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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烟清感到这小巧的荷包是极其的精致,不由的接过这两个荷包小心翼翼的观察着。
“紫色的那个是明夜的,白色的荷包才是我的。”圆夫意味深长的说道。
“哦。”流烟清只是应付的回了一句,眼神仍旧不离开这两个精致的荷包,荷包上面的图案虽然不是特别完美,但是从中倒是能多多少少猜到并不是年纪大的人所做的。
流烟清不由的眉头紧蹙着,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发着高烧的自己所做的那个梦境,梦里的一个女童正拿着两个荷包递给那两个男童,一个是叫‘明夜’,另一个则是‘源铃’。
流烟清的瞳孔顿时放大了,怔怔的看着圆夫试探道:“源铃……哥哥?”
今天好似是多风的天气,总是喜欢把红色的帷幕轻轻卷起,然后再缓缓垂落,也好似随着这里的主人的心情那般潮起潮落。
若是那个梦境是真的,那么就证明自己已经就是流月清了,不,清楚一点来说,是与流月清融为一体了,好似那一股股犹如泉水般的回忆渐渐涌上心头。
“你是谁?”圆夫没有了之前那俏皮的神情,而那像夜空中繁星闪烁的眼眸也变得漆黑的不见底,漂亮的眉毛紧蹙在一起,微微还带着些落寞,看着眼前的人儿,却好似已经半个世纪不见了的那般,好像就让时间静止在这里。
“流烟清!”
圆夫失神的双眸才缓过来,把眼神移向别处淡淡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皇家名讳?”
流烟清听这么回答,顿时深深的吸了口气,盯着手中的荷包回答道:“是梦,流月清托梦给我了,要么就是流烟清已经和流月清融为一体了。”
“你这么说我听不懂。”圆夫淡淡的说道。
“流烟清与流月清本来自身的条件都相吻合,而我来到这个时代与流月清融为一体,那也就代表着我拥有着流月清的记忆,只不过关于流月清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而已。”流烟清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并不一定是真的,也许是流月清托梦给我了,才会梦到关于小时候的梦,本想试探一下的,可没想到是真的,真让我感到手忙脚乱。”
流烟清把荷包放在圆夫的手中,而圆夫只是拿了白色的荷包,另一只紫色的依然放在了石桌上。
圆夫深呼了口气,淡淡的说道:“还是不要想起来比较好,这对你不是坏事。”
“为什么?”
圆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回答道:“不要问了,因为现在的你与那个我们喜欢的流月清是一样的,只是不想被月清后来的记忆所干扰你本身的性子,不然我会伤心的,那个纯真的女孩不见了。”
圆夫回过头冲着流烟清会心一笑,也恢复了往日的俏皮:“下次再过来的时候,可不要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他吻到了哟,还有一定要注意身边的人或事,不要再一次陷入危险了哟。”
流烟清见圆夫就这么走了,赶紧上前喊道:“源铃,还有几天就是皇家宴请的日子,空明夜说让我也一同随行!”
圆夫正准备从亭台上使用轻功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脸颊缓缓的移过来,从侧面看到是多了几分忧愁和担心。
“怎么了?我还想与你多了解了解皇宫的情况呢,该注意哪些,避讳哪些,还有言辞怎样才好……我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好说话的,只有和你了。”流烟清可怜巴巴的瞅着圆夫说道。
圆夫轻轻一笑:“不需要注意什么,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流烟清正当还说着什么,可等到自己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已经不知何时没了踪迹。
“真是的,跑那么快做什么?”流烟清不满的嘟哝着,正准备再次坐下的时候,眼神突然被石桌上的紫色荷包吸引住了。
金色的龙的图案被仔细的缝制在上面,倒是体现了这绣荷包的人对其的心思是比较重的,期望被其重视,期望自己是在其心中是唯一的。
流烟清把荷包捧在手中轻轻抚摸着这荷包上的图案,突然再次回到梦中的男童身上。
那是一个被称为太子的孩童,是一个被赋予许多重任与期待的优秀太子,还有其乐融融的宫廷景象,那个雍容华贵的皇后与器宇轩昂的皇上,还有周围众多脸上展现笑颜的宫女和宫人们。
但是以前那个笑容可以融化一切的男童哪儿去了?
