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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今天写借据给我,而且一定要我转告你,他要还钱了,你不要再整他了。”
“冤枉啊,大人,我哪有整他,我只不过在恰当的时间出现要债而已。”杨婉儿一想起小李灰头土脸的模样,也忍不住大笑,这一笑,将一整天的阴霾一扫而光。
“我们要去哪里吃饭?”杨婉儿又问。
“我们要去靠近河边的一家海产店吃饭。”
“哪一条河?有什么特色?”
唐捷故意要吓吓杨婉儿,装着阴森森的声音说:
“那一条河的特色,非常与众不同,全岛就只有这一条河拥有这种特色,这条河相当长,它所流过的区域,从上游开始算到下游为止,刚好流经过三个警察局,而且这条河最有名的就是经常会……”唐捷停了一停望着杨婉儿认真听话的神态,实在不忍瞎办吓她。
杨婉儿正听得入神,唐捷突然停住不说,她忍不住地问:
“到底什么有名?”
唐捷想要杨婉儿投怀送抱,只好略施小计:
“那条河就是经常会发现浮尸,几乎每天一具。就是因发现的频率太高,又无法破案,三个警局都很头疼,尤其,上游的两个警局又是对岸遥遥相望,浮尸稍微偏个方向,就纳入另一个警局的辖区内,所以这三个警局的人,为了让无名浮尸远离管辖区,就每晚派人值班,如果有浮尸停在辖区内的水域上时,要设法让浮尸偏离航道,所以每晚都有很多好奇的民众,在警局的旁边观看两方人马将浮尸用竹竿顶来顶去,如果浮尸有灵,他会迅速地自动往下游流去,以免再受皮肉之痛。”
“不会吧!我不相信。”杨婉儿觉得这种事太夸张,不可能,不过听了仍觉得毛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自动向唐捷靠过去。
唐捷奸计得逞,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就知你不相信所以才带你去看,要不要去?”
杨婉儿不太相信,但看着唐捷说得煞有其事一般,她有点信心动摇,很想看看这种奇观,又有一点害怕,就落入唐捷的陷阱说:
“我要去,但是你一定要跟在我旁边,让我拉着你,可不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唐捷所想的就是这样,在满天星斗的夜晚,与杨婉儿相拥漫步,望着月亮的上升,听听彼此的心,看看彼此的人,留一季的缠绵。
“顺顺。可以是可以,但若真的看见了,你不可以惊叫,如果尖叫就要罚。”
杨婉儿的好奇心全被唐捷挑起,只要能看见奇观,要罚就随他。
“好,如果我尖叫,就任你处罚。”
唐捷一听乐晕了,待会儿他可以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在同事面前与她勾肩搭背。
这对别人而言虽是小事一桩,但她对有第三人在场时,总习惯端端庄庄,不苟言笑静静地坐着,那时的她总是流露出大家闺秀优雅的风范,与唐捷所认识的她截然不同。
但唐捷希望她能释放自己,不要受拘谨,悠游自在,无忧无虑。
一路走向停车场,未上车前,他就觉得车子有点怪,他记得他有上锁,但现在却是没锁的,他稍作检视无误,才唤婉儿上车。
杨婉儿静静地看着唐捷熟练的操作方向盘,他那双强而有力的臂膀,展现在这么小的天地里。她忽然又觉得自己也会开车,脑海里竟浮起一辆白色的汽车,她还背得出车牌号码。
杨婉儿又惊又惧,心神恍惚,茫然地倚着唐捷的臂弯,汲取温暖,让自己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她真是“情有所钟”。
不知道为什么,唐捷感到杨婉儿的手指冰冷,他知道又有心事绾住她,尽量把声音放软:
“顺顺,你是不是又想到不开心的事,说出来,有事我帮你扛。”
杨婉儿并不回过头,但冷不防仍掉了泪。
“唐捷,我好像开始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我很怕想起来以后,我们会分开,我不想啊!”
这也是唐捷所担心的事,但他掏心说真话:
“顺顺,只要有心想一生一世,白头偕老,就没什么可以阻拦的了,怕什么,这些终究都是要去面对的,没有所谓的好坏对错,傻女孩,我随时会保护你的。”
白头偕老?一生一世?
白头偕老!一生一世!
她平复过来了,他也是,所以两人就开始“一心一意”闲话家常起来。
不一会儿,车就开到了河边,很巧的那家海产店也叫“河边海产店”。
唐捷和杨婉儿一同走进去海产店,就见黑压压的一堆人在里面,都是唐捷的同事。
小李爱看美人与话多是有名的,他眼尖看见杨婉儿,就丢下同桌的人来到杨婉儿的面前,先行一个礼,然后才说:
“江顺顺,这几天我反复思量,决定痛改前非,不再向唐捷借钱,也不交新的女朋友,只希望你介绍你的表姐妹给我认识。”
杨婉儿一听更觉好笑,她父母双亲皆没有兄弟姐妹,她怎么会有表姐妹,正想说出口时,突然想到唐捷说她有一个表哥叫江顺涛,这下凄惨,她会不会不是“江顺顺”?
唐捷见杨婉儿又愣住了,显然她又想到什么,他赶忙替她答:
“顺顺的表姐妹,都分散在香港、英国等国家,这边没半个,小李你死心吧!”
杨婉儿的魂被拉回来了,她决定坚信她就是“江顺顺”,她是唐捷的顺顺。
小李不死心地又问:
“真的没半个?”
杨婉儿神秘地说:
“还有一个,不过她名花有主,你有没有勇气去采花?”
