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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的背包居然藏有秘密武器。”纪行颢低笑道。
“以备不时之需嘛~~”她站起身,脸上噙着亲切的笑容。“喂~~你还没回答我耶,要跟我一起结伴去逛逛吗?”
看着她热情又兴奋的模样,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很难抵挡她亲切热情的邀约,他想了想,也许多了一个伴,会看到更多意想不到的风景。
“你想去哪里?”
“高更博物馆。怎么样,要一起去参观吗?”她摊开手里的笔记本,上面贴着她从网络缩印下来的大溪地旅游简介。
他瞟了她的笔记本一眼,上面详实记着画家高更的各种数据还有其它的景点,看得出来她为了这趟旅行做足了功课。
“好吧。”他应允她。
“耶!”她兴奋地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对他说道。“等我一下,我去问出租车的价钱。”
颖洁走向街边的出租车,以法文和司机商量观光的路线和价钱,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朝纪行颢招招手。
纪行颢和颖洁一起坐上出租车,司机发动引擎,驶出市区。
她摇下车窗,欣赏着窗外明媚的景致,不断惊叹着大自然造物的神奇。
她转过脸与纪行颢目光相望,她眼底的笑容,柔柔地映进他的心底,让他也在无形中感染上她的好心情……
车子抵达“高更博物馆”后,司机停在门口让他们下车,并约定好三个小时后再来接他们。
博物馆的外观是一栋立体的三角型建筑物,入口处的海岸边还停泊着几艘独木舟,看起来好不惬意。
进入博物馆后,她担心他不了解画家高更的故事与历史,所以对他做了详细的介绍:从高更跟着毕沙罗学画,为了作画而放弃银行的高薪工作,过着贫困的生活,到高更和另一名画家梵谷一起生活的期间发生的种种,最后更为了创作出理想的作品而抛弃家人,远离熟悉的欧洲,来到了大溪地。
从言谈中纪行颢可以感觉到她对艺术的热爱,尤其是当她专注欣赏画作端凝的表情,真的十分吸引人。
“你还真是个尽职的导游。”两人停在一幅画作前,他觑着她美丽的侧脸,打趣道。
“那是一定要的啊。”她朝他笑了笑。
纪行颢低笑不语,对他来说,眼前这位美丽又带着一点谜样的陶颖洁比任何一幅画作更能挑起他的兴致。
“高更的真迹收藏在其它的美术馆,这里摆放的全都是复制画,不过还是很令人震憾。”她专注地凝视着墙上的画作,感叹地说道。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高更的作品。”经过她的解说,他对这些作品有了更深层的认识。
“其实我比较喜欢莫内的作品,高更才是我父亲最喜欢的画家……我爸是一个画家喔,我从小就跟着他学画……”在说话的同时,她想起了过逝的父亲,于是眼底浮现了一丝哀愁。
她父亲陶文言生前是个抑郁不得志的画家,因为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所以夫妻俩常为了经济问题吵架,在颖洁刚升上国中时,母亲终于受不了这种不安定的生活而提出离婚,改嫁到了美国后,就再也没有和他们父女俩连络过。
后来,陶文言经由朋友的介绍,在一所学校担任约聘的美术教师,父女俩的生活才算稳定下来,但在她大学二年级时,陶文言便因为罹患胃癌而去逝,剩下她一个人孤单的生活着,而绘画技巧便成为陶文言留给她的唯一礼物。
来到大溪地,参观了高更博物馆,也算是替父亲完成了尚未实现的梦想,颖洁欣慰地对自己笑了下。
“所以你是学艺术的?”纪行颢问道。
“不是,我主修服装设计。”她轻笑道。
虽然她很喜欢艺术,但是服装设计还是她的最爱,她想成为像Coco Chanel那样出色的服装设计师,所以一直很向往能到巴黎设计学院念书,而她也一直为了这个理想努力着。
两人参观完画作后,又走到博物馆的另一方,上面陈设着高更生前用过的缝纫机、书柜、小风琴,还有画室的小型立体模型。
“这个模型屋就是高更生前居住在大溪地的房子,叫做‘欢愉之屋’,你知道木雕上那两句法文是什么你知道吗?”她卖弄玄虚地说:“那两句话可是一直支持着他的创作热情喔。”
“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她昂起小巧的下颚,作出一副“快来求我”的顽皮表情。
“现在我们的导游小姐决定为难我就是了。”他低低地笑道。
“上面雕刻的字就是……保持神秘……Pour garder la mystrieuse”她决定不再闹他,用中文和法文各说了一遍。
“Pour garder la mystrieuse……”他看着她,生硬地学着她用法文说了一次,这句话一如她给他的印象般,聪颖又带着点谜样的色彩。
她点点头,红润的嘴角浮现一抹笑容。
“另一句又是什么意思?”他很喜欢听她说法文,声音软软的,带点童音,很吸引人,就像在对情人说话般,充满着甜腻。
“谈点恋爱是幸福的。”话甫出口时,她的耳根红了起来,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暧昧,于是就没有再教他法文怎么说。
看着陶颖洁无措的表情,他突然觉得她好可爱。
在纪行颢的眼中,陶颖洁是个慧黠又美丽的女孩,浑身散发出一股知性的气质,相处起来相当愉快,让他很难不去欣赏像她这样的女孩。
看完展览后,颖洁跟在纪行颢的身后一起走下楼梯,她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必须承认他真的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连背影都很迷人……
