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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想,”嘉士德爵土立刻说,“我早就计划好了!你只要过来就行了!”
她缓缓地自窗边转过身来,嘉士德爵士展开双臂,面向着她,她不自禁地奔入他怀中。
嘉士德爵士快活地笑了,当他楼住雅娜时,她禁不住轻颤起来。
“太甜蜜了!你如此难以令人抗拒,又如此令人怜惜钟爱!”
这些热情洋溢的话令雅娜羞涩地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益发衬出白皙的肌肤。
他紧紧地搂着她,俯视着她秀丽的脸庞。
“可以听听我的计划了吗,宝贝?”他问着。
“你知道我愿意听你任何吩咐的,”雅娜答道,“只要不伤害到你。”
“那可要看你对伤害所下的定义而定了!”嘉士德爵士说,“你知道,真正会伤害我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失去你!”
雅娜默默无语,他再度平静地说:“所以,等我递上辞呈,我们就立刻结婚。”
“不行!”她惊斥着,“不行!”
‘她挣脱嘉士德爵士的臂膀,软弱地靠着椅背。
“你以为我会答应你辞职?”她说,“为我而放弃你的前途?”
“正是,”嘉土德爵士严肃地说道,“不过我不必征求你对这件事的同意,而是想知道我是否有这份荣幸娶你为妻!”
“听着……请听我说,”雅娜乞求着,“想想看,这么一来,你以往的努力就全部化为泡影了!”
“的确,在以往的日子里,我总把我的事业看做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嘉土德爵士说,“可是,是你让我明白,我错了。我一生从没有一刻象现在这么喜乐的,雅娜。
难道你以为我会糊里糊涂地乱做决定?“
“可是,你该明白,对女人,爱情便是一切;对我,你就是我的全部世界!可是,男人就不一样了。”
“的确,大部分的男人都认为在工作中可以得到许多乐趣,”嘉士德爵士答道,“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就是这么想的。然而,现在我却了解,和相爱的那份狂喜相较之下,一个人事业上的成功与显赫实在算不了什么。”
“可是现在你得为我放弃一切呀!”雅娜说,“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到时你已经丧失了一切,剩下的是无数的懊悔、挫折和哀怨。”
“这种说法也许适用于其它的人,”嘉士德爵士说,“可是,你、我,却截然不同。我们的感情并不是象火花一闪,美丽但短暂,转眼化为灰烬。我们之间,是深沉的挚爱,亲爱的。”
“你又怎能确定呢?”
“难道你还不能确定?”
“我当然确信!可是我不必牺牲什么。我并不象你曾长年累月地努力工作着,怀着野心与抱负。这你不能否认吧!”
“的确,是那股野心促使我努力工作。”嘉土德爵士同意道,“因此当我被派任为驻希腊大使时,我十分高兴,因为距我的理想又近了一步。但,那都过去了,现在,我对希腊、巴黎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愿拥有你!”
“这就够了吗?你以为一个女人便值得你放弃一切?虽然,她可以满足你的肉欲?”
“你真会说话,亲爱的。你得明白,我并不是那种罗曼蒂克、感情冲动的小伙子。在决定之前,我早已仔细地衡量过这一切的意义与后果。对我来说,何时成为你的丈夫才是最重要的事。”
雅娜的眼中蕴蓄了满眶晶莹的泪珠。
“亲爱的!”他走过来,温柔地搂着她的双肩。
雅娜浑身簌簌地战栗着,她泣不成声地说:“我从未……想到……有……象你……这样……好……的……人!这么……完美……这么……伟大!”
“那是因为你从未通过象我一般深爱着你的人。”嘉士德爵士说,“而且,你永远也找不到第二个了!”‘他强壮有力的臂膀紧环着她。
“我可是个好妒的丈夫哦!”
“我还没答应要嫁你呢!”雅娜嗔道,“而且,我们彼此的了解实在少得可怜,也许等我们熟悉点,你便会大失所望的!”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嘉士德爵士幽默地说道,“别人可能会认为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姓是件不可思议的事。但对我而言,这并不很重要。不过,当然,我也该知道的。”
“俄国姓氏大都类似,”雅娜答道,“目前最重要的事实是——我是个俄国人。一旦你娶了我——你祖国的敌人,你就得牺牲你的外交前程了。”
“世上可做的事情还多得很呢!”嘉土德爵士答道,“在英国,我拥有一份产业及一栋房屋,我相信你会喜欢那儿的。或者,我们也可以到一些保持中立的国家去,过着宁静悠闲的生活,白首偕老。”
“我实在无法相信这是真的,”雅娜似梦呓般地轻语着,“你描述得太美了,只是……只是我必须说服你……你的决定可能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让我们等到战争结束后再谈吧!在这段期间我们可以用书信联系,只要我们的感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我们便可以正式论及婚嫁。”雅娜继续提议着。
嘉士德爵士灾朗地笑了起来。
“宝贝!你以为现在我还肯让你离开我身畔吗?”他问道,“看看你已经遭遇了多少险境?想想要是你被那群暴徒当做间谍看待,那怎么办?再想想要不是你侥幸逃出了苏丹王宫,今日又当如何?我决不同意你的说法!你很需要别人来照顾,而,这正是我要做的。”
“我可不嫁你,”‘雅娜说道,“我可以当你的情人,我愿意等着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你喜欢的事,但我绝不愿破坏你的外交前程。”
“那么难道你能找到别人,来取代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吗?回答我!”
