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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二少奶奶的交代,慕不凡忍不住要问,“小春,你到底是领谁的工资啊?”
“当然是二少爷的。”
很好,看来小春的脑袋还挺清楚的,知道是领他慕不凡的工资,“所以,那你得听谁的话?”
“当然是二少奶奶的。”
闻言,慕不凡差点没气得从床上掉下来,他甚至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的无奈感——明知领的是他的工资,却还是逃听岳凝儿的命令,这丫头的脑筋是不是有问题啊?
最后,他只得忍痛走到书房。
那个该死的女人!他每走一次就忍不住骂一次,可如此在房间及书房间来回走着,加上早晚两次的泡脚按摩,他怎么感觉到他的腿仿佛愈走愈不痛,也愈来愈有力了呢!
难不成岳凝儿的理论是可行的——人跟狗真的是一样的?
几天下来,他在被迫的情况下逐渐习惯了岳凝儿的安排,而愈习惯她的安排,他愈是清楚她对他的刻意忤逆真是为了他好。
他甚至想着,若是江诗瑶也能这么用心的待他,而不是只会跟他吵闹,那该有多好。
而每想起一次岳凝儿的智慧、贴心与细心,他对她的感觉似乎也变得不一样。
慕不凡从书房的窗户往外看, 一片整齐的翠绿中点缀着零落的人影,那是采茶女在采茶的身影。
岳凝儿也在其中,她不是在采茶,而是在巡视茶树的情况—她和所有采茶女穿着几乎是相同的服装以方便工作。
尽管如此,他却可以一眼就认出哪个是她,不是因为她脚边跟着的那条大黄狗,而是她的与众不同——他怎会认为岳凝儿是与众不同呢?她不过就是皮肤比其他采茶女白皙晶莹,较容易入眼;她不过就是多了股慧黠的气质,一颦一笑中透着一股优雅;她不过是看起来不像实际的年龄那么大。
他知道岳凝儿其实完全没有少奶奶的架子,也知道她将茶茶谷管理得很好,更知道她对慕府、对茶庄是功不可没,若没有她,他很清楚自己的认真努力与生意头脑并不会让他成就得这么快。
他想起奶奶生前总喜欢往茶茶谷跑,一来总会住上个许多天,总说若不是要回来看看他,顺便盯着他那不成材的大哥,她真想和岳凝儿一起住在茶茶谷里。
奶奶总会跟他诉说着岳凝儿的细心、贴心的,还说她很有智慧、有修养、有气质,说岳凝儿一定是天上的仙女不下心掉落在凡间,所以那个算命老先生才会说她是块宝。
奶奶要他一定得珍惜这块宝,却没勉强他一定要将岳凝儿接回府与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因为奶奶知道他一心想要得到江诗瑶!
汪、汪、汪——长毛突地叫了起来,岳凝儿整个人顿时警觉起来,她顺着长毛叫的方向看过去,人则是往另一头退去!
靠近岳凝儿的两名采茶女及小春在听到长毛的叫声后,连忙靠到岳凝儿身边,帮着她看看长毛为什么要叫唤?
汪、汪、汪——长毛继续叫着!
“二少奶奶,是蛇啊!”小春叫着。
“放心,是没毒的!”其中一名采茶女补充喊着!
真的是蛇!而岳凝儿最怕蛇了,她从小就怕蛇,不管有毒、没毒她都怕!偏偏这个茶园里有什么不多,就是蛇最多,所以她才会养了一条狗跟在身边。
而这也是她爹教她的,爹说狗的警觉性比人高多了,养条狗跟在身边可以随时提醒她有东西靠近她。
岳凝儿退、退、退,退出了茶园,直到站在小路边上,才抖着声音问:“小、小春,蛇……蛇走了没?”
