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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布包似乎有些旧了,上面的刺绣已经被摩擦的有些花了,但是仍然透露的是华贵的影子。小路子将这个布包缓缓打开,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类似凤钗的东西,只不过这凤钗的前端尖锐的部分似乎被人融掉了,只剩下尾端的金色凤凰图案和上面镶着的珍珠。
这明显是个女人的东西,一个太医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流烟清的声音有些愤怒,怒责道:“你身为一个狱卒,难道连辨认人的眼力都没有么?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个太医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么?况且这还是身为皇家人专用的物品,一个小小的太医再怎么得到主子的赏赐都不可能将这样极其珍贵的物品拿出来的,再说,一个作为主子的人,是不会将这样的物品赐给一个太医的。”
而这个时候的流连清却极其的沉默,甚至立在那里的身子越来越弯了,头颈好似快要埋在了衣领内。
“小人……小人当时只是被这东西迷乱了眼睛,却没有想的这么深,不过……小人以后一定会小心不让自己受到利诱的,请梓王爷恕罪!”士兵的脸色吓得煞白。
这个时候,在官兵的带领下,有几个身着深蓝色宫服的太医缓缓行至这里,他们大多都是留着胡须的老者,或者就是皮肤白净的像是书生一样的男童。
“给梓王爷请安。”
“都起来吧,你们全部立在那里,让这卒狱好好看看你们,究竟是谁昨夜进入牢狱的。”空明梓吩咐道。
那卒狱听得空明梓的命令,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上前一个个凝视了下,继而又在他们身边转着圈子,可是紧蹙的眉宇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当他看到最后一个太医的时候,开始流烟清有些不耐烦了,缓缓说道:“这支断了的凤钗,你们谁见到过?”
所有的人脸上都流露出让流烟清和空明梓失望的表情。流烟清开始坐不住了,不耐烦的换了个坐姿,一只手惦着那只有些年代的凤钗。
看着流烟清和空明梓被这件事情所困扰,下面坐着的文武百官开始安慰道:“梓王爷,毕竟只是一个太医死掉了么,微臣觉得不必这样大费周章的为其找到凶手罢,况且这个人有罪,是应该死,只不过死的早一点就是了,梓王爷不必这样费心费神。”
空明梓叹了口气,视线移向流连清:“流太傅有何见解?”
流连清一愣,怔怔的抬起头来,赶紧说道:“回梓王爷,只要能找到花清,花清她只要没事小人也就安心了。”
“来人!摆驾鹤仙宫!”
这句话是流烟清所说,说这句话的时候,流烟清面容祥和,神态倨傲的俯视着众人,好似不可违抗的命令一般,稍不留神都会被牵着鼻子走。
空明梓问道:“怎么突然去华太后那儿?”
流烟清缓缓说道:“去了你自然知道,这当然只是个揣测而已。”
空明梓狐疑的看着流烟清,却不能猜到流烟清究竟在想些什么。
鹤仙宫的附近很是安静,大概奴才们都不想吵到华太后的安静,所以在鹤仙宫内服侍的奴才们并不是很多,有些也只是轻手轻脚的来回走动,大概经常受到华太后吃斋礼佛的熏陶,这儿的奴才们的面容表情也是温和了许多,乍一看下去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胆怯和忧郁。
随着流烟清和空明梓而来的大臣们浩浩荡荡的围在身后,小声的谈论着这件事情,倒是没有人敢打扰这一份宁静。
流烟清四下扫视了一圈,将目光定格在其中一扇房门上,而这庭院内的所有房屋的窗户都被大大的敞开,唯独这间房门窗被紧闭。
流烟清缓缓上前,指着这扇房门:“将它打开,破坏了也没有关系!”
两个官兵似乎早有准备,不一会儿就找来了一根粗壮的木梁,用劲将放房门撞开了。
在屋内充斥着香粉的味道,流烟清当闻到这个的时候下意识的阻止了所有人:“不要吸入这个味道,这个是慢性毒药!”
在最后的太医赶紧上前,从药箱中摸出一个药瓶,分给了众人,说道:“这个是解毒丸,不管哪种毒药都可以防止,请太子妃,梓王爷服用。”
被撞开的房门悠悠的在那里晃着,直到停了下来,所有的人才看到从充满雾气的房间地上缓缓爬出来一个穿着白衣的女童,这个女童流烟清以前见到过,是华太后身边服侍的丫头,是一个机灵的丫头。“
爬出来的时候,这个女童面颊早已变得苍白,嘴唇从以前的樱桃红色变成了雪白,当看见流烟清的时候就好像是见到亲人一样,动作更加的快速了,径直向流烟清爬过来。
流烟清上前扶起,这个女童全身的力气才好像被抽走一般,瘫软在流烟清的身子里,有气无力的说道:“灵太子妃,快救救华太后吧,华太后以前纵使有太多的过错,可是现在既然已经成为一个老人,就让她活下去吧。”
“你们怎么了?这是谁做的?”
女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说道:“好像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反而让我更加困难了,奴婢好像不行了……昨夜,有个女人闯进这里,将华太后绑起来了……”
话还没有说完,这个女童就奄奄一息了,流烟清大惊。还是空明梓下的命令,让服用过解药的士兵将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带出来。
可是还没有在士兵进入的时候,就愣在了那里,继而步步后退。
“你们怎么还愣在那里?”
士兵惊诧,让开了一条路。
流烟清眉头一紧,看着房门的入口,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果然是你,流花清!”