小李一听还有一个,尚还未弄清状况就忙不迭地说:
“我有勇气挑战,请告诉我对手的姓名及电话。”
杨婉儿正经八百地说:
“你的对手,姓唐单名捷,电话……”
小李一听是唐捷就知道被杨婉儿耍了,顺便就替她背出警局号码,引起同事大笑。
杨婉儿为更确定唐捷跟她说的浮尸事情是否为真,就向小李询问,小李望着唐捷,唐捷用一种“你若答错,就等着回警局接受内部处分”的眼神抛过来。
小李小心翼翼地把这个眼神接住,不可答错,不可答错!
“江顺顺,这是真的,待会儿我预测会看得见。”
小李很少这么认真说话,语毕,偷偷地向唐捷望去,唐捷打了一个手势告诉他,等一下他要拿竹竿去河里做做样。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小李暗自叫苦!
唐捷和杨婉儿正想去河边走走时,一个在警校和唐捷感情很要好的同班同学陈创杰走过来跟他打招呼:
“唐捷,好久不见,我刚刚就看见你,乱高兴一把,终于找到救兵了。”
唐捷不知这个老同学发生了什么事,很关心地问:
“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说,别客气,我们是很好的同学,你不会愈来愈见外吧!”
“不会,是这样的,我的车刚好发不动,我想可能是电池没电,我想你可不可以把车借给我发发电?”
这种小事,唐捷二话不说,将车钥匙交给他的同学。
然后就带着杨婉儿去河边散步,唐捷故意把杨婉儿带到靠近小李的附近。
走没几步,杨婉儿就发现小李鬼鬼祟祟拿着竹竿在河边一直朝河上的东西猛顶到另一边,旁边还有人在帮忙,但不是他们的同事。
而当河上的标浮物被顶到对岸时,噫!很稀奇的,对岸的人也是用竹竿把东西顶回来。
唐捷也深觉好奇,不会这么巧真的有浮尸吧!
不过,答案是正确的,就是这么巧。
杨婉儿看呆了,忘了尖叫。
但是有一个人“骂在心里口难开”,那就是小李,他本以为只是吓唬吓唬江顺顺,拿着竹竿做做样子而已,岂知真有浮尸,他边顶边念“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可是仍然浑身哆嗦。
但是唐捷的真意,也只是叫小李做做样子,并没有要他来真的。
众人在岸边看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浑然忘我之际,突然间一阵爆炸声惊得所有人茫然失措,这个爆炸声响太大了,方圆五公里内应该都听得见,所以立即惊动所有的人,朝着爆炸声处望过去,唐捷等人因职业的敏感度立即赶过去。
到现场一看,众人又目瞪口呆,唐捷冷汗直冒,杨婉儿飕飕地发抖,紧依唐捷而立。
是唐捷的车爆炸,车身四分五裂,唐捷的同学陈创杰亦吓得不成人形,无法言语,趴在地上,看见唐捷走近,陈创杰努力地想站起来,但他吓得两脚发软,根本无力站起,唐捷伸手将他拉起。
陈创杰站定后,手抖抖地拿着“接电线”在空中摇晃,口齿不清地说:
“唐……唐……唐捷,我……我……我只不过……
只不过把引擎盖……打开,把把把……把线接上去而……已,我我我什么都还……还还没有动,就爆炸了。“
唐捷与阿辉立刻查看汽车引擎,发现是一枚土制的定时炸弹所引爆,唐捷眉心蹙紧,心中更坚定加紧要破案的决心,这个凶手对枪弹显然颇有研究,慢一天破案,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
阿辉宣布车子是因定时炸弹引爆时,大家就皆心知肚明,凶手的对象是谁——唐捷及杨婉儿。
幸好陈创杰命大。
杨婉儿受此冲击,四肢百骸犹如散脱一般,一步也走不动,没有唐捷她是一步也走不动。
两次了!
不,应该是三次。
真的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杨婉儿下意识地坐倒在地,脑海中又有一股诡异而又不肯相信的念头在翻滚着。
这真相愈来愈清晰,她愈来愈不愿面对。不祥的事件,会继续发生吗?
她要终止这一切不幸的发生,她不要拖累唐捷,她岂可自私地逃避?
然而当唐捷走近时,杨婉儿又虚弱地靠着唐捷的肩,脸色凝肃悲哀地说:
“唐捷,你会不会因为有人要置我于死地,而离开我?”
唐捷抚摸着杨婉儿的长发,皱皱眉头地反问:
“顺顺,你会不会因为知道有人要置我于死地,而离开我?”
相同的问题,也是相同的答案。
执子之手,与子还兮。
与子逝兮!
两人四目怔怔相对,是一种生死与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深知身在情长在”的情怀。
杨婉儿注视着唐捷,在黑暗中,他的眼如此明亮传神,如晨星照耀,若火炬照心。杨婉儿便决心从今而后把所有的心理包袱都扔掉。
她从来都不主动在人前靠近唐捷——除了那回被侦测而不幸曝光外,杨婉儿是不可能有逾矩之行为。
但这次,她主动地在众人面前握住唐捷的双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旁,温润地来回微抚轻吻,唐捷自是了解杨婉儿这种心声释放的转折,对别人而言这种动作是情人间很普通的接触,但对杨婉儿而言可是“蜕变”——不过暂时只达幼儿园的程度,离大学毕业还要加把劲。
救护车来了。
两个男的白衣天使抬着担架下车,见惯生死,木然地问:
“哪一个受伤?”
正问着,陈创杰自己举手跑过来,躺在担架上,终于还是挡不住地昏迷。
刑警队的同事,亦纷纷靠拢而来,唐捷趁机发令:
“明天一定要把李紫全家的状况弄清楚,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三天内不破案,我就离职!”
说得斩钉截铁,毫无转圜的余地,唐捷这一刻真的是发怒,一怒冲天,他是不会对凶手“客气”的。
这回唐捷下的是“追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