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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渐渐走动,喜妹伸出头来,道:“爹回来了跟爹说一声,我没几天就回来了,还有,我会记着写平安信的。你们快胸去吧”
其实相对于其他人。她有这么好的父母实在是她的幸运。
毕竟。不是每个父母都能做到这步田地的。
马车渐渐的消失在陈家人的眼帘,喜梅扶着赵氏回去,赵氏道:“得亏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要是你们个个都这样。那我和你爹就没活头喽。”
喜梅也只是捂着嘴笑。
马车走走停停,终于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喜妹掀开车帘,对着陈家唯一一个知情人丁染问道:“咱们这是在哪?”
丁染坐在外面,闻言只是摇了摇头,脸上并没有一丝的疑惑以及迷茫情绪。
没事浪费了那张俊脸。
不过,放眼望去,这四周虽说是一片荒凉,但是周围竟是些葱葱郁郁的大树。耳边依瞎听到涓涓流水,耀眼的阳光平铺在大地上,这儿倒是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好地方。
最起码,大壮很是喜欢。
一个劲的朝自己摇着尾巴,呼哧呼哧的喘大气。喜妹知道这是它独有的讨好方式,譬如,现在这个情景。
“好啦,知道你对这很满意,可以别摇你的尾巴了。”喜妹低声说道。
“喜妹到了,咱们可以下车了。”许培峰停下车,看喜妹还是没有下车的打算,不由出声提醒。
“哦,马上下来”撩起格外碍事的长裙,喜妹潇洒的下了马车,由着他将二人一狗迎进了院子。
看着他的背影,喜妹暗道,这许大哥好像并不像是轩辕烈表哥这么简单呐,毕竟面对轩辕烈时,这人倒是向伺候主子一般,伺候他呢。
不过,没等她疑问留下太久,这人就给自己解答了疑惑,只见他走到一件房门前面,轻轻扣手,“少主,喜妹来了”
良久,里面才传来一声极淡的“恩”
“少主?”喜妹低声和丁染说话,“看看,这人倒是来头不小呐,怪不得平日里这厮穿的那么好”
不过,这惊喜到现在还没结束,只见他走到喜妹的身边,恶作剧般朝喜妹眨眨眼,低声道:“喜妹,他不光是我的少主,还是咱们当朝的少将军”
“少,少,少将军?”喜妹愕然,睁着一双溜圆的大眼看着他。
看着喜妹这个样子,许培峰得意一下,哈哈,不知道了吧,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呐,包括他和顾哥之所以存在与你的生活中,以及你这几年的过往,都被人一字不落的报给了里面的那人。
这些都是喜妹所不知道的。
“你说,他是少将军,也就是镇南将军?”艰涩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喜妹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再然后,许培峰就在喜妹的惊讶中,淡定的点了点头。
直到许培峰离开了许久,喜妹还是没有回过神,直到丁染在她肩头拍了一下后,化石般的喜妹才眨巴眨巴了眼睛。
头上的树叶子哗啦呼啦的响,正如同喜妹脑子里的思绪,也在哗啦哗啦的清洗。
半晌,屋子里传来了不耐的一声,“进来”喜妹才条件反射般抬腿直直走了进去。
站在桌子旁,呆愣的看着他写东西,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懊悔,不甘,激动等情绪。
最后,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手绢,铺在他的胳膊旁边,小声问着:“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轩辕烈拿着毛笔的手微微一僵,抬头就看见喜妹双眼炽热的盯着还停伫在空中的指尖。
开口便道:“为何?”
“因为以后可以拿着卖钱儿啊,再不济我裱起来收好将来当做是传家宝给我孙子,重孙……”
轩辕烈“……”
看他脸上流露出不悦,喜妹连连道:“算了算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那我就不勉强你了,那我走的时候,你能让我随意的拿走一件东西吗?”
轩辕烈“……”
“开玩笑的,我怎么会那么做”看他迟迟没有答话,喜妹自己接上话茬。
“去把你的东西归置归置”大约是被她喋喋不休的话语烦到不行,轩辕烈终是开口。
其实喜妹也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只不过,这人的名声太盛了,不光是她所在的地盘,就是连北苍国,对他也是佩服的紧呐。
听她娘说,曾经这北苍国的皇帝曾说,如果要是能让他来北苍国的话,他宁愿将十座城池交给他,让他自行安置。
威名这么盛,她第一次见到活人,而不是在课本小框框里看到的黑白图片,能不激动撒?
“快去!”不耐烦的将她驱走,轩辕烈有些后悔,不知让她过来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在她走后,将等在外面的丁染叫来,然后对他说了几句话后,向来平静无波的眸子,突然动荡不已,再然后,他人就消失在轩辕烈的眼帘之中。
不过耳边才安静了半刻,突然,房门被一阵大力推开,喜妹小脸蛋绯红,原先怒气冲冲在碰上他的眸子后,变得有些扭捏。
“怎么就一间屋子能住人?”
轩辕烈抬起眸子,反问道:“谁说的?”
这里这么大,除了屋子能住外,还有柴房呢,要是相住的话,自己收拾便是了。
喜妹跺脚,“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问的是,为什么能住的那件间屋子只有一个里外间,旁处连个遮挡物也没有?
她就不相信了,这么阔气的少将军,穷的就只有这一间屋子,所以她挨个屋子查看了一下,果真只有这个屋子可以住人。
但是,怎么能和男的一起住呐?