“果然不愧是流烟清妹妹,这都能想到是我。”
一声不羁的声音传来,从若隐若现的房门身处渐渐走近流烟清的面前。
随着她的走近,众人也看清了,她身边还架着华太后,可是两人并没有像是中了慢性毒药的症状。
流花清身着宫女的装束,气色和神情俨然成了以前一样,让人很难与以往的疯癫形象联系在一起。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诧的步步后退,好似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一样。流连清在文武百官的中间,见到流花清的时候冲上前,细细的打量着流花清,不敢置信的说道:“花清,这一切都是……你?还不快点放开华太后!”
空明梓眼神一紧,厉色道:“流花清,你知道这样挟持太后是怎样的后果么,你这么做可是大逆不道,违反了朝纲!”
流花清大笑:“大逆不道?那我试问,将我的孩子交给别人抚养也是大逆不道?”
“你没有疯?”流烟清的瞳孔逐渐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流花清。
流花清细长的眼睛里写满了嘲讽:“这还要谢谢你们,若不是昨夜的又一次的刺激,我就不会想不到曾经的种种了,哼,原来被关在冷宫的这些日子,全部算是噩梦!”
说到这里,流花清用着憎恶的目光盯着流连清:“哼,爹爹?这个称谓只怕不适合你吧,流连清,若不是你当初出主意让我将皇后的孩子杀死,我就不会有今天,我的孩子就不会离我远去!”
众人听到这里,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正惋惜的看着这一幕叹气,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流花清,仿佛忘记了流花清还挟持着太后。
☆、第二百五十六章 浮出水面
流烟清眉宇间紧了紧,幽幽的说道:“不要忘记了,方才的那个奴才说过,冷宫的女官都被打晕了过去,早上奴才们去探查冷宫,其余的冷妃都好好的呆在那里,唯独缺少了流花清,这两件事情是不是应该联系在一起呢?”
流连清的目光显得有些着急,看着流烟清似乎有些恳求的意味:“可是即使花清成功的逃过士兵的眼睛,也难以保证在皇宫的牢狱中会蒙混的过卒狱的眼睛呐。”
流烟清缓缓说道:“这还需要那些侍卫的证词了 。”
这么说着,从下面上来几个穿着铠甲的士兵,行至空明梓的面前微微行了个礼,继而说道:“梓王爷,我们是牢狱中的看守,昨夜值夜班,倒是没有发现有特别的事情,倒是在午夜十分有个太医进去过,说是明天就再也见不到囚犯了,所以想临时与他叙旧,小的没想就放他进去了。”
空明梓幽幽道:“你知道受贿的下场么?”
说话的士兵脸色一变,随即跪在了地上:“请梓王爷恕罪,小人……小人的确收过这个太医的东西。”
流烟清眼睛的余光瞄了瞄坐在角落的几个太医,缓缓说道:“凡事大堂之上的太医统统站过来,传令下去,将太医院的太医都召集在这里!”
空明梓看着那个士兵轻哼道:“将受贿之物呈上来,本王饶你一命!”
“是是,小的这就拿上来。”
那士兵垂着头,赶紧翻着身上的角落,才从腰间掏出一个布包。立在空明梓身后的小路子见状,赶紧上前将这个布包呈给空明梓。
这个布包似乎有些旧了,上面的刺绣已经被摩擦的有些花了,但是仍然透露的是华贵的影子。小路子将这个布包缓缓打开,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类似凤钗的东西,只不过这凤钗的前端尖锐的部分似乎被人融掉了,只剩下尾端的金色凤凰图案和上面镶着的珍珠。
这明显是个女人的东西,一个太医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流烟清的声音有些愤怒,怒责道:“你身为一个狱卒,难道连辨认人的眼力都没有么?你就没有怀疑过那个太医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么?况且这还是身为皇家人专用的物品,一个小小的太医再怎么得到主子的赏赐都不可能将这样极其珍贵的物品拿出来的,再说,一个作为主子的人,是不会将这样的物品赐给一个太医的。”
而这个时候的流连清却极其的沉默,甚至立在那里的身子越来越弯了,头颈好似快要埋在了衣领内。
“小人……小人当时只是被这东西迷乱了眼睛,却没有想的这么深,不过……小人以后一定会小心不让自己受到利诱的,请梓王爷恕罪!”士兵的脸色吓得煞白。
这个时候,在官兵的带领下,有几个身着深蓝色宫服的太医缓缓行至这里,他们大多都是留着胡须的老者,或者就是皮肤白净的像是书生一样的男童。
“给梓王爷请安。”
“都起来吧,你们全部立在那里,让这卒狱好好看看你们,究竟是谁昨夜进入牢狱的。”空明梓吩咐道。
那卒狱听得空明梓的命令,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上前一个个凝视了下,继而又在他们身边转着圈子,可是紧蹙的眉宇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当他看到最后一个太医的时候,开始流烟清有些不耐烦了,缓缓说道:“这支断了的凤钗,你们谁见到过?”
所有的人脸上都流露出让流烟清和空明梓失望的表情。流烟清开始坐不住了,不耐烦的换了个坐姿,一只手惦着那只有些年代的凤钗。
看着流烟清和空明梓被这件事情所困扰,下面坐着的文武百官开始安慰道:“梓王爷,毕竟只是一个太医死掉了么,微臣觉得不必这样大费周章的为其找到凶手罢,况且这个人有罪,是应该死,只不过死的早一点就是了,梓王爷不必这样费心费神。”
空明梓叹了口气,视线移向流连清:“流太傅有何见解?”
流连清一愣,怔怔的抬起头来,赶紧说道:“回梓王爷,只要能找到花清,花清她只要没事小人也就安心了。”
“来人!摆驾鹤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