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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风曦日 作者:焦糖布丁-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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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比皇宫更残忍。
  幼年的他曾经恨过怨过,但登基为帝几年的他,也渐渐明白了这样血肉铸就的规则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
  这是一场检验人心、逼迫人抛弃心中虚幻柔情的角逐。
  只有最为强大而坚定的人,才能笑道最后。
  白无风那个老匹夫就输在这上面了,他狠毒有余,可惜报复心太重,被私仇蒙蔽的双眼。造了多大的势,也只是想看到对手跪在自己面前乞怜的一刻。
  实在是太肤浅了。
  正是因为明白这些道理,啸天易越发无法容忍白煦不合常理的仁慈。
  他认定兄弟只会是一条会反噬自己的毒蛇,那个自小偏激的白曦更是如此。
  可惜他的提醒,白煦从来不信、也不放在心上。
  这让他这个过来人几乎无法忍受。
  他一定要亲眼看见白煦被他所言料中,他要看见他们兄弟相残,最后一无所有。
  就像自己一样。
  两个孤家寡人在一起,也许可以聊以慰藉。
  只是他这么多年的布局,到底只是成了一半。白煦这人,心软地不像活在这世上似地。他终于没有看到期盼已久的兄弟相残戏码。
  但无论如何,白煦如今还是沦为孤家寡人一个了。
  也好。
  皇帝近前几步,走到榻边坐下。
  榻上的人动了一动,却未起身。
  “可是睡不着?正好起来同朕说说话。”皇帝尊尊诱导。
  只是榻上睡着的人闻所未闻,似乎并不打算起身,但也没拒绝。
  皇帝皱了皱眉,这情形不对。
  他一手捏住被角哗得翻起,露出里面睡着的人——只见一个赭色衣衫的黄门正瑟瑟发抖。
  皇帝须臾之间已经明白自己一时不查,竟然让人在眼皮子低下溜了。
  眯起眼来,皇帝冷冷看着那黄门爬下榻来,滚落在他脚边匍匐着磕头求饶。
  “吴起盛,长公主的凤驾怎么落了你?”
  “皇上,公主殿下她、她……”
  皇帝懒得听他多言,扬声道:“来人,拖下去。岛上所有的人都扣下,一个一个问,一定要给朕问清楚了。查查里面有没有一个叫依兰的,暂且不要伤了她。”
  吴起盛被捂着嘴拖下去了,从此只怕再也见不着天日。
  皇帝并不以为能问出什么来,皇姑母有心偷渡白煦出岛,只怕对朕已经有所防范。
  一旦出城只怕便会兵分两路。从此白煦比如泥牛入海无消息,再难寻觅。
  自己手头唯有皇姑母可以做人质,但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敢用。
  若人真死了,他手中最后一张王牌也便化作白地。
  可恨白曦却在这个时候别他遣到北夷去了。
  诶,终归是他托大,以为人已入笼,逃脱无望了。没想到居然被一直只知念佛与儿子的皇姑母参透了。
  皇帝眯着眼睛沉思,天光已尽,黑幕全数笼罩了孤岛。
  不知道这个人在这里的大半年都在思索着什么……
  也罢,还是派了妥当的人一路往北夷寻人。白曦既然在那里,他就在相信一次自己的判断!
  皇姑母那里也该换一换人了,这些个奴才不过一时放松,便不知道谁才是主子。
  皇帝闭上眼,看来今夜自己也只能是个孤家寡人了。
  ……
  温煦藏在长公主凤驾的马车货箱中被偷运出京。
  一直到他趁着公主一行休息时脱出大队来,才安慰自己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曲居货箱一时又有什么。
  有一万双眼睛盯着公主车架,他不敢正大光明向公主辞行,只能隐在路旁矮树中,一直眼睁睁望着一大堆人从忙忙碌碌到井然有序地缓慢行远。
  只是往后如何,他却有些不确定了。
  如今啸天危急暂解,啸天易奸猾狡诈惯了,最擅长躲在幕后看着旁人拼杀两败俱伤,因此他倒是不怎么担心朝廷危急。何况他也不过一个小人物罢了,被强压着拉大旗作虎皮在人前显耀了一把,如今是被打回原形的时候了。
  这次他被利用了彻底,仅剩的那点儿自由可不能再被这样断送。
  接下来呢?
