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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心,轻松虽轻松,却非常无聊。洁西卡像只花蝴蝶般换穿着订作的衣服,任由费雪丽太太将各式布料在她身上披披挂挂,而待在一旁负责拿衣服的海诺则必须强忍着,才能不无聊的打起呵欠来。她宁愿回城堡劳动身体,也不愿呆呆的站在这号称艾默里领地内最大、最时髦的服装店里待一个下午。想必这工作以前是由特南所负责的吧!所以,他才会对她露出那种别有含意的眼神。可是一个大男人陪嫂子来做衣裳,未免有点奇怪?而且,她一直觉得特南对待洁西卡的态度很特别。她无趣的看着面对着镜子,哭丧着一张脸的洁西卡。
试穿新装的时候,洁西卡赫然发现她的腰围竟然变粗了,这对她来讲不啻是一项沉重的打击。这事若让史翠梅知道……洁西卡猛一摇头,立刻要求海诺帮她把束腰再勒紧一点,她非让自己穿得下那件衣服不可。
“何苦呢?”海诺很不以为然。
把腰肢硬勒成十几寸的小蛮腰,除了外表上好看,对身体一点好处也没有。“你不懂!”她绝对不能在腰围尺寸上输给史翠梅。“还不够,你再拉紧一点。”洁西卡用力深吸一口气,海诺粗鲁的用膝盖顶住她的腰背,以几乎将带子拉断的力量用力一拉后打结,待洁西卡确定她新做好的衣服可轻松的穿上去,这才算大功告成。而她们这下终于可以打道回府了。史翠梅和洁西卡两位夫人的明争暗斗,海诺来到城堡的第一天就有好事者主动提供消息给她了。而在海诺正式成为洁西卡的随身女侍时,洁西卡就告诉过她,不准帮史翠梅做事,不论史翠梅吩咐她什么,都不用搭理她。两个女人的战争啊!就连做衣服方式的不同,两个人也可以互相嘲讽。
史翠梅总是请设计师到城堡里为她量身订作,洁西卡则是爱驱车至十英哩外的费雪丽太太的店内亲自选布、选款式。因为做法不同的关系,史翠梅讥洁西卡是乡野女子,洁西卡则笑史翠梅是守旧土包子。两个女子的不对盘是其来有自的。
洁西卡原是艾默里领地内一间面包店的小女儿,却麻雀变凤凰一跃为伯爵之妻。而史翠梅则是尊贵的公爵之女。史翠梅只要一想到和一个平民之女平起平坐,她一口气就咽不下去,想尽办法要刁难洁西卡。而洁西卡在接收到对方的敌意之后,原本想和史翠梅和平相处的心态也跟着变质。两人都刻意迥避对方,不得已得共处时,则处处可见火花阵阵。想到这,海诺不禁对花心娶了两个老婆,却无法让两人和睦相处的亚杰尔深有意见。没有用还敢花心,真是糟透的男人!海诺后来才发现,史翠梅和洁西卡之间的战争,不只是两个主子的明争暗斗而已,连佣仆也插上一脚,分成史翠梅派和杰西卡派。身为洁西卡的贴身女侍,海诺白然被归类为洁西卡派。而因为她的关系变成一般佣仆的珍虽劝;为洁西卡派,却视她为眼中钉,处处找她麻烦。她是招谁惹谁了?也因此,她更可以确定这座城堡的主人有多么多么的无能了。不论洁西卡多称赞他,说如果不是他高超的经商手腕,虽享有伯爵名号,但其实只是一个空壳子的艾默里家族早就名存实亡了,她还是觉得连自已妻子间的纷争都无法解决,只会逃到海上去的亚杰尔是个没有用的懦夫。
第二章
双手抱着满满一丛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走进屋子里,海诺冷不妨的被畔了一脚,毫无防备的地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你在干嘛?”珍夸张的叫起来,“这不是要放在洁西卡夫人房里的玫瑰花吗?瞧你这么不小心,花都让你摔坏了。”海诺抬起脸,气愤的瞪珍一眼。
珍原本是洁西卡的贴身女侍,由于洁西卡太喜欢海诺,所以要求亚杰尔让海诺当她的女侍,因此珍就成为一般的女佣,所做的工作和城里的其他女佣一样,不再是较高一等的佣仆。莫名其妙被降职的珍焉能吞得下这口气?所以这段时间,她不停找海诺的碴,不是故意畔倒她,就是将她辛苦做好的工作破坏掉,害她老是挨总管撒曼太太的责骂。
海诺什么时候做过这些劳力?在二十三世纪,她可是享有权威,人人尊敬的副教授。不得已寄人篱下已够闷了,而她忍气吞声是为和平相处,想不到老虎不发威,她真当她是好欺负的!海诺怒极的捡起玫瑰,在珍又想开口冷嘲热讽时,用力将带刺的玫瑰摔往她身上;要不看她是名女孩子,她早往她脸上丢过去了。玫瑰刺在珍赤裸的手臂上留下丝丝血痕,气急败坏的珍扬手想打海诺一巴掌,海诺头一偏,轻轻巧巧的闪过去。没达到报复目的,珍不死心的追着海诺打,偏偏海诺像只轻巧的燕子,左躲右闪,就是没给她打着。珍火大了,怒吼:“你给我站好!”
