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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请问,我想找刚从美国调任回来的邢副总。”
正低头偷吃零食的总机小姐被来者吓了一跳,迅速地想咽下嘴中的食物,这一急,倒害得她噎到了。
被对方猛咳嗽的样子吓到,简筱乔赶紧将她身边的杯子递过去。
“你先喝点水,这样会比较舒服。”
接过水杯的总机小姐连忙灌下一口水。
“谢谢!”她腼腆一笑,带着甜甜的嗓音问道:“请问小姐与邢副总有预约吗?”
“呃……没有。”
“那很抱歉,小姐,你必须先和助理秘书预约好时间再过来,没预约的客人是不能接见的。”虽然这位小姐第一眼就很得她缘,可是公司规定就是规定,她只是个小小总机,也没办法任意放行。
“是吗?谢谢……”简筱乔咬着下唇,知道自己不好麻烦人家。
“筱乔妹妹,是你吗?”
熟悉的呼唤止住了她的脚步。“你……怎么会在这儿?”
总机小姐一见来人,连忙客气地起身。“总经理,你好。”
费尔东挥手示意她别多礼,随即看着意外来访的人。
“怎么突然来了,找雨吗?”
找雨?哦,是啊,她是来找邢大哥没错。“你……邢大哥……等等,费氏集团……总经理?”
两眼一瞪,简筱乔终于意识到了她刚刚听见的话。
费尔东点点头。
“一直没时间告诉你,这次将雨从美国总公司调任过来的就是我老爸,费氏的总裁。”
“你爸爸!”掩不住惊呼出口,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
“那……请问……我现在可以去找邢大哥吗?”
“现在?恐怕不行。”费尔东摇了摇头。
顿时,简筱乔的脸失去了光彩。
“不是不让你见他,是雨……现在不在办公室。”他才不是那种不通人情的人呢!
“邢大哥不在?”
“高雄工厂出了点状况,一早他就下去了,可能要忙到挺晚才会回来。”
“可是邢大哥还邀我到他家吃饭的啊……”怎么这样!也不跟她说一声。
“事出突然,雨可能来不及通知你,好嘛!别垮着脸,都是我的错,行了吧?是我懒得下去才要他代我跑这一趟的,要怪就怪我吧!”
费尔东一脸可怜讨好样,吓得一旁总机小姐差点将藏在桌脚的零食给踢翻。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能让顶头老板如此低声下气。
“没关系啦,对了,费大哥,晚上我得回家吃饭,所以先跟你请个假。”
“筱乔妹妹去对雨说吧!”她不隶属他管,他不敢逾矩。“你也晓得,昨晚有人像是吃了火药,我可不敢擅自作主,到时被他炸得满头包。”
坐在办公室一整天他也没那个“雨”的消息,干脆顺水推舟送他个人情,将她送去给他消消气。
“我怎么老觉得你在算计我什么?”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毛毛的,看似耍宝不正经,可是眉宇间流露的狡黠眼神让人看不清他的真正用意。
他立刻换上一副哭天喊地样。“天地良心呀!我又不是向天借了胆,哪敢算计雨的筱乔妹妹?不要害我失去一个公司的好帮手好吗?”
雨要是一怒之下离开公司,叫他以后一个人累死在费氏吗?
“不跟你胡闹了,我先走了。”简筱乔手一挥,算是谢过,人也举步离去。
“总经理?”
总机小姐呐呐地喊了声。
“什么事?”
整理下西装外套,原本带笑的脸庞顷刻间换上了副肃然貌。
“呃……”
拍着胸口,总机小姐喘了口气,这才提起勇气对快速变脸的总经理问道:“那位小姐是……”
斜睨她一眼,似乎看出她的意图。“身为总机小姐,我想你似乎逾越了自己的职权。”
简单一句话就让总机小姐刷白了一张脸,明白自己多嘴了。
“以后那位简小姐要是再来,你就直接让她去邢副总的办公室。”他成功的帮简筱乔在公司奠定了地位。
满足一下好奇心都不行。总机小姐朝离去的男人背影吐了吐舌头。谁叫她是个职位低下的小职员呢?还是保住自己饭碗要紧,下次再见着那位小姐,一定二话不说,马上、立刻、快速放行。
简筱乔不知道自己到底惹恼了那个女人什么?
顶多就是那日没专心听她说话罢了,但动手打人的可是她,才惹得邢雨霖不悦地赶她走,跟自己没关系吧!
但见到她与后头人一字排开的阵形,一副就是来寻仇的模样,简筱乔知道对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元凶。
快六点了,瞄了眼灰暗的天色,夜神坐落在一条小巷的巷底,本已鲜少人迹的巷内,平常没到开门时间是不大有人会经过。
早知道就别那么早来了。“嗯……领班小姐,你好啊?”
“闭嘴,还叫我领班,你是在嘲笑我吗?”早在她被赶出夜神时,就不是什么领班了,这女人分明是故意说出她的痛处。“我会被赶出来全是你害的!”
“冤枉,前任领班小姐,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赶……你走的,你要找就该找发号施令的人吧!”
“要不是你从中作梗,邢老板怎么会舍得赶走我?都是你,你这个狐狸精……”
简筱乔开始相信小陈说的话,这女人的幻想症恐怕已无药可救。
她的默不吭声被阿花视为另一种挑衅的方式。
“张仔,叫你的朋友亮出工具来。”
身旁几个年轻的男子立即从随身的背包内,抽出几把小刀。
“喂,你们想做什么?”简筱乔打了个冷颤,她不怪对方的幻想症将她视为情敌,但……若要伤人,这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在你脸上开个刀口,看你怎么再迷惑男人!”
