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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这么晚别待在外头。”颛顗如豹子般优雅迈步而来。
这蠢女人怎么一点危险的警觉心都没有,竟然夜里一个人在外头晃荡,要是出现的不是他,是个心存歹念的人,她恐怕连呼救都来不及。
“嗯!”她将长及脚踝的裙子撩高至小腿肚,脚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踢水时漫不经心的应道,丝毫没有因他的突然出现而讶异的惊呼。
他总是这样忽来忽去的教她无法捉摸,她不记得有哪一次她可以预先知道他要来找她。面对这样一个谜样的男人,她……却傻傻恋上。
她忍不住掀动唇瓣漾出淡淡的苦笑。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颛顗微蹙起眉,对她的忽略甚不满意。
他粗鲁地一抱将她扯进怀里,健臂紧锁住她的纤腰,薄唇带着惩罚的意味重重地落在她的菱唇上用力吸吮。
“嗯……好疼。”白冉云推开他,伸出食指轻抚着被他吮疼的下唇。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只能想着我,不准你想其他事情。”他只手挑高她细致的下颚霸道的宣布。
“想你。”白冉云幽幽的抬头,月儿隐没、黑夜笼罩,即使现在两人面对着面,她仍旧看不清他的脸。
“哦,想我让你这么难过吗?”他听出她语气中的那丝忧郁愁绪。
“不,想你并不会让我难过,但是想你这个我几乎算不上认识的陌生人才教我难过。”
他挑了挑眉,对她所说的话感到有意思极了。
“对一个昨夜才与你缠绵缱绻的男人而言,你觉得我只构得上称作陌生人?”
“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她的语气有丝落寞。
白冉云抬起手,指尖轻轻落在他的颊上。
“你知道我只能透过这双手认识你吗?”她语气幽幽地道,缓缓抬高右手来到他的脸庞,指尖顺着他的鼻梁轻轻滑过。“我只知道你有高挺的鼻……”
纤纤手指往下来到他一双紧抿着的薄唇,顺着唇形缓缓勾勒着。“一张吻技高超的唇,可是你的眼……我怎么也没法用指尖去感受……”
“够了。”他粗哑的喊道,伸手攫住她一只细腕,阻止她那柔若无骨的纤指继续在他脸上游移,制造出阵阵直达他心窝的莫名情愫。
有一瞬间,她语气里的幽戚几乎要将他的冷情吞噬。
啧!他真该大声赞扬她一番,她可是第一个“几乎”要打动他心的女人呢!但一切也仅止于几乎。
“不够。”白冉云柔声控诉:“我想真实的看着你的脸,不想再当个睁眼瞎子,每晚拥着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人相拥而眠。”
她顿了良久,又幽幽的道:“我害怕将来走在路上,会将每个擦身而过的路人都当成是你。”
“你不会。”他不会给她错认的机会。
“也许我会。”她先是大声反驳,接着几近无声的低语:“我只认得你的声音,对你的事一无所知,也许某一天醒来我会发现自己完全忘了你,因为……我再也记不得你的声音。”
“你不会忘记。”他不会容许她有一丝忘记他的可能,他不会允许!
咕……咕……夜枭突地鸣叫两声。
他没说话,白冉云也没再出声,两人只是静静的伫立在湖心。
风吹拂而过,将湖心的迷蒙白雾吹袭向两人。
缓缓的,她轻掀朱唇幽幽缓缓的道:“你是谁?”她只是想知道他是谁,如此而已。
“你……不会想知道的。”
第6章(1)
自从在湖畔的那一夜后,连着十数日,白冉云没有见过他……那个让她将心遗落在他身上的男人。
知晓他总是在黑夜中出现,是以夜里她会特意关上窗,刻意吹熄烛火,等他像往常一样无声无息的出现;但他就好像平空消失似的,再也没出现在她房里。
“也许我不该逼他的。”如果那天在湖畔她没那么逼他,他是否就不会无端地消失?
