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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逸,”齐康珩慢慢的睁开眼睛,却没见到芯逸的人,心一急,想坐起来,却因此扯动了手术过后的伤口,丝丝血迹又渗了出来。他却顾不得疼痛,只关心著芯逸的安危。“芯逸她人呢?”
齐冠哲赶紧靠过去,压住他,让他躺好。他伤到背后,让他侧躺著,后面还垫了个垫子,以防他乱动,再度扯动伤口。
“芯逸她没事,你别担心。”
“是呀!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牵挂著芯逸。”左渝霈被齐康珩对芯逸的爱给感动,忍不住红了眼眶,强忍著泪水。
难怪说女夫是水做的,泪腺特别发达,只要有一丝丝的感动,很容易就想哭。
“芯逸人呢?”没见到她,他是怎么也放心不下。
“我让你妈妈带她去吃点东西,很快就回来了。”齐冠哲说。
“伤口还在流血,还是先让医生来替他检查一下。”季谷宸走到一旁,按下呼叫铃,很快的护士就过来了。
齐康珩是医院最红牌的医生,也是最受所有护士欢迎喜爱的医生,相信会有很多的护士争著想当照顾他的护士。从呼叫铃一按,不到三十秒钟护士就出现,足以看出。
护士小姐将他稍稍渗出血迹的纱布小心翼翼揭开,察看伤口有没有裂开,后来发现血没有再流,便拿著消毒棉先将血迹给擦干净,再重新换上干净的纱布。
“齐医生,虽然你自己是个医生,但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呀!”这名护士曾经跟过他一阵子,因为担心,也忍不住逾越的多念了他两句。
“对不起。”齐康珩知道护士是出于关心,他一点都不怪她。
“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护士临走前,免不了又说了一句,才推著护理车出去。
左渝霈看著他乖乖的接受护士的训话,啧啧称奇。
齐冠哲正想打电话告诉太太时,病房门又开了,杨雅君和季芯逸已经吃完早点回来,季芯逸的手上还提了一袋的早点。
“康珩醒了吗?”杨雅君看著大家都围在病床前,快步的走了过去。
季芯逸快一步跑过去,“康珩——”她见到齐康珩醒过来,一颗不安的心才真正放下来。
“芯逸,对不起,吓到你了。”齐康珩对自己的伤一点都不觉得疼痛,然而对于被自己吓到的芯逸却心疼不已。
他不舍的摸著她的脸颊,却被她脸颊上传来的微热温度吓到。“芯逸,你在发烧!”
“我没关系。”她握住他的手,只要他没事,她就放心了。
“一定是昨天她身上的湿衣服没马上换下来,又吹了冷气。”杨雅君说,昨天真不该让她留下来。
“芯逸,让医生来看看好吗?”
“我真的没事。”摇摇头,她现在一刻也不想离开他。
“对了,齐医生,你怎么会被杀伤?”
“昨天原本我约了芯逸一起去吃晚餐,正要离开医院时,突然送来了一个车祸的重伤伤患,因为急著进手术室,忘了先打电话给芯逸。结果,我再从手术出来时,已经是五个多小时后的事。”
“你打电话问我芯逸回去了没时,那时你还在医院?”难怪他会匆匆忙忙挂断电话。
“后来我开车赶到基金会时,正好看到两个青少年想对芯逸乱来。”
“你就冲过去,想来个英雄救美!”杨雅君消遣著儿子。
齐康珩不是听不出母亲话里消遣的味道,而若不是他太累了,这一刀根本不会挨。“我总不能让我所爱的人,受到欺负吧!”
“你想保护芯逸没错,不过你也得用脑袋瓜子想想别的办法,聪明人是用智取,可不是用力拚!”齐冠哲也说。
“当时怎么会想那么多。”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不再骂你了。”杨雅君表现出大人有大量的胸襟。“不过你无缘无故的让这么多人替你担心,还让我一整个晚上担心的没睡,脸上的 一皱纹多了好几条,这笔帐以后我会跟你好好算一算。”
“妈,你就饶了我吧!”齐康珩苦著脸,虽然当他的儿子才两年多,却深深了解她爱整人的个性。
“怎么可以轻易饶了你,我不但会记起来,还会算利息。”杨雅君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左渝霈和季谷宸因他们母子俩的对话面面相觑,感到有趣极了。
“芯逸,你昨晚也一整晚没睡,你就先回家休息。”齐冠哲看她的脸色苍白,再不休息很容易倒下。
“我不累,我想留在医院。”
“不行,你得先回家睡一觉。”杨雅君强硬的说。“反正这小子也死不了,现在受伤了,也不能乱跑,你不用担心。”
“芯逸,伯母说得对,你就先回家睡个觉,我们下午再来。”左渝霈也说。
“可是——”
“芯逸,你听话,你还是先回家休息。”齐康珩就算舍不得她离开自己,可却也不愿见她为了照顾自己而累倒了。“晚一点你再来。”
季芯逸看看大家,只好点点头。“好吧!”
“你们都先回去,我会留在医院。”杨雅君说。“冠哲,你也去公司上班了,早上不是还有个会议吗?”
