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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若。”
易席若转过去,背对着他,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
“席若,你真的愿意看见我们这一段爱情就这么结束吗?”
“这是你的选择。”她的心也痛楚不堪呀!
“你这么说对我太不公平了,如果我们的爱情真要画上休止符,那也是因为你选择的。”
“风亚樵,当你将徐安儿紧紧搂在怀中时你就已经做了选择。你看不见我被你伤害的心,你的不信任让我感到更加心寒。”易席若看着他,好久好久。“我不知道这样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吗?对不起,我很笨,我真的不知道。”
“席若,我对你的爱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对不起,我说过我很笨。”
“算了!”风亚樵知道自己败给她了,对她付出了这么多,得到的竟只是她的一句“我很笨”!
风亚樵落寞的转身走出病房,什么话也不愿再多说。
易席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她用力的。咬着下唇,不愿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直到现在,才了解到自己对他的爱竟是这么地深,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他,或许风亚樵比她还了解自己,早就看清楚自己也喜欢他的心,才会提出三个月要让自己爱上他的赌约!
原来——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虽然非常的爱他,但强烈的自尊却不容许别人随意践踏。就算将会因此结束这段感情,她也绝不会后悔。
风亚樵才刚离开,病房的门却又被打开,易席若赶紧拭去眼角上的泪水,不愿让人看见她的脆弱。
她一抬头,看清楚来人是徐安儿时,她的脸色微怒。“你来做什么?”
“我可是好心的来看看你。”徐安儿说。
“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风亚樵现在不在这里,你想演戏给谁看。”她会好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你有话快说、有屈快放,少在哪里说风凉话。”
她后来问了陈克强,才知道原来徐安儿家里很有钱,她才会如此跋扈蛮横。一想到那天她左一声亚樵哥、右一声亚樵哥,顿然感觉到恶心。
“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
“要说就说,废话那么多。”
“亚樵哥是属于我的,谁也抢不走!”徐安儿打从第一次见到风亚樵开始,她已经决定长大后要当他的新娘,好不容易她已经满_二十岁了,怎能忍受别的女人抢走她的最爱。
“风亚樵如果爱你,谁也抢不走他,如果他一点都不爱你,你也抓不住他。”若他不爱自己,她就算想拿条绳子绑住他,也绑不住。
“亚樵哥他当然也爱我。你也看到了,那天亚樵哥护的人是我。”
“那我就先恭喜你,也祝福你能真正的绑得住风亚樵。”
“你——”徐安儿原本是想来刺激她、羞辱她,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会是这种反应,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你开个价,要多少才肯离开亚樵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易席若瞪着她问。
“明人不说暗话,你接近亚樵哥的目的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徐安儿露出了耻笑。
“你把话说清楚!”
“易席若,你处心积虑的接近亚樵哥,不正是为了他的钱和名利权势吗?”她故意停了下来,先观察易席若的表情,由她渐渐变红的脸色上看来,知道她现在正在强忍着怒气,她的目的达到了。“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亚樵哥真正的身分吧!”
“‘真正的身分?”风亚樵不是一个红透半边天的歌手吗?他还有什么其他的身分?
她嘲讽的笑了笑,“也对,亚樵哥只不过是想跟你玩玩而已,怎么可能会老实告诉你他真正的身分,到时你要死缠着他巴着他不放,他可是会很困扰。反正他这又不是第一次了,男人喜欢玩是很正常的。”
“徐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吧!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免得你还天真的作着梦,毕竟麻雀变凤凰的情节是电影中才会有的。现实社会里,还是得认清自己的身分。”
“要说就赶快说,不然就请你滚出去。”
“亚樵哥的真正身分是英国英森集团的继承人,也是个公爵,他可不是你们这种平常人可以配得上的。你知不知道亚樵哥的爷爷劳伯·安德森公爵已经来香港,为得就是和我父母商谈我和亚樵哥的婚礼。等亚樵哥结束一切他在亚洲的歌唱事业之后,一回到英国我们就要结婚了。”
“你说完了。”易席若听完她说的话,一脸平静,完全没有徐安儿想见到的反应。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她一时慌了,她无法探测出易席若心中真正的想法。如果……如果她因此更加的缠住亚樵哥不放,那不就糟了!
“如果你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就请你离开,我这里不欢迎你。”她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你——哼!在这种地方待久了,我还怕沾了一身的秽气。”徐安儿说完,气呼呼的要拉开门离去。
“徐安儿,”易席若在她拉开门之前叫住了她。“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看来我得紧紧的抓住风亚樵,虽然我是只麻雀,但只要亚樵爱我,我还是能做一只让人羡慕的凤凰。”她这句话是故意气徐安儿的,谁叫她实在太过目中无人,有钱了不起吗?没钱的人就全都该死吗?
哼!
