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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阿旺伯,早啊!我是谁?猜中了有奖!
暴发户,我们今天吃什么?我饿死了。
暴发户,我们医院有护士美眉叫你“贫穷贵公子”呢!
在诊疗室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彷佛他在候诊。
候诊,他要她帮他看什么呢?又要开什么处方?止痛药吗?那么,有没有一种药可以治心痛?
还是要她开个再度丧失记忆的药给他?让他回到那个以为他得到了她感情,不知道真相的那段时间?
又待了一会儿他才离开,沿着楼梯往下走,前头急诊室,往后走则有门通往门诊大厅和停车场、散步的花园。
通往停车场的地方有一排长得高大的扁柏,最后一裸树后有一颗大石,以前他常在那里等海泱。像是做一趟巡礼,他朝着那方向走去……走着走着,他注意到大石上有一截白袍。
被捷足先登了,他原本打算转身离开,可这时对方的手机响了,那铃声很熟悉,手机被接起,说话者的声音更是他魂牵梦萦的,海泱。
他再往前一步,痴恋的看着她的背影。
“学长……”
和她讲手机的人是齐静!关梦君和着妒意的火燎烧上胸口。
“你上次说,和你一起出国的事……我决定了。”
出国?!她居然想离开这块土地!牙关咬紧,他一步步的朝她走去。
“……嗯,那就麻烦你先帮我联络国外那边……好,先这样,再见。”唐海泱结束通话后收起手机,正准备起身,突然有人拉住她将她往后拖,她受惊吓的怔了好几秒,连声音都叫不出来,然后本能的开始反抗,用力的反击槌打,甚至张口在对方的手上狠咬了一口,力道之大她都尝到血腥味,可对方怎么也不松手!
彼此的力道和身高差太多,她的双手被箝制住,身子被抵在墙上,对方开始疯狂吻她,那吻与其说是疯狂,不如说是思之欲狂,与其说是思之欲狂,不如说是一种绝望,想藉此去抓住什么… …
熟悉的强势热吻令唐海泱忘了挣扎,她安心了、屈服了,任由他索吻,只是她并不响应,双手垂在两侧,紧握着拳。
感觉到她的被动和压抑,关梦君的心凉了,找回了理智,在同时他也被她推至一臂之外。
“你……”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可以在这里吗?”
他看着她那张令他思之欲狂的脸,他想拥她入怀、想吻她,想感受她的存在!
向前一步想再靠近,可她却早先一步的阻止,她的身子转了半圈,离开让她受到限制的那面墙。
她的眼中起了水雾。“我……之前对你撒过了太多谎,在你离开之后,我对自己说,以后对你说的任何话,绝不再骗你。”
她的话把关梦君又推入冰窖,他开始筑起高墙保护自己。“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只是池静的替身,感谢天,你终于想清楚了吗?“
唐海泱摇了摇头。“你……你很恨我对不对?”
恨她?呵!他真的希望能恨她,真的这样的话,他现在就不会这么狼狈。
“能让我恨的人表示够分量,可你还不够格!”他不想伤害她,然而不这样说,他要如何在对她的狂情烈爱中找到平衡?
闭上眼努力忍住泪,可却是徒劳无功。“我知道,我让你很不快乐,所以……我消失好不好?我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他呼吸一窒,一双眼盯着她,“你要去哪里?”
“……出国。”
他马上想到她刚刚那通电话。“出国?”她没勇气面对自己的感情,却有勇气选择和齐静出国?他对她来说到底是什么?!逃避他比面对他容易吗?关梦君火气全爆了。“你该死的出国!”
“这样你可以不用再面对我。”每天得不断、不断的把自己累得像条狗一样,她才能不想他,她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唐海泱,你一定要逼我做绝吗?”
第一次看到他发那么大的脾气,他眼底的火焰像要把她吞噬。“你……”
他把她逼回墙边,困在他怀里。“你敢出国、敢闹失踪,我一定……让核发案在你失踪的那一刻全面出动!”
“你不会!”她惊慌的看着他,心里有着疑问,他……恢复了记忆了吗?
看他此刻的模样,像是已经是恢复到她以往认识的那个扬旭霸王关梦君了,暴发户老实的样子不复见,只是……看样子他也没忘记她、忘了在渔村的一切。
“你可以赌赌看!” 她以为他会允许她把他抛诸在脑后吗?
她委屈又为难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关梦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说的话、想说的、心情不知如何说出口,他一咬牙,干脆转身离开。
为什么这样对她?因为他……爱得太孤单、太寂寞,因为这样的心情让他变得异常的倔强、固执。
把自己都赔进去的爱情,他怎么也不会让自己输!
