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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征途,而不是如同一个懦夫一般守着自己为他准备的家,等待着她的停靠。
也许自己一直太过被动了?
若是尝试过、努力过,那么即使再失去的话,也许不会像今日这般悔恨无助。
可是……
思绪忽然被人粗暴的打断。
“不要在我面前想着别人!”白曦失控地吼道,手下用力,那人腰身上束着的绦带便承受不住的断裂开来,布帛的裂响在如此对持下,激化了男性血液中的侵略本性。
呼吸沉重起来,压在上方的人散发着渐渐疯狂起来的气势,温煦正想开口叫‘住手’,但在抬头看向白曦眼睛的时候,心中一惊。
那是如同那日入魔怔前一般的眼神,青白的眼仁泛着淡淡的红色,漆黑如墨的瞳仁中,似有血潮狂澜翻涌,内里清清楚楚得映出一个人的身影来,那便是自己有些发白的脸。
忽然很多杂乱无章的片段在脑中闪过,白曦幼时隐忍的脸,少年时倔强的脸,青年时斜睨张狂的脸,以及如今面前带着疯狂意味的脸……
想起自重生之日起,便被扭曲的命运交缠起来的兄弟二人,那日在月罗树下听到的白氏世世代代的诅咒。
于是,推柜出去一半的手,迟疑了半拍……
再来,激狂灭顶的吻,便铺天盖地的烙下。
62、缠情(下) 。。。
只是一时犹豫,便失了先机。
等温煦自毁天灭地般的热望中挣脱出一丝清明的时候,上面压着自己的那人,已经顺着胸腹,一路啃噬到了下腹的位置。
“……唔!”
被人一口咬在腹上,留下一圈清晰可见的齿痕,男人被噬咬的痛了,身体因为而本能得微微颤抖着紧紧绷着,一股不知从哪里积聚起来的力气让男人陡然区起左膝,将身上的人掀开了一尺。
黑暗中,上面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危险,一把扣住那人踢到半空的膝盖,一拉一扣,将其侧压在自己腰侧,而他本人也顺势向前伏下,以整个人的重量欺身而上。
身处下方的男人眉心一棱,并起右手二指,直点上面那人肋下大横穴。
白曦欲火中烧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那人还能反击,被那人一击得手,只觉肋下一阵酸麻,半个身子立时一僵,被那人乘机将两人位置颠倒过来。
白曦被他反压在下方,也不甚在意,笑道:“果然不能小看你。”
见那人不接话,又因为背着月光看不清那人容颜,白曦接着笑道:“你要?”
那人压住自己的手一僵,白曦自然觉察到了,笑得更加畅快:“好。”说罢更开始用空着的左手兀自去解自己身上本就有些松乱的衣物。
男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连忙松开白曦,直起身来,若不是眼下太黑,估计便能让人看见他血冲脑门的景观,口中急道:“你…别……快穿回去!”
白曦闻言抬头看他,故作惊讶道:“你不要?”
“……”
“那就该我。”说罢更将手伸过来欲扣住男人的肩膀。
“你!”温煦大惊,出手如电,点上白曦软麻穴,口气颇有些无奈,道:“……算了,你自己好好休息罢。”说罢便欲起身披衣。
谁知他刚转身,却觉背上一麻,心中大惊之下想要聚力却已是不能,就这么软软朝后倒去……落入一人温热倒几近滚烫的胸膛。
赤裸的后背紧贴着同样赤裸的胸膛,本能得察觉到危险,心渐渐沉了下去,没有尽头。
白曦将男人的耳垂含进嘴里,时而在他耳边轻轻吐气道:“哥…你我太久没有过招,你连我的穴道在哪里都不记得了……”
温煦闭上眼,心中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是移穴换位,果然自己又疏忽了。
那人忽然收敛了笑容,将头深深埋入男人肩窝,闷闷道:“哥…我真的累了……不想再这样无休止的追逐下去……你逃避也一定很累罢。”
累吗?
