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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一点,人家不是聋子。”星汇小声埋怨,我耳朵都痛了。
君渐离冲到她的床前,“都是你不好。你怎么可以不舒服也不说?你怎么可以四天都不醒?你当时的脸色那么难看,就像要死了一样…………,要不是你晕倒了我才不会到这里来。都是你不好。”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委屈。
星汇闭目休息了一下,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把他拉向自己。她的力气很小,可盛怒中的君渐离偏偏被她拉动了。他跪坐在她的床前,把脸埋在她的枕边。星汇轻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把你吓坏了。”
他迅速抬起头来反驳,“我没有吓坏,我讨厌你用跟小孩子说话的口气跟我说话。”伸出手来把她连着被子紧紧抱住,“你再不准这样随便晕倒了。”
“是。你放心,我很强壮,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抱得我都快要窒息了,还要我来安慰你,到底谁是病人?“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隐王的府上吗?那个隐王他是什么人?”
“嗯,我们在边城,他的府上。他是当今的二皇子。”
“哦。你好像不愿意来他这里,他害过你吗?”
“没有。”君渐离停了好一会,艰难的说:“我小的时候,宫里的人利用我害他,把他贬到边城,无召不能进京。”
“你真的醒了!”宁烈惊喜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他的身影在窗口一闪,快步走了进来,气喘嘘嘘的说:“星汇,你好了吗?”
星汇小声纠正,“星汇姐姐,你跟着他一起没大没小。我很好,就是身上酸痛,想下床走走。”君渐离站起身来,望着他一脸的不高兴,越来越不喜欢看他缠着星汇。
此时宁烈的眼睛里哪里还能看得到别人,根本没有看出他的不快,大步走到床前担心的说:“不行,大夫说你劳累过度又受了风寒,要静养。”
“不过就是感冒嘛。”星汇奇怪的看着他,“你手上端着什么?还冒着热气呢,不烫吗?”
“是药。”宁烈这个时候才觉得到烫,把药放在一边。看看手上早起了两个大水泡,也不在意,“刚煎好正要端来听见大夫说你醒了,就往这边跑,不知不觉把它也端过来了。正好,等凉了一点你就喝吧。”
看看我都问了什么?星汇懊悔的把头埋进被子里。怎么也喝不惯草药,真苦!所以我就说我不适合这个时代嘛。“我头晕了,我想休息了,过一会再喝吧。”
“我刚刚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他一个人蹲在御花园的湖边玩。”隐王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他身边的吴越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突然开口说话的人。“他那时很瘦,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要小几岁。身边有不少的侍从,可是因为对他侍候的格外小心,没有一个人敢主动跟他讲话。我其实很早就知道他的身世,也知道宫里有不少人恨他,却装成喜欢他的样子讨父皇的欢心。本该离他远一点,但是看他这个样子,我很不忍心。那孩子真的非常让人心疼,他从来就没有玩伴,一个人这么孤孤单单的长大,还觉得理所应当。我就瞒着母亲来找他玩,他叫我哥哥,很依赖我。可是被人抓住了这个机会,乘有次他一个人在湖边等我的时候,把他推到了湖里去。他当时太小,没有看清是谁把他推下去的,父皇认为是我,把我贬到了边城。”
“你怪他吗?”
“母亲死的时候我也不能回京见她最后一面,那时我是恨过他。可是那也不过是迁怒。这孩子活得很艰难,我有什么理由还要去恨他。记得我被父亲责问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说不是我害他。只是父亲不信,觉得是我骗了他,他就一旁边哭。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流泪,他一面哭一面说他是个不吉祥的孩子,是他害了我。那时候我太悲愤了,没有理他,可等我到了边城,他的哭声好像还会时不时的飘到我耳边。”
“所以这次你要帮他?”
“是啊,要帮他。”
吴越凝望了他好一会儿,然后一笑,“你真是个好哥哥。”从繁华的京城贬到满是风沙的边关,受了那么多苦,还能这么为别人想着。于是心中对他的爱慕又加了几分,望着他柔声说道:“你要是我的家人就好了。”
“我就是你的家人。”隐王上前轻轻的拥住她,温柔的说:“你也是我的家人。”两个人相互依偎着,都不禁在彼此的温暖的体温中回想起从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怎么了?”吴越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是什么声音?”
“还能是什么?”隐王不以为然的为她别好一缕调皮的头发,“是君公子又在骂大夫了吧。那个和你一起来的星汇是什么人?阿离那么重视她,我看她再要是不醒,我的隐王府说不定就要被阿离给弄垮了。”
正说着,门外有仆人来报,“隐王殿下,星汇姑娘醒了。”
“醒了?!”吴越一笑,“我就知道她不会有事,从小她就是个九命怪猫。”
隐王牵起她的手,“好吧,我们就去看看那个九命怪猫吧。”
“我不要。”远远的就听见星汇的哀叫声,“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病人?”
“好得很快呀。”隐王对吴越说。
“本来也就没什么,不过就是累极了嘛。”吴越淡淡的说:“里面在干什么?她叫得这么惨,你弟弟要做什么害天伤理的事情?”
