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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骄傲的抽出了名牌皮夹,在抽出名片的同时,顺道展示了他皮夹中的金卡。
他刻意强调自己的身分,想藉此打击湛慎行的自尊。
湛慎行接过了名片,华展贸易?这不是今震饭店的厂商之一吗?他们的董事长前阵子才亲自来送样品,没想到今日他们的“小小的总经理”竟来跟他耀武扬威?或许,他可以交代采购部门,好好“关照”这一间小厂商。
湛慎行将名片收进了口袋里,他不将名片收进皮夹,是因为怕他习惯性带着的那个皮夹,泄露他的身分。
因为那个皮夹是在他生日时,小礼特地为他排队排半年才买到的全球限量手工皮夹,这皮夹还上了新闻媒体及时尚杂志,这样的东西出现在一个“穷鬼”身上,有谁会相信呢?
“如何?对我们公司有兴趣吗?”林皓君再度走到时漾儿身边,轻搂着她那纤细的腰身。
“你好!敝性……王,叫我慎行就好。我只是一名小小服务生,可能没那个才干与能力到您的公司服务的。”看着那双手袭上了时漾儿的腰,湛慎行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连语气都让人不寒而栗。
他眯起了眼,看向了林皓君。
然而林皓君却不这么想,他认为自己已成功的向湛慎行施压。虽然他的眼神让他突然有些害怕,但他相信这一无所有的小子,不久后就会知难而退的。
“皓君,你先到前面去等我好吗?我还要忙。”
时漾儿在对林皓君说完话后,随即走到湛慎行的身旁,轻拍了他的手臂,希望能给他些安慰。
“胜行,把这些饼干打包回去吧!反正都快九点,准备要休息了,把这些饼干带回去吃吧。”时漾儿认真的看着他,忧心他会因为皓君的话而受伤。
她非常不喜欢皓君用这样的方式对待别人,更不明白平时温文儒雅的皓君,为什么此刻要这样用自己的成就来压人、用刻薄的语言来伤人。
“喔!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天在今震集团婚宴上那个拿着酒瓶带小孩的男人?你怎么也会去参加湛家人的婚礼,照道理他们只会邀请政商界名人及亲友。能参与湛家这一场婚宴的人非富即贵,以你的身分,应该是没办法参与的啊!”
林皓君终于想起他是谁,难怪打从刚才一进来,就觉得这男人眼熟,原来就是那天在婚宴上看到的流浪汉啊!
哈哈,那他的身分根本与自己匹敌不上,他笑得更加骄傲,看向湛慎行的眼神更加轻视。
“皓君,你怎么回事?你……”
“时小姐,没关系,我是有问必答的。”
湛慎行突然觉得好笑,这男人根本幼稚到极点,一个真正有所为的人,是不会以自己的成就做为工具来打压别人,这种人难成大事,更可悲的是,他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沾沾自喜。
不过,此刻他的好心情多过于坏心情,因为他明确的感觉到时漾儿正在维护着自己,这是个好现象。
“胜行,你不要理他的咄咄逼人,皓君今天肯定吃错了药。”时漾儿不可置信的望着林皓君。
然而完全不把湛慎行看在眼里的林皓君,根本不知道自己嘲讽别人的行为,已让漾儿感觉到排斥。
“林总经理,我是湛家二媳妇安医生的病患之一,所以才有此殊荣能参加今震集团的婚礼,请问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湛慎行露出优雅笑容,从他身上散发着天生的领导气质,与林皓君那轻蔑的表情及自负的态度,成了莫大的反比。
虽然林皓君觉得不甘愿就这样放了他,但也明白,如果再下去只是让漾儿难做人及反感,所以他聪明的摊了摊手后,就离开了厨房。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那张甜美清新的脸庞,现在已罩上了一片低气压,时漾儿的头压得低低的,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被发现。
她的心,竟然会微微的痛着!皓君言语的刻薄,让她觉得胜行受了委屈。她当然明白皓君是故意打压胜行好让他死心,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因为自己而让胜行受到不必要的羞辱,这不是她希望的。
“没事的。别人的话影响不了我。”
“我……”
“嘘!别再说他了,你知道什么才能影响我吗?”湛慎行半蹲了下来,从下往上望着时漾儿的脸。
她摇着头,不解的望着他。
“是你,你开心我就开心;所以别让你的笑容消失,我就会一直都很快乐、很自在的。”他伸出了手,轻抚了时漾儿的刘海。
“你……你先回家吧!第一天上班一定不适应,明天下午一点再来,别像今天一大早就跑了过来。”她又因为紧张而赶紧转移了话题……再一次,他再一次的接触,又让她的心跳再度失控。
她并不排斥他这么做,但却害怕着自己会喜欢上他对自己的亲昵举动,因为她已有了婚约啊!所以只能逃避,逃避他对自己的好。
“好,明天见,时小姐。”他喜欢在她身边,但也不希望吓到她,更何况此刻他的确想回家,好好的问问安大医生,她的葫芦里到底是放了什么鬼东西。
“等等,请叫我漾儿,我想我们年龄应该差不多吧!”她突然想起,今天弦凌还没告诉她胜行的年龄,她好奇着他到底几岁了?
“我一定长你许多吧!今年都三十一了。”他猜想,时漾儿顶多二十五。
“不多,我只小你一岁,明天见罗!胜行。”
果然,她又再看到怀疑的表情,有时候她真不知道,究竟是该开心别人猜不出自己年龄,还是该难过自己已经三十人家却看不出来。
“明天见……漾儿。”
第三章
“这是补偿吗?”安弦凌双手叉腰,怒火中烧的瞪着湛慎行,当然旁边也有着满脸无奈且不解的湛慎言。
“不,这不是补偿,严格来说,这包饼干,是给我,没有你的份。”湛慎行坐在沙发上,看着新婚中却怨气冲天的小俩口。
“大哥,你太没义气了吧!竟然叫陈秘书取消我跟弦凌明天飞到欧洲的飞机,这是我的蜜月耶!”