海诺当真乖乖的站着。珍一想是好机会,正要朝她颜面打下去,海诺突然双手一伸,压住她的头,借力使力的由她身子上方飞身跃过,一时没站稳的珍反跌了个狗吃屎。而她们这一场架引起了众人围观。尤其当众人看到海诺竟可飞跃过珍的高度时,无不发出惊叹之声,并在珍摔倒时,哄堂大笑了起来。被其他女佣拉起来的珍涨红着脸,却不敢再上前向海诺挑战。
站在楼梯页的亚杰尔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这女孩身手极灵巧,由她应招的架式来看,绝不是个普通人物。亚杰尔眯起眼,仔细的瞧着一脸轻松,等待着珍再次挑衅的海诺。他欣赏她临危不乱的冷静,从容应付的架式,也忍不住想为她喝采。
是怎样的环境能够培养出像她这样成熟的气质?这样一个锋芒外露的女孩子,处在一群慵仆中实在是鹤立鸡群,想不注意到她都难。亚杰尔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他会好好地观察她的。“桑妮亚!珍!”总管撒曼太太极有权威的声音传来,众人连忙闪到一边去。“你们在大厅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工作!”出了一口气的海诺连忙应声捡起扔掷在地上的玫瑰。玫瑰花瓣多已损坏,不适合再安插在洁西卡的房里,她想了想,决定把这些玫瑰安插在自己房里。至于洁西卡的那一部分,只好再到玫瑰园重新摘采了。望了望踩着悻悻然脚步离去的珍,她相信,她和其他看她不顺眼的女慵以后应该不会再找她麻烦了才是。转过身,海诺不期然和一双湛蓝的眼眸四日相对。他看起来像是站在楼梯上看着她们吵架有一段时间了,那手脚摆放的姿态分明是看好戏的。“伯爵大人。”海诺朝他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亚杰尔点点头。
依他们身分的悬殊,贵族一般都不和佣仆交谈的,若有任何事项交代,也是经由总管去张罗,所以海诺行过礼之后,打算回到玫瑰园去,却在经过楼梯口时被亚杰尔叫住。“把手给我。”
海诺一头雾水的伸出手,在亚杰尔的半命令口吻下,摊开掌心。
海诺的手指头纤细修长,皮肤细嫩光滑,在她手指节处结了一些茧,很明显的是新茧。也就是说,她在来艾默里之前,从未做过苦差事,可能连一些简单的家事都不劳她费心。好人家的女儿啊!“还习惯吗?”
