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时他需要利用马儿为他拉车,供嘉莉塔乘坐,以及供马夫传递消息。
此外,马儿可以拉货,运送家中需要的日用品、食物,以及输送工人每天需要的材料。
“打肿脸充胖子是没有用的。”韦恩汉爵士自言自语着。
他想,当有一天马厩里的马全都属于嘉莉塔和自己的时候,该有多美好啊!
一位下马的马夫立刻朝他这边赶来。
“早安,爵士。有没有我可以为您效劳的地方?”
“我想夫人一定在这儿,”韦恩汉爵士回答:“我已经通知他们把金费雪和鲁福斯准备好,我和夫人要出去。”
马夫朝马厩内望了一下。
“它们都准备好马鞍了,爵士。”
“那么,也许夫人和她的马儿在一块儿。”韦恩汉爵士说。
然而他却哪儿也找不着嘉莉塔的影子,他查遍了每一间,厩房,都找不着她。于是他急转回屋里。
他猜想,嘉莉塔会不会去看工人的工作情形呢?不过这又不象她平日的作风,她总是等他回来,两人再一块儿骑马出去兜风。
没有一个人看到她的影子,他找过画廓和图书室,也找遍了橘子园,他甚至到兽栏去看看她是否在和狮子或印度豹谈天。
丹思正在为印度豹套项圈、挂铁链。
它们兴奋地纵身扑向主人,韦恩汉爵士立刻说:“我现在不想带它们出去,丹思,我正在找夫人。”
“爵士,她今天早上没到这儿来。”
当他走回屋里的时候,韦恩汉爵士开始担心起来。
难道说,嘉莉塔又逃跑了?他不相信她会做这种事,因为他确信当她说她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象在庄园里这么愉快时,她是真心实意的。
那么,她到底上哪儿去了?她一定有非比寻常的理由。
他相信,假如她因一时的冲动想要逃饱,她不会带波波一道走的。
“他们两个一定出事了。”他自言自语地说。
他们也不可能因为被关在房子里而逃不出来。
庄园里的每一间房间几乎都需要配新锁和钥匙了。
他再度走回马厩,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嘉莉塔就是在这儿失踪的。
金费雪和鲁福斯现在都上好了马鞍在院子中等着,马夫和马童则围绕在四周谈天。韦恩汉爵士知道他们在讨论嘉莉塔神秘失踪的事。
当他朝他们走过去的时候,他们突然静默无声,有几个人立刻散开,唯恐他责备他们工作不力。
这时候,他注意到马夫们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矮小的白痴男孩。
有一个马夫经过他身边,他口中说着一些话,他一面用手指点着一面用另一只手拉住马夫,似乎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是谁?”韦恩汉爵士问马夫头。
“那是白痴比利,爵士。他从村子到这儿来看马儿,我们赶也赶不走他。有些马童很同情他,因为有些村童常常欺侮他。”
韦恩汉爵士不经意地朝他望了一眼,忽然,他听到男孩说的一句话,不觉朝他走了过去。
“告诉我,你刚刚说什么,比利?”他温和地间。
他有好一会儿答不出话来。
他以恐惧的表情注视着韦恩汉爵士,然后结结巴巴地说:“猫猫……大猫猫!”
“你在哪儿看到一只大猫的?”韦恩汉爵土继续问。
比利再度指着马厩院子的另一头,于是韦恩汉爵士柔声地说:“指给我看,比利,带我去看你在哪儿看到一只大猫的?”
男孩好象楞了一会才知道别人在问他什么。他走得慢慢地、摇摇晃晃地,因为他的一条腿比另一条腿短。
他朝建筑物当中的缝隙走过去,韦恩汉爵士跟在他后头,马厩院子中的人都不发一言地屏息站立着。
“指给我看大猫往哪儿跑走的?”韦恩汉爵士坚持地再问一遍,这时候,他们已经来到草长及膝的地方,比利指指草原的当中部分。
韦恩汉爵士不要几秒钟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仅看到了断裂的梯子,同时还听到波波在黑暗的井底下呜呜地叫着。 他叫喊了一声,马夫立刻跑了过来。
“我要一盏灯笼和粗绳子,快点儿!”他命令着。
马童依言立刻跑开,韦恩汉爵士转身问马夫头说:“这口井里边有没有水?”
