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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窒闷的胸口,缓缓走向电梯。
幸好,他没看见她此时的表情,不然一定会察觉她的最新发现——
她还是很喜欢他,比自己原先以为的还要深刻许多,始终忘不了那一夜烙在心上的英勇身影。
她闭上眼,唇在笑,心里却似在流泪般的酸楚,模糊地发疼……
第三次约会,简书禾在酒馆里借酒浇愁,苏雅安劝也劝不住。
“她想跟我分手。”他痛苦地说,又干了一杯酒。
“为什么?”他们不是很相爱吗?难怪他会伤心地喝个不停。
“她说她压力很大,我爸妈知道我们还有往来,又去逼她辞职,还找过她父母,对她家人工作的公司施压……”他没想到父母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为了逼她离开,连她的家人都拿来当威胁工具。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忤逆过父母的任何安排,考最高的成绩、进最好的学校、在事业上卯足全力,尽其所能成为父母的骄傲。
恩竹是他长这么大唯一想为自己争取的事,父母亲却完全不顾他的意愿,不择手段要拆散他们,只因为她没有显赫的家世,不符合他们认定的门当户对。
他心疼女友的处境,愤慨到想闹家庭革命,但女友却不赞成他和父母强势对立,怕此举会造成他们对她更大的反感。
在说服不了父母、女友又对这段感情产生动摇的情况下,他这几天的心情也倍受煎熬。
“要是……我去劝劝伯父伯母,你觉得有用吗?”她不忍见他为情所伤,尽可能想帮上忙。
“他们不会听的,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在他们心目中,儿子的感受还不如他们的面子来得重要。”父母根深柢固的门户之见,岂是她三言两语可以改变?
不过,他还是感谢她的好意,举杯再敬——
“别喝了。”她抢下他的酒杯,大男人已经醉到无力反抗,高大的身体斜倚在长椅上,侧偏着头,意识混沌得懒得睁眼。
她静望着他悒郁的面孔,倾听他诉苦的同时,心也微微扯疼。
他伤心,她也心痛,真希望能为他做点什么……
他,要幸福才行呐!
隔几天,简书禾上午进公司处理事情,下午就带着行李准备直接赶赴机场,飞往他国出差。
黑头进口车停在车阵中等红灯,他望向窗外的目光忽然一凛,锁定对面咖啡厅的其中一桌客人——
是他的女朋友和苏雅安!
他降下车窗,让视线更清晰,清楚地看到苏雅安正在说话,女友则像在听训似地低下头,拿着手帕频频拭泪。
接着,苏雅安站起身,把一个白色信封放到李恩竹面前……
隔着一条大马路,简书禾仍能见到女友脸上哀伤的表情,他看见女友摇着头把信封退回,垂着双肩,掩面哭泣……
一辆小货车挡住视线,车潮也开始往前移动。
“回去!马上把车绕到对面。”他激动得要司机掉头,一心惦记女友的眼泪。
“可是这样您可能会赶不上飞机。”司机尽责地提醒,而且也不可能飞过旁边长长的分隔岛啊。
他看着表上的时间,坐立难安地往后望。此行关乎一笔上百亿元的合作案,他确实不能错过这班飞机。
车子继续向前驶,他焦急地找出手机,拨给女朋友。
重拨到第五次,女友才接起。
“我们……还是分手吧。”电话那头传来哽咽沙哑、令他心碎的请求。
“恩——”
“我真的觉得好累,好辛苦……像苏小姐那样……才是适合你的女人,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她抽抽噎噎地说完,切断通话。
“恩竹?恩竹!”他对着手机大喊,再拨已经转入语音信箱。
他惊惶失措、呆若木鸡。
搭着飞机穿入云霄,他的心却直坠入地。
第2章(1)
一个多月后,简书禾约苏雅安外出见面。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邀约,她当然不会拒绝。
但见了面,他的神情却不若往常清朗温煦,盯着她的眼神也有些阴郁。
“我们结婚吧。”
“啊?”他语出惊人,害她差点打翻饮料。
“如你所愿,恩竹离开了,她趁我出差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怎么找都没有她的下落。”这一个月里他发疯似地派人找寻女友的下落,四处打听她的消息,结果却毫无所获,连她的家人也不能确定她身在何方,只有被动地接受她捎来报平安的消息。
能在短时间内躲得那么彻底,他想很可能是因为有“高人”指点的关系。
“你是说她不告而别?”她太惊讶了,而且他说“如她所愿”又是什么意思?
她从来没有动过这种歪念头呀!