  银票金券倒是不缺,长公主的私房体己他得了不少,慢慢省着用,生计不愁。
  他是想安定下来,成个家有个窝。
  可是和谁呢?
  重生至今,他也遇过无数上好女子,譬如楚修红、譬如依兰。她们各个都是美貌心思灵巧,或是娇憨或是机灵各有千秋,只是却从来只当他们做妹子做小姑娘,实在无法当做妻子爱侣。
  若说在此世上,他还有和眷恋牵挂,也许只有那个自小与他相依相伴的弟弟。
  只是白曦对他?
  温煦觉得也许白曦幼年凄苦,正是自己对他自小的关怀让他有了误解。
  他年纪太小,又从来没有人对他好过。遇着自己这样的哥哥,难免不学那溺水的孩童抓着一根浮木不肯放手。
  或许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
  前生不是见过许多在父母阻碍下爱得要死要活的年轻人,结婚没多久立马离婚的例子?
  温煦苦笑。
  放心不下又如何?
  他如今已经不是逆天府的长子、不是江湖人口中的南情、亦不是手握九凤朝阳扳指的恒王。
  一身内力已毁,胸腹之上还有几道消不去的僵硬肌理,他也就是个身体大病过后的寻常人,难道还能不知深浅地深入北夷寻人去?
  就算去了,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温煦忍不住反省,一定是自己太宅不重社交活动,导致如今天大地大无处可去……
  喔,不对。
  他还是有屈指可数的几个朋友,也许可以接济一二?
  决无伤倒是人选,只可惜剑客行踪不定、居无定所,他一个没了武功的人只怕只能拖累别人。
  但楚修文就不同了,这厮有个前任武林盟主的爹。这次屠魔大会能有惊无险他拖延时间居功至伟。
  那个无间道老秃驴倒台之后,想必由他暂代武林盟主之位。不去吃他,还能吃谁?
  唯一要防的,是皇帝在楚家安插了眼线。这个到不算太难。
  楚修文在京郊的行馆,位置他还记得,躲一躲应当不成问题。
 
  79、北上 。。。

  温煦料定楚氏山庄躲不过皇帝的眼线,第一波的急追必然不会落下那里。
  为了不给人添太多麻烦,温煦在京城中的澡堂子里憋屈了几日。
  在一堆赤身裸体的酸腐大肉中间混迹,实在令他食不下咽。那白晃晃黑黝黝或细瘦或粗壮的同类身体,当真不如娇媚女子,瘦的可比林妹妹,胖的也能做杨贵妃。
  温煦麻木之后也会反省,怎么同白曦一道坦诚相待时并不这般难以忍受?同性相斥的道理到了他这里就如此不统一。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回忆,即便是养儿子也不见得能如此这般罢。
  四日之后,温煦估摸第一批急追的人已经离开京郊往南下而去,第二批地毯也快到了。这澡堂子不能再混,他这才偷了旁人的衣服,扮作寻常布衣,在楚氏山庄外徘徊,寻思着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
  只他在外蹲点儿不过第二日,便被那守门老倔头发现了。
  想来也是,那老头儿能被楚家独自留下看守别庄,难道还能是个老眼昏花之辈?