女孩子的名节多重要啊,之所以来这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名节,而不是将其毁的更彻底。
咳咳,其实,喜妹你的名节已经跟节操一样,碎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这次,等待她的只有寂静房屋中时不时传来的翻书声。
得,招人不待见了吧。
“那我住里间,你住外间可以吗?”看他眼神专注盯着手中的东西,喜妹不禁有些委屈。
在自己家里好好的,她为什么要来这受这种罪,天知道,她要是不想和人家一个屋子的话,那就必须将剩下几个屋子里堆放的满满当当的柴火都移到柴房。
她这时候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整她,所以才在剩下的屋子里摆满东西,以至于她必须和这人一个屋子。
这时,赶着马车往回赶的许培峰,美滋滋的道:“看来这说书的来头说的对,亏得有这个办法,这样的话,少主一定会得尝所愿。
再然后,过不了几年,他就可以抱小少主了,哈哈,这轩辕老将军在天之灵,也可以得到告慰。
想罢,哼着小曲左手使劲一挥鞭子,马儿吃痛,撩开橛子带着他跑的更欢了。
漫天繁星,犹如是水中银沙,给整个天际镀上了一层梦幻的色彩。
厨房里,喜妹蹲在灶台下鼓起腮帮子朝着里面的灶膛使劲吹了一口气,再然后,里面还是一点火星也没有。
肚子里已经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响声,似乎是在责备她这个主人不务正业,不及时喂饱它。
喜妹自己也很冤枉啊,谁料想,这么满满几屋子的柴火是湿的啊。
向来不离它左右的‘贴身保镖’丁染,早就跑的找不到影子了,腹中饥肠辘辘,外面的大壮也不似刚来时的精神,趴在厨房的一角,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第一百六十四章 ‘囚禁’
“我知道你很饿,我也很饿呀”喜妹看着同病相怜的盟友,轻轻说道。
这会天已经大黑,外面一切静悄悄的,还好有大壮傍身,要不,在这空荡荡的院子,真的有些令人恐惧。
此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咀嚼声,大壮的耳朵‘噌’的一下竖了起来,眸子里也突然多了一份神采。
喜妹也是,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时,脑袋里先是一喜,继而就是愤怒,什么意思,都饿了自己一天了,你自己在院子里吃的倒欢。
看着桌子上微弱的油灯,喜妹将灯芯剪了一下,火光瞬间明亮许多。
“大壮,走出去看看,这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对着咱们吃的这么欢”
大壮起身,踱步出去。
喜妹也紧跟在它的身后。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的处在荒无人烟的地,当刚推出厨房门的一瞬间,山里的风吹向她,喜妹后背瞬间起了好些鸡皮疙瘩。
“大,大,大壮,要不咱们回去吧”现在在喜妹的心中,还是觉得屋子也比较安全。
自从自己来后,这院子里一个仆人也没有,将他们送到后,许培峰也赶着马车走了。
就在自己收拾东西之际,这丁染也仿佛跟人间蒸发似的,不见了人影。
好吧,你们都走了,那我去睡会总可以了吧。
可是悲催的是,就在落日的余晖照射进窗子调皮的洒在自己脸上后,喜妹才意识到,她好像错过了午饭。
而跑到原来轩辕烈呆过的房间,这里却一个人也没有,好像是大伙商量好一般,集体失踪,将她独自留在了这。
哦,不不能说是独自,还有大壮陪着。
慢慢的一步一步朝发出声响的地方挪去。喜妹感觉到因饥肠辘辘而作怪的肚子不叫唤了,脑子中一根弦儿紧紧的绷着。
终于,走到了‘事发地’,油灯蔓延的范围内,有一个黑影跃入眼帘。
“大,大壮,咬。咬他!”
向大壮发号施令,看着大壮难得精神抖擞的朝黑影扑去,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定睛一看。这会儿大壮摇着尾巴,围着人家转的正欢呢。
装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映入眼帘赫然是轩辕烈!
这会,他正不紧不慢的将手中的草料均匀的撒向槽子里,而不断发出咀嚼声的,就是那头桀骜不驯的枣红马!
估计是看懂了喜妹的猥琐,枣红马打了个响鼻,蹄子也在原地踏了起来。
喜妹猜想。估计这厮是在嘲笑她,以报上次自己将一只热情奔放的小毛驴和它拴在同一个马厩的仇。
“你怎么才回来呀!”看着轩辕烈不悲不喜的站在那里,喜妹抱怨出声。
如果大壮能开口说话的话,肯定会娇羞万分的说:“哎呀,主人,您的口气里怎么这么浓的撒娇成分呀,哎呀呀。”
唔,可惜,大壮不能说话。这会轩辕烈皱起那浓黑的眉毛,道:“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豆大点的油灯下可以看出。喜妹的脸蛋全是一道一道黑色的痕迹,在莹白的小脸上看的是越发的明显。
一笑,脸蛋上的小酒窝看不见了,倒是在黑色的映衬下,她嘴里的一拍小米牙越发可爱了。
“你怎么弄成了这样?”看看,轩辕烈这口气嫌弃的呦。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喜妹气就不打一处来,将在夜风中左右摇摆的油灯放在地上。
小跑两步走到轩辕烈的身前儿,围着他转了起来,小鼻子还一抽一抽的,仿佛是为了从他身上闻出什么东西来。
“你们可真好,自己出去逍遥快活,把我一个人锁在这里,也不怕山上跑下来个大猫,将我叼了去!”
向他指控他自己有多么的残忍,让自己一人在院子里挨饿。
“不会有大猫来叼你”这山脚下虽然看着危险,尤其是在夜幕的笼罩下。
但是他手下的好儿郎,早在她到来前夕,就已经将山里的凶残之物打杀了个干净。
所以,他才能放心的让她一人在院子里。
“什么?”喜妹光是围着他转,倒没有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