徐安儿气得把门用力甩上,安静的医院里霎时传出震耳欲染的声响。她没想到易席若会是这么心思深沉的一个女人,看来她得另外再想办法才行!。
徐安儿离去之后,易席若又气又难过,嘴里不停的臭骂着风亚樵。“你这个大骗子,说什么爱我,一切都只是谎言!骗子、骗子,大骗子。”她用力捶着病床,一个不小心扯动打着点滴的针头,谈会她手上的伤口再度裂开来,痛得她整个脸都皱在一起。
虽然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她还是忍不住继续臭骂风亚樵!可恶的风亚樵,都是因为他,她才会伤痕累累,身体上的伤痛,她还可以忍,然而心里的痛,她又该怎么去抚平呢?
双重的疼痛,让她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她却强忍着,想惜身体上的痛楚忘却心里的痛。
病房的门再度被打开,易席若已经痛得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理会来的人是谁。
劳伯敲了门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便自己推开病房的门,一走进去就看见病床上的人身上多处缠着纱布的地方渗出鲜红的血迹。
“需要我替你叫护士来吗?”劳伯用英文问她。
“不必了!”易席若挪出一些注意力,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外国老人。
他就是风亚樵的爷爷吗?徐安儿所说的劳伯·安德森公爵?
他的年纪看起来已经很老了,却仍保有英国人特有的绅士气质,一派斯文的模样。
劳怕还是走过去,按下在床头上的呼叫铃。
不一会儿,一名护士走了进来。见到易席若多处伤口渗出血迹,打着点滴的针头也掉了出来,赶紧走进去问:“怎么回事?”
易席若痛得没有力气回答,护士又赶紧跑出去,推了一台护理车进来。先将她的针头重新处理好,再—一的将她裂开的伤口重新换好纱布。
“小心点,别再让伤口流血了。”护士交代完后,就推着护现车出去。
等她离开之后,易席若才将目光投向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老人。
劳油站了起来,走过去,对着她充满着敌意的眼神一点也不在意。
“看你的样子,好像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在半个小时前已经有人先来警告过我,我想不知道也很难!”易席若完全不惧他脸上的威容。
劳伯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这么说我来找你的用意,你也已经很清楚了。”
“如果你想说的是一些我配不上风亚樵等狗屁倒灶的话,你可以省省口水。”
劳伯笑了笑,这女孩看起来很识相。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她的眼前。
易席若好奇自己到底值多少身价,风亚樵用三千万港币和她赌这场爱情游戏,结果她输了。
而他到底又要花多少的钱,买走她对风亚樵的爱情?
她接过支票,看一眼上头的金额,慢慢算着在一后面有几个零,愈算眼睛睁得愈大、嘴巴也愈开愈大。
劳伯看到她脸上愈漾愈大的笑容,觉得心中的臆测果然没错!现在的年轻女人果然没有一个不爱钱,他更相信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我可不可以请问你一件事?”易席若拿着支票,看着他问。
“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这一千万的单位是什么?”
劳怕听不懂她的意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一千万是美金?欧元?还是港币?”
“欧元”
“这么说这一千万欧元比起三千万港币还多?”
“没错!”他点点头。_
“哇!我没想到我的身价竟然有这么高呀!”易席若忍不住消遣自己。
一支广告的酬劳五十万港币对她来说已经是一大笔钱,一千万欧元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只怕她一辈子也赚不到十分之一。
易席若看着这张支票,忍不住狂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夺眶而出。
她真的不知该感到高兴还是感到悲哀?感情这玩意竟是全钱就可以随意操控玩弄的。
“你在笑什么?”一向精明的劳伯被这女人弄糊涂了。
“只是想到在一夕之间我突然变成有钱人,就算是作梦也会笑醒!”
“的确,你的确是很幸运,只因为你认识了一个身分特殊的人。”
“对不起,这张支票我不会收。”易席若将支票塞回他的手中。
“你是嫌钱太少吗?”这女人看不出来还挺贪心的。
“不,这些钱多得让我这辈子就算不用工作,也能过很舒服的生活。”
“你如果是个聪明的女人,就该拿着钱离开亚森,这辈子你别想能嫁进安德森家族。”
易席若用着同情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摇摇头说:“我想,你和风业樵的关系一定不太好。”
劳伯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怒意,一种不满被窥知的怒意。“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只是就我所感觉到的说出来罢了,你又何必感到恼羞成怒。”她对他发怒的表情,可一点也不感到有何畏惧。“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关系不好,只不过是你们之间缺乏沟通,你们以后只要找时间多沟通,多了解彼此,这又不是不能改变。”
“你——”他都已经活了一大把年纪,管理拥有几十万员工的大企业集团,需要让一个只有二十岁的黄毛丫头来教他该怎么与他孙子相处吗?
“老爷爷,我在想你今天来找我的事,风亚樵一定不知道。”易席若对于他变成猪肝红的脸色,一点也不在意。
不知为什么,明知风亚樵的爷爷是来逼自己离开风亚樵,可是她却没有想像中的生气,甚至没有一点被羞辱的感觉。
反而感觉这个老爷爷有点可怜,他也只是个可怜的孤单老人,有钱、有权有势又怎么样?
不管是亲情或是爱情,都是金钱所买不到、换不来的,而他却怎么也无法了解这一点。
“老爷爷,其实你心里很在乎风亚樵,只不过你们两个人的个性实在太像了,所以处得不好。”易席若又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可是老爷爷你知道吗?风亚樵不是你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