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够朋友,“你不用陪我了阿越。”
“谁陪你?”吴越冷冷的说:“今天我接到皇后让我做隐王殿下侧室的旨意。哼,做什么侧室,是怕我想要当王妃吗?他居然乘出征的时候让皇后给我下旨,我什么也不想当,回家。”
发现星汇离开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清晨,知道她来历的人在这时都得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认为星汇已经回到她的那个世界里去了。
君渐离站在她的房间里握着那张留言,痛苦的表情给人他是握着一团火焰的错觉。“出去。”他用暗哑的声音对身后的李知春他们说,“都给我出去。”李知春他们刚退到门外就听见一阵巨响,房子里像是关着一只困兽,所有能碎的东西都碎到了无法修复的程度。
“公子。”李知春在门外担心的喊着。
“滚,都给我滚。”我更希望可以碎掉的是自己。他徒然脱力的坐在满是各种碎片的地上。她已经走了,回她的那个我怎么也到不了的世界去了。本该如此,我本来就没有得到幸福的权力。星汇,你为什么要来?你是怕黑暗中的我不能了解什么是光明,然后再把我推回到更深的地狱里是吗?过去那些美好的记忆这个时候全都成了伤人的利器,身内疼痛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肆意的撕裂内脏。你做到了呀,做得很好。你是神送给我的最大的惩罚。
我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宁烈策马狂乱的奔跑着。我碰了我的仙女,所以她消失了。
星汇在初秋的空气中,好像听到了什么让人心痛的声音。她蜷缩着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没有,我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阿离他们会好好的,他们会明白失去的只是一个朋友,一个时间长了就会淡忘的朋友。
吴越向前她俯下身来逼视着她的眼睛,“你的脸色很差,你还好吧?”
“当然没事。”她故做开朗的笑着。
“我一直很好奇。”吴越缓缓的说:“你真的不爱阿离吗?”
“阿越,你开什么玩笑?他比我小那么多,而且我们又不是一个时代的怎么会………。”
“是不适合爱,不能爱,还是不爱?”吴越截断了她的话,正色问道:“你分清楚了吗?”
“我当然分清楚了。”星汇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
“答得这么快。”吴越淡淡的说着向前走了几步,“你自己想明白就好了,不必告诉我。”
“我很明白。”她反驳着,“我很明白。”像是在反驳,更像是在自语。
君将军已经称病十天没有上朝了,而将军府每天都会有些奇怪的声音,府里的房子在突然之间就毁了一半。圣上终于不能再保持沉默,找李知春亲自前来问话,“李知春,你们的将军近来的病情如何,你看他何时可以康复?”
“这………。”将军的情形可以说是越来越糟。他有时会长时间一个人在待在星汇的房子里,关上门窗,不让任何人进来。然后会突然的狂怒起来,毁掉能让他想起她的一切。
皇上望着他沉沉的说:“他的这个病因我也知道一些。”
“皇上。”李知春的抬头望着君王,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你们该不会认为,当今的皇帝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糊涂的人吧?”
李知春惶恐说:“小人不敢。”
“那你就给我把那个许星汇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说出来。”
“是。”星汇姑娘已经离开了,皇上就算有什么恶意也不会伤害到她。李知春讲了君渐离遇到她以来的事情,只是隐瞒了她的来历。
皇上有些动容,“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那是个到不了的地方,可是又不能说明,只得说:“人海茫茫,无法去找。”
皇上摇了摇头,有些怀疑的说:“这不像是君将军的脾气。”没有追问下去,他沉吟了一会,“攻打金罗国的主帅隐王赵颐炜,好像是因为听到府上走失了什么人的消息,在战场上失神受伤。我想让君将军做他的副将上阵去攻打金罗,你让他去准备一下三日后出发。”儿子呀,若你的星汇的足迹遍布过整个京城,我看这城里的房子都不够你毁的,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去战场发泄你的痛苦。至于那个星汇,我再想想吧。
“是。”李知春领命退下。
君渐离出征金罗,和隐王兵分两路联手作战。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一直打到了金罗的首都。隐王殿下俘虏了近两万人,而和金罗皇家军团作战的君渐离没有一个俘虏。君家铁骑踏过的地方,是一片焦土。虽然不至于伤害平民,对军队却毫不手软。
“修罗。”一个垂死的军官睁大眼睛惊骇喊着。他是那么俊美,又是那么残酷,仿佛是杀戮之神降临人间。腥红的血液飞溅在他银白的战袍上,好像就是那战袍上的花纹,合适到让人战栗。
“修罗?!”他冰冷的笑着,从他的身体里抽出宝剑, “可能是吧。”
经过这二个多月的战事,金罗国原来的皇族多数战死。隐王呈请皇上在剩下的皇族中选了恭顺的和京城派来的官员共同治理金罗。金罗国小但兵强,百姓贫苦可皇族却极为奢华。对旧的国君下台,百姓显得很淡漠。而且新国君和京城派来的官员的又推行仁政,所以没有发生大的民变,平稳的将金罗从邻国变成了附属国。
京城上下一片喜悦之情。皇上却没有完全的放下心来,他又拿起了那份详细的战报。
君渐离处没有一个俘虏?圣上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也过于严酷了,这样下去他怕是真的要成魔了。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女子,便是天上的仙子又如何?这就算是我送给的你第一件礼物好了。他吩咐下面,“我要你们察访的人可有消息?”
