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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这么爱屋及乌吗?”嘴角噙笑,轩辕极天仰声大笑,恣意地一倾身,正准备品尝她的香甜。
仰首,闭上眼,才要承受他的掠夺,可她腹中突然一阵翻搅,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
方才的晕眩更盛,裘水嫣虚软无力地靠倒在轩辕极天身上。
“你怎么了?”
轩辕极天的焦急完全无法遮掩,急忙将她收拢在怀中,正要开口询问,她已然昏了过去。
见状,一种没来由的恐惧彻底攫住他,而他竟然只能呆呆地任由那抹恐惧不断地向他四肢百骸蔓延。
也不知道瞪着她几近死白的脸色多久,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打横抱起她,急匆匆地朝着令狐魄的院落狂奔而去。
“救她……”连敲门都省了,轩辕极天一脚踹开那厚实的门扉,完全不理会令狐魄正专心逗弄着他的小彩蛇,劈头就这么一句。
“没得救。”望着那散落一地的残木,令狐魄很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血色倏地自轩辕极天脸上褪去,总是自若的他竟然像个孩子一般的无助。
“我不是说她没得救,我是说你没得救。”不过是晕过去罢了,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有些话都说了快一个年头,再说连他都觉得浪费口水了,所以他懒得说。
一脸没好气的起身,懒洋洋地伸手搭着裘水嫣的纤腕。
就这么一搭脉,令狐魄那原本吊儿郎当的神情一扫,面色忽然变得凝重。
“她已有了身孕,但……”
听到他的诊断,轩辕极天脸上的狂喜显而易见,但他却没有遗漏令狐魄脸上的沉重。
胸臆中蓦地泛起一抹不祥,两道浓眉几乎连成一线,他沉声问道:“如何?”
“她被人喂了毒,若是要留下娃娃,她便保不住命,若要保住她,娃娃便不能留。”在解释的同时,令狐魄的心也不无扼腕。
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有人能够对她喂毒而不被他发现,这个人的心思绝对缜密,在毒物的选择上也花了许多的心思。
这毒……要解不难,难的是怎样才能母子均安。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呢?
“喂毒?”怎么可能?在这么守卫森严的侯爷府,究竟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而不被人发现呢?尤其是在魄的眼皮子底下。
当然看出他那充满疑惑的眼神,令狐魄怎会不知道他的心思。
真是惭愧啊!
开口,倒不是想替自己辩解什么,他只是实话实说。
“那个人的心思极度缜密,他喂毒的方式一定很精巧,初时并没有任何症状,是我大意了,才没能发现。”
“嗯!”没有想过要责怪谁,他知道发生这种事,魄也是不乐见的,只是……转往脸色苍白,无助地躺在榻上的裘水嫣看去,轩辕极天目光倏地变得凌厉。
留娘,便不能留娃。
留娃,便不能留娘。
这样的选择是多么残忍,一个是他的骨血,另一个却是陪伴了他许久的妻子。
面对这种两难的情况,饶是像轩辕极天有着那么强悍意志的男人都不由得心中一紧。
闭目,再睁眼,眼底的犹豫与挣扎都已经消失无踪。
“打掉孩子!”
“你确定吗?”这么多年了,轩辕家好不容易幼苗再现,难道真的要扼杀吗?
“其实我有把握可以让娃儿不染毒素,在娘亲还没断气时便取出。”
“不行!”
他这个建议无疑是要他拿水嫣换娃娃,这样的念头,甚至不曾出现在他脑中一时半刻。
“但,那可是你的娃娃,是轩辕家的幼苗啊?”
眼前,他们与天霖皇朝的对峙已经紧绷到一触即发。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裘水嫣的中毒,应是裘啸天已经洞悉他们的意图,所以打算拿她来钳制或是打击他们。
太天真了!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又怎能撼动得了他们的决心呢?
“娃娃可以再生,可这世上不会再有裘水嫣。”
薄抿的唇几次掀阖,已经充份地说明了轩辕极天的心思。
“你确定?”即使他已经说了两次,令狐魄对于这样的决定着实不能接受,所以再一次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个娃娃绝对不能留!”
话才说完,他那双深邃的眸子便骤然对上一双盛满伤痛的眸子。
她听到了!
从她脸上那震惊的神情,他知道她听到他最后那句话,因为她那双总是清亮且无欲无求的眸子,如今却盛着满满的伤痛,“你……”何时醒的?
他本来要这么问,可却明白纵然问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以她的性子,她绝对会想要留住孩子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偏偏他不能眼睁睁地让她这般任性……“你不要我的孩子吗?”双眸凝着他,她的嗓音平静得没丝毫起伏,然而紧握的双手和手背上浮现的青筋,泄露了她内心的激动。
“对!”颔首回答,轩辕极天的俊颜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人压根猜不透他的心思。
“如果,我要这个孩子呢?”兴许是为母则强,在他的面前,向来无欲无求的她第一次有了请求。
“不行!”想也没想的,他给了她一个坚定而残忍的回答。
原就苍白的脸庞在听到他的答案后更是血色尽褪,水眸直勾勾地瞅着他,她坚定地说道:“我要他!”
那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
虽然她不懂为什么他可以这般狠心,但是……他不要,她要啊!