流烟清叹了口气,喃喃道:“还是孩童的年纪好呀,无忧无虑的不去关心其他琐事,长大了竟是让人忧愁缠绕着自己,一刹那芳华恐怕早已烟消云散了。”
流烟清凝视着远方的崇山峻岭,看着天际那晕红的晚霞渐渐聚集一起,夕阳渐渐远去,红彤彤的的落日逐渐沉入山间,随着红晕渐渐消失。
“阿嚏!”流烟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莫名其妙的失神了好久,转眼间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夜王宫也纷纷点上了烛火灯笼,院子内的婢女们则是不时的三三两两的走动着,好似是在忙着什么隆重的事情。
这时候,亭台上有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惹得流烟清好奇的去巡视着。只见小绿和绿荷不知从哪里匆匆赶来,气喘吁吁的爬了上来。
“娘娘,已经是晚上了,天气凉,还是多加点衣服吧。”绿荷手中捧着披风递给流烟清。
“恩?是你们,刚才你们在哪里了?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急呀。”流烟清疑惑的问道。
小绿和绿荷双双对视一笑:“回娘娘,奴婢只是没有跟在娘娘身边有些不踏实而已,而且眼见天色已晚,可娘娘却迟迟没有下来,所以比较着急。”
流烟清笑道:“难不成怕我被这里吃了?再说夜王不是早早的就离开这里了么?看到他离开后你们要进来这里也不会有人阻拦的。”
小绿和绿荷疑惑的看了下彼此,继而说道:“可是奴婢就是刚才看到夜王殿下离开这里才敢进来的呀。”
“什么!”流烟清惊的大叫,难不成之前与圆夫所说的话又被空明夜偷听了?
小绿一边微笑着为流烟清把风衣整理好一边说道:“娘娘,夜王宫的奴婢们早已为您准备好了洗浴用水,说是夜王殿下吩咐的,之后便一同在夜王宫用膳呢。”
空明夜何时变得这么‘仁义’了,住在夜王府这么长时间倒是第一次听说空明夜与自己用膳,流烟清心里琢磨着:难道让我去洗澡的原因是……难道是因为我身上被下毒,所以才必须洗掉气味的么?
绿荷一边为流烟清整理衣服一边微笑道:“夜王殿下倒是头一次与娘娘一同用膳呢,我看呐,在后宫中最受夜王殿下喜欢的就是娘娘您了。”
流烟清双目微垂,装作不在乎似的哼哼道:“夜王他以前都没有跟后宫的嫔妃们一起用膳么。”
“回娘娘,据奴婢想来,倒是没有与其他嫔妃用过膳,唯一一次大概就是在雪妃娘娘嫁入王府的时候。”
流烟清点了点头,淡淡的问道:“雪妃倒是不经常来夜王宫呢,她身为图拉国的公主,倒是夜王更加应该宠爱她才是。”
小绿这时候接道:“雪妃娘娘本是被当做男子之身成长大,所以图拉国的皇上更把江山的重任交予她,现在却沦落为后宫中互相争宠的妃子,她心底恐怕有更多的委屈吧。”
“虽然是这样,但是既然已经嫁与夜王殿下,更是应当做好妃子的责任才是,总是爱争风吃醋也不是办法啊。”绿荷不满的小声道。
流烟清叹了口气:“只是因为她们都深深地喜欢着夜王吧,在古代社会女性的地位很低,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还是我的那个社会比较好呢。”
小绿和绿荷好似没有听懂这番话,眨着大眼睛疑惑道:“娘娘再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懂呢。”
流烟清摇了摇头,望着远方风中萧瑟的树枝淡淡的说道:“感时花溅泪。”
夜王宫的洗浴室很大,仅仅是空明夜独身一人在其中的话未免太过奢侈了,池内早已放好了洗浴用水,还特别撒了些花瓣,而在洗浴间早已恭候了众多婢女,见流烟清到了,赶紧恭敬的行了个礼。
“奴婢见过凛妃娘娘。”
流烟清点了点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绿荷和小绿就行了。”
☆、第四十九章 神秘兮兮
流烟清搁下这句话便径自来至屏风后面准备让小绿服侍自己沐浴,但发觉好久这些婢女都没有动静便好奇的打量着:“你们怎么还没有动静?”