自责、后悔交杂着对他的思念期盼,扰得她心烦意乱快不能呼吸了。
叩、叩——
门上传来的轻叩声,让快被自己烦忧思绪逼疯的白冉云倏地回过神,她走至门边轻启门扉。
“妹子,你脸色苍白得简直像个鬼哟!”飘飘一见到她劈头就说。
“是吗?”白冉云轻抚着脸,她自己倒没注意到。
“先让我进去再说,让其他人瞧见我上你这儿就不好。”飘飘推着白冉云进房,转身就将房门合上。
“飘飘姐找我有事吗?”
“没事没事,串串门子罢了,这馨园里每个房间我都串过了,只差你这儿是头一回来。”飘飘左看看右瞧瞧的,“也没什么稀奇。”她皱皱鼻头下了结论。
“喝杯茶吧!”白冉云端了个精致的瓷杯走向她。
飘飘啜了口芳香温热的茶,“这是花茶嘛,这种洋鬼子喝的东西你也喜欢?”
“还好,润喉罢了,不顶挑剔茶的种类。”
“要我就只喝普洱、杜仲、龙井这些中国茶,咱们老祖先的茶喝起来比洋鬼子那些红红紫紫的花茶要来得甘醇多了。”
“真不好意思,我这儿只有花茶,没有你喜爱的茶叶;要不我这就去向女仆要些来,飘飘姐你先坐会儿。”说完,白冉云就要起身。
“没关系啦!”飘飘一个伸手将她拉回座位,无所谓的扬了扬手,“就像你说的润润喉嘛,我也不是真的那么挑剔,有时候换换口味、尝尝鲜也顶有趣的。”
“如果飘飘姐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不介意,你就别忙了。”飘飘口快的抢着道。“说真的,妹子你是不是生病啦?脸色真的很差,身子要不要紧?”
“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最近胃口差了点儿,没什么食欲罢了,可能是天气闷热的关系,我想过几天应该就会好。”白冉云啜了口茶。
听到白冉云的话,飘飘迅速将嘴里那口茶咽下喉,顺了顺气。“胃口差?该不是怀孕了吧?”她上下打量着白冉云的肚子,“不过也不可能,你来了个把个月了,也没见你被召去主屋服侍贝勒爷,应该不可能怀孕才是。”
飘飘的话如雷击下,轰得白冉云一阵错愕。
她怎么会没注意到自己月事已迟了好一阵子呢?
天!她可能怀孕了!
“不过你脸色真的不好,要真不舒服还是让大夫瞧瞧吧!”飘飘建议。
“哪来的大夫?”白冉云纳闷馨园何时多了大夫。
“你刚到不久所以不知道,贝勒爷定期会请府里的大夫过来馨园替咱们看诊,好确定我们没有怀孕,顺便叮咛我们记得喝避孕药汁什么的。总之,馨园里的女人不能怀上贝勒爷的孩子就是了。”飘飘无所谓的耸肩,接着道:“我们每个人一入府就被告知不能怀孕,我想能有资格怀贝勒爷孩子的,恐怕只有正室夫人吧,我们这些侍寝就甭想啦。”
白冉云听得一阵呆愣,这贝勒府是怎样一座怪宅子,有个放浪形骸的十贝勒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个确保他不会到处留下风流种的大夫,简直教人难以想像。
瞧见白冉云听得入神,飘飘遂凑近她身旁的位子,神秘兮兮地说道:“前阵子听说老太爷替贝勒爷找了个侧室,还特别准许那女人替贝勒爷生孩子。”她推了推白冉云的手,“你猜接下来怎么着?”
“怎么着?”
