉!
“这颗蓝宝石是我跟你老妈的定情之物。”古越驰嘴角浮出一丝微笑。
裴佩的脑子莫名地轰然一响,这就是当年她一心想窃取的恶魔之眼!
“亲爱的,你喜不喜欢?”古越驰的眼里有着真挚的深情,嘴角却挂着揶揄的笑。
回忆如潮水般奔涌,小脸立即浮现一片酡红,“这……”面对他的疼宠与深情,裴佩竟有些慌乱。
“恶魔之眼?什么是恶魔之眼?为什么它是你们的定情之物……”
裴从彦一大堆的问题,惹得病房里笑声不断。
美满的天伦之乐、幸福温馨的婚姻生活像一阵暖人的热浪,源源不绝的流过他心头,缓缓的浸满他全身,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踏实的感觉。
儿子也遵守承诺找了一间学校乖乖的就读;至于裴佩,古越驰始终不知道她在忙什么,整日神秘兮兮,唯一不变就是跟儿子一较嘴上毒舌功夫。
这样的生活,他甘之如饴。
古越驰坐在办公桌前审视刚由苏富比鉴识中心送来的报告。前些日子送至苏富比鉴识的筒形玉饰,确定是五千年前的产物,保守估计价值七千万以上。
古越驰欣慰的抿嘴冷笑。
当时大伙儿被围困在女神庙时,裴从彦在惊慌中趁人不注意悄悄从地上拿了一只类似玉环的东西塞进口袋里,没想到价值不菲。
当儿子将这只玉环交给他时,他震惊得无法言语,儿子却童心未泯的说着──老妈说过,凡经之处,不可空手而回。
这一句不可空手而回,补上了他投资女神庙的亏损。
电话铃声响起,让他火速从沉醉中醒来,抓起电话,“古越驰。”
(古先生,你好,我是古从彦的导师。)
一听有人喊他儿子古从彦,古越驰的心里就会萌起一份优越感,他的儿子终于认祖归宗了。“老师,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你谈一下有关古从彦在学校里的怪异言行。)导师不疾不徐的说。
“从彦在学校有怪异的言行?”这颇令他讶异。
(凡是历史课,他就开始口沫横飞、绘声绘影的说着,让班上的同事听得目瞪口呆,害得历史老师无法顺利上课,造成本班的历史课进度严重落后……)
古越驰的眼里闪着得意的笑意,这就是他的儿子!
他很有耐心地听完老师的抱怨,“只有历史课?”
(不仅如此,他甚至大言不惭说他曾经参与女神庙挖掘。古先生,古从彦的说谎程度已经让所有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