其中一个婢女小心翼翼的回道:“禀娘娘,这是夜王殿下吩咐,一定好生侍候您,不然……奴婢们可就又要挨罚了。”
流烟清叹了口气:“那你们就侯在门外吧。”
小绿上前接到:“娘娘不喜被打搅,人多了自然不畅快,你们就侯在门外等候娘娘的吩咐吧。”
众婢女听这么说纷纷犹豫了下,继而小心翼翼的退去。
绿荷一边为流烟清解下纱衣一边微笑的说道:“夜王殿下的洗浴间倒是娘娘第一个来过,奴婢真幸运,能侍候娘娘。”
流烟清无奈的说道:“他突然这般倒是觉得不自在了,伴君如伴虎,谁知道哪天又发作了。”
流烟清所说的发作其实就是在说空明夜的性子忽冷忽热的,有时候还突然触动了他那暴躁的性子,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咦?这是什么?”绿荷突然发现流烟清的腰间系着一个紫色的荷包,好奇的捧在手中观察着。
流烟清赶紧把这荷包握在手中,说道:“这个东西碰不得。”
“啊,请娘娘恕罪。”绿荷赶紧赔罪。
其实流烟清并不是有意这么说,而且还显得自己神秘兮兮的,只不过是来的突然,导致自己不小心脱口而出了,因为这是流月清的东西,是流月清赠与空明夜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这其中承载着更多的回忆。
流烟清突然心头一紧,感到有些酸痛,只要一想到空明夜心里便会有一丝莫名其妙的触动,竟然感觉有些舒适,但是只要一想到空明夜的心里有了更多的女人的话,或者在乎其他人,心里感到莫名其妙的疼痛。
该死的空明夜,总是这般扰乱我的心神,像以前那般不理睬自己不就好了么?流烟清心里说。
“娘娘这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小绿和绿荷轻轻的为流烟清擦拭身体,见流烟清好似有些心事不免有些好奇。
流烟清这才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的右手紧紧的按在心口上面,而那紫色的荷包也正紧紧的握在手里。
流烟清摊开手心,凝视着这精致的荷包说道:“现在倒是不知怎么回事,只要想到他就莫名其妙的心痛起来,这是为什么呢。”
小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流烟清手中的荷包,继而笑道:“娘娘口中的‘他’莫非是夜王殿下么?”
绿荷此时也附和道:“呀,小绿姑娘也真是的,娘娘除了心里惦记着夜王殿下,还会有谁啊。”
小绿吐了吐舌头调皮道:“我们的娘娘啊,大概是发觉夜王殿下身上的优点了吧,而且殿下这般富有魅力,恐怕神仙见了都情不自禁的迷恋住呢,而娘娘所谓的心痛大概是不喜见到夜王殿下身边有其他的女子吧,吃醋了?”
“哼,他身上能有什么优点,暴躁的性子和脾气,说翻脸就翻脸,谁吃他的醋啊,哼,他爱有几个妃子是他的事情,我才没有吃醋!”流烟清不满的说道。
绿荷和小绿对视一眼,继而忍俊不禁的回道:“娘娘这么说倒是让我们更加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