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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他瞥了嘉土德爵士一眼。
“这类型的女人,”他说,“在英国是有不少,但在别的地方却相当稀罕。珍·艾伦,当她还是个孩子时我就认识她了。她的个性非常热情、任性、冲动,极端的罗曼谛克,又极其大胆!因此许多不太成熟的男人常常会情不自禁地爱上她。”
“你可把我吓坏了!”嘉土德爵士说,“我真高兴艾伦小姐比我年长不少,因此我不必特意避着她了!不过我想就算是在她结年玉貌的当年,我对这类型的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兴趣的!”
史瑞福爵土靠在椅背上,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说:“你倒对自己颇有自信,帆农!说也奇怪,在你环游之旅中,我倒没有听人说过你的闲言闲语。”
“如您所知,我早己和我的事业结婚了。”嘉土德爵土答道,“也许有些女人是很可爱,但我绝不想让她们破坏或影响了我的理想和计划。”
“你大概从未谈过恋爱吧?”史瑞福爵士问道。
“如果你的意思是指那种思想不能集中,烦闷痛苦的狂乱情况,那么,可以说从来没有。”
一阵沉寂之后,大使又说:“我从未想过你性格的这一面,帆农,我倒觉得你似乎缺少了某种使你成长为男人的重要特质。”
嘉士德爵士笑了。
“这么说,好象我是个怪人似的,”他说:“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样认为女人是很有趣的消遣物。而且在生活中,我也发现许多女人确有难以抗拒的魅力。”
他笑着望了望史瑞福爵士,又说:“不过,令你失望的是,到目前还没有一个女人能使我甘愿放弃我的事业!”
“也许,有一天……”史瑞福爵士以试探性的口气说。
嘉士德爵士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但,我的答复是‘绝对不会’!
我的自信很强,女人,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他顿了一下,然后故意说:“在这方面,我以为苏丹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他把他的玩具都藏在柜子里,加上锁,只有他可以任意取出把玩,当他无暇顾及或不需要时,就连想也不必想!”
“这是东方的观点。”史瑞福爵土说。
“但,却有不少可称道的地方,”嘉士德爵士答道,“想想看,要是没有艾伦小姐的介入,我们的任务会轻松多少!”
他凝望着大使,过了一会儿,又说:“难道你不同意我的说法?”
“我只是在奇怪你是不是个清教徒?”
“当然不是!”嘉土德爵士答道,“我只是一个实际的人。我眼前只有一条平坦的路,就是对国家的责任。我无意眷恋那些路边的花朵。我知道,如果我偶尔停下来摘一朵,它很快便会凋零了,绝不会成为我的累赘、包袱,或影响到我的前途。”
望着大使的脸上的表情,他又笑着说:“女人就是生命中的花朵,当人们摘了它,便期望它凋零谢去。”
“真奇怪!”史瑞福爵士说,“坦白说,帆农,你的想法令我震惊。我绝没想到你——我最得意,最钟爱的学生——竟对人生有如此的看法。”
“我是非常实际,一点也不罗曼诺克的。”嘉士德爵士说。
“雅典女人很美哟!”史瑞福爵士轻轻地说。
“我很乐意欣赏她们呀!”嘉士德爵士答道。
“在巴黎,你会发现,那儿充满了世上最诱人的美女。”
“我同意你的话,”嘉土德爵土说,“但是一切都那么赤裸裸的,那些吸引人的美女都有身价,问题是你能负担得起那一种价钱,而且在付出代价之后,便会发现所获得的只不过是没有谴责、眼泪的一阵肉欲之欢而已!”
史瑞福爵土觉得很有趣。
现在他大概了解为什么英俊挺拔的嘉士德爵土会对女人发出如此尖刻的批评了。
显然,他被许多女人追求过,当然,那些女人必定极渴望与他建立更进一步,更长久,更严肃的一种关系。
他认为,嘉土德爵士太自信了,因此他相信如果嘉土德爵士深陷爱河,无法自拔,尝受到大多数人们都经过了的那种感情煎熬的折磨,那种犹疑踌躇的痛苦,倒会对他有益的。
虽然他这么想,但他可聪明的什么也没说,只把话题转到希腊上,嘉士德爵士立刻便被新话题吸引住了。
次日,当嘉土德爵士骑毕归来时,史瑞福爵士正有一些消息要告诉他。
“我已经查出喜马拉雅号将于后天启航,”他说,“这艘船是为了载运一些伤患回去,因为他们伤得很重,无法再回到前线去作战。”
“这艘船会送我到雅典?”嘉士德爵士问道。
“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史瑞福爵士说,“你该庆幸能搭乘喜马拉雅号呢!”
“我曾听人说过这艘船。”
“它是目前最大最快的轮船,从英国到这里,只需要十一天,如果搭乘普通轮船可要花费八星期之久呢!”
“那么这次航程一定会很惬意了。”嘉士德爵士笑着说。
“我已经为你订了最好的客舱。不过因为人相当多,无法确定能否为你安排一间套房,但有我的指令,相信船长一定会竭力设法的。”
“多谢!”嘉士德爵土说,“想到不会象坐普通船那么受罪,我高兴极了!”
“在你临走之前,”史瑞福爵士提出,“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见见苏丹。”
他顿了一下,又说:“其实我早就想为你安排一次晋见,只是没料到事情决定得这么仓促。你知道,此次你最主要的任务是要维持两国的和平,可是由于土耳其去年曾驱逐了一些希腊人出境,现在,这问题可就有点麻烦了。”
“那事件完全是希腊的错,是他们先挑衅的。”嘉士德爵士说。
“希腊人绝不会接纳你这种说法,承认自己错误的。”
大使答道。
“那我可紧张起来了!”