“这个孩子不能生,我也不会让你生。”
回身,避去她那带着浓浓指控的眼神,轩辕极天恶狠狠地朝着伫在一旁想要说些什么的令狐魄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准说。
宁愿让她恨,也不愿让她承受一丝一毫的风险。
“你不能生,魄会保证你无法生下这个孩子。”说完,他随即踏着大步离去。
望着他那傲然的背影,裘水嫣眼眶一热,一颗颗豆大的泪珠就这么在她白皙的颊上划开一道水痕。
虽然他从来不说,可她一直以为在经过这阵子的相处,他至少该有一丝丝的在乎她的。
他不是承诺过会保护她吗?
也就是因为贪恋他的承诺,所以她刻意让自己与外界隔离。
不听、不看。
是不是爱,她不曾深思,不过内心深处早隐隐约约地知道。自己的心或许早在那深山峻岭的宝地中遗落。
即使知道他们之间愈是纠葛,愈是不会有好下场,可忍不住呵!
结果……终究是一场空。
抬头,她可怜兮兮的目光扫到还伫立在原地的令狐魄,那眸中的哀求即使连一向讨厌她的他都忍不住心酸起来。
“你别看我,你该知道轩辕的性子的,一旦他决定的事,就算十匹马来拉,都拉不回来。”
“你帮帮我好吗?”就算明知道没有希望,可如今令狐魄在她眼中瞧来就是一块浮木。
任何能帮她留下孩子的人,就是要她下跪,她也愿意。
想到这里,不顾浑身都还虚软难受,她奋力地从床上爬起,然后双膝往地上一跪。
“喂,你干么啊?”
她当自己是在拜神吗?
虽然他总能和阎王爷抢命,但他可不是有求必应的神耶!
她求他,还不如去求轩辕。
只是这回要轩辕点头,只怕难了。
“你也别拜我了,你若真想要留下孩子,那也只有轩辕说了才算数,要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说完,令狐魄连上前搀起她都没有,就三步并作两步地溜之大吉了。他才不想继续待在这当神咧。
望着那在落日中摇摆,还发出“伊伊呀呀”声响的木门,裘水嫣一颗心也如那盘儿大的红太阳一般,“咚”的一下消失在不远处的山头。
心空空荡荡的,望着前方的眼中,蓦地出现一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身影。
伸手,他想要扶起她,但她却挣扎着不愿让他扶起。
“瞧瞧你这倔性子。”少去锦衣华服,穿着一身粗布衣的裘啸天皱起眉头数落着妹妹的倔强。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嫁给轩辕极天这么久,皇兄总盼不着你回宫一趟,所以便来了。”不顾她的拒绝,硬是将她搀起身来。
裘啸天望着她的荏弱,眸底闪烁着的压根就不是心疼,而是一抹算计。
算是天助他吧!
这一年来,轩辕极天的势力在皇朝中急速崛起,他那贪生怕死的父皇也因为鬼医令狐魄的原因,对他另眼相看,甚至将许多的权力都交到他手中。
对于这些,他原也以为无碍,直到他偶然间在红楼中遇到一个美艳的女人莫关红,他才惊觉,原来自己真的被骗了。
但……迟了!
因为轩辕极天的势力已经深植在皇朝里的每一个角落。
兴许,现在只消他揭竿一起,那暮龙皇朝便会再现,而他将永远不会有登上皇位的那天。
所以,他知道自己得兵行险招,靠着莫关红的指点,他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潜进侯爷府。
第6章(2)
望着亲大哥,裘水嫣抿唇不语,甚至连问他潜进府里的意图是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定定地噍着,一双水眸中平静得像是无波的古井。
“丫头!”唤着他以前常叫她的小名,裘啸天伸手执起她那宛若无骨的纤手,“皇兄知道你在这府里受苦了,我想接你回宫,可轩辕极天总是不允。”
“是你为了自己的权势地位才将我许给他的,不是吗?又何苦大费周章的想要接我回宫呢?”语不带讥讽,却更显冷冰。
“大哥知道自个儿看错人了,我压根就没想到,他竟然会是个连亲骨肉也不要的男人。”
“那又如何呢?”就算是错,也木已成舟,再无转圜的机会。
再说,她也不认为眼前这个唯利是图的男人是真心对她有半丝的怜惜。
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一年多前,他便不会不顾她的心意,将她下嫁给轩辕极天。
“水嫣,你别怪皇兄,皇兄只是……”
“只是想要登基为皇,为了这个目标,你连血缘至亲都可以出卖。”不等他为自己辩解完,裘水嫣就抢先一步说道。
“不是这样的,那时皇兄真的以为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是个可以让你终生依靠的男人。”
这话,裘啸天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反倒是听得裘水嫣又是一阵的心酸。
“咱们父皇是毁他国、灭他家的人,咱们家是他的世仇,这点你不知道吗?”
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野心罢了,何必说得这样冠冕堂皇的。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她现在没有那个力气和心思再去讨论那些过去的事,她要去找轩辕,即使是要跪下来乞求,她都要他答应她留下腹中的胎儿。
那是她的骨血啊!
也是她心爱男人的骨血,即使他从来什么都不说,可她心里万分清楚,这一年多来,他是怎样替她兜了一张网,让她过着平平静静的生活。
就从身边不再出现皇兄的细作这点,她就知道他的确是用了心的。
所以她更不懂,为什么他会不要她的孩子?
“妹子,过去的咱们都让它过去好吗?现在大哥需要你帮忙啊!
你可一定要帮帮皇兄,否则父皇和皇兄的处境就危险了!“怎么会不知道妹妹一向外柔内刚的性子,所以裘啸天软下身段,柔声地哄道。
终究还是自己的大哥,又听到他提及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