不知道。也许吧……
白曦抬头,将怀里的人推倒在榻上,撑在他上方,看向那人的双眼,道:“不能接受我,便来恨我吧。”
温煦只能睁大眼。
伏在自己上方的人,眼中有悲哀,荒凉得如同夏夜里无际的沙漠一般令人窒息绝望。
是自己吗……将他迫到了这个地步?
若是他现在能说话,必定会开口说:【你我即使兄弟,如果你现在停手,那么我便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永远不会恨你】。但转念一想,突然觉得自己很虚伪很好笑,既然摆出拒绝的姿态,却又做出这样一幅如此宽宏大量安慰人的行为,又是为了什么?
他眼下该做的,似乎是冲开穴道,拼尽全力给出一掌,将那人击倒,虽然他内力亏损,但若是时机得当应该是做得到的。
然后呢?是男人的话,应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受此屈辱,若是不能杀之以泄愤,至少也要做到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可是……
嘴唇被这个明明是自己亲生兄弟的人吮吸,啃咬着,那人的手指也带着力道得在身上留下印痕……真是奇怪,明明应该是第一次的事情,为何身体却没有陌生的排斥感?似乎隐隐约约觉得异常熟悉……
难道是因为自小一同长大的原因,身体居然毫无拒绝的意图?
温煦皱起眉峦,闭上眼。
白曦抬起头来望着他的脸,那人果然是不能接受自己,连看也不愿再看了吗?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一般,白曦低头,几乎算得上是粗暴的吻咬,便重重得落在了那人颈间。
男人因穴道被制而无力的身躯因为突如其来的刺痛而下意识的震颤了一下,继而仍旧归于静默,没有睁开眼,只是静默承受着这激热的情切与试探,只偶尔因被咬得痛了,才自鼻息间溢出深重的喘息。
纵使明知这样的顺从是假的,但是那人安静在怀的认知,却仍然让上方的青年动情起来,因为这具颀长健修的身体,是这个世间,唯一让他想去拥抱,想去亲密交缠的所在……
为了这个人,他愿意舍弃一切,只换一夜缠绵,一夕欢好。
“恨我吗?”察觉到那人情动,白曦笑了,自喉咙中低低出声,手下不停的抚慰着那人的弱点,上身却伏在那人耳畔,轻声道:“那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罢,可以让你更恨我……”
那人置若罔闻,仍不肯睁眼,只拼命压抑着身为男人本身最原始的渴望。
白曦笑:“这…不是你我的第一次。”
那人眼帘微动,睫毛似乎轻颤了下,似乎有些不明白得皱起眉头。
“我是说……”湿润的唇舌滑入耳郭,“你其实早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那人登时睁大了双眼,震惊无比得望向身上的人,眼中闪过疑惑不解。
白曦手下动的更快,常年握剑的指腹上全是薄茧,握住那人的软弱之处,拨开其上包裹的褶皱,以指腹不轻不重的摩挲上端的敏感处,在那人就要崩溃的边缘,忽然重重握紧,低头在那人耳边道:“那日你中了月落,昏迷七日之时,便已经是我的了。”
说罢直直看进那人陡然睁大的瞳仁里,手下一重一抹,那人果然经受不住这样双重刺激,一阵剧烈的痉挛之后,交付自己的欲望,继而疲惫与颓然的软倒,眼神中具是茫然与空洞。
趁着那人失神的空当,沾了湿滑液体的手探入身后,在微微不适与疼痛的刺激下,那人终于回过神来,似乎动了动,嘴唇掀了掀想说什么。