“没有,两条缠在一起,好像在打架呢!真好玩。”小春回道。
“打、打架?快赶走它们,一点都不好玩!”岳凝儿都快吓死了。
“二少奶奶,那两条蛇打得正火热,哦!不是在打架,而是在交配,是赶不走的!”一名采茶女兴致勃勃的说着。
“交、交配?那、那岂不是又要生更多蛇吗?”岳凝儿一想到茶园里即将诞生更多的蛇,她的腿就发软!
可一旁的采茶女听到有蛇在交配,全都好奇的围了过来——在茶园里做久了,很多人都克服了对蛇的恐惧,只要是没毒的,可以不理它而继续做自己的事,唯独岳凝儿就是害怕,就是无法克服。
“我……我到工房去好了。”蛇在交配一时赶不走,岳凝儿决定先到工房去,下午再巡视茶树。“长毛。”她习惯有长毛陪在她身边,长毛可以带给她安全感。
听到主人的叫喊,长毛立刻跑到岳凝儿身边,陪着她沿着小路直往工房的方向走去。
这方向会先通往宅子的侧面,再由小道弯到工房,书房则刚好也在这位置,于是她看到慕不凡就撑着拐杖站在窗户前看着她。
看到他就撑着拐杖站在窗前,她是很高兴,只要他肯继续走动,他的腿就算不能完全复原,也不至于废了,他可以靠着拐杖而行动自如。
“原来娘子怕蛇,原来娘子需要一条狗的保护。”慕不凡看着神色惊慌的岳凝儿,似笑非笑的说着。
“夫君想笑就笑。”岳凝儿并不在乎被他嘲笑。
“笑倒不是很想笑,我倒是比较感谢那两条在交配的蛇,多亏了它们,我才能见到我的娘子。”也才能看到她害怕时那可爱的模样。
“夫君想见妾身?妾身对夫君这么不好,妾身以为夫君应该不会想见到妾身才是。”岳凝儿很有自知之明——慕不凡平常就不想见她,更何况她现在凡事都刻意不顺着他的意。
没错,照理说他应该不想见到岳凝儿,可当他习惯了她的安排,深深感觉到被她忽略后,他竟会更想见到她,更想跟她像现在这样的抬杠。
“如果娘子是这样想的,那我告诉娘子,我了解了娘子对我的关心与用心,我不介意娘子天天来看我。”这是他的真心话。
“夫君能了解妾身的用心最好,希望夫君的腿能尽快好起来,那夫君就可以尽快回到府里过着正常的生活了。”
不知为什么,岳凝儿这句充满祝福的话却让慕不凡听了觉得不是很高兴——这女人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夫君给放在心里?“娘子不喜欢我在这里吗?”
岳凝儿老实回答,“没有喜不喜欢的问题,只是希望夫君的腿能尽快好起来,恢复成以前的模样,因为夫君对慕府可是有着很重的责任。”
慕不凡凝眸注视着她。
岳凝儿无意间抬眸,对上了他凝视的眸光——女人哪经得起男人这样看着,她不禁当下变得脸红心跳,疑惑的问:“夫君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两朵红云就这么染上岳凝儿白皙的粉颊,慕不凡当然是清楚看到了,原来这个充满智慧,有修养又有气质的女人竟是这么容易害羞!
“害臊了?”慕不凡不答反问。
岳凝儿的嘴张开了又合上,不知该如何回应慕不凡的问题。
见状,慕不凡勾起俊魅的一笑,有意思!他这个伶牙俐齿、能言善道的娘子,根本就无法应付他的调情。
“夫君,你……笑什么?”他为什么要笑得这么好看,又这么诡异呢?岳凝儿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愈来愈怪,她决定不等待他的答案了,“我要去工房了。”
“凝儿。”就在她准备举步离开时,慕不凡突然喊着她的名。
岳凝儿顿下了脚步,却因太过讶异而未马上回头。
“凝儿。”慕不凡又喊。
岳凝儿缓缓转身,“夫君,还有事吗?”