湛慎言也忍不住埋怨了起来,他可是打算利用此机会来“做人”,让弦凌有个娃娃可玩,好让她能乖乖待在家里相夫教子,而不是成天往医院跑。
“慎言,你应该知道大哥丢下澳洲客户特别飞回来的原因吧!”
“哥,我当然知道,你是回来帮我处理日本那边突然蹦出来的企画案,让我安心度蜜月,可……你怎么突然出尔反尔?难道你不明白那种有了希望又失望的感觉是很难受的!”
难道真的是娶妻前生子后运气特别旺吗?
从他一求完婚,今震就突然多了好几个跨国重要合作案,搞得他们三兄弟全球飞透透,原以为大哥暂时搁下澳洲客户回来帮他,能让他偷个闲,没想到竟落得此下场。
如果眼前这位不是他敬爱的大哥,湛慎言真巴不得扑上前去挥他几拳。
“本来就是,我特地跟医院请了两星期的假,现在怎么办?大哥,你怎么这么坏。”弦凌气不过,一双美丽的大眼,现在只充满了深深的哀怨。
“我说,湛家的二媳妇,你怎么不告诉我那可爱的弟弟,你所做的好事,再来追究我取消你们班机的行为呢?”湛慎行起了身,挑着一边眉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安弦凌。没想到这丫头竟恶人先告状!
“什么……什么好事?我有怎样吗?”糟一个糕!安弦凌突然间冷汗直流。
“弦凌,怎么了?”湛慎言虽然早明白大哥言出必行的个性,会突然反悔一定是事出有因,但他压根儿没想到会跟弦凌有关。
“没有啊!有什么吗?我今天忙的很,不信你问问漾儿姐,我……我今天还跟她讲电话讲很久,问她怎么样种好花生的方法。”弦凌眼神心虚的飘来飘去。
“这是什么意思?”湛慎言被弄糊涂了。
“喔!辛苦你了,我都不知道你何时改行当农夫了?那么我亲爱的弟媳妇,要不要顺便跟我亲爱的弟弟解释一下,关于你跟时漾儿说什么来着……喔!对,说我在餐厅工作,然后什么失火、什么失业,我女友跟人跑,丢下债务给我背,以及那个最狗屁不通的……我饿到昏倒,在医院恰巧被你救醒的、安氏童话。,给你亲爱的老公听听呢?”
湛慎行乘胜追击,他可是很乐意见到弦凌慌张的模样,这丫头平时鬼灵精怪又聪明绝顶,通常只有被她整的份,今日难得看到她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安弦凌笑得非常、非常的虚伪及僵硬,因为她发现自己亲爱的老公狐疑的眼神,及眼角余光瞥到一脸看好戏的大哥,她一边觉得心虚,又气得想一拳挥到大哥那讨厌死的笑容上。
“跟漾儿姐说……”
湛慎言傻了眼,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他在公司忙着交接蜜月期间的工作所以不在家,完全不知道弦凌搞了什么鬼,原本才想弄清楚好端端的蜜月假期怎么会被取消,没想到一回家后,还被这莫名其妙的消息给弄得更加糊涂了。
“大哥,你……我是好意耶!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你是故意要害我在新婚第三天,就要被我老公给休了吗?”恼羞成怒的安弦凌,把炮火对准湛慎行。
“等等,安弦凌,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为什么要对漾儿姐把大哥说成这样子?”湛慎言把安弦凌给转向了自己,难怪他那美好的假期会飞掉,原来是自己爱妻所埋下的恶因。
“我……”
“呵……”湛慎行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唉!打了一天工,真累,睡觉去。”湛慎行往暂住的卧房方向走去。
“老公,我也累了,我也要去睡觉了。”安弦凌慌了,早知道她就不乱玩了,她手脚迅速的跟上湛慎行的脚步。
“你给我回来!如果没把事情解释清楚,你别想给我睡。”动作更快的湛慎言一把将安弦凌拉回自己的怀抱里。
“大哥,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个人啦!”呜……
“对了,慎言,我已经决定买下你们楼下的房子,等装潢好就搬过去,我不想再住在饭店里了。”
“不住饭店?为什么要买新房子?大哥,你跟我们一起住这儿就好,反正我们家空房多,况且人多热闹啊!”弦凌惊讶的看着湛慎行。
大哥虽然在台湾时间很长,但因为在美国纽约有房子,再加上大哥与三弟常常出国谈生意,怕买了房子也是空荡荡,所以没有在台湾再多置产的打算,但此刻他为什么突然决定在台湾买房子了?她不解的看着他。
“大哥,是什么原因让你终于决定在台湾置产了?”湛慎言也觉得困惑。
大哥似乎乐于四处飞行、旅行,一些明明可以由高级干部出差的企画案,他都选择自己亲自上阵,而现在是什么原因让他下这决定?难道是因为遇到了让他终于想安定下来的人吗?
“你们已经结婚,成了家,纵使一家子在一起是很热闹,但你们也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间,而我也需要自己的空间。
更何况,跟弦凌这丫头住在一起是很危险的,谁知道明天你是不是又要帮我印衣服呢?“
湛慎行把手中的饼干交给了弦凌。因为帮忙婚事关系才住进慎言家,但没几天就搞这花样,要是天天住一起还得了?
但,其实他没有把话说完,在台湾买了房子,也是因为,他想在台湾组织一个家庭,一个……属于自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