“……唔!”猛地身体一僵,抬手扣住白曦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五指蓦然收紧,指甲登时就将白曦手臂上的肌肤表面划破,渗出殷殷的血丝,唇中本能地溢出无法压抑住的痛吟,‘哧’地一声响,左手已将身下的两人撒落的衣服攥得裂了……
他终于在震惊之后冲开了自己穴道,可是,却仍是晚了一步。
最柔软脆弱的部位被用力侵入,力道大得几欲噬人,那人滚烫的欲望迫不及待地顶进来,动作算不上粗暴,但却是毫无一丝停滞妥协。
双肩和上臂的位置被牢牢压制住,一切可能有的反抗在这样的侵略下都显得无比虚弱,原本武力不相上下的两个人,在一开始有一方面有着压倒性优势的情况下,另外一个人便很难有反抗成功的机会。
这样刻骨的融合在两人清醒的时候尚算第一次,上面的人强忍着那蚀骨的快感,按捺着想要与身下这个人彻底交融结合的欲望,当他终于一点点顶入那温暖的最深处,终于与那人毫无阻隔的胶合在一起,便觉得似乎彼此的心也连着彼此,再无一丝间隙。
低头看着那人簇起的眉心,听着那人在耳边强自忍耐的痛喘,白曦狂喜心中混杂着的心疼与爱怜,低头含住那人有些微干而发白的嘴唇,舌扣入齿关,交缠摩挲着他的,以此来安抚那人初次的疼痛和紧绷。
察觉出那人渐渐放松的腰腹,白曦腾出一只手往下滑向那人刚刚释放过一次的所在,握住,继而轻轻抚揉挲摩着,下身试探性的推出些许,再轻轻顶进,侵入……抑制住自己想要立刻肆意伐挞的冲动。
身下的人喉咙被激狂的吻堵住,在这样陌生而艰涩的入侵面前,只能无助的绷紧身体,本能的抗拒着对方的动作,但这微弱的抵抗却无力阻止对方渐渐高涨的热望,时间推移,上面那人的动作自轻柔渐渐变得强硬,又渐渐化为失控地癫狂,终于忍不住痛哼出声。
在对方的越来越强悍征伐之下,神识渐渐昏沉,推拒的动作越来越微弱,终归于寂静。
白曦在狂热中,察觉到对方的异样,低头凝视着那人近乎失去意识的脸,俯身虔诚无比的吻下,一遍又一遍,用嘴唇描绘那人的轮廓,想要刻在心底。
【绸缪欢爱期,但求绵绵尽。】
只可惜,这个人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也许就是两人反目成仇的时候。
日出的时候,这人……怕是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了罢…
惟愿,长夜无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相思苦。
夜色中,粗重的喘息与断断续续的呻吟,无休无止一般的绵绵飘散,融入沉静的夜色中,只在隐隐约约中,似乎有人在另一人耳畔低喃:
“不要忘了我……”
63、托付 。。。
夜,纵是再漫长,也总是会过去。
天明的时候,白曦帮昏迷中的人清理了身体,低头最后一次吻上了那人略微肿胀的唇,额头相抵,呼吸着那人呼出的轻浅气息。男人在昏睡中放松了表情,在晨曦的微光中显得清镌寒屹,如同一尊冷玉一般让人不敢碰触,却又不舍放手。
许久之后,转身,离开。
出了门来,果见一名蓝衣人抱剑立在十丈之外的树下,不知已经来了多久,但见他靴履上有些尘土,双肩以有些露水湿意。
决无伤。
那人见白曦一人出了,眉间一簇,不自觉望向他身后半掩的门。
白曦眼微微一眯,按上腰间软剑;决无伤微微抬了下巴,拇指将剑抵出一寸——
长剑出,人纵起。
两线灼目的眩光,如流星划过微光的清寒空气,一黑一蓝两道身影忽交忽离,如同月上嫦娥舞广袖,又似杨花散漫飞,轻薄的如同三月的春风一般了无痕迹,却又寒意寥寥。
白曦看着决无伤,毫无表情,心却如同撕裂做两半,涩意几乎灭顶,眼下,他能做的,唯有,挺剑直刺,夹着漫天的凌厉激狂的剑势,将那人的衣摆袍袖震得猎猎作响,如风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