“嗯,还算习惯。”
是他特别吗?竟会关心新来佣仆的感受!“习惯就好。”
他目前无法判定她出现在艾默里的可能原因,不过,他倒是可以派遣路德到港口去询问一下,是否有,哪一户经商人家掉了女儿。“会想家吗?”他又问。
海诺研究着他的眼神,碓定他是出自于真诚的关心后才点了点头。
奇怪的小女孩,她竟然对他有防备之意?“我差人帮你打听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父母。”
他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啊?海诺瞠目结舌。欧洲的贵族总是一副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嘴脸,他怎么会这么好心,竟主动说要帮她找寻家人?!好奇怪的伯爵!“桑妮亚!”撒曼太太尖锐的嗓音自门外传来,“你不去工作,待在那里干什么?”她气冲冲的走进来,却在看到站在楼梯上的亚杰尔时愣住,“伯爵大人,桑妮亚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我马上处罚她!”“没有,我只是问问她一些事。”
“原来是这样。”撒曼太太转向桑妮亚,“改面对亚杰尔时的恭谨脸色,疾言厉色的询问海诺:”你有没有好好回答伯爵的问话?“”她有。“亚杰尔和善的替她回答。他转向海诺,”去忙你的吧!“
“是的,伯爵大人。”她转过身走了几步,突然觉得她应该跟人家道声谢的,虽然他就算穷尽一生之力也绝不可能找到她的“家人”。“伯爵大人,谢谢您的好意。”亚杰尔笑了下,“等我找到了再谢吧!”
无能的伯爵啊!但他的笑容竟是如此的温柔。海诺的心中彷佛注入了一股暖意,她忍不住绽开了笑颜。她的笑容真诚而可爱,亚杰尔看了心头微震。
她只是个小女生,他在发什么神经?亚杰尔失笑,转身上了楼。
忙了一天,海诺此刻最想要的就是她温暖的床。她已经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刚推门走进房间,就看到其他和她同间寝室的女慵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她,有的人的眼神更不掩幸灾乐祸之意。她还没来得及思索众人眼神的意思,就看到平日严峻的撒曼太太脸色极为难看的站在她的床前,其手上拿的,正是她今早因与珍吵了一架而受损的玫瑰。“撒曼太太,有什么事吗?”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摘伯爵夫人的玫瑰花!”撒曼太太走上前来,不由分说的甩她一耳光。“我没有,那是……”
一听海诺顶嘴,撒曼太太立刻再赏她一个耳刮子。
“人证物证俱在,你这个小偷还敢狡辩!我非好好治治你不可厂不给海诺任何辩解的机会,撒曼太太将海诺的手置于桌上,叫两名女佣帮忙压住,自己则抓起板子狠狠朝她的手背打去。海诺痛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却死硬着脾气不懦弱的滚落下来。
“我没有偷!那是今天早上……早上和珍争执时弄坏的玫瑰。我看玫瑰已经受损了,不能……插在二夫人的房里,但丢掉又太可惜……所以我才拿回来插在房里的。”随着板子一次次的落下,海诺的声音越显凄厉,其他较心软的女佣都忍不住捣起了耳朵,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海诺说情。撒曼太太是这间城堡的总管,专门管理佣仆的,城里上上下下都由她发落。而在城里,所有胆敢偷东西的下人所受的惩罚皆是打手背,若敢有第二次再犯,不仅会遭到严刑拷打,还会被逐出城。至于敢出面求情的,下场与犯人同罪。不提到早上的事还好,一说到海诺和珍的争吵,撒曼太太的手劲更重了。谁都知道珍是撤曼太太的侄女,也因此没有人敢违逆珍。今早的事,珍自然在撒曼太太面前加油添醋一番,撒曼太太早想找机会好好教训这蛮傲的小女佣。
眼看着手背都被打出血来了,撒曼太太仍没有停手的意思,忍无可忍的海诺脚一踢,踢翻了桌子,也踢开了两名女佣的箝制。跟着桌子跌倒在地的撒曼太太怒不可遏,抓起掉落在地面的板子,狠狠朝海诺身上打过去。海诺左躲右闪,撒曼太太手上的板子硬是打不到她身上。撒曼太太早听说海诺古灵精怪得很,今天她这一试才知道珍说得没错。
气极的她丢下了板子,临走前撂下了一句话,“以后会有你好受的!”接着地跟旁边的女佣说:“不准桑妮亚吃晚餐,直到她认错为止。”接收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