笑得阴森,她一步一步逼向退到墙壁端的简筱乔。“张仔,还杵在那边做什么,动手呀!”
“呃,阿花,不是说好只是吓吓这女人吗?”怎么真要动手?
“啰唆什么?你动不动手?好,你不敢是不是,不敢我来!”阿花抢过张仔手握的刀子,抓了狂似地快速扑上前,刀口毫不留情的往下划去。
就在张仔和其他男人的惊呼声中,简筱乔闭上了眼,一股湿热的液体喷到了她的脸上。
这气味……是血!
但她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出现在脸上啊!
简筱乔睁开了眼,发现留着血的不是她的脸,而是一条挡在她面前的手臂。
她旋过头感谢地看向侧身替她挡了一刀的人。
是他。
“你这个疯女人竟然敢拿刀伤人!”邢雨霖的脸上闪过一道明显的戾气。
见到血的那一刻,阿花也清醒了,又被他狠戾的语气一喊,手一软,刀子跟着落地。
“我……不是故意的……”老天!他的模样就像要冲上前撕裂她一样,阿花立即向身后的人求援,不料却发现后头空无一人。
原来张仔一行人早在看到她伤人时就落跑了,谁叫他们不过只是一夜的露水之缘,应她的要求帮忙壮声势,若真正出了事,谁也不会顾到谁的。
扣住阿花欲逃离的手臂,邢雨霖狠力一握。
“啊——好痛!”阿花痛叫。
“你敢出手,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身一弯,他拾起了地上的小刀,作势也要往她脸上补上一刀。
“对不起,是我的不对,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不要——”还没让刀子碰着,她便已哭破了嗓,一张脸更因惊恐而扭曲变形。
看到她的丑态,邢雨霖将她甩到地上。“滚!”
连滚带爬,阿花迅速地冲出巷口。
“你还在流血。”简筱乔处理完脸上的血迹,两道细眉蹙紧,不悦地盯着那似乎不打算处理伤口的家伙。
邢雨霖一脸无所谓。“走吧!要不是我提早来开门,你早让人破了相。”
瞧他说得多么不紧张,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是吓得全身发抖,只能假借捡起她掉落的皮包好掩饰自己的害怕。
还好尔东知会了他筱乔会来找他,不然她不就……
花了点时间安抚好自己受惊的心,邢雨霖用着没受伤的臂膀一把勾过她来。
他要走去哪?简筱乔困惑的让他带离出巷子。
“你不是要去店里开门?”讨厌,那血还在流!
压抑心中的不快,人家都不在意了,她还管他干嘛。
“钥匙在我手上,我不开门,那就表示今晚休假。”他心情不好,谁敢有异议。
“哪有这种老板?”还真是嚣张!
不行!她再也看不下去了,那个人根本不打算止血,换成她一把拖着他走。
“小姐,你话怎么那么多?刚刚有人要对你行凶耶,怎么不见你吓破了胆?”天下红雨了吗?她竟然主动拖着他走!
“没什么好怕。”有他在,她就是能安心。“开门。”
她说什么?开门?
哦,他什么时候被她拖到铁门前?
“我都说了不营业了,妈刚通知我要带你回去吃饭。”
她固执地朝他一吼。“我说开门!”
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她的怒火,瞪大的双眸显示了她气愤的神情,怒斥的声音很有恐吓人的力量,邢雨霖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反抗。
只有——乖乖的开门。
“坐下,把上衣脱了,手不要乱动。我警告你,等我过来要再看到你的伤口流一滴血,你就死定了!”
看着她在休息室里翻箱倒柜不停地找着东西,邢雨霖的目光放柔了,他喜欢看她为他而忙着。
“你没听见我的话是不是?还不快把衣服脱了!”
找不到纱布,只好暂用她皮包内的手帕。
“你确定要我脱衣服吗?这里没床,我怕会不舒服?”看她动怒的样子似乎看上了瘾,她漾着怒火的眸子熠熠发光,两颊气鼓鼓的让人想凑上前捏一捏。都怪她要生气给他看,害他舍不得移开眼。
妈的!这男人真的把她惹毛了,没看见血还汨汨的流着吗?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简筱乔火大地拿起桌前的剪刀,在他面前开开合合。“你不动手是不是要我为你服务?”
“我不晓得原来你这么急得想见我的裸体……啊——该死……”
“嘶——”
一声,简筱乔利落地将碍眼的布剪开。
在她的刀口下,很快地,一件血衣被她扔在地上。
“你这女人——”
“你这男人是嫌血太多是不是?怎么不去医院捐血算了,浪费了这么多的血,你知不知道这些血都可以装满一个血袋了……”她知道自己夸张了些,谁叫他这么不爱惜自己。
若没有褪去衣服,她不会知道隐藏在衣服下的伤口原来这么深。
心口像是被人揍了一拳,好讨厌,当事人都不在乎痛了,她为什么又会替他感到疼?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专心用湿纸巾帮他擦拭伤口旁的血垢,简筱乔虽没回答他,但她的动作已经显示了这个答案。
“告诉我。”邢雨霖用一只手将她的头扳向他。“你不是一向都很讨厌我,怎么会关心我起来?”
被迫看着他,简筱乔知道逃不了了,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要怎么回答?
虽然只有几日的相处,他依旧常惹她生气,但不可否认,越接近他,越可以感受到他对她的关怀,加上自己一些理不清的思绪,她对他,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你是邢大哥的弟弟,更何况这伤口是为我受的,我有责任。”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