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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结巴了,可恼!她牙一咬,忿忿的说:“你可别以为所有女生都吃你这一套!这种挑逗的动作最好少用在我这种良家妇女身上,我、非、常、不、喜、欢!”
莫柏森笑睇着她,很喜欢她如此“热情有劲”的反应。
他对孙曼凌的印象是打从去年开始的,第一次看见她在操场上跑步就看得入迷,那天他就这么站在树林里一直盯着她的身影,直到日落西山才离开。
后来他发现从教室的窗户就能看见操场,于是放学后都留在教室,为的就是欣赏她跑步的身影。
一开始他怕引人注目,便不曾靠近操场;慢慢的他不再满足于远远的欣赏,他开始调查有关她的一切。
从名字开始——她叫孙曼凌,家住台北,家里还有两个大哥。
她的性格喜欢独来独往,唯一的好友是苏绮恩。
长相、成绩皆普通的她,唯有体育成绩永远是第一名,甚至代表学校参加过不少校外比赛,也赢得了优异的成绩,她最大的志愿就是当个体育老师。
她拥有的就是既简单、又平凡的个人背景。
本来他对这样的人根本不会产生兴趣,偏偏他受到她奔跑身影的吸引,总是不舍得移开目光;为了她,他甚至跟着班上那几个热中篮球的同学到篮球场上——当然他是站在旁边,说是观战,其实是看着另一边的操场!
有一回,他发现孙曼凌大胆的闭着眼睛跑步,幸好操场上总是小猫两三只,即使闭着眼睛也不太可能撞到人,不过还是有可能会吃鳖——像是跌倒!
他就曾看她一个不小摔了个狗吃屎——她很可爱,还会偷偷看四周有没有人发现,然后才赶紧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佯装没事的继续跑步。
孙曼凌是真的很享受跑步这件事,似乎没有任何事能夺走她跑步的乐趣,她每天都会来操场报到,除非是下雨,不然她从不缺席。
她经常是一直跑、一直跑,仿佛将跑道当作无边无际的路,非要跑到天涯海角才肯停歇;有时候她也会跑百米当作测验,跑快了会兴奋的在原地又跳又叫,跑慢了就垂头丧气的走到一旁的大树边,额头顶着树干像是在忏悔,几分钟后才会继续回到跑道上卖力的奔跑。
每当她跑累了,会直接躺在操场中间仰望着天上的白云,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显得恣意又潇洒。
“你的意思是说,其他女生都不是良家妇女吗?”莫柏森故意曲解她的话。
这就叫作一竿子打翻一条船,被他曲解后的话语让她在瞬间得罪了在场所有的女性同胞,孙曼凌一听,连忙辩解,“我、我才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我不是那种你能开这种玩笑的女生!”
她可是很正气凛然呢!
“所以我不跟你开玩笑。”他也是第一次这么的认真。
她眨眨眼睛,惊愕的表情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可怕的消息,吓得说不出半个字来——这家伙说不是开玩笑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还在开她的玩笑啊?
“你……别吓我了,我很胆小,最禁不起吓。”好可怕喔!
莫柏森慢条斯理的喝着咖啡,笑着戳破她的谎言。“我怎么记得说自己胆小却在校庆当天单独勇闯号称历届以来最恐怖的鬼屋而面不改色走出来的女生好像就是坐在我眼前的你——如果你说自己胆小,那我相信,这世上再也没有勇敢的女生了。”
那次的校庆有人开了赌局,各班选一个女生当代表,赌谁会吓得花容失色。
如果不了解孙曼凌,肯定会被她楚楚可怜的表情给骗了,以为她吃不了苦,很容易投降;事实上她非常有韧性,不会轻易的认输。
结果那场赌局,他是最大的赢家!
孙曼凌立刻撇唇,翻翻白眼,“鬼屋只是小儿科,你的话才是最恐怖的事。说!你是不是跟什么人打了赌才会说喜欢我,你是想看我的反应对不对?”
她在学校里没没无名,低调到不行,莫柏森怎可能会注意到她?绝对有问题!
“我是那种无聊的人吗?”他压低嗓音反问,一般被误会的不愉快感在眉心间燃起。
孙曼凌噘噘嘴,“我哪知道,我又不了解你!”像他这种风骚人物,根本就无法用常理来判断——但这话她懒得说,免得又滋生事端。
她是真的不想跟莫柏森有丝毫关系,跟他保持距离才是上上之策。
“没关系,将来你有得是机会来了解我。”他非常乐意增进彼此的关系。
孙曼凌又像是被雷劈到一样,吓得瞪大了眼睛,“莫柏森!我拜托你别再开我玩笑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不要随便跑来说喜欢我,追你的女生那么多,你又何必一时兴起找我麻烦?”
她现在只想好好考试,其他事情都不想管。
“那些女生根本就不认识我,只是凭着我的长相就喜欢我,这种感情非常的肤浅。”她们喜欢他,他却不见得得全盘接受。
孙曼凌原本也想用这番话来回敬给他,可想了想,她连最基本的外表都没有,成绩也是低空飞过,更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实在不晓得莫柏森怎会突然对她青睐?
“那个……既然你明白这点就最好不过了,你也不认识我,为什么会突然喜欢我?是不是我有得罪过你?”她努力的想着,就是挖不到一点有关他的印象,只除了上回好友向他告白,她才稍微有认真记住这个名字,他们应该不曾交恶过才对。
莫柏森只觉得既好气、又好笑,明明是简单的告白竟会让她有这样的反应,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来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好,才会如此的防备着他!