说归说,嘉士德爵士的声调巾却很清楚地表示他并不是认真的。
“放心,我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得很完美,就象你以往表现的一样,”史瑞福爵士鼓励着他,“充分发挥出你的智慧、镇定和熟练的外交手腕。”
“希望一切如你说的一样顺利。”
无疑的,他的声调里洋溢着极度的自信。
史瑞福爵士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感到几分失望。然后他拿起了笔。
“我会为你要求一次遏见苏丹的机会,”他说,“我知道,苏丹也一定很希望见见你。而且,亲自与苏丹谈谈,对你此行是大有助益的。”
雅娜发现她简直无法入眠。每天夜里,她都睁着眼睛,忧虑、焦急时时刻刻压迫着她。
她极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但她明白曼黛丽绝不会无端欺骗她、恐吓她的。甚至她自己也觉得卡拉加进宫时,总不断地把视线投注在她身上。
她竭力想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却发现实在无法做到,因为无论她在做什么,总有人悄悄地监视着。
她知道,曼黛丽也不动声色地在为她苦苦思索,为她设法,使她们不致在惊慌中乱了手脚。
就在此时,雅娜被指令要进入宫内特设的学校开始学习爱的艺术。
当初她是以曼黛丽妹妹的身份进宫的,因此有别于一般为讨苏丹欢心的阿达莉。
但是宫内传统的体制是任何一位进宫者都必须修习这门课程,因此雅绷是不可能受到特殊待遇的。
但没想到,当她告诉曼黛丽这件事时,她却惊恐万分,拉紧了雅娜的手。
“不,不行!绝不能!”她叫着。
“为什么呢?”雅娜不解地问着。
“你会被吓坏的!”
“吓坏?”雅娜仍然不明白。
“你要知道,东方人对求欢的观点与我们完全不同。”
雅娜睁大了双眼,曼黛丽继续说:“起初,我几乎无法相信也无法忍受,但是后来我想如果我要在宫内生活下去,我必须要学,必须要做别人所能做的事,甚至要做得更好才行。”
“我懂。”雅娜说。
“因为,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曼黛丽说:“我被送到宫里,这里便是我往后生活的天地,如果我不学,我怎能获得今日的权力呢?所以现在我非常感谢,感谢我曾经学习了那些课程,因为对东方人说来,这些是非常重要的。”
歇了一会,她又很激动地说:“但,小姐,这对你却完全不同!”
雅娜立刻竖起手指放在唇边。
“小心!”她轻呼着,“我是你的‘妹妹’!”
“自我到你家之后,你一直是我尊敬、敬爱的。”曼黛丽以极低的声音说道。
“总有一天,”她说,“你会结婚,因此现在学习这些诱惑的课程是非常错误的。”
“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吗?”雅娜问道。
“最少以我自身的看法,这些是完全错误的,而且也极其恶心,”曼嚣丽说,“对你,我相信也相差不远。”
“但我不能抗令呀!”雅娜莫可奈何地表示着。
“也许终究是逃不了的,”曼黛丽答道,“但在目前仍然可以设法拖一下。噢!对了!你可以装病,如果没有把握的话,我可以给你吞点鸦片,就会昏昏欲睡的。”
“不必了,我相心我可以应付的,”雅娜说,“不过,我想以后他们一定会发现这是一场骗局的。”
“现在无法顾及这么多了,只求应付目前,”曼黛丽说,“今晚我会见到苏丹,到时我会设法探听出他明天要接见的宾客。我已经有了个腹稿,也许能把你送走。”
“什么法子?告诉我吧!”雅娜恳求着,但曼黛丽坚决地摇摇头。
“任何事在没有把握成功时最好不要泄露,是不吉利的。”
雅娜笑了,宫里的人个个都很迷信。
在曼黛丽的坚持之下,她装病逃开了爱的课程。
但,隔天之后,曼黛丽派人请她到房间去。
她立刻看出曼黛丽的神色非常激动,这份激动似乎更增加了她的美艳。
“怎么回事?”关上门后,她立刻追问着。
曼黛丽做出小心的手势,便拉着她,走到窗边,在这个角落,较不易被人窃听。
她紧紧地搂住雅娜,用极低的声音说:“已经安排好了!但时间也不多了!”
“到底是什么方法?”雅娜的心激动得要跳出腔外。
“你先换衣服吧!”曼黛丽避而不答。
“为什么呢?”雅娜问道。
“放心,一切有我。”曼黛丽拍拍她的肩膀。
她放开雅娜,用力拍着双掌。
仆人们立刻跑进房内,曼黛丽气势汹汹地责问着:“你们可听了我的吩咐?就拿这些破烂的衣裳给我妹妹穿?这件衣裳,她已经穿过两次,不,三次了!你们简直在侮辱你们的主人!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伊卡波——苏丹的宠妃!”
惊恐的神色布满了仆人们的面容。
“不,不是的!主人!我们不是故意的,这些衣服全是小姐自己选的,我们没有责任!”
“胡说,这当然是你们的责任!”曼黛丽十分震怒地说,“真丢脸!立刻给小姐换衣服!把外边走廊上的大衣箱扛过来,给小姐打扮整齐!”
仆人们争先恐后地跑到外面,不一会儿,便扛回一个华贵的衣箱,外面画满了图案,箱口还配着一把金锁。
仆人们双手颤抖着,慌忙打开衣箱,取出一件件华丽耀目的衣裳。
她们七手八脚的为雅娜套上一件华美的衣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