“我不太清楚,爵士,我以前没有看过。自从我们到这儿来以后没有多少时间做别的事,因为我们要为马儿清洗马厩,马厩实在脏得不得了。”
“我知道。”韦恩汉爵士回答说。
他烦躁地等候别人把灯笼拿来。
他把灯笼用绳子绑上然后垂到井里,他则伏在井边往下瞧。
井底下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不过他看到了一线白光,于是他推测这口井实际上不会很深,一等到绳子拿来之后,他要马夫头在水井一边拿着灯笼,他则沿着粗绳索慢慢地滑下井底。
当他滑到一半的时候,必须把水井另一边的断梯子移开。
韦恩汉爵士要上面的人再把他放低一点儿,当灯笼和他同时垂下时,他一眼就看到嘉莉塔。
她四平八稳地跌在井底,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两手平伸在两旁。
紧紧偎在她身旁的是波波,正在害怕地低低鸣叫着。
当韦恩汉爵士一脚踏到井底的时候,他庆幸井底只是厚厚的一层干草和粗叶。波波和嘉莉塔似乎都跌得不轻,不过还好骨头都没有跌断。
自然波波双脚着地的掉到井里,因为狮子是天生的走绳索家,不过嘉莉塔就不同了。
她跌得不省人事,韦恩汉爵士藉着闪烁不定的灯笼里透出的亮光仔细地端详她,她不仅没有受伤,而且四肢也完好无伤。
他大声叫喊需要绳索,声音在高而狭的空间里微弱地回响着,他脱下领带包住波波的身体,免得绳索弄伤了它的皮肤。
上面的仆人把小狮子拉了上去,于是韦思汉爵士把注意力转到嘉莉塔身上。
他轻轻地把她抱在臂弯里,她相当瘦小,他知道系住他的绳索可以同时把他们两人拉上去。
他紧紧地把她搂贴在胸前,使她的头刚好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低下头来注视她,心中奇怪她怎么仍然昏迷不醒,他不禁暗自祈祷不要得了脑震荡才好。
他一边祈祷一边突然涌起一股仲动,他真想狂热地亲吻她那小巧的唇。
有好一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感情会如此冲动。
他的心脏急促地跳动着,他的呼吸愈来愈快,他感到喉头紧缩,他知道自己对她起了一种从未体会到的感情。
他的手臂不知不觉地更加紧接着她,他知道在这一刻,自己已经陷入了情网。
这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事——一想到如此美妙的事,他的心神不禁摇曳起来。
他对嘉莉塔起初的敌视态度,如今已转为怜悯与同情,他把她看成一个需要他保护和帮助的小动物。
此刻,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心中澎湃的激情。
然后他撇撇嘴唇心想:“这是一个多么奇妙的地方,我竟然在这儿陷入了情网!”
他抬头注视着头顶上的亮光。
“拉我上去!”他吩咐:“小心一点,慢一点。”
几分钟之后,马夫们把他和嘉莉塔拉上阳光普照的世界。
“要不要我送夫人回去?”马夫头问。
“不用了。”韦恩汉爵士回答说:“把绳子解开,我亲自抱她。”
在他走进屋子之前,他吩咐他们好好谢谢比利。
“给那男孩许多吃的东西和一仙令。”
他知道给一个白痴男孩再多的礼物他也不会懂得,不过他实在非常感激他,因此他加上了一句:“只要他愿意来玩,你们要好好招待他。”
然后他象捧着一个珍宝般地把嘉莉塔抱回屋里。
当他们抵达庄园的时候,他把她抱上南厢的楼梯,同时命一个仆人赶快去通知威廉太太。
他抱着她走进嘉莉塔的卧室,一面低头凝视着她的脸蛋,他真想吻她直把她吻醒。
她的眼睛仍然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覆在苍白的脸蛋上又黑又迷人。
“我找遍了整个世界才找到了你。”韦恩汉爵士在心中低语着。
当威廉太太走进卧室的时候,他轻轻地把嘉莉塔放在缀满蕾丝花边的枕头上。
嘉莉塔觉得自己正走到一处漫长的黝黑的隧道的尽头。
她觉得自己正迷迷糊糊地朝尽头有微弱亮光的地方前进,她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原来灯光来自她床边的蜡烛。
她模模糊糊地想,自己怎么没吹熄蜡烛就睡着了。
然后,当她注视头上的帐顶,她听到一阵沙沙的声响,耳畔同时传来威廉太太的声音:“您醒了?夫人。”
嘉莉塔费力地瞧着管家的脸,发现她正一脸焦急地望着她。
她想开口回答,却觉得口干舌燥。
咸廉太太一手托住她后脑轻轻地抬高,一面把杯子凑近她嘴边。
嘉莉塔满心感激地一饮而尽。她想自己一定口渴了好长一段时间。
接着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看夫人已经苏醒了,爵士。”威廉太太低声地说。
她一面说一面从嘉莉塔身边走开,嘉莉塔仰视着她丈夫的脸。 “你觉得怎么样?”他问。
她感觉到他的手握住她的,她的手指也回握着他。
“我觉得……”她费力地说。
“你掉到井里面了,”他说:“你想救波波是不?”
“波……波?” 他望见她眼中的疑问。
“它很好,”他回答,“它使何登忙得不得了,因此你愈快复原,能够愈早照顾它愈好。”
嘉莉塔努力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没有……受伤?”
韦恩汉爵士摇摇头,“医生说没有骨折。你跌下时有轻微的脑震荡。我想你一定受惊了,不过,只要在床上休息一两天,你就会完全复原的。”
“我不……喜欢……待在床上。”嘉莉塔烦躁地说。
“金费雪很想念你呢。”韦恩汉爵士说着,望见她眼中闪现着一道兴奋的光彩。 “我……打算和……你一块儿骑马。”
“我们两人昨天都没有去骑马。”
“昨天?”
“昨天晚上你起来走了一下,每一个人在脑震荡之后都会有点儿昏昏沉沉的,不过那没有什么关系。”
嘉莉塔知道他想安慰她,不过她很失望自己不仅错过了昨天和他骑马的约会,连今天的也忘掉了。
“我……希望快点儿……好起来。”
“这正是我希望你做到的,”他说:“我们全都很想念你呢。”
他知道威廉太太已经回避退出房外,他的手仍然握住嘉莉塔的手,一面柔和地说:“我从来没有想到由于缺少了一个小妇人,居然会使庞大的庄园显得如此空洞、寂静。”
“寂静?”
他知道她是指工人们一天到晚制造噪音,他的眼睛注视着她,然后说:“在吃饭的时候没有人和我谈天,昨天晚上,我有许多疑问也没有人和我讨论,我需要你的忠告。”
“你……真的……想念我?”
“非我此刻的言语所能形容。”他回答。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从前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想念我。”
“现在有许多人都在等候你回到他们身边。”
他微笑了一下继续说: “当然还有波波,我觉得它又顽皮又会破坏东西,因为它搞不清楚为什么你不在它身边;还有金费雪,它也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