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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嘻嘻的笑着,继而缓缓说道:“奴才听说太子妃今儿个刚从风灵王国出发赶往回国,这还要一天的时间呢,所以这个时候离妃娘娘最好尽力使自己的妆容和一举一动与太子妃的相仿,因为只有这样,或许能让太子殿下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
说到这里,若离的表情就逐渐暗淡下来,缓缓说道:“可是本妃的容貌不及太子妃的万分之一,再怎么模仿也没有那样的美丽。”
“哎呀,离妃娘娘,您怎么在这个时候退缩了呢。”喜儿的语气有些着急。
若离上下打量了喜儿,眉头一紧,质疑道:“你一个小小的奴才这么说对得起你的主子么?哼,你心里在打量着什么主意别以为本妃不知道,只不过想捞一些油水罢了,告诉你,本妃可没有赏赐你的东西,哼,最痛恨这样的人了!”
这么说着,若离就想要立即离开,喜儿见状,赶紧挡住了去路,小声说道:“娘娘请止步,奴才不是这么想的,奴才只是有一事相求,并不是关于钱财之事。”
若离停下脚步,大概觉得喜儿说话有些许诚意,便不满道:“你想说什么?”
“实话不瞒娘娘,小的在宫中人微言轻,最近家中父亲病重,可是父亲却一人身在南国,现在唯有拿到出境的令牌才能出去探望,只是现在奴才已经没有办法了,太子殿下事务繁忙不便打搅,若是太子妃殿下此时在这里的话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因为明天一早就要动身,不然的话,父亲……”
还没有说完,喜儿的眼角就挂了泪水。若离向来对这样孝敬的人有着好感,听这么说心里也有些同情,便赶紧说道:“好了好了,不要伤心了,这种事情为何不早说?况且你的父亲人还在南国,南国可是蝶妃的家,你为何不去找她?或许她一句话就免了。”
喜儿将脸别向一边,喃喃道:“因为奴才觉得,此后能受宠的人不一定就是她,所以奴才也是为了自己能荣华富贵,所以就这样找到正确的人了。”
听这番隐藏在话中的赞美,若离逐渐变得满足,满意的点了点头,掩饰不住自己的笑容缓缓说道:“明天早上准备好,去离凝殿。”
喜儿见状,高兴的溢于言表:“谢娘娘。”
流烟清旅途劳累,就居住在一间小旅馆内,这个小旅馆位于路途中的一个街市上,夜晚是最宁静的,所以流烟清能轻易听到有不少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摩擦着泥土的声音,流烟清知道,这是圆夫派来的暗中保护自己的人们,现在正将整个小旅馆围起来,这样的话就能确保自己的安全了。
有的时候流烟清还觉得为什么灵非流不会多加派官兵跟着自己一同前往呢,现在却真切的懂得了,因为一旦明目张胆出行的话,第一是暴漏了自己高贵的身份,这样就更加会有歹徒瞄着这个目标。
但如果化妆成一般人家的话,目标范围就大大缩小了,流烟清所乘的马车也只不过是一般百姓家的马车,跟随的将士也都便衣成百姓人家,所以进入这小旅馆的时候并没有被瞄准目标。
因为只有在夜间,江湖中走动的剑客才很多,听圆夫说,更是有些土匪化妆成江湖侠客前来寻找目标以便下手。
只是流烟清这高贵的气势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的,加上身边张美人的韵味不凡,刚住店的时候就引来不少大胆的目光。所以夜里每当门外响起蹑手蹑脚的脚步声都足够让流烟清心惊胆战的。
终于熬到了凌晨,流烟清看到天边的曙光一点一点的晕染天际,这个时候仿佛已经没有那么危险了,也就渐渐合上了眼。
不知睡了有多久,流烟清只感觉到处有吵闹的声音,偶尔还有似是小贩吆喝着商品的声音,流烟清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炫目的太阳光直射自己的双眼,流烟清有一瞬间没有睁开眼,便背过身子,不情愿的揉了揉自己的惺忪睡眼。
突然一怔,模糊间流烟清看到了竖在对面墙上的一把长箭,这把长箭的尾端还隐约裹着红色的字条。
流烟清一愣,四下张望了下,只见门窗都被关的好好的,根本没有人进来的样子,更是没有容纳的下这支箭射进的空间了。流烟清好奇的打开这字条,只见上面潦草的写道:“回来时,万事小心,路途险恶,遇似曾相识之人,万万不可信!”
写这段话的人就是圆夫,在流烟清的印象中圆夫的字迹是娟秀而立体的,因为曾经圆夫帮助空明夜七天七夜处理奏折,上面的字迹流烟清是不会忘记的。而这张字条上凌乱的字迹中还略带一些娟秀,一看就是圆夫的,因为不管怎样潦草,那一笔一划的雏形还在那里。
流烟清看出这潦草的字迹一定是在匆匆忙忙写下的,然后派手下告诉自己,只是流烟清不明白为何这么突然,这条回到图拉国的路还必须要经过红粉红,圆夫大可以在那里等着自己。
即使这一路上都会有圆夫的手下保护自己,难道圆夫还是不放心么?所以迫切的告知自己这些么?
流烟清不明白,也许是圆夫行走江湖习惯了,所以这么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在回来的时候遭遇不测。想到这里流烟清心里暖了下,为圆夫这个友人感到欣慰。
“小姐,醒了么?”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说话的人是张美人,在此之前流烟清吩咐过必须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张美人只是作为流烟清的丫鬟。
流烟清将那支长箭扔向了房梁顶端,将那字条塞进了衣袖中,缓缓推开了门,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说道:“昨天晚上睡不着,到了早上才略有困意,大家都起来的这么早么?”