“那我们都先走了。”
“走了、走了。”杨雅君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推著大家离开。
病房内原本像是菜市场般的嘈杂,一下子回归于安静。
杨雅君在大家都离开后,在儿子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小子,你老实告诉我,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怎么会没有,你怕我们责怪芯逸。”她一副怀疑的眼神。
“若不是我没打电话告诉她,她不会一个人在基金会的大楼下等了我将近六个小时,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你这臭小子,就非得这样吓我们吗?”两年多前的车祸,一醒来忘了一切,个性上也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现在又差点去见阎罗王,真是个不孝子。
齐康珩拉住她的手,“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知道就好。”
“妈,如果我想和芯逸结婚,你们会反对吗?”
“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反对。”杨雅君眉开眼笑,他终于肯安定下来。“不过,你想结婚,也要芯逸肯嫁给你。”
“我想等我一出院,就向她求婚。”
“太好了,我盼了三十多年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
“妈,你太夸张了!”他也不过三十二岁,她盼了三十多年,那不打从他一出生,她就在等著他结婚吗?
“不管怎么说,我一定会将你的婚礼,盛大举办!”
“这再说吧!”
其实在他心里规画的婚礼,是想找一个海边,只有他的家人和芯逸的家人来为他们祝福,这样就够了。
因为这是属于阶甫和芯逸想要拥有的婚礼。
丁依伦一直到下午杨雅君回基金会时,才知道齐康珩受伤的消息。她马上赶到医院探视他的伤势,还买了一大束红色的玫瑰花。
她到医院后,无视于他病房外挂著谢绝访客的牌子,连门也没敲,直接冲了进去。
“康珩!”丁依伦将玫瑰花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担忧的跑过去。
“丁小姐,你怎么会来医院?”齐康珩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来医院看他。
“我刚刚才听阿姨说你受伤。”她看著他腰上缠绕的绷带,“你是怎么会受伤?伤得重不重?”
“不要紧,只是点小伤。”他只能这么说。
“都躺在医院了,还不要紧。”她往病床上坐下来,将脸靠在他的身上。
“丁小姐,你别这样!”齐康珩想推开她,然而手臂被她压著,根本无法将她推开。“被人看到了,会误会。”
“我不怕。”愈多人看到愈好。
你不怕,我怕呀!
他不是不知道她对他的爱,他不知道以前的齐康珩和她之间曾有过什么样的过去,但是现在的齐康珩只怕一辈子都无法爱上她。
因此他对她一直都是很冷漠,也保持著一定的距离。或许该说,只要她在的地方,他就会避开,他不想让她再继续将感情和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她应该再去找寻属于她的真正的感情。
就算她以前和齐康珩真的有过一段过去,那也早就结束了。
“丁小姐——”
丁依伦却在齐康珩一开口时,突然吻住了他。她闭起眼睛,爱恋的吻著他性感的唇。
他被她大胆直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整个人愣住,待他恢复过来时,忍住腰部传来的痛楚,使尽全力推开如水蛭般紧紧吸附著他的她。
他完全没注意到病房门,开了又关上。
“丁小姐,请你自重!”齐康珩的语气不禁严厉起来。
“我不要自重,”丁依伦豁出去了,“以前的你并不是这样,你说过你也喜欢我,你也吻过我,为什么现在不再喜欢我?”两年多来,他的冷漠对待,她实在受够了。
“以前就算是我对不起你。”对于以前的事,他实在无从辩解起,只能默默承受。“我根本不值得你爱,更不值得你将感情和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你该去寻找属于你的真正幸福。”
“我只爱你呀!”
“丁小姐,我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
“不,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你,我会让你知道我比季芯逸还爱你,比季芯逸还要适合你。”
“或许你是比芯逸还爱我,但是我的心只容得下芯逸一个人。”
“不,你一定会发现你是错的。”丁依伦的倔强,不容许自己承认失败。
“你别这样!”
“不管你怎么说,总之我绝不会轻易放弃你。”她又俯身,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记。“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会再来看你。”
丁依伦话一说完,就转身离开。
一走出齐康珩的病房时,她便看见季芯逸倚靠在墙上,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她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胜利的笑容。
踩著三吋高跟鞋,扭摆著腰走过去。“你看到了!”她大胆猜测,季芯逸一定有看到她吻齐康珩的那一幕。
季芯逸没有回答她,但苍白的脸色已经给了她答案。
“我们谈谈好吗?”
她点点头。
“到附近的咖啡厅吧!”
丁依伦率先走向电梯,季芯逸则是低著头,跟在她身后。
季芯逸坐在丁依伦的对座,面对丁依伦的强势,更显得她的娇弱。她安静的不发一语,等著丁依伦先开口。
丁依伦仔细打量她好久,白皙的皮肤、大而明亮的双眼、如樱桃般红润的唇,一副弱不禁风的娇弱模样,她不得不承认,她是那种男人都喜欢的柔弱女人,能激起他们的保护欲。
她思索了好久,决定采取哀兵政策,来博取她的同情。
“季小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康珩怎么会受伤?他怕我会担心,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告诉我。”
善良的季芯逸,怎么应付得了心机深沉的丁依伦?!
“康珩是为了救我,才会被两个不良少年给刺伤。”
“你说康珩是因为救你,才会被刺伤?”丁依伦这一听就更生气了,但她表现出来的却是担心的模样。
“对不起。”
“这次还好他是伤到腰部,如果受伤的是他的手,那该怎么办?你知道他的手是拿手术刀救人,不是用来打架的。”丁依伦特别注意她的表情,看著她充满歉疚的样子,心中暗笑。“季小姐,康珩以前从没遇过这种事,认识你之后,就发生这种事。如果你留在康珩的身边,可以帮助他,我会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