“何必装得那么吃惊?这些日子你大费周章地在我面前玩这种两面手法,不就是为了要取代她,成为我的妻子。”不愧是出身政治世家的女儿,如此擅长操作布局、摆弄人心,甚至表现得比他父母还“高明”。
之前他实在太低估她的狡诈,才会给她可乘之机,在他面前惺惺作态地装好人,背后却阴险地对他女友出手相逼,致使他们俩分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雅安娇俏的脸蛋满是惶恐,她愈听愈心惊,觉得简书禾好像对她产生了一个天大的误会。
结束三次约会后,她便按照约定向父母提出无意与他进一步交往的决定,简家那头不曾再来问起这件事,她还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他和他女友大概过得非常幸福,所以才会一个多月没有消息,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
“是啊,继续用你那张漂亮的天使脸孔对我装傻,假装你没去找过恩竹,逼她离开我。”
他冷笑讥讽,一想起那日她在咖啡厅逼走女友的情景,心中便烧起一把被愚弄的怒火。
“我的确去找过她,不过我没有要她离开你,我是……”
“我知道,你只是跟我爸妈一样去找她聊聊天,顺便提到我们之间的家世有多悬殊,财产差了几位数,或许你还出示了高人一等的毕业证书和家人的名片,让她明白你来头不小,有个能在政坛呼风唤雨的父亲和一群了不起的亲戚。”
他尖锐的奚落,若非他亲眼所见,可能也不会相信这个看似率真无害的女人居然那么会演戏,将双面人的角色诠释得如此成功。
“我没有……”她否认这可怕的指控。
那日去见他女朋友,是因为舍不得他为爱伤神、悒悒不乐,所以才瞒着他私下约李恩竹出来,希望对方不要轻言放弃这段感情。
考虑他可能受制于父母的立场,不太容易出面为女友处理太多事,她甚至想借一笔钱给他女友另外租房子住,也表明可以帮她或家人安排不会受到简家压力的新工作。
尽管这做法可能有些冲动,未尽周全,但她真的没有恶意,更没有料到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随你怎么说,总之我同意这桩婚事,你的回答呢?”他黑眸淡定,目光冷锐地直视她惊慌的眼,拒绝再听到任何无意义的狡辩。
从字面上来说,他应该是在跟她求婚。
但由他的语气听来,却像在和她谈判一门没得讨价还价的生意。
要或不,全在她一句话。
“书禾,你听我说,那天……”
“你的答案!我只想知道这个。”他冷硬地打断她楚楚可怜的戏码,表情不耐。
“……”苏雅安难过地垂眸,实在不晓得如何回答这措手不及的“求婚”,整个脑袋都乱哄哄。
“差点忘了,你在我面前很难说实话。”
他嗤笑一声,起身睨着显然又在装可怜的女人。“明天中午前给我答案。”
他像一阵秋风扫过她身边,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怔坐在原地,愣视着对面空无一人的位子,纤瘦的身子刮得犹如离枝落叶,颤巍巍地卷入一股沁凉的寒意中。
隔日中午,简书禾毫无意外地接到苏雅安的来电。
“怎么样?”他对她的答案十拿九稳。
“书禾,我想……我去请我爸他们帮忙找李小姐好不好?他们的人脉广,说不定能查出她的下落。”
他微怔,没想到她不是来给答覆,而是要帮他找人。
难道不是她把恩竹逼走吗?
不,这女人大概又在做表面工夫了!
他那天看到的并不是幻象,所以就算这女人没有教恩竹如何销声匿迹,但私下跑去把人逼走却是事实,他不会再上她的当。
“意思是你不想跟我结婚?”他单刀直入,不让她有机会兜圈子。
眼前,他只知道自己失去了心爱的女人,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报复。
“你真的要跟我结婚?”她叹息道,昨夜已经为这个问题辗转难眠,到天亮都没睡好。
当然,她也想和自己喜欢的男人结婚,可是这男人并不爱她呀……
“你以为我有心情跟你开这种玩笑?”他口气不耐,厌烦她的犹豫不决。
她沉吟了一会儿。
“好,我们结婚。”
这或许也是她能补偿他的一个机会,虽然她从来没要逼走他女友的意思,但最后造成这样的结果,心理上总觉得要为此负部分责任,因此她想留在他身边安慰他,陪他一起走过伤口愈合的阵痛期。
嫁给他,是出自诚心的弥补,也是基于私心的爱慕。
“很好,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
他的笑,预告着她不知道的残忍。
喜讯来得突然,起初两家长辈也和刚得知这消息的外人一样反应诧异,尤其是苏家父母,对女儿一下子喜欢,一下子不爱,一下子又说要嫁人的决定实在无所适从,不过在确认过女儿的认真后,原本就有意联姻的两家人也没什么异议,反而紧锣密鼓的张罗起这桩轰动商界的婚事。
听说男方对女方一时天雷勾动地火,迫不及待地想把老婆娶过门,于是提议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婚,甚至还找了命理大师来帮两人合八字,看定一个月后的良辰吉日,错过就地等大半年。
但事实上简书禾之所以这么急着将苏雅安娶进门,只是为了要早点实现折磨她的心愿,亲手将她推入痛苦遥深渊。
两家人为了筹备这场紧凑的婚礼忙到人仰马翻,终于赶在当天圆满呈现出一个令众人称羡的梦幻婚礼,在五星级饭店席开百桌,风风光光办完这场盛大的喜事。
当晚,苏雅安梳洗完毕,穿着一套杏色丝绸睡衣坐在新房里,等待还留在饭店里应酬、比她晚归的丈夫。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夫妻了。
她摸着指节上璀璨生辉的钻戒,心情始终无法像一般新嫁娘那样纯然喜悦,因为她明白丈夫娶她的原因并非为爱,只是心冷的接受父母安排,与苏家缔结一桩有利可图的婚姻。
准备婚礼的过程中,他总是被动地配合,或许在别人眼中看似很积极,但身为当事人的她最清楚,新郎其实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婚礼顾问去处理,除了愿意花一个小时陪她拍婚纱照,连这枚婚戒都是透过婚顾挑好,直接修改后送到她手上。
“明知道我对你没兴趣,还愿意嫁给我?”
房门被推开,简书禾半倚门框,英挺面孔带着几分醉意,嘴角似笑非笑的牵动。
“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她紧张地站起身,这段时间里一直想找机会向他解释,但他却不准她再提起有关李恩竹的事,甚至不太搭理她。
“这我相信,否则你也不会用尽心机拆散我和恩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