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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宋藏峰休婚假前,最后一天上班,所以他特别的忙,而身为代理总裁的斐轾海,也一样闲不到哪里去。
宋藏峰、斐轾海还有另一位合伙人谷风扬,三个人正在会议室进行密商,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打扰。黎云贵为未来的总裁夫人,身分特殊,因此所谓的“任何人”想当然耳并不包括她。
所以喽,她就这样捧著花,大剌剌地推开会议室的门,优雅地走了进去。
正在商议重要事情的三巨头,同时抬头看向她。
宋藏峰看见未婚妻,脸上立刻堆起宠溺的笑容,不过笑意却在看见她手上的花束时,僵住了。
谷风扬和斐轾海向未来的总裁夫人微笑颔首,随后两人很有默契地把目光移往宋藏峰那张表情冷了一半的脸上,接著两人面面相觑,眸中浮现了然于心的眼神。
“藏峰,我有打扰到你们开会吗?”黎云朝宋藏峰走去,她看见了宋藏峰突然阴沈下来的表情,再悄悄觑了眼斐轾海看戏的眼神,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偷笑。
“没有。”宋藏峰抿著嘴冷淡应了声,起身搂住未婚妻,在她的颊上印下一个吻,接著很顺手地接过她手上的花。“这束花很漂亮,谁送给你的?”
他问得似漫不经心,但牙齿却紧紧咬著。
“喔,你问这束花啊……”黎云看看花,再转头看看挂著斯文笑容的斐轾海。“这束花是采霓『转送』给我的。”她调皮地说。
“哦,是采霓『转送』给你的。”宋藏峰挑起一道眉来,脸上阴郁的表情瞬间消失,他特别跟著黎云强调“转送”这两个字。
这下害得斐轾海脸上的笑意不见了,他很清楚的听见黎云和宋藏峰这对未婚夫妻同时强调两次“转送”这两个字。
“未来嫂子,你倒说说看,另外一位未来嫂子为什么要『转送』这束花给你呀 ?”
一旁的谷风扬听了充满好奇,忍不住问道。
瞧宋藏峰脸上不悦的表情一下子蹦到斐轾海的脸上,真是有趣极了。谷风扬帅气地双手抱胸,臀部斜靠在会议桌边,一副等著看好戏的样子。
黎云顽皮地看看斐轾海,再看看宋藏峰,她故意卖个关子,不开口。
“快说吧!”宋藏峰催促黎云。她没看见有人脸上在抽搐了吗?
“这束花呀,是一位年轻帅哥送给采霓的,人家送这束花的用意,是想跟采霓要手机号码……”黎云边说边觑著斐轾海,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不过采霓原本不想收的,但是对方好像很坚持,又一直缠著她,采霓最后没办法,就收下花,给了人家电话号码才得以脱身。”
简短报告完毕,黎云满意地看见斐轾海一听完她的话,马上起身收拾桌面。哈 !目的达到了。
“海,你要提早下班了吗?”
宋藏峰失笑地看著斐轾海准备离开的举动,他那张俊雅的脸庞难得浮现不悦的神情。
迅速收拾妥当,斐轾海抿著嘴,不发一语地迈步往会议室门口走去。
“海,祝你好运。”谷风扬对斐轾海僵直的背影挥挥手。
斐轾海不理会他,打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这时候黎云又突然说了一句话。
“藏峰,你知道孤挺花的花语吗?”
“不知道。”宋藏峰憋著笑,他从未婚妻眼中读到顽皮的讯息。
“孤挺花的花语叫做『渴望被爱』。”黎云说。
谷风扬听了,当场吹起口哨,扬起风来。“哇喔!竟然有人如此渴望被未来嫂子爱喔……”
砰!斐轾海的回应是甩门离开。
他忿忿不平地想,花采霓这妮子竟然接受追求者送的花,她真该打屁股!
第十章
叶形镶嵌白色水晶的耳环,花采霓在叶尾摆上最后一颗小水晶后,终于大功告成。这件作品将在明天送到客户那里去,如果对方满意的话,这个叶形耳环将大量生产,然后透过各种管道行销出去。
花采霓再一次审视自己所完成的作品,水眸湛亮,眼神掩不住满意的光彩。
看了好一会儿,她离开工作桌,这张桌子就摆在她和斐轾海的卧房内一角。卧房里虽然被它占据了一些位置,看来还是非常宽敞。
偶尔赶工时,她常会工作到深夜,这一来就会打扰到斐轾海的睡眠。有几次,她建议斐轾海,把宽敞的主卧房再隔出一间小工作室,这样一来她就不必因为要工作而影响到他的作息。
不过斐轾海总是笑著说没关系,他完全不受任何影响,因为他喜欢看著她工作,她工作时的专注神采,很吸引人、很美。
这男人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她工作的时候,表情明明很严肃,样子也很邋遢。
花采霓离开工作桌,跑进更衣间拉开穿衣镜,看著镜中自己的模样,不禁皱眉。
从回来到现在,她才工作一个半小时,头发就被她抓乱,衣服也被她给弄脏、坐皱了,丝毫跟“迷人”搭不上关系,看来斐轾海的眼睛大概出了问题,她该建议他去眼科检查一下。
就在花采霓对著自己的模样摇头叹息时,斐轾海已从公司飙回住处。
一进门直接往楼上卧房走去,怒气蒸腾的他,面容因为紧绷的线条而显得阴沈可怕。
而在更衣室里的花采霓,照镜子时顺便将身上的衣物脱得精光,准备泡澡去。一分钟后,她光著身躯,仅著一件白色底裤,自在地哼著歌拉开更衣室的门。
门一拉开,她意外地撞上一堵壮阔的胸膛。
“呜……”她惊讶地抬眼,脸蛋蓦地红成一片。
他……他何时回来的,怎么她没听见声响呢?
