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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还是没消息吗?”傅宜超走向床边,拿起沾湿的毛巾替昏迷多日的师父擦拭身体。
“没有。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知道吗?”管绮端拿出身为大姐的气势,小超在她们之中最没有防身能力,叫她怎么能放心。说要轮流去接送她上下学,她也不肯,这丫头就只会让人操心。
“端端姐你放心,你看这几天不都是有人送我回来吗?安啦!”其实这几天她落寞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常霄吧!
习惯一个人就像习惯空气一般,突然少了这样东西,还真不能适应呢!
“是什么人?”前一阵子她才差点被同学非礼,这么快就忘记教训了。
“是我们学校的同学,而且人很好。”
“别跟其他人走太近,免得连累到别人。”管绮端仍不放心的交待。
“我知道。他是我们学校法律系的”T大名嘴“,他身手就像师父一样棒,上次我被人非礼就是他救了我。”傅宜超也了解端端担心的事。所以她才会离开常霄呀。
……名嘴!?“他叫唐恒优吗?”专心打坐的龙非突然开口,吓到了两人。
“你认得他?”没想到唐恒优的名声这么响亮,连鲜少来台湾的飞飞也知道。
“听过。”龙非对唐恒优这人的事迹是不清楚,但她对他的另一面可就知道的多了。那个扬名国际黑白两道,人称“超光”的“十极”之一!
第八章
“还是没有璀璨的消息吗?”傅宜超焦急地问着气定神闲打坐的飞飞。
十天就在等待中过去了,璀璨依旧没有消息,师父的情况却愈来愈差。叫人怎能不心急?
“别急,璀璨一定会让她回来的。”一旁的钱浅安慰道。
璀璨遇上了麻烦吗?几天前就该回来了呀……钱浅在心里暗想着,是否该想其它的办法?
“飞飞,你要不要先回去?这里有我们就行了。”钱浅这些天也感觉到飞飞的日渐虚弱与不对劲。飞飞这几天不言不语也不食是愈见明显,这不是好现象。
“不碍事。”结束吐纳的龙非,缓缓张开双眼。
她在等他们现身,这一次她不会再放过他们,也该是轮到她出手的时候。如果没料错的话,这几天他们该会有所行动。
“飞飞多亏你,不然……”师父可能连三天也挡不过。“谢谢你,飞飞!真的,谢谢。”即使是身体已虚弱的不能再离开岛上,即使知道再制“血魁”可能会要她自己的命,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只为了救师父的命,就像师父为了救她,替她挡下一箭。
“这种见外的话就别说了。”她知道小超心里比谁都担心害怕,承受的压力比谁都多,只是嘴巴不说罢了,而且她一直认为是自己害师父受伤。
“飞飞……”突涌而上的哽咽,硬是被傅宜超及时给打住。别再造成她们的负担了!她要坚强点。
“唉……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龙非搂过身旁娇小的小超,自动空出她的胸怀好让她哭个够。
挟带着狂风暴雨,滚滚而来的滔滔洪水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倏然溃堤令人防不趁防,只能任其泛滥成灾。“谢谢……你……真……是好……姐妹……”埋头痛哭的傅宜超一直以为自己将悲伤隐藏的很好,却还是让心思细密的飞飞发现了。
钱浅偷偷拭去眼角不易见的泪珠,其实她早就知道飞飞的身体根本不能离开岛上,如果不是没有更好的方法,如果不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她绝不会让飞飞冒生命危险来台湾。一切都是为了救师父,她不能失去师父,也不想失去飞飞。
他们都是她的至亲啊!
十年了,“他”就是不肯放过她们,在师父受伤之后,她们几个陆续在不同的地方被狙击过,幸好没有出事。非要有一方死亡才肯罢休吗?这些年她们躲了又躲、藏了又藏,再也没有退路了,不是吗?连她们最后的据点——台湾,也让“他”给找到了,她已经不想再过躲躲藏藏的日子,想必她们也是。为了她们的未来,非置死地于后生不可。一定要在绝境里找到生路……
砰、砰!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又自动弹回原先的位子。
“你终于回来了。”傅宜超一跃而起,冲向消失多日的璀璨,也见到多年不见的新月。
她真的回来了!“新月……”
“你可来了,等你好久。”那年一别后就不曾再见。钱浅看着神情落寞的新月,她是怎么了?
“我去外头守着。”龙非似乎发现什么不对劲。
该来的终究是会来,恩怨该了的还是要了。新仇加旧恨一起算算吧!
“新月,你快来看看师父。”傅宜超急忙地拉着新月替师父看病。师父终于有救了……
“小超,别急。新月来了,师父不会有事。”璀璨拍拍她的脸道。
好久不见,师父!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新月坐在床沿探向师父的脉搏。
残存体内的余毒已有十天之久,经脉不定、忽快忽慢、血气不稳有逆流的现象,毒性已进入主要经络,还好有“血魁”止住了毒发,不然活佛也难救了!
这个不明的毒物,连毒性也不确切,似阴似阳,以致无法针对下药。那该死的家伙!新月立刻拿出皮鞘里的金针,分别扎向师父的穴门让毒物流向支脉,医人无数的她太清楚时间的宝贵,不能有任何疏失。
拾起已消毒过的刀准确无误地切开师父未稍的动脉,逼出余毒。不出三刻,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膏药敷在伤口上,止住了奔流不停的血。
吁——终于完全将毒给逼出了。新月轻擦额头上的汗珠。就剩最后一步了!
