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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你真的醉了。”为了不让骆敬业庞大的身躯再次靠近自己,若亚伸出双手抵住他,因为不想刺激他,于是婉转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经理请自重。”
就算早已知道了,那又如何,感情的事,她总有权利选择接不接受,更何况从一开始她就将他当成自己的上司,并没有一丝二毫的遐想。
“自重?!”冷冷的一嗤,骆敬业的行为更加的放肆,甚至还探手轻抚若亚细致的脸蛋。
一阵阵打从心底的颤栗传来,若亚知道自己若不再做些什么,喝醉了的骆敬业只会变本加厉。
“啪”地一声,若亚一巴掌重重的挥上骆敬业的颊,然后趁着他错愕万分时,往他的身旁窜开。
“总经理,你失态了!”脱离了钳制,眉眼的淡笑彻底的退去,一古脑的气彻底的笼上了她的身躯。“我想我们已经不适合再继续共事了。”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若亚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她相信凭她的能力,要找—份比现在更好的工作并不是难事。
“你敢打我!”平日温和的表象退去,在酒精的催发下,若亚的一巴掌恍若奇耻大辱似的勾起了骆敬业的怒气,只见他咬牙切齿的往前逼近了一步,倏然间举手就要还她一个颜色。
满心怒气的若亚当然不可能乖乖站着让他打,可偏偏当她迅速的想要闪避时,却不小心勾住了地上的电线,然后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至地面。
“该死的!”低低咒了一声,若亚知道自己只要伸手探向骆敬业,就能免于当众摔跤的尴尬,但偏偏一想到方才的事情,她宁愿重跌在地,也不想要碰骆敬业一下。
于是她倔强的闭上双眼,等待那股剧痛的到来,可等了好一会儿,剧痛似乎没来,一股属于男人的气味却窜进了她的鼻端。
紧皱着眉,她睁开了双眼,心中祈祷着救她的人最好不要是骆敬业。恍若是回应着她的祈祷似的,若亚甫才睁开双眼,却又落人一泓黝黑的潭水之中,霎时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
那泓深幽的潭水就恍若是一把钥匙似的,在转瞬之间开启了她紧闭的心房。
“你是谁?”若亚忘了自己依然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之中,也听不见四周逐渐传来的窃窃私语,只是执意想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刑奕辚没有回答她,只是径自在手臂上施着力道,然后扶着她稳稳的站在地面。
“你到底是谁?”若亚再次追问,却依然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因为他已经将注意力转到方才想要打她的骆敬业身上。
“你的行为似乎不像是个男人。”刑奕磷冷冷的说道,声音半大不小的恰好能够传人在场每一个来宾的耳中。“就算求欢不成,也不必恼羞成怒啊!”
他的话引来众人此起彼落的惊呼声,只见骆敬业的脸色在瞬间青白交错,额上的青筋和紧握的双拳在在流露出他的愤怒。
“是那女人先勾引我不成,又无礼的打了我一巴掌,我才会……”为了不让自己成为社交圈的笑柄,骆敬业颠倒黑白的辩解着。
“是吗?怎地我看到的不是这样,明明就是你借酒装疯,求欢不成后恼羞成怒,人家没道理愣愣的让你欺侮吧!”
脸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一字一句的指责,皆让骆敬业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当然四周的议论与指责也愈来愈指向他。
“你……”想他骆敬业何时曾经受过这样的侮辱,他双眸的利刃笔真的射向若亚,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愤恨。
其实若亚也不希望将事情闹大,在激动的情绪渐趋平缓之后,日复平时冷静的她,淡淡地说道:“明天你会收到我的辞职信。”
“哼!”重重的哼了一声,骆敬业脸上无光的排开众人而去,可一向骄傲的他在心中发誓,总有一天要教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付出代价。
好戏看完了,因这场骚动而聚拢的宾客逐渐的散去。
紧绷的情绪终于缓缓的松开,若亚这时转身面对刑奕嶙,诚心诚意的说:“谢谢你!”
大大方方收下她的谢意,刑奕磷以促狭却带着质疑的语气问:“你的谢意就这样吗?”
其实初时他并不想来救她,甚至没有发现这场混乱,要不是以塑的女人因为新嫁娘的含蓄,不方便出面,而用恳求的眼神直望着他,他也不会来膛这浑水。
不过既然做了就做了,他得为自己寻得一些报酬,他忍不住的想要捉弄她一下。
瞠大了眼,不敢相信方才话说得正气凛然的男人,此刻竟然以这般轻佻的语气在向她索取感谢。
“那么请问阁下想要什么谢礼。”他索求回报的态度让她心中原有的谢意硬生生的去了一半,一股不好的感受自心底升起。
原来男人都是一个样,瞧他刚刚教训骆敬业时是多么的正气凛然,可现下那种索恩的态度却也一样的令人感到恶心。
“这样吧,陪我跳支舞。”刑奕磷当然没有错过若亚眼中的鄙夷,不过这鄙夷却让他玩心更起。
毕竟以他身为塑方集团对外的负责人,看多了着迷于权势而投怀送抱的女人,而如今却被一个女人嫌恶得有如一只蟑螂,那种感觉还真是令人玩味。
“我不会跳舞!”若亚冷冷的一口回绝,此刻的她很想掉头离去,可她偏偏不喜欢欠人情。
他救了她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即便自己再讨厌他,她还是想回了这分情。
“没关系!”刑奕磷的眉眼漾开了一抹邪笑,一点儿也不将她的拒绝放在眼底。“我想我是一个很厉害的跳舞高手,可以教你。”
“这……好吧!”犹豫了一会儿,她终是答应他的要求。
反正只是一支舞,也死不了人,既然这个男人都不怕被她踩得满脚包了,她又何必这么小气呢?