第七章
“核发BOT案……你有什么看法?”关伯龄擦拭着高尔夫练习杆,淡淡的问。
“董事长怎么会这么问?”在公司里关梦君一向如此称呼自己的父亲。较之父子亲情,他们于公于私的相处模式都比较像上司和部属。
看了儿子一眼,关伯龄犀利的眸子可不会漏掉什么。“你这一次回来,有那么点不同,这点不同,我不怎么喜欢。”
关梦君大大方方的在皮椅上坐下来。“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最不喜欢别人说我像你,无论是长相、性子。”
在面对自己的父亲时,他的模样、态度是最“关梦君”的。
“可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固执真的很像。我的不同你不喜欢,但你的喜好不是我所在意的。”正式进入扬旭核心后,他们父子俩少有冲突,那是因为他们是同样性子、同样思维的人,绝不是因为关梦君听他的。
“你失踪后住过什么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叫人调查过了。你真的以为唐海泱那丫头在玩什么把戏我不知道?”整件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巧合了,若不是梦君的落海是任何人也无法预测,他不禁要怀疑是不是连这部分都是唐海泱主导的。
“她救了我是事实。”
“她若有诚意就该把你送回来,而不是利用你失忆时『软禁』你。”当初他去唐家接他回来,没有当场发作也是念着她救了他这一点上。
“立场不同,不奇怪。”
关伯龄瞪着他,冷哼了一声,“你的立场失忆前、失忆后改变得真大啊!我告诉你,你恢复记忆后就该收心了,你冯伯伯知道你回来后,还致电问我,你和丹荷的婚事是不是该办一办了?我和他的想法一致,你赶紧进行吧,避免夜长梦多。”
“我不急。”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老大不小,是该成家了。”
关梦君想到母亲,忍不住哼道:“我要娶一个人,一定是因为我爱她。”
“丹荷适合你。”
“如果今天我娶了一个女人,绝不是因为她适合我,而是因为我爱她。”以前的他不懂,想必会如父亲所愿,娶一个适合他的女人,可现在,对方的家世背景是不是适合他已经不再是重点。
不爱一个女人,就算附加价值再多也没用。
“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唐海泱那女人不适合你。你和她是不可能的!”
关梦君的眼神很冷,像铜墙铁壁,任何人也摧毁不了。当他坚持着一件事时,他常会出现这样的冷眸。“很抱歉,这女人我是非要不可了。”
关伯龄不以为然,“你那么喜欢那丫头也无所谓,娶了丹荷后,男人嘛,你要在外头养个小的,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和你不同。”有些事他必须清楚的让父亲知道。“我真的爱上一个女人,绝不会让她像妈这样委屈。”
他听出儿子话中的讽意,“你……”
“爸,在你的生命中,你一直觉得自己是没有弱点的吧?因为没有弱点,你的对手找不到你的罩门,你也不必为任何人而牵肠挂肚。可真的是这样吗?”
“弱点?开什么玩笑!”他对这两个字嗤之以鼻。
关伯龄的态度让关梦君引爆对他长期的不满。“是啊,有弱点对你这企业悍将来说简直是耻辱,所以,你就拿自己最爱的女人陪葬,明明因为喜欢她而娶她却不让她知道,甚至娶了小老婆进门刺激她,纵容小老婆欺负她,哼,想想也可笑,你居然把适者生存那一套用在感情上!
“让心爱的女人抑郁而终后,你要的『适者』产生了,恭喜你终于也找到了你要的『适合』的女人了。
“只是我不懂,既然适合你的女人出现了,你为什么要空着妻子的位置呢?大哥的母亲可以扶正了,不是吗?”
“那又如何!”关伯龄恼羞成怒。
“爱一个女人在她活着的时候不让她知道,死了才留住了她的位置,不让别的女人坐上,那又有什么意义?只是留住你的遗憾而已。”他的遗憾在他这为人子的看在眼里,他可一点也不同情他。
“爱上一个柔弱如菟丝花的女人,你能体会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她的恐惧吗?”梦君的母亲是个体质差到不能再差的女人,几度的徘徊生死关,让他告诉自己,他必须远离她,她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可怕的致命伤。
“那我现在恭喜你,你的『恐惧』已经消失了,不过,你不用得意,因为你的遗憾才要开始,你会遗憾,为什么在她活着的时候你不多看她几眼;你会遗憾,为什么不多花点时间陪她说话;你会遗憾,因为你的懦弱,她得在遗憾下阖眼。”
从小到大,他看着母亲的痛苦,他实在是对父亲的作为没什么好感,但可悲的是,他是被这样的人刻意培养出来的接班人,父子俩其实有很多地方很像,霸道、自私、冷血……如果他后来没有在富足渔村生活过,抑或他遇到的不是像唐船长、林福伯、阿旺伯……这么好的人,也许他最终也是会踏上和父亲同样的路吧?
关伯龄拿掉了眼镜,闭了闭眼后再睁开眼直视着他,“因为你的母亲,你似乎对我这为人父的有很大的不满?!”
“你是一个很好的示范,让我知道,我不能和你一样。”
“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你和唐海泱是不可能的,我的媳妇只能是冯丹荷!”
“……”关梦君起身,不打算再谈下去了。
见儿子继续往前走,他更怒不可遏,“这是我的命令,听到没有?!”
目前硬碰硬对他并没有好处,有些事也不是急得来的,他必须争取时间。
关梦君止住了步伐,“你放心好了,我没说会断了跟丹荷的交往。”但要怎么“交往”……就得由他决定了。
今天晚上的富足渔港比往常热闹许多,来了比以往更多的都市人、年轻人,且比起卖新鲜鱼货的摊子,今晚的小吃摊更有人气,简单的鱼饼也能让人大排长龙。
不少村民们提早收摊,在黄橘色大塑料桶里装满冰水,放了几个大冰块,卖起凉品、赚起外快来。
挥别渔港、绕过鱼市场,沿着小路走上十分钟不到,平常甚少人来的沙滩上,此刻人满为患,比刚才更多的小贩在此聚集,荧光棒跟仙女棒的业绩不错,冰凉的啤酒跟沙冰也是人气商品。
但最叫人注目的还是沙滩上的大型舞台,若两天前打从这经过,这里除了有寄居蟹跟小螃蟹干架之外,没有更吸引人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