“后来听说那女人跑了,跑了呢!”飘飘为这种结果惊讶的怪叫。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跑远就被十贝勒关进这座宅子成了个侍寝。白冉云苦笑着。
“你不觉得那女人真傻吗?”飘飘不敢相信有人会傻得不愿嫁给贝勒爷安享荣华富贵。
“也许她一点也不傻。”白冉云不认为为了争取一份专一的爱而拒绝嫁给十贝勒是傻事。
“怎么会不傻?放着到手的荣华不要,不叫傻那该怎么说;要我是那女人,叫我生个半打也愿意。”飘飘一点也不赞同她的话。“可惜我们这些侍寝想生也不得允许。”
“飘飘姐,如果说咱们馨园里头有侍寝怀孕了会如何?”
“还能如何,这生也生不得,当然是拿掉呀!”
白冉云刷白了脸,虽然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了身孕,但要是她真怀了孩子呢?
不!就算她真有了孩子,压根儿也不可能是十贝勒的,他没有权利拿掉她的孩子。
“一会儿大夫来馨园,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去看诊?”白冉云期期艾艾的道,“我是说,贝勒爷从来没传唤过我,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检查?”
“这我就不清楚了。”飘飘见她一脸苍白以为她是害怕看诊,遂轻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什么好怕的,柳大夫是个有经验的大夫,咱们只要伸出手让他把把脉象就行了。”
“可是我真的觉得没必要,我去看诊只会多浪费些时间,而且……”
叩叩!敲门声蓦地响起,打断白冉云的话。
她微倾身将瓷杯放在桌上,起身前去应门。
“冉云小姐,待会儿大夫会到你房里看诊,我先来通告小姐一声,请小姐别离开,在房内候着。”女仆说完话后便离开。
“我也得走了,妹子。”在女仆离开后,飘飘也跟着起身,“我也该回房去,免得大夫来看诊时找不着人,下次我再来找你聊聊。”说完,她很快的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白冉云站在房门口烦恼着待会儿大夫的看诊。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但想到自己从来也没想过要做预防工作,怀孕的可能性就大了。所以无论如何她一定要避开检查,万万不能教府里派来的大夫替她把脉看诊。
可是,该如何避开大夫呢?她烦恼着。
“冉云小姐,大夫现在在飘飘小姐房里,待会儿就上你这儿。”方才离去的女仆经过白冉云房门口时对她说道。
“对不起,请等一下。”白冉云不太确定自己为何唤住她。
“冉云小姐有事吗?”女仆走近她身边微笑的问道。
“我……可不可以麻烦你将我房里的衣裳拿去洗?”白冉云吞吞吐吐的道,脑中一片空白,犹不知唤住她是何原因。
“当然,我等会儿马上过来替小姐把衣裳拿去洗。”女仆微笑应答。
“不行!”白冉云忽然提高嗓音,接着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突兀,遂接着道:“我是说,我不小心将衣裳沾上茶渍必须要赶紧洗一洗。”
“好,我马上处理。”既然小姐坚持要她马上清洗,她也不能拒绝。
女仆毫无戒心的走进房里,方踏入房门即被打晕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白冉云意识到自己竟将她给敲昏,吓得将手里的棍子丢在地上。
只是因为脑中突地浮现“让她代替”四个字,她就这么冲动的将她给敲昏了。
白冉云一面将昏迷过去的女仆拖上床,一面不停的向她道歉。
她迅速脱下女仆与自己身上的衣裳交换穿,然后放下床边的粉色薄纱遮挡住床上的人,只留下一只探出纱外的手臂。
一切就绪后,几乎在同一时间,敲门声蓦地响起,她战战兢兢地开启门扉。
“小姐正在睡觉,她交代我们不要叫醒她,请大夫直接看诊。”白冉云低垂着头,心儿怦怦的狂跳,害怕教人给认出来。
“嗯。”大夫点了头,不疑有他地迳自走向床沿,仔细替床上的女人把脉。
“没有。”片刻后,大夫缓缓的道出诊断结果。
“白冉云没有怀孕——”立在他身后的一名随侍走至房门外,将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