张美人噗嗤一笑:“小姐,现在都日上三竿啦,早上奴婢来传唤,里面没有人应声,我便退下去了,没有想到小姐第一次睡得这么晚,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就等您了。”
这个时候,从走廊上穿过一个彪形大汉,这个人头上光溜溜的,只在头顶扎了一根鞭子,在鞭子的尾端还扎上了两个铃铛,他穿着的衣服倒是有些像土匪惯有的着装,特别是那双眼神凶狠的样子,教人看了心里发毛,随着他那笨拙的体型,走起路子时鞭子上的铃铛也跟着响起来。
☆、第二百六十一章 绿荷的妹妹
第二百六十一章 绿荷的妹妹
本来是好听的铃铛声音,却在张美人和流烟清听起来不寒而栗,因为在经过流烟清这扇房门的时候,明显这个人向她们看了过来,那凶狠的目光顿时也变得狰狞。
张美人赶紧将流烟清拉至房门内,将房门小心翼翼的关好,轻声道:“小姐,小心刚才那个人,好像是不怀好意似的,该不会是被盯梢了吧。”
一向冷静的流烟清摇了摇头:“这个还不确定,观察在说,不要紧,他笨拙的体态不是我们的对手!”
直到吃饭的时候,或是张美人去给马儿喂食的空挡,都能够发现不远处那个紧紧盯过来的眼神,可是流烟清只觉得这个人虽然面像凶神恶煞的样子,却没有一丝杀气,流烟清有时候不经意对上了那双恶狠狠的目光后又心里有些不确定。
到了下午,终于启程了,随流烟清同行的两个士兵谨慎的驾驶着马车,路途中还停下来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物,可是当看到离得自己马车不远处的时候心里更加担忧了,因为紧跟着这辆马车的正是那个彪形大汉,见这马车停下来了,自己也跟着停下来。
流烟清知道后,缓缓的坐在了前端,低沉道:“你们继续,就装作没有看到。”
两个士兵是跟随灵非流的,也自然清楚流烟清的能力,更是相信她的判断,两人好似松了口气似的,继续驱使着马车,不快不慢。
经过了这座城,就是邻国边境了,穿过邻国之后就到了图拉国城池,所以流烟清并不担心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在这喧闹的街市上,马车似乎很难通行,不得已流烟清和张美人只好下车跟着行走,两个士兵则是下马牵着马儿,这样也是为了不小心会撞到行人。
这个时候,流烟清注意到尽头的一个角落围着许多人,流烟清好奇的看了看,只是隐约看到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跪在地上,似是在哭泣似的,在面前摆着一张白布,从中可以清楚这一定是古代最常见的‘卖身葬父’了。
一边的张美人自言自语道:“真是可怜,没钱安葬家人是很痛苦的事情,那种无助感是让人一辈子无法忘记的。”
流烟清自然没有感受到这样的艰难,便吩咐士兵道:“给她一点财物罢,这点银子或许对她来说是救命的钱财!”
“是。”
流烟清也不再看向那个方向,径直从她的面前经过了。
过了不久,大概那个女子知道是谁给了自己这么多银子,便抹了抹眼泪,奔向流烟清的面前向她磕头:“谢谢这位小姐,感激不尽,无论为您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张美人赶紧将她扶起,连声道:“我们家小姐就是这般善良,所以你不要往心里去,好好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不要动不动就卖身了。”
女子的长发轻垂,好似觉得两个人太过华丽似的,一直不敢抬头,小声道:“可是小女子已经无家可归了,父母病危,现在只要让我给他们下葬了就可以跟小姐们一起,我不要工钱,只要能报今天的恩德我就足够了。”
流烟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不需要丫鬟,你走吧。”
“小姐……”
女子眼睛含泪的抬起头,啜泣道:“奴婢就当是混碗饭吃而已,今天有幸遇到贵人相助,所以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流烟清眉头一拧,满脸不悦的看着这个人,正想要怒斥着她,可是在看到她的时候面容一怔,甚至是不可置信似的,上下打量了这个人,继而收回视线,缓缓说道:“你叫什么?”
“回小姐,奴婢叫做紫荷,是风灵王国的子民。”
流烟清一怔:“风灵王国?那你怎么会来到邻国?”
“姐姐几年前死掉了,留下的钱财只够我们一家人维持几年的生计,后来父亲为了给我的母亲治病,来到了邻国做生意,可是不想,父亲也染上了重病,我便带着已经病危的母亲来到这里想着法子赚钱,可是……”
流烟清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便不打算继续停留在这伤心的事情上,便接着问道:“你说你叫紫荷?难道没有姓氏么?”
紫荷抽泣了下,用力摸了摸泪水,缓缓说道:“家父姓阎,因为这个姓氏并不是很吉利,所以家父便给我们姊妹二人直接叫了名字。”
流烟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再看看紫荷的面容,那双眼睛灵动的很,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倒是给人一种俏皮温和的感觉,只不过眼神身处倒是还有些不易察觉的东西,流烟清说不上来。
可是她的面容倒很像一个人,这个人对流烟清来说是亲切的,只有她才是流烟清打心底认同最纯洁的人,她是因为救了自己而死掉的,就在几年前。
“你的姐姐叫什么?”流烟清问道。
“叫做绿荷。”
下午的微风总是凉爽的,伴随着不知从哪儿飘来的落叶,缓缓落下的时候就像是将回忆呈现在面前一般。
马车内,流烟清和张美人坐在外侧,紫荷则是坐在最里面,缓缓将身上的孝衣换下了,换上的衣服确是流烟清最熟悉的衣物。
青色的麻布上绣着几朵莲花,给人一种清秀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