  “二少爷,您总算到了!老爷听说您逾期未到,急得都食不下咽啦。”老倔头一见温煦当即化身忠仆。
  温煦心中安慰了,看来楚老爷子耳目清明,早已料到他会上门求助。想必楚家大哥也在来路上赶。
  事实上楚修文早在温煦被囚湖心岛的一个月后便动身来了京城,他只交代庄子的老管家留意周遭,而自己则在京城客栈中一住便是两个月,扮作商贾或是武林中人,暗地打探消息。
  老倔头姓钟,自上一代开始便是楚家奴仆,他自己的一儿一女也在楚家江南老宅,儿子在账房做了管事,女儿在修红小姐身边做嬷嬷。
  温煦在楚家别庄安顿下来,沐浴洗换用过便饭,楚修文已经得了消息赶回来。
  “温兄”楚修文见了温煦自是欣喜,但他很快注意到这人异常黯沉的面色:“你伤没好全?可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温煦摇手道:“只是躲藏数日寝食难安罢了,不碍事,歇几日即可。何况我在此也不便声张。”
  楚修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是皇上他猜忌于你?”
  楚家虽是朝廷在武林中的暗线,世代发誓效忠皇家,但楚修文与温煦交情匪浅,温煦有没有野心、对啸天有没有威胁他比谁都清楚。这次为了揪出异族内鬼更是差点儿丢了性命,若是这样忠臣还会被皇帝猜忌打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继续为朝廷效力。
  温煦不大想提这个话题,只含糊道:“皇上倒不会要我性命,只是我着实不是当王爷的料儿,还是山野人家更和我的胃口,这才跑了出来。”
  楚修文:……原来我楚家在你眼里竟然是山野人家?
  温煦没有注意到某人的吐槽,又问道:“楚兄总领武林事务人脉广些,可知家弟行踪?”
  楚修文不禁感叹这兄弟二人密不可分的情谊:“我只知那日他随你一道回了宫,之后便杳无音信。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武林中独臂书生是江湖百晓生,他还欠我爹三个人情,正好可以一用。”
  温煦闻言忙道:“这事还是再观望一下罢,若是有人知道你在打听白曦下落,说不准会顺藤摸瓜寻到这里来。楚老爷子为朝廷一生殚精竭虑,不可为了我一个人惹上皇帝。”
  楚修文越发肯定温煦与皇帝之间只怕是生了大嫌隙,否则怎会如此忌惮?他也犹豫起来,他虽然不怕招惹麻烦,但不得不为楚氏一门着想。
  温煦也想到了这一层,于是主动道:“楚兄,我在这里不可滞留超过七日,江南也不可去,不知你可有别的去处可容我暂时养伤?”
  楚修文皱着眉思索一阵,道:“这事儿不急,我看你身子是大亏之象,还是凡是莫操心的好。这几日我请个可靠的大夫过来给你瞧瞧。养伤之所倒是容易,我楚家旗下的商铺田庄还是有的。”
  ……
  温煦在楚家休整了几日,楚修文早出晚归忙着清理温煦可能会留下的痕迹,又在往江南与出光的路上安排了替身,搅乱视线。
  第二日楚家在京城药铺的大夫便从后面进来,为温煦请脉。这一请之下才发现,温煦除了重伤失了内力之外,居然还被下了牵机散。
  饶是楚修文也忍不住怒气外溢,这牵机散分量不重,但足足下了几个月。温煦自从受伤之后一直在宫里,那么这下药之人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狡兔死,走狗烹,虽然古已有之,但楚修文仍是压不住心头那一丝对朝廷的失望与对家族前途的担忧。
  这件事情楚修文没有对温煦说起,因为大夫说牵机散下得分量不重,且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只要花些功夫好生调理,并无性命之忧。
  说到底,牵机散也就是朝廷阴私,用来控制臣下暗卫的阴毒之物。只要用药三月以上,无论如何刚强的汉子也会虚弱无力,全赖定期服药才能维持常态。
  将这种药用在一个内力全失的人身上,皇帝安的是什么心?
  药方开出来之后,楚修文已将温煦避祸的庄子准备好了,选得是江北盐湖附近一处富户的庄子。此处盐商富户甚多,商人往来频繁,要查一个陌生人着实不易。庄子的主人是楚家老爷的家生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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