她只顾着发呆,双脚不小心踩空,整个人往前扑,她惊愕地瞠大水眸,发出尖叫声。“啊~~”
纪行颢转过身,眼捷手快地捞住她往前跌的身影,但由于力道过大,所以两人便一起跌躺在楼梯前的草地上。
颖洁狼狈地压在纪行颢的身上,两人的身体以一种尴尬的姿态贴触在一起,亲密地没有一丝距离,双眼则是互看着对方。
如此亲昵的接触,让陶颖洁明显地感受到他的体温,以及闻到他身上那清爽好闻的古龙水味道,忽然之间,她心跳莫名地加快。
而她这一跌,不只跌进纪行颢的怀里,更撞进他的心里。
她柔软丰盈的胸部紧贴在他的胸口,令他的心底涌起一股火热的骚动,凝睇着她红润微启的唇,他情难自禁地伸出手,指节沿着她的脸颊轻抚而过,最后停留在她细致的下巴。
正当他仰起脸,欲吻住她的唇时,一片杀风景的树叶恰好飘落在他的脸上,瞬间把暧昧的气氛变得有些轻松搞笑。
“对不起,没有把你压伤吧?”她怔愣了几秒钟,回过神后,替他拿走脸上的树叶,由地上爬起来。
“能够扮英雄解救美女,就算被压伤也是一种荣幸。”他从地上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
想起刚刚差一点就发生的吻,她的耳根一阵灼烫,双颊也浮现了淡淡的红晕。
他与她并肩走在一起,每往前踏一步,她的心彷佛就越往他的身体靠近了一寸,想起他上午在饭店为她敷药的温柔举动,现在又英勇的用身体护住她,让她心窝觉得暖暖、甜甜的。
两人的视线不经意地交缠着,眸光相锁之际都能感觉到彼此间有一种温柔又暧昧的气息正缠绕在他们之间……
第三章
傍晚,颖洁和纪行颢逛完博物馆回到饭店后,他在庭园餐厅订了位子,邀请她一起享用晚餐,顺便欣赏波里尼西亚传统舞蹈。
暮色一寸寸地降下来,吞噬了天空中最后一抹橘红色的残阳,月儿也缓缓地爬上树梢,入夜的大溪地,除了美丽外,还多了些神秘诱人的色彩。
纪行颢回房冲过澡后,换上白色休闲衫和蓝色牛仔裤,走出房间,整个人显得俊酷有型。
他单手插在口袋里,站在甲板上,看见颖洁穿着一件雪白色细肩带洋装走来,她细致的五官依旧上着淡淡的彩妆,一头微鬈的秀发飘逸地垂落在胸前,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她身上,让她彷佛像是踏月而来的精灵般清丽动人。
她美丽迷人的身段,令他胸口一热,眼底流露出一股灼热。
他的唇畔勾着一抹性感的笑容,朝她伸出手,她怔愣了半秒钟,才将手心放进他的大掌。
当两人的手碰触在一起的时候,彼此都感受到一种男人与女人互相吸引的炽热电流。
在外人眼里,他们的互动自然,就像是一对相约来度假的情侣。
两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之下,走进庭园餐厅,户外的舞台上,几位舞者头戴花冠,穿着草裙,随着传统乐器敲出的节奏,轻快地跳着曼妙的舞姿,让人轻易地就感染上那股慵懒愉悦的气氛。
他们坐定,点好餐后,在等待侍者送餐的空档,他觑着她甜美的娇颜,想找话题和她闲聊,好拉近彼此的距离。
“你的法文怎么会说得那么好?”他低沈的嗓音里含着笑意。
他注意到不管是在跟司机打交道,还是在向服务生点餐时,她都能用法文和周围的人沟通。
“很好奇吗?”她淘气地瞅着他。
“一瓶红酒买你一个秘密。”
“好啊。”颖洁笑说。
对她来说,能在旅途中遇见纪行颢是个意外,他俊逸的外表、迷人的笑容、体贴的举止,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能轻易地牵动着她的心。
在服务生为两人送上餐点的同时,他加点了一瓶红酒,服务生照他的吩咐开了一瓶红酒,并在透明的玻璃杯里倾注了暗红色的酒液。
他啜饮着红酒,醇美略带酸涩的口感勾诱着他的味蕾,一如她甜美又带着谜样的深邃。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法文能说得那么好?”就着晕黄的灯光,他看着她红润的嘴唇轻凑在杯缘,优雅地品尝着红酒,令他胸口一热,贪恋地将目光停留在她的唇上。
她性感甜美的模样,挑拨起他体内最原始野蛮的欲望,巴不得能化成她手中的酒杯,亲吻着她的唇。
他猜想着她的唇尝起来是不是也像这瓶红酒般,鲜醇甘美,但带着点微微的涩味,形成一种甜涩诱人的滋味。
百分之十五的酒精浓度,不够醺醉一个男人,却已经魅惑了他的心。
“我会说法文是因为我……”她顿了一下,抬起头,凝视着纪行颢,隐约感觉到空气里有一股幽微的情愫在蔓延,让她的心在胸臆间炽热地怦跳着。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到一天,但瞬间迸发的热情早已让她的心悄悄地陷落。
其实,她原本就对他有好感的,但是一直到在博物馆,当她跌下阶梯的那一瞬间,他不顾一切地用身体护住她时,他才真正地攫获了她的心。
这贴心的举措,让颖洁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呵护着,有一种温暖的甜蜜。
时间能够决定一段感情的长度,却没有办法决定它的热度。
她忽然想起在二十岁那年,她接受了医学系学长的追求,两人谈了一个学期的恋爱,在暑假时,她陪他一起回南部,当他的母亲听到她有个破碎的家庭时,那鄙视的眼神和刻薄的言语教她学会了什么是现实,而什么才叫门当户对。
和医学系学长分手后,她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然后抛开自己卑微的过去。
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上纪行颢了,但正因为如此,她就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卑微的一面,只想在他眼前呈现出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