“帮我剪头发。”他想和岳凝儿多相处,于是想到这个理由。
剪头发?他那头过长又打结的发是该剪了,“我不会剪头发,谷里有几个刀法还不错的采茶女,我去请一个来帮你剪。”
慕不凡一口回绝,“我要我的娘子帮我剪。”
“可我是真的不会剪头发,我就只会剪茶树的枝,我剪起来会很难看,你会后悔的。”岳凝儿再度解说。
“没关系,我绝不后悔,我就要的娘子帮我剪头发,而且就是现在。”慕不凡很坚持。
“现在?”
“对,就是现在,进来吧!”
岳凝儿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好吧!我帮你剪,可我有条件。”
“我让你练刀法,还得要有条件吗?”慕不凡觉得很讶异,但为了要留住她,他不得不妥协,同时也很好奇她会提出什么条件?“什么条件?说吧!”
“你得把胡子刮一刮。”
闻言,慕不凡朝她一笑;而她也对着慕不凡璀璨一笑。
“夫君,我、我真的要剪了,你……真的决定要、要让我剪吗?”岳凝儿拿着剪刀的手微微颤抖着,她好希望慕不凡能改变主意。
“凝儿,不要紧张,就像你剪茶树枝那样就行。”感受到她的紧张,他尽量出言安慰。
“这才不像是在剪茶枝呢!茶枝剪坏了无所谓,这头发要是剪坏,可是有损你的形象,到时要是你被人笑话,可就难堪了。”
岳凝儿反驳道,同时也在规劝慕不凡,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凝儿,我相信你是不会剪坏的,你只要顺着剪就行,几刀就完成了。”慕不凡就是不肯改变主意,因为他发现向来表现从容不迫,举止优雅的岳凝儿紧张起来也很可爱。
看他完全不想改变主意,岳凝儿也就不再继续说服,她深吸一口气,同时抓起一把头发,“顺着剪过去就行了,我知道,我要剪了。”
“好。”
第3章(2)
语落的同时,喀嚓声响起,接着是岳凝儿倒抽一口气的吸气声,再接着是惊呼声!“夫、夫君,我、我真的剪下去了!”
“瞧,没什么是不是?”
“这剪头发的感觉跟剪茶枝根本就不一样!”剪下第一刀后,岳凝儿也变得轻松起来,边说边剪下第二刀。
喀嚓——接着是第三刀。
慕不凡听着喀嚓声一声接一声在脑后响着,岳凝儿肯定是剪得很顺手,可他心里头竟毛了起来!
岳凝儿该不会真把他的头发当作茶枝来剪吧?虽说就像剪茶枝那般,可实际上还是有点不一样——头发是软的,茶枝是硬的,下刀时的力道与速度可是要特别注意的!
“凝儿……”
“我剪好了!”岳凝儿在无意中打断了慕不凡的话语。
“剪好了就好……”
“可怎么会这样?”岳凝儿再度打断了慕不凡的话语。
“怎么了?”
“长短差好多喔!”岳凝儿很不解。
“长短差很多?那就把它修齐就好。”
“好。”话落,喀嚓声又响起,几声之后,岳凝儿停下手。
慕不凡以为修剪好了,正要拿下披在肩上的布,但此时岳凝儿却这么说——“夫君,请等一下,换另一边太长了。”
“换另一边太长了?”闻言,慕不凡不由得紧张起来——照这样下去,他的头发可能会愈修愈短,等短到绑不起来就难堪了!
“我再修一下就好。”继续修剪。
听着喀嚓喀嚓声,慕不凡略显忧心的交代着,“凝儿,头发得有一定的长度才能绑得起来,你要留意长度。”
“我也担心会修到绑不起来,就跟你说让我剪,你会后悔吧!我笨手笨脚的惹你担心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停下剪刀问着他。
“我不后悔,也不担心,你慢慢修就好。”打死他都不肯承认自己是在担心,也有一点后悔,谁教是他自己坚持要她帮他剪发呢!
“你真的不担心吗?”如果是,那她剪的时候压力就不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