她保证等会绝对会让他后悔这样的决定,一个已经事先声明不会跳舞的人若是踩着了男伴的大拇指,应该无罪吧!
在这样的想法中,若亚原本紧绷的脸色漾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谁教这个陌生的男人要强邀她跳舞。
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逝的狡犹,刑奕磷潇洒的摆出一个绅士邀舞的动作。
若亚刻意的拉开彼此的距离,轻轻的将自己的纤手置于他伸出的掌上,岂料一个不注意, 自己刻意保留的距离却被他的悄悄一扯给缩短了。
“对不起,我跳舞时,不习惯和舞伴横着一条黄河。”刑奕磷闲适的随着音乐开始带着若亚舞动,嘴里还气死人不偿命的道着歉。
“我无所谓。”佯装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表面上任由他将距离拉近,可实际上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要让这个无礼的烂男人“痛不欲生”。
她悄悄地觑了个空往下一瞄,在瞄准他的脚尖之后,便不着痕迹的死命踩了过去。
可那只脚仿佛是生了眼似的,在她得意扬扬认为自己已经踩着它的前一刻抽脚而去,结果别人的脚没踩着,她的足踝关节却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的吃痛着。
“可恶!”忍不住的咕哝一声,如果不是那男人眼睛正看着前方,她真会以为他临时移开自己的脚是故意的。
“美丽的小姐,你刚刚说了什么吗?”嘴角隐隐的挂着一抹笑,刑奕磷假意没听清楚那樱唇里流泄出的不雅言词。
“没什么!”咬着牙,回给他一个甜笑,若亚再次瞄准他的脚,然后用尽全力的踩下去。
可这次依然没踩着那该死的男人,脚却痛个半死。“该死!”
“小姐,你说什么?”刑奕磷好笑的看着若亚痛得连眉尖都皱成了一团,他依然故意的追问着她咕哝的词句。
这个女人可真是有趣得紧,看她外表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没想到却倔强得很。
他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已经引起他的愉悦,甚至是一点点的兴趣。
这几年扛着塑方集团主事者的名号,投怀送抱的女人看得多了,可偏就没有哪—个可以让他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数次想要爆笑出声的。
“我没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可以和你说的!”连着两次的偷袭失败,那万种风情的微笑,几乎已经很难再继续挂在她的脸上,可偏偏她自己就是那个使坏心眼的人,脾气又发作不得。
看着她的脸色泛着些微的铁青,刑奕磷知道自己若是再继续玩弄她,一旦她当场发起飙来,他脸上可能会很无光,于是他便不再讥讽她。
在音乐完全停下来之时,若亚毫不犹豫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不想再待在这个登徒子身边一分一秒。
“这样就要离开,岂不是显得无情又无义吗?”
虽然明知道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可当这个想法真正实现时,刑奕磷的心中又开始不是滋味了起来。
于是他在若亚转身之时淡淡的开了口,平静的语调之中包含着些许的不悦。
听闻他那类似指责的话语,若亚本要转身的动作倏地停顿,有些不敢置信的眸光投向他高傲矗立的身躯,着实很难相信一个男人可以不要脸到这般地步。
他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帮了她一个小小的忙,而她谢也谢过了,舞也和他跳过了,真不知道他还想怎样?
闭了闭眼,将自己身躯内仅余的耐心重新聚拢,若亚的问题从齿缝里窜了出来,“你还想怎么样?”
她是可以一走了之,但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想要留给他任何话柄。
“不介意的话,总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刑奕磷潇洒的将手斜插在裤袋中,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浑身上下洋溢的帅气简直可以迷死天底下的女人。
“章若亚。”短短的三个字,已经算是自我介绍完了,若亚这次毫不犹豫的转过身,连问都没问一下刑奕磷的名字,就要离去。
但突然间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刑奕麟那低沉而迷人的声调再次破空而来。
“相逢自是有缘,更何况我还‘救’了你,难道就只值这三个字吗?”
一向被女人捧在手心上的刑奕磷被她忽视得彻底,当然满心不是滋味,可偏偏若亚的耐心告罄,她丝毫不想搭理刑奕磷,反倒像拍开恼人苍蝇似的,用力的想要拍去他的手。
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那驱赶的手,被彻底忽视的怒气在转瞬间自他的心中窜出。
没有多想的,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不减,他想都没想的便一把将若亚拉过来,当她那漾满了气愤的脸蛋对上他时,他毫不犹豫的用唇攫住了她的,彻彻底底的来了个一亲芳泽。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端的架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简言之,他就是想要证明她的矜持能维持到什么样的地步,也顺便抚慰一下自己受了伤的心。
“你……”若亚杏眼圆睁,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受到这样的袭击,于是想都没想的,她趁着刑奕磷在努力诱惑她的同时,趁其不备的握住他的手臂,然后巧劲一使——“砰”地一声巨响,在刑奕麟还没回过神来之际,他整个人已经被她以一记过肩摔摔上了地面。
“你……”背部的痛怎么也比不上接下来的羞辱,因随着那记重摔,巨大的声响已引来在场众人的围观,他环视着众人脸上隐隐的讪笑,整个人也跟着被愤怒所笼罩。
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怒气,若亚毫不心虚,一脸漠然的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刑奕磷,那眼神仿佛是在诉说着他活该。
然后她不再多作停留,排开围观的众人,不管现场混乱的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