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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紫气真的会让人那么舒服吗?怎么每次看你都很享受似的!”兰若云运起气疗术,一团柔和的紫光在他白皙的手心升起,凝成一个浑圆的紫色球体,他把这球体罩在离人倾的胸部,催动紫气舒活着他的伤口。舒服得离人倾不停的哼哼,还把眼睛闭上了!
兰若云自己也把紫气在经脉中运行了几次,感觉内脏似乎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有刚接好的腿骨还很痛。他仔细的分辨一下,感觉内力又增强了很多,而且似乎能够缕成一丝丝的供自己用。在这之前他一直盼望着能有一次这样的爆发,为免夜长梦多,他决定趁这个机会全面的研究一下紫气决。
闭上眼睛,缓缓的将体内的紫气归顺,他不再逡巡内力必须蓄存在丹田的传统定论,而是让气体自然的在全身流动。偶尔,他能感觉出紫气会在某一个脏位停留过久,他知道,这个地方所受的伤还没有痊愈。不过这已经让他欣喜若狂了,从没想过混合了紫气的气疗术会有这么大的效果。
本来离人倾的伤势几乎是没救的,穿胸一刀几乎将他的肺整个洞穿,最糟糕的是流血过多。自己又疯疯癫癫的背着他在大漠里跟那些黑衣人兜圈子,等到停下来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气疗术在这具“尸体”上初见功效,硬生生的将离人倾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以前他还不相信,那个祖祖奶奶格丽丝。兰在死亡边缘的几次都是被自己的祖祖爷爷给拉回来的,现在他可信了,脸上流露出兴奋的笑容。
其实他最看重的并不是自己在这三年拼死拼活学来的杀手搏击之术,他最引以为豪的是少年时期练就的逃跑功夫和家传的气疗术。虽然这想法不太光明正大──都是为失败准备的功夫。但是,不得不承认,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更别说去进行什么惊天伟业了,这叫立于不败之地而后生(胜)。
得意的笑容在脸上呈现出来,体内的紫气也自然而然的在身体里转了几圈。忽然一股久违的感觉又袭上心头──想睡觉!
而且无论他如何努力想睁开眼睛,那双眼皮就好象有人用一把小钳子在用力往一起捏一样,他连打了几个哈欠,一歪头,口水流了出来……
一片紫色的梦境,氤瘟的雾霭在和煦的紫色中飘荡,一股暖暖的风不知从何处飘来,愈来愈猛烈,吹得他的头发凌乱着左右摇晃。他感觉热辣辣的气体击打着自己的脸,而更有一股类似檀香的味道涌进体内。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终于开始有节奏的晃动,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他很不好意思,怎么做这种奇怪的动作啊!
还没等他那变态的动作做完,一股紫色的水流在他脚下淌过,他愕然的发现自己竟赤着脚丫。暖暖的水流过他的脚面,温热着他的脚底,好舒服的感觉!忽然感觉那水似乎从脚底流了进来,他吓了一跳──果然,水从脚底经过小腿到大腿一路上行,还在男人那个地方打了个转,让他差点打了个冷战,怪不好意思的。
那水一直流,流进心肝脾胃胆,流进血管,流进骨髓。
他几乎都能看见自己血管的内壁,被水流冲击着把稍有阻碍的地方冲破,让血脉相连,气息相通,经络之间更无凝滞,仿佛用整个身体就可以呼吸。而肺似乎可以作废了──它是那样缓慢的喘息着,仿佛里面的气体永远也用不完似的。
他奇怪的看着这一切发生,他告诉自己,这是在做梦,一个荒唐而舒服的梦─!