走进门来,见君渐离满脸怒气的坐在床前,一手端着药碗狠狠瞪着那个把头藏在被子里,死也不肯出来的人。宁烈还在一边劝着,君渐离的脾气上来了,把她拉起来靠在床上,“不喝药怎么行,一定要喝。”
星汇在病中,比往日要脆弱得多。被他一吼,也忘记了自己一直在强调自己是个成熟的大人,立刻把在家里耍赖不吃药的一整套都拿了出来。君渐离把药勺往她面前一送,她居然马上眼泪汪汪的哭起来。
君渐离是万没想到遇到那么多事都没哭的人,竟然会为了喝药掉眼泪,宁烈更是乱了手脚,两个人一起愣愣的说:“好了,不喝就是了,你不要哭了。”
隐王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不行,让吴越来照顾她。阿离你出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宁烈也出来,你站在旁边她有你当靠山一样不会喝药。”
他们知道自己也的确是怕了她的眼泪,没办法让她把药喝下去。只得站起身来,担心的回头望了望她走出门去。
吴越坐在她的身边,又好气又好笑,“为了不喝药哭成这样,你说你丢人不丢人?”
第 18 章
隐王引君渐离来到了书房,遣退左右,敛容问道:“你可知是什么人在害君将军?”
君渐离别过脸,愤然说道:“还能有谁,能下圣旨的还能有谁?”
隐王摇了摇头,“你对他成见太深,他也许会对别人下手,可是决不会有意去伤害你。”
“是吗?”君渐离冷哼了一声。
“这些日子以来,我的人一直在京城察这件事情。据我分析父皇可能已被软禁,是大皇兄在把持朝政。所以我要秘密回京一趟,带兵为父皇解困。你要仔细听好我下面讲的每一句话。我知道你把他当成仇人,可是救他出来也是救君将军的唯一方法。事出突然,我的副将又刚刚在上月阵亡,我现在只得把这边城的安危交给你。你虽然有办法从京城通过重重追杀逃到这里,应该也就有办法守住这个城。”
“我…………。”这是什么理由,我能逃到这里就该能守住这个城吗?我可是从未带兵打仗。再说我作凭什么为你赵姓王族去守边城?
隐王看着他的神色也知他在想什么,正色说道:“守这城算是为我也好,为了救你父亲也好,你就不要任性了。”
君渐离抬头望着他,心里微微一痛。守城就算了为了他吗?那他又是为谁呢?受冤贬到此地,永远没有当皇帝的机会,他却把边城的安危当成自己的事情。“我守就是了。”
君渐离走回星汇的房门口,宁烈还站在那里向里面张望。“怎么样了?”他拍着宁烈的肩问:“她吃药了吗?”
宁烈的表情有些呆滞,不知在想什么,怔然回答,“吃了,哭了好一会,刚刚睡下。”
“哦。”君渐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走进房去。吴越已经走了,边上有两名侍女守着,“你们下去吧。”他望着床上的人小声吩咐。
“是。”侍女们行礼退下了。
他跪坐在她的身边,轻轻拂开被泪水沾在她脸上的头发。她原来长得这么好看。微翘的鼻子,花瓣一样的红唇,小脸细瓷一样的细致。面颊上虽然有些浅色的斑点,可是在他的眼里,就连这斑点长得也是极为可爱的。看她此时还微微的皱着眉,该不是会是梦见又要吃什么苦药了吧?君渐离坏心的笑了起来。谁叫你老是气我,现在你也有怕的东西了吧。好像是掌握了她的什么秘密,他无端的开心起来。
门外的宁烈,些时正因为知道了她的一些秘密而苦恼。本来是不放心她才偷偷躲在门外的,却听见了她说要回家的话,还说了家里的种种好处。她的家里真的那么好吗?
这一路上她吃了别的女孩子想都不敢想的苦,她的确不该吃这样的苦,如果她真的在她的家乡过得那么幸福,我们是不是就该让她回去呢?
隐王走后的第二十天,君渐离迎来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战。
边城前方最靠近外族的武扬小镇被突袭的敌军,在一夜之间攻了下来。逃难的人潮水一般涌进城来,连街道两边商家的屋檐下都住着不少没有地方落脚的人。君渐离站在城墙上,面前摊开了一张的地图,他却没有看,只是遥遥望着京城方向。
“公子在干什么?”他身后的李知春小声问:“从这个方向怎么能看到武扬?”
宁烈一笑,压低声音回答,“他在肚子里骂隐王殿下呢。”
君渐离听到他们的耳语回头看了一眼,不错,我是在骂人,怎么样?隐王走的时候带了二万三千人,此时城里只有一万一千人。据探子来报,对方来了有近二万人。隐王殿下,看看您给我留了一个什么样的局面。这敌众我寡的仗要怎么打?你就不怕我带着我的人马,一走了之。不甘心的又哼了一声才转过身来,面色不善的望着身后的这两个人,“武扬与边城离得太近,唇亡齿寒,这一仗非打不可。边城之中现在除了你们,无将可用,所以这个任务只能交给你们。敌军人数众多,小镇中的粮食不够,他们后面必有运送粮草的队伍。你们带一千人绕道急行,截住他们的粮草。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只一千人,还不能失败?”宁烈小声嘀咕,“我第一次打仗,这要求是不是太高了点?”
“我就不是第一次打仗吗?”君渐离恼火的说:“要不然你和我要做的事情换一换。”
“公子要做什么?“李知春问道。
“城里不能不留人,我只能带着七千人虚张声势的去围城。宁烈你要不要和我换换?”
宁烈还没说话李知春已大惊失色,“太冒险了公子,此计不可行。若是对方识破了攻出城来,或是对方的增援到了该怎么办?我们为什么不用这一万一千人不守住边城?”
“对方刚刚夺了一城,首战告捷士气正旺,人数又比我们多了近一倍,这城怎么守得住?他们一定是探得隐王带兵出城才会出兵的,但是他们应该还不知道隐王为什么会带兵出城?我若正面出兵围城,他们会认为隐王出城是我们的诱兵之计,所以用疑兵应该可行。而且我不会让对方有机会等到增援。你们先下去准备吧。”君渐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却很不平静。 这一万多人和全城人的性命全在我一人手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