“停止你那杂乱无章的思绪,我没其他的意思,请你就照着字面单纯翻译就好。”
孙曼凌垮着一张脸,内心暗忖:就是单纯翻译才让她惊吓啊!
“你知道我最好的朋友在一个月前才向你告白吗?”
“苏绮恩?”他很清楚苏绮恩这号人物,却不记得她曾向他告白过。
“对,一个月前你拒绝了她,现在却找上我,我觉得挑衅的意味很浓厚,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挑拨离间,让我跟我朋友反目成仇吗?”
他刚才明明要她不要把他的话复杂化,结果她却愈陷愈深,看来她的被害妄想症实在是太严重了!
如果他现在说他根本不记得苏绮恩有向他告白的事,应该会被她立刻打入十八层地狱,嗯,看来他得迂回一点了。“坦白说,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拒绝是理所当然的,难道你会接受不喜欢的人向你告白吗?”
她很有正义感,他便试着跟她讲道理。
不喜欢的人当然是不可能接受,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她有哪一点能让他看上眼?“你喜欢我哪里?”
她是真的想听他说分明——毕竟没有交集,哪来的认识?
“我喜欢你跑步时的神采飞扬,喜欢你因为挫折而懊恼的嘟嘴,喜欢你做了一件好事就开心不已的笑容,喜欢你对着植物说话的模样……更喜欢你那纯真的个性。”他一直在观察着孙曼凌的一举一动。
不再局限于操场上——他发现她总是习惯默默做事,不喜好张扬。
学校后门的三只流浪狗亦是经她大力奔走,最后才找到人收养的;独居的工友伯伯生病,据说她是幕后策划捐款的人。
偶尔她也会有可爱的举动,比如在操场跑到一半会跑到一旁的草丛堆旁蹲下,停了好一会儿不知在做什么!
锁定她固定停留的地点,他走近后才知道那里有一株小小的仙人掌,她甚至会跟植物说话,逗趣的行为就像个小孩子般,看得他很乐,仿佛当作连续剧,每天看都不嫌腻,甚至看着看着也会看出……感情。
是了,连他自己都不信光是看就能看出感情,因为他最否定的就是这种没有经过相处就无端喜欢上的感情态度——一堆女生只因他的长相就喜欢他是最让他感到不屑的!
他最初也不曾想过自己会喜欢上孙曼凌,只是受到她的吸引罢了,直到有一次发现她几天都没来跑步,经过询问知道她感冒了,他未经大脑思考便焦急的来到她家楼下,本想上楼探病,却想到他们根本不认识,只能作罢!
他很确信自己对孙曼凌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慢慢的、慢慢的注意到她、了解她,进而喜欢上她,甚至萌生想要跟她在一起的念头。
这会儿孙曼凌的脸又红了,只能呆呆的喝着冰凉的汽水降温。
本来严阵以待的拒绝因为他的这番话而有了一丝丝的裂缝,说她不感动是骗人的,只是她在感动之余,也不禁想到他的素行不良——她仍然无法相信莫柏森这种人会喜欢上她!
他们是真的毫无交集,他谈论的是时尚、是璀璨的“钱”途。
而她只想安分守已当个体育老师,最好能再嫁给男老师,这样就很完美了。
至于像他这种闪耀又刺目的人……不可讳言,莫柏森的确有其魅力,不过不是她应该要喜欢的类型,他们还是继续维持平行线的关系比较好。
“好吧!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我无法干预,但我总能拒绝吧?你不是说不喜欢那种只凭长相就喜欢的感情吗?我也无法接受你单方面的喜欢,所以——我们是不可能的!”她斩钉截铁的拒绝。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可能?”他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
“我可以告诉你,就算试了也不会有结果。”厚!这人怎这么卢。
“为什么?”他的求知欲很旺盛。
“因为、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这个答案应该够让他了解了吧?
“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他却不屈不挠的质问着。
咦……还来!“总之……不是你这种类型就对了。”她满脑子考试,压根没考虑要交男朋友这种事,而现在临时要她想,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莫柏森勾起一抹笑痕,颇有看穿她的意味。“既然你说不出来,就表示你还没有喜欢的类型,这样怎能说我们不合适呢?不试试看,永远都不知道答案,老师不是都教我们要有实验精神吗?”
大哥,实验精神不是用在这里……她都快说不过他了!“有些事不用实验,我就知道结果是什么了,何必多此一举?”
“你是科学家吗?你能精准的算出每件事的结果吗?”他反问。
孙曼凌无言了。
“我倒是与你有着不同的看法,我喜欢实验,也抱持着冒险的态度,因为不冒险就不可能看到最终的结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对我有误解,但我相信你应该也知道我不是个花心、滥情的人,我还不曾交过女朋友,你是第一个让我想采取行动的对象,如果不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也不想造成你的困扰。”
莫柏森说得没错,他虽是风骚人物,却不是个来者不拒的烂人,只是他的名气大了一点。
然而这就是重点了——她还是不太相信这么有名的人会突然喜欢上她,又不是在演偶像剧,她从没想过自己能当女主角!
“那个……”孙曼凌踌躇了好半晌,仿佛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表情显得十分凝重。“我现在只想朝着我的目标前进,没想过交男朋友这种事,所以我只能拒绝了。”如果他不信,那她还是不要跟他有过多的牵扯,免得后患无穷。
“我和你的目标并没有抵触,你还是可以继续朝着你的目标努力,我不会阻止你的。”
拜托!她的父母都在鼓励她,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