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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睡饱了,睁开小黑眼睛看着秀羽,竟然裂开没牙的小嘴,笑了。
就在这一刻,在月月死后没掉过一滴泪的秀羽潸然泪下。
“昔如生死别,安的长苦悲”这世间的悲凉莫不过生离死别,失者已逝,活着更是一种责任,好好将孩子抚养成人,也不枉他母亲的苦心。”这是景卿上山后和秀羽说的第一句话,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但也希望聊表安慰。
“龙少说的有理,秀羽以算死过一回,以后再也不犯糊涂了。”秀羽抹去脸上的泪珠,但也不在乎被人看到。
“他有名字吗?这几日一直叫他宝宝,该给他起个名字了。”阿傩说道。
“就叫思月吧,我和月月相识在四月,她又离去在四月,四月,思月。”
秀羽说着目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那里有蓝莹莹的天,清凌凌的水,满山的红杜鹃,姣美的少女喊着:“喂,说你呢,船来了,快上船。”
蓝秀羽彻底好起来,他在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去月月的墓前呆了很长时间。
石黑虎给月月选的地方很好,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应该不会觉得太孤单吧!
秀羽最终起身,“月月,你睡吧,我会把孩子养大,终有一天,我会来陪着你。”
回来后石黑虎却要秀羽下山,大家都错愕的看着石黑虎,不解他为何这般狠心。
“老三,山寨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你身为三当家之身犯错,这山寨断不能留你的。”
“大哥,你让老三去哪里?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不成?”刀铭急得眼睛都红了。
景卿心里却明白石黑虎这样做肯定是做了一番打算的,第一自是立山寨的威,这个头儿可开不得,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为秀羽着想,孩子在山上终是不行,秀羽暂时离开这里,到也不算是坏事。
秀羽想了想,说:“大哥,我听你的。”
“可是,你自己怎么带孩子?”还是刀铭。
阿傩也着急了,这些日子他和孩子日夜不离,生出了感情。
“是呀,三当家一个人怎么带孩子?”景卿转过头对阿傩说:“阿傩,你可愿意随三当家一起去,照顾孩子一段时间?”
“能这样最好,阿傩,你放心,工钱我们连云寨照付。”石黑虎道。
“我愿意,莫说要钱,我就是喜欢思月。”阿傩答道。
“阿傩,我们父子怎么能拖累你?”
“三当家,我这都是心甘情愿的,我喜欢思月,我想照顾他。”
“听这个架势真是要走呀?”刀铭苦着脸。
“那我也跟着下山,翔飞那里还脱不开人,这都给学生落下好几天的课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于大家都各自散去,刀铭和石黑虎送下山来。
一路之上只听得刀铭嘀嘀咕咕,说着说那,倒真是一片真情。石黑虎冷着脸不说话,但景卿却知道他心里最是难受。眼看分别就在眼前,这一次也许就是永诀,他对石黑虎说:“虎爷,我有几句话对你说。”
石黑虎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到了一边。
就剩下两个人,一时气氛有些尴尬,景卿踯躅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景卿”
“虎爷”
“你先说吧。”石黑虎道。
“这次我下山就要去省城了,以后也不知何时见面,你保重。”本来景卿想说让他找个女人结婚生子,可是终觉得自己没有说那话的立场。
“为什么要去,留在这里不好吗?”石黑虎发现自己迈出这一步,景卿却连退都不退了,直接逃了。
“那个,家里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想离开。”胡乱说着,也不知这个借口成不成立。
“景卿,你可记得我曾在你家祠堂说过的那番话?”
“嗯。”景卿点头,他怎么会忘记,他也记得自己曾经想过要是女子就直接跟了他。
“那日我没有把话说全,今日我再说一次。此生我会疼爱你,宠溺你,包容你,愿意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陪在你身边,和你一同抵受灾难屈辱。艰难困苦,景卿,我总是等你的。”
在听此番话,景卿竟觉得眼睛热辣辣的疼,石黑虎,别这样说,我受不起,真的。
自古以来,爱情就是个难题,快乐短暂,疼痛恒久。你走了,背影却永远留在我的世界里。
四周风声鸟声水声叶生唯独没有爱人的窃窃私语声。
人已经走出很远,石黑虎还在原地痴痴守望,刀铭过来凉凉的说:“人都走远了,看个逑毛呀,想当望夫石?”
石黑虎冷冷扫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那点子心思瞎子都看出来了,直接扑倒操到他下不了床,就不用在这里十八相送了。不过,老大你确定你会是在上边儿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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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世事无常
更新时间:2013…8…8 21:08:11 本章字数:9206
秀羽和阿傩回到了自己小时候住的寨子里,旧屋还在,稍加休憩倒也可以住。阿傩人俊嘴甜,很快就给小思月找到了奶妈,秀羽闲着的时候就喜欢发呆,看天看地话说的很少。阿傩里里外外一把手,顾着孩子又顾大人,日子过得有条不紊。
景卿一路回到学校,他想和翔飞告别后就直接去长沙,写给梓轩的信一直没有得到回复,别是梓轩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还没见到翔飞却见到了自己的娘。
大太太亲自找到学校宿舍里,一见景卿就双眼含泪:“景卿,你爹出事了,快随娘回家看看吧!”