“起来,起来,你这头懒驴,呜呜,快起来啊……!”离人倾佝偻着身体,飞脚踹向兰若云的屁股。一脚、两脚……
意犹未尽的睁开眼睛,嘴巴有些不好使,说出话来发现模糊不清:“让,让我睡啊,你这个,死,猴,子……”
“呜呜,呜呜……快给我起来!”离人倾蹲下身用力的摇着他的身体,心急如焚。
“哭,哭个屁啊,我不就是睡一会儿吗?又没死!”兰若云的嘴还是有点不好使,不仅话说不出了,连招牌口水都流了出来。
“睡一会儿?呜呜……白痴,你死活跟我有啥关系,可是我还不想死,你睁开眼睛看看!”离人倾又猛烈的摇了起来,而说出的话简直是咆哮!
兰若云受不了他的剧烈摇晃,脑袋晕乎乎的睁开眼睛,他翻着白眼先看到了离人倾憔悴的面孔,心里纳闷:“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还长了几根胡子?这个小白脸,冒充绿林好汉?”
然后他又晕乎乎的往离人倾周围看去,一颗颗巨大的头颅在他眼前晃啊晃的……越来越大!
“什么东西?!”大喊一声,猛的跳起身来。
“呜呜,你知道我现在为啥哭了,我可怜的内力啊,一丁点儿也没有!”离人倾指着渐渐围上来的沙漠土狼,忽然又大放悲声:“最可气的是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兰若云,你这个混蛋,只顾自己睡觉,还想把我喂狼,呜呜呜……!”
感觉全身气力充沛,受过的伤似乎已经完全好了,最高兴的是那条腿又恢复了知觉,伤筋错骨的感觉早已经成了回忆。
也不管“深闺怨妇”般的离人倾,他只想挥挥胳膊伸伸腿。
“沙漠土狼,觉悟吧!”赤手空拳的向逐渐逼近的狼群窜了上去。
一拳向最前面的土狼打去,本以为会触到狼皮毛茸茸的感觉,没想那狼“忽的”半空中就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咦?”兰若云惊呼了一声,“耍赖皮,我还没打你呢!”
狼尸无语。
两只土狼同时向他扑了过来,兰若云双拳分击两狼,同样的在半空中就跌落尘埃,死了。
“没道理啊!”兰若云看着拳头,呆立当地。
“啊──混蛋,救我啊!”离人倾在那里惨叫起来,一只大灰土狼紧紧叼着他的屁股不放,卯着劲儿在那里蹬着腿往后拽。
“嗤嗤───!”兰若云心中一急,手指向土狼指去,一股淡淡的紫气激射而出,土狼巨大的头颅刹时爆了开来,“红白”溅了离人倾一身。
兰若云意与神发,猛的冲进狼群,指东打西。发现自己的拳头也能发出紫气,只是颜色淡了许多,不像手指能把紫气凝结在一起形成紫色的光束。
片刻,三十几头土狼暴尸荒漠,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兰若云自然而然的将杀手搏击术的方法用在了紫气决之上,使激射出了紫气在时间和速度上都是无与伦比的快!
他站在群狼之尸当中,仰头望天,喜悦之情充溢于心肺之间。抬起双手看一看,他知道,通过这次悲伤、愤怒、无奈与死而复生的决斗事件,终于激起了他体内紫气的流动,一瞬间的爆发使他最后把《紫气决》的武意和《道德经》的文思连在了一起。
他终于可以使用身体里这股属于自己的财富了……
不过──“哎,你在干嘛?”,兰若云飞快的跑过去,把正在抱着一只狼尸狂饮狼血的离人倾扯着后腿拽了起来。
“别拉啊,让我喝,让我喝──”离人倾紧搂着狼尸不松嘴,一股股滚热的狼血流进他的喉咙!
“你怎么有这爱好?我还不知道呢!”兰若云一边把尸体抢过来扔得老远,一边愣愣的看着满脸狼血的离人倾。
现出很满足的样子,离人倾擦了擦嘴上的鲜血:“我还要吃一只狼才满意!”他踉跄着又向着一只狼尸跑过去。
兰若云赶紧把他拉了过来,强按着让他坐下!