咦,他的脸色好像很难看耶!
花采霓疑惑地看著斐轾海。
“海,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她下意识地用手环住自己光裸的身子,脸颊飘上红霞,尴尬地问他。
虽然彼此的关系已经亲密得不得了,但是这样在灯光下让他看见自己的裸体,她还是不太习惯,表情浮现一抹属于少女的羞涩。
他盯著她,沈默不语。
这样活色生香的场面,令他呼吸瞬间变得急促,不过这不是他发病的征兆,而是动情的开始。他向来清楚,她对他的吸引力有多么的强烈,像现在,他明明是回来质问她为什么收下陌生男人送的花,还给对方手机号码的,可一见到她这副模样,不满的情绪立刻按捺下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光用那双会摄人心魂的黑眸猛盯著她瞧,令她心慌慌。
他依旧不语,伸手抓住她的双臂,轻扯一下就拉开了她的双手,让诱人的酥胸尽现于他的眼中。
“海……”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脚戏,他都不开口说句话,只是目光深不可测地紧盯著她,盯得她寒毛耸立。
就在花采霓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斐轾海黝黑的双瞳起了变化,眸底染上了深浓的欲色。
他眼中那股狩猎的光芒意味著什么,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花采霓脸颊红透,一颗心紧张又兴奋地提上喉间,就要吐出小嘴了。
“我该说什么?”他愠怒地对她皱眉,不悦的语气中有著妒意。
“说……随便说什么都可以呀!”她语无伦次地说。
“随便?”听了这一句,胸口的护火更炽了。“你也是这样『随便』就接受男人的献花求爱吗?”
他曾警告过她,不准让别的男人有机会亲近她的,但她却充耳不闻,当街接受别人的求爱,还给了他电话号码!
“你说什么……”她面色一凛,他指责的“随便”这两个字,已经伤害了她。
她不是随便的女人,他怎么可以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诬蔑她?
“你给了那个姓席的机会,接受他的追求了,对不对?”他愤怒的眼神,充满对她的批判。
她原本炽热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我没有。”她忍著气,对他说。
“黎云手上有你转送的花。”他道出事实,她别想辩解。
“那束花是不得已才收下的,但我的心并没有因此受到动摇。”
被误解了,她发火地想挣开他的箝制,不料这个动作却变成极具诱惑性的画面。
“是吗?你确定你的心没有……分给他?”她粉嫩的胸脯在他眼前晃动,他眯起眼,强忍著高张的欲望。
“我当时没有,但是从你在我身上扣上『随便』的字眼之后,我就决定……”
他心一拧,俯下唇吞没了她的声音。
她想用言语激怒他?他不会让她有机会说出来,更不会让她有机会去实现。
他霸道地封住她意图逞强的小嘴,将她的身子锁在自己的怀中,一手紧束住她的腰。
在她努力挣脱的同时,他抱起她,转身步入浴室,让彼此站在莲蓬头下,打开水,让水花打湿两人。
她光裸的身子在他的唇毫不愿意放开之下,湿透了。
而他也是,笔挺的铁灰色西装也湿得紧黏住身体。
“海……放……开……我……”她被他吻得全身虚软,背靠在瓷砖上,勉强撑住自己。
“不放。”他咬牙回了一句。
接著,又用力吻住她已经红肿的唇瓣,一边吻著她,一边将自身湿透的西装从身上剥除。
他的动作激烈且充满威胁,而充满气势的攻击力,更在全身赤裸之后展现。
他一向是温柔的,就算曾有稍嫌激烈的动作,也尽量以不让她感到粗暴的方式对待她。但这次不一样,他将她的手腕扣锁在墙上,唇开始狂野地从她的嘴往下移,肆虐过她的胸部,然后是腹部,接著是诱人的性感地带。他的碰触充满野性,但却成为情欲的最佳催化剂。
花采霓无力抗拒他在她身上所造成的震撼,她时而低吟、时而尖叫,任他在身上撒下热力风暴,直到他真实的拥有了她,直到他的欲望达到巅峰,粗喘地在她身体里撒进了热力。
带著怒气的激情,在高潮后结束。
他的脸枕在她单薄的粉肩上,她身子还紧挨著墙壁,小脸靠在他的肩头。
“海……”她闭著眼,喘息著,轻声地唤他。
一场激情的发泄,他心里好过些了吗?
“对不起,刚才我口不择言……”他对著她的耳朵低喃。充满歉意的声音像个脆弱的孩子。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她明白,他无意伤害她,刚才和她亲热时他所表现出的惶恐情绪,已让她了解。“海……”
她又唤他一声。
“嗯?”他开始咬著她的颈子,很轻地。
一道轻颤划过刚从激情中脱身的她,让她的脑子又开始晕眩起来。
“我对那个姓席的完全没感觉,也没兴趣,你不要担心好不好?”小手抚过他的脸颊,摩挲著给他抚慰。
“有人觊觎我的女人,我能不担心吗?”他心头充满烦恼,这股烦恼像层雾,缭绕在他的心头,令他感到不安。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担心?”她不想让他担心,她怕如此一来,会让他稳定的病情起变化。
“这很容易……”他抬眼看她,目光闪烁著光彩。“我们即刻结婚。”这次回去瑞士所做的身体检查,经医师宣告,已经开过刀、长期休养的他,只要能一直保持良好的饮食习惯和愉快的心情,再复发的机会并不大。
因此他可以更有自信面对未来,而这些日子他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计划著给她和腾彦一个美好的将来。他想要真正地拥有她,这么做才能让他感到心安。
结婚?!花采霓内心感到震撼,他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