打断骨头连着筋,景卿再怎么厌恶龙皓山,也不能否认自己身上流淌着他的血,当下也顾不得许多,随着大太太回到了龙家。
龙皓山躺在大床上,口歪眼斜,口水顺着嘴角拉拉的往下淌,见了景卿眼半睁,嘴大张,呜呜的说不清一个字,手却抖的像拉锯。
景卿怎么也想不到前些日子打自己打得劲头十足,在龙山翻手云覆手雨的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浊气上涌堵住他的喉头,一句爹叫的含混不清。
龙皓山的手剧烈的抖动着,似乎想去抓景卿的手,嘴里呜呜乱叫甚是激烈,也不知要说什么。
“老爷,景卿回来了,你想对他说什么?”大太太握着龙皓山的手泪眼婆娑。
“吆,大少爷还有脸回来呀,你是不是嫌老爷不够惨,索性要把老爷气死才甘心?”
那样尖刻的口角,那样浓艳的香气不是三姨太是谁?
“何婉翠,你给我闭嘴,你哪来的脸说大少爷?”大太太再也不忍,大发雌威。
“大太太,我好歹也是老爷的身边人,这老爷还在呢,就这么糟蹋我?大少爷把老爷气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准我做姨娘的说几句?那是不是等着请九太爷开祠堂主持公道呀?“
“好了,你们别吵了。娘,大夫给爹看过了吗?约翰大夫来没来过?”景卿不耐两个女人的争吵。
“你爹这是中风了,约翰大夫也没有办法,这好好的怎么就这样子了?景卿,现在这一家子可就指着你了。”大太太便抹着眼泪边偷眼看三姨太,竟然有掩不住的挑衅。
景卿摁着眉心,这女人可真不能惹呀。
龙皓山这病来的委实蹊跷,难道真是景卿气出来的?
景卿离家,真把龙皓山气个半死。景卿是他的骄傲,是他的未来,是他的希望,可是就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儿子竟然指责自己无耻、卑鄙,他又怎能不气?
那日和朋友饮酒,只觉得胸膛异常憋闷,便提早返了家。
龙皓山有一处密室,存放着一些古玩玉器,商号文件什么的,平时只有他和三姨太才能进入,这日他走进密室就听得里面有逍魂的申银声,他大惊之中骨血冷凝,耳朵嗡嗡作响,晃了几晃才撑住身体。只听得一个女人喘吁吁的说:“龙贵,啊,还是你好,再用力点。”
一个男人接口道:“翠,我的翠,等老头子死了我们夜夜这样连着,我要死在你身上。”
“哈,老头子也离死不远了,我们万不能再让龙景卿迈进这个家门。”
龙皓山一气之下抓起一个明代的景德镇薄胎花瓶就掷过去,却失了准头,撞在墙上应声而碎,正在教合的二人吓得魂儿都没了,龙贵立时软下来,两条腿筛糠似的抖着。倒是三姨太马上恢复了镇静,看着龙贵那个熊样儿,不禁心中暗骂,款款的起身,也不穿衣服摆着风荷杨柳一样的身子,走到龙皓山面前:“老爷,不是我风流,您也知道我打哪里来的,您老了不中用了,我可还年轻着呢。”说着双臂灵蛇一样的缠上龙皓山的脖子,龙皓山大力甩开他,一脚踹将过去,可是胸中其痛,力已衰竭,自己反而摔在地上,抽搐成一团。
三姨太一看大喜,她早已准备好的苗人痴呆的药,只是苦无机会用在龙皓山身上。踢了几脚蛋软的龙贵,让他穿好衣服,再把龙皓山弄到床上去,然后让龙贵出去。
自己回房拿了药,回去给昏迷的龙皓山服下,天赐给她这个机会,龙皓山再醒来就变成现在的模样,中医西医全说是中风,根本寻不得蛛丝马迹。
三姨太手段了然,转危为安,眼看就要霸下龙家的产业。可是大太太岂是省油的灯 ,她冷眼看着,知道龙家应了劫,就去把景卿找回来。景卿不在,她就让人在学校守着,这屋里的东西都是白巧巧努力维系的,她只有要不要,断没有别人拿走的道理。
不用开祠堂,不用请九叔公,景卿是龙皓山的儿子,子承父业再合理不过了。可是这些年龙皓山的生意盘根错节明面儿暗面儿上都有,恁的庞大复杂。
龙皓山在外依仗霍保,在内却依仗龙贵。当下景卿就招了二人在书房里日做夜忙,费了些时日就捋出头绪来,龙贵帐做的条理分明,再清楚不过了,景卿又是乍入商圈,自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再说光是整日里应酬对付这些事情就让景卿炸了头,世情凉薄,锦上添花的有,雪中送炭的无,很多人都恨不得借机狠狠踩上几脚,整垮了龙家。景卿整日里奔波,世伯世叔的叫着,看着人家的眉高眼低,这个象牙塔里出来的大少爷自是苦不堪言。
也有人在扶持着龙家,不是为了义气,只是怕树倒猢狲散,影响了自己的利益,但这些人更急于寻找新的合作对象,以便最后踹开龙家。
景卿受命在这危难之际,接了手才知道支撑这样偌大的家业是多么不易,他有些理解他爹了,但理解不代表能接受,为了所谓的表面风光就去祸害别人怎么也无法说通,他龙景卿也决计不会去做。
那日龙贵说每年六月龙家都会拿出一笔款子救济孤儿,可是现在货款不好收取,柜上没有闲钱。景卿略一沉吟,就说:“把今夏给各房添置新衣的钱先拿出来,然后再从家里这个月开支里先拿一半,也就够了。”
“可是,太太们……?”
“这个你不用管了,太太们那里我去说。”
近日景卿实在是太忙,经常在商号里做到深夜,索性就住在了商号里。今日好容易回家吃顿饭,大太太很是高兴,特意叮嘱厨房给做了燕窝粥。
景卿让人把二太太请出来,二太太似乎好久没有和大家一起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