她打开小陶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入师父的口中。
“那是什么?”傅宜超看着师父逐渐有血色的脸问。新月好厉害。
“天山雪莲果。”是为解百毒的圣品,百年才出现一株雪莲花,出一颗雪莲果。
这可是得来不易呀!
“百年难得一见的宝贝呀!”璀璨啧啧称奇。
“值钱耶!”知道师父无碍后,钱浅精明的脑又开始转动了。
“哦!”傅宜超对药草本来就没什么天份,也没什么研究。“这样师父就可以康复了吗?”
“不行。还要煎十帖草药加上莨菪按时服下,一个月后就可以慢慢复原。”范新月将一包包的药交到小超手中。
还好!这些药不是给她吃的。
傅宜超原本就不懂医术,也不明所以。不过她知道只要师父吃下后就会好了。
“你会留下来吗?”管绮端知道她当初欲去的决心,却不懂那年代真的比现代好吗?这次她回来似乎不一样了,是为了师父吗?习惯了尖端科技,能适应钻木取火的年代吗?
“不会。不过会待上一阵子,等师父好了以后才回去。”范新月收好物品,不理会来自其他姐妹们的打量走向门外。刚刚她似乎听到门外有打斗声。飞飞与谁在打架?这些年就属飞飞变得最多,当年在“明星实验室”分手之际,她才三岁。后来再见到飞飞是她要离开时,那年她八岁。现在又是四个年头不见了,她长高却也瘦了。
刚入夏,五月的夜还残留着春末的凉意,没有炎炎夏日的酷热,微微吹过的徐风轻轻柔柔抚过龙非一身。清清凉凉!
无雨的夜必然是寂静无声,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格外的清晰,尤其是不该出现的脚步声……
来了吗?坐在屋前山丘上的龙非嘴角一抹飞闪而逝的笑容。它代表着结束!
是黑暗的结束,亦是生命的结束。
山丘下由远而近细微的杂踏声,若非耳力极好者是不可能听出什么异状。但……
功力上乘的人非但能听出异状,还能分办出来者的人数与强弱!
龙非悠闲地卷起袖子恭迎大驾。“既然来了,何必鬼鬼祟祟的,难道没脸见人?
“她对着一片漆黑的树丛道。
只见原本四周空无一人的树丛,闪出七个黑衣人。“你是什么人?”为首者低沉的嗓音打破宁静的夜。她怎么知道他们的存在,难道他们的身手退步了吗?
她也是其中之一吗?她的气势与其他人都不同,她不是寻常人,她是谁?
“哼!我该是什么人?”龙非冷笑一声,起身矗立在山丘上俯视这群欲寻死之人。“不就是你们最想要的人。”
她纵身飞跃下山丘,缓步走向茫茫无知,不觉死之将至的黑衣人,低垂的双手闪着隐隐的红光,那噬血的红在黑夜里格外的引人注意。
“你是龙非?”能有这种气势的也只有她。
七人以最快的速度把最新型连发的乌兹环野扫射,宁愿错杀一万也不愿放过万一。“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失败过两次,绝不允许出现第三次,这次是有备而来绝不能失手。这里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连着空翻闪过子弹的龙非身后瞬间出现的五把青火,替她回覆这个身份问题,原本明亮的双眼此刻涌上浓浓的杀意。
“我是没打算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青火像是护主似地形成一片火海立在龙非面前,替她挡下无情的子弹。
一把熊熊青火像是领命似的扑向其中一黑衣人,让他在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飘落的黑衣。
现在就是“目瞪口呆”最好的写证。
那是什么?竟然将他的同伴……她不是人。“你这个妖怪。”韩先生要他们杀的,竟然不是人!
妖怪!?这个形容倒挺贴切的!龙非飞身攫住一名黑衣人掐住其咽喉,只要稍加出力就可以将其粉碎,不过她不想让秽血弄脏她的手,而且她还想让这些惊吓过度的人,吓个魂飞魄散,才不枉她妖怪的盛名呀!
“替我向阎王问好!”她邪恶地嘲弄道。泛红的手指耐不住地蚕食入他的精气,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末了,又见一件黑衣落下。
此举已成功的吓坏剩余的人,没人敢稍作停留拔腿就逃,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每人心中莫不作想,只要能逃过此劫一定重新做人,从此不再为非做歹。
不过,人生只有一次!催命的青火不留情地分别烙上剩余的黑衣人。
夜又再度恢复它原有的宁静,四周只是多了几件散乱的衣服与弹壳。
龙非收回青火,对上看戏看出神的端端。“还算精彩吧!”早在他们来时,她就察觉她隐身在树后观看。
“为何又使火?”管绮端紧盯着坐落在地的飞飞,那张削瘦的脸看不出什么异样。
“师父如何?”她不答,只想知道师父的情况。
“新月替师父将余毒排尽,已经没事了。”飞飞愈是若无其事,她就愈是不放心。“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她刚刚耗尽力气,现在已是四肢无力了。
“‘他’会派人来追杀我们,也许是因为我们已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但……‘他’不该杀你,你不觉得奇怪?”问题就出在这里啊!飞飞一直是‘他’最想要的,难道‘他’发现了比飞飞更好的猎物?“不觉得。”龙非现在也没有力气去多思考,反正‘他’能活的时间也不多了,管‘他’又在计算什么。
“‘他’的事你打算如何?”她绝不让飞飞再使火。
“另有打算。”
“你要亲自对付他?”
“交给一个朋友去办。”管绮端知道飞飞不想再多说有关‘他’,索性不再问。
“进屋去,让新月帮你看看。”
“你先进去吧!一会我就进去。”她闭上眼在空地打起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