“你这样让我很想打你啊!我怎么感觉你变成一头土狼了!”兰若云狠狠在他头上弹了个暴栗。
“我呸!”离人倾忽然叉着腰站了起来,指着兰若云破口大骂,“你这只猪,懒驴,僵尸,杀千刀的……!”感觉不解恨,扑上来狠狠咬了兰若云的肩膀一口。
“哦咄咄──!这到底是发了什么病了,我可是帮你打死这群狼了啊!”
“我再呸!”离人倾狠狠的吐了一口,“要不是我把你叫醒,你早就喂狼了!”
“那好,就算你恨我,你也不至于拿狼尸解恨啊,你积点阴德吧,连尸体都不放过!”
“放过它我就死了,三天啊,三天──!”他气鼓鼓的冲着兰若云比划着三根手指,“滴水未尽,粒米未粘,我就要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咦,昨天你不是才吃过”哥伦鲜鲤炖仙人掌“吗?还吃了八大碗饭!喝了一盆土豆汤,甚至还把我偷来的腊肠毁尸灭迹,你当我不知道啊!”
“之后我们做什么了?”离人倾忽然和颜悦色的问他道。
“之后我们就参加那场生死决斗了!”
“然后呢?”
“然后我发了飙,发飙之后晕过去了,醒来之后给你治伤,然后我自己治伤,然后又给你治伤,然后又自己治伤,然后又给你──!”
“行了行了,我就问你,最后一次你给自己治伤后干了什么?”
“然后,我就小睡了一会儿?就被你给踢醒了”兰若云气苦的说道。
却看见离人倾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小睡,连续睡三天这也叫小睡?”
“三天!?”兰若云吓了一跳。
“可不是三天,把我自己扔在这鬼沙漠里,没吃没喝,我又受重伤,你可倒好,睡觉?!”离人倾大声的咆哮着。
“你这个笨蛋,我怎么知道一睡觉就是三天,你不会叫醒我!”兰若云骂道。
“提到这个我就气,叫醒你?我怎么就不明白,你难道就不觉得屁股痛?我都快把你屁股踢开花了──更可气的是你不但不起来,还恶心的笑了起来,我,我蹬死你!”他上去又踢了兰若云一脚,气咻咻的又去拖狼的尸体。
“哦!”兰若云如梦初醒,终于明白为什么离人倾气成这个样子,想想这三天,没有食物和水,他肯定又饿又渴。而寂静的大漠里又没人陪他聊天说话,他这三天肯定是度日如年,而自己偏偏又幸福的睡着,还愉快的笑着──连自己都觉得很脸红呢!
兰若云跑过去,帮离人倾把一具狼尸拖了过来,歉意的看着还在怒气冲天扯着狼毛的饥饿者,决定要好好补偿他。
“不能生吃,那像个什么样子,你等一等,我去找些木头来!”兰若云说道。
离人倾瞪了他一眼,狠狠把狼尸摔在一边。
兰若云飞快的窜进大漠里,收集一些枯枝和和死掉的仙人掌,弄了一大捆扛回来。
离人倾眼睛亮了一亮,主动过来帮他把枯枝搭成篝火堆的样式,有熟肉吃他当然不愿意茹毛饮血。
兰若云把一个尖尖的木头在一个较大的干木上飞快旋转,忽然心里一阵思念,他皱了一下眉头,为自己这没来由的感触胡涂──好象,有一个人和火有关系,如果她在这里的话就不用钻木取火这么麻烦了……
他陷入了沉思,似乎想回忆起什么。
“快钻啊,你这只懒猪!”离人倾流着口水大声的咆哮起来,兰若云赶紧抛开那想法用力的找起木头的麻烦来。
一点火星溅了出来,大漠里毫无水分的枯枝很容易就点燃了,整堆篝火就势而起。
兰若云把狼尸架在火上,看着皮毛渐渐烧焦脱落,现出红色的肌肉来。
“应该可以了吧!”热锅上的蚂蚁──离人倾先生兴冲冲的把手伸了进去,妄图抓一块狼肉下来,结果被烫得差点没倒地而亡!
“还早着呢!”兰若云看着他那副猴急像,忽然奇怪自己为什么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