雅娜的纤手紧紧地交叠在一起。
“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你说得对,存在于我们之间的……是圣洁的爱情,也许在几百年前就注定了的。但,因为我们的情况那么特殊,我想,稍候一下也没有太大关系的。“
“我们不等!”嘉士德爵士坚定而执著地说,“史瑞福爵士告诉我再过二、三个月——也就是圣诞节之际——联军就将攻下萨巴斯加,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我极其需要你,雅娜,我更愿拥有你!我可不要你做我的情人,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我怎么说才好?我怎样才能说服你呢?”雅娜无助地叹道。
他用手微微托起她小小的下颚。
“我随时准备洗耳恭听!”他轻轻地吻了她。
在这绵蜜的长吻中,雅娜真切地感到嘉士德爵士很诚挚地奉献了自己,令她有着奇异地震动;她知道,她再也没有争辩的余地了。
他们已经升华到另一个境界,无尘无垢,无忧无虑,四周笼罩着神抵发出的圣辉。
似世纪般地漫长,嘉士德爵士凝神望着雅娜那泛着红晕的快乐面庞。
他的眼中闪着一簇奇异的光芒,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告诉我,除了我们和我们的爱之外,再没有其它重要的事了。”他轻轻地说道。
“再也没有了!”她答道,“你,便是天空,便是海洋,你,便是我的世界,我的一切!”
他发出胜利的轻呼,深长地拥吻着她,升华入另一个世界……傍晚时分,她再度与嘉士德爵士起了小小的争执。
嘉士德爵士的神情冷静而坚毅,并有着无法动摇的沉着之态。
他坚定地重述着,一到雅典,他便会尽快地朝见国王,然后写信到英国,递上自己的辞呈,当然,在新任大使抵达之前,他仍将留在雅典。
“只是辜负了外交部的好意提拔,”他对雅娜说,“但这一点儿也不妨碍我们筹备婚礼。”
“可是……我们的……宗教信仰……并不相同。”雅娜呐呐地抗辩着。
嘉士德爵士洒脱地耸耸肩。
“我们都是基督徒,这不就够了吗?我在意的是我们应有正式的结婚仪式。”
“你不怕我离你而去?”
“那我宁可杀了你!”
雅娜不禁笑了起来。
“其实我才不屑理别的男人呢!我的心中已无余地来容纳别人,况且,你也很清楚,再没有人象你这么英俊动人的了。”
“你可是在恭维我?”嘉士德爵士戏谑着,“你以前可没这样过哦,雅娜!”
“那是因为以前没有适当的机会。难道你忘了我们相识有多久?”
“我早在伊甸园里就认识你了,”嘉士德爵士说,“然后当我乘着马可波罗号环游世界,又与你重逢了。也许前世我们曾是成吉思汗的游牧族人,也许我们曾生活于克里特岛的米诺王朝!”
“噢,我真希望爸爸能听到你这段话,”她紧紧地交叉着纤指。“这些,对我们父女都颇富深意,因为我们曾经深深地陶醉在这些引人的历史中。”
嘉士德爵士得意地笑了。
“终于我们还有别的共同点了,宝贝。”
当夜色渐深,已到就寝时分时,雅娜望着嘉士德爵士,他立刻看出她眼中的疑惑之色。
“我很爱你!”他说,“但我也欣赏、崇拜你的纯洁,你在我心中是圣洁不可亵渎的。”
他轻轻地吻了她摊开的双掌,又说:“我极愿拥有你!可是我决定——不论我多想占有你——一定要等我为你戴上戒指之后,等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时,我们才能彼此相属。那时,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把我们分开了。”
“但……我……愿……为你……奉献……一切……的。”
雅娜双手环着嘉士德爵士,在他耳边低语着。
“所以,亲爱的,这也就是我得帮你来对抗我自己的原因。”嘉士德爵士解释着,“就象在以后的生活中,我得保护你避开任何伤害一样。不止是避开危险,还有愁苦,最重要的,是任何悔意。”
然后,他深沉地说:“睡吧!亲爱的,明天还有许多事呢!”
他走开了。
很晚,雅娜才听到他回房的声音。
嘉士德爵土悄悄地躺在床垫上。
他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似乎谁也不愿破坏刚才的协律,彼此都坚毅地自制着。
一大清早,嘉士德爵士便起身到甲板上去了。
待轮船即将靠近码头之时,他才回到舱内。
雅娜已经准备停当,正打算藏入箱中。
望着雅娜身上那套艳丽耀目的土耳其服,他不由得莞尔。
“要是你走在雅典街上,一定会造成一场暴动的!”他说,“戴上面纱吧,亲爱的。难怪回教徒不愿让妇女抛头露面了。”
雅娜笑着仰起脸来。
他忍不住揽着她,柔情蜜意地吻着她。但当引擎声渐渐慢下来,耳畔清楚地听到水手们的呼号时,他们立刻分开了。
雅娜敏捷地钻入箱中,嘉士德爵土亲自为她盖上箱盖,并下了锁。
刚锁上,杰金斯进来了。
“行李都理好了?”嘉土德爵土问道。
“理好了,爵土。”
“那么船一停就上岸吧。然后乘辆马车到英使官邸,再尽快把这箱子送到楼上的卧房,让雅娜小姐出来。”
“我会照办的,爵士。”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嘉士德爵士又说,“因为我一定得参加欢迎酒会,而且,我得先向船长辞别才行。”
“我明白,爵士。我已经安排了几位仆役帮忙运行李上岸。”
“可得关照他们小心运送这只箱子。”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