“已经找到了万岁。”
“把她们分别送到隐王和君将军的军营,算是这次大败金罗的奖赏。另外,让隐王他们修整之后回京。”
星汇和吴越的逃跑生涯实际上只有一个多月,但是对于这两个完全不熟悉路径,没有多少钱,又不懂武功的人来说, 已经不能算是个不好的成绩了。必竟,她们的对手是这个国家的君王。
被绑成粽子,在马车上走了近半个月的路对谁来说都不是愉快的经历,特别是连抓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的时候。星汇在颠簸中努力坐起来,想要弄掉开手上的绳子,却擦伤了手臂。她愤愤踢了马车的车厢一脚,“你们是些什么人?抓我有什么用,我看起来像是个有钱人吗?”
外面的人闷笑了几声,“就快到了,到了你就知道我们抓你做什么了。”
果然,她很快就知道了他们抓她做什么。营门外君渐离的绯红的朱雀旗迎风飘扬,想错认都没可能。“星汇姑娘。”营门外的哨兵中有认识她的忙跑上前来,“你们是什么人,快把星汇姑娘放下。”
“那可不行。”来人笑着掏出腰牌, “我们是奉上皇上的旨意为君将军送美人来的,一定要把她送到君将军的帐里才算完成使命。”
送星汇来的使者在主帅大帐见到了君渐离,他坐在铺着虎皮的大椅上,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和以前在京城中见到的他相比此时眼前好像是另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是另一个人的错觉?使者疑惑的想。正在这时,他抬起头向他望了过来。原来不同的是他的眼睛。这寒冷如冰的眼睛,美丽却没有生气,“说,你的来意。”
使者回过神来,行了一礼,“圣上让我们为将军送来一位美人,作为将军大败金罗的奖赏。”
“哦。”他冷冷的说:“送给我一个锦莎还不够吗?这次又是个什么样的名门闺秀?”
“这位姑娘的来历下官并不知晓。”使者答道,皇上的旨意谁敢多问,“将军让她进来吧。”
“滚,带着她一起滚。”君渐离沉声说。
“什么?!”他居然敢违抗圣上的旨意。
君渐离一字一字的说:“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
您敢违抗圣旨我们可不敢,“人已送到,要走要留任凭将军处制。”使者匆匆拱手退出帐外。
“来人。”君渐离吩咐道:“把他们带来的那个女人赶出营去。”
“将军,外面现在还有流匪作乱,把她一个女孩子赶出去会有危险的,还是………。”士兵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军为什么要赶星汇姑娘出去?
他用冰冷的眼神止住了士兵的问话。
“是。”士兵行礼退下了。
第 24 章
站在帐外的星汇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不知为了什么,心里猛然间涌上了很多分辩不清的情绪。他要赶我走?看来他真的很生气,不想原谅我了。奇怪,我好像很想哭,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可以很放心的回家去了,应该高兴的。她尽力压制着要流出来的眼泪,一时不知道该对眼前关心的看着她的士兵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嗯”了好几声,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别难过,星汇姑娘。”那士兵安慰道:“我看将军只是一时气恼,气消了就会来找您的。这附近有些不太平,我们就要回京了,您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不用了,谢谢你。”她微笑着,现在我最好快些离开这里,“不知道方不方便借我一匹马?”
那士兵叹息了一声说道:“姑娘,我们到马厩去挑一匹好马。”
星汇点了点头,跟着他走到了马厩。阿离为她驯服的飞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抬起头向她这边望了过来。星汇走到它身边,轻轻的抚着马背,在它耳边柔声说:“飞影跑得最快,谁也比不过你。上战场的时候,你要带着他躲过危险,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他。”
“星汇姑娘。”那士兵见此情景忍不住有些鼻酸,“您还是不要走了,我去请宁将军………。”
星汇摇了摇头,本就要走的,再见又有什么用。她牵出一匹马,走出了营门。
已是薄暮时分,眼前碧草连天,四野茫茫不见来时路。
星汇任马小跑着,慢慢向前走。和莫非约在京城见面的时间还有近三个月,而吴越又很可能已经回到了隐王身边。现在该做的事情,就是快些想办法回到京城。她伸手暖和了一下冰冷的脸,努力让自己从莫明的悲伤中振作起来。可是突然想起刚刚心神恍惚,出来的时候竟忘记问清回京城该走什么方向。她苦笑了一下,向前走吧,说不定可以碰到人家。
“皇上送她过来做什么?”
“谁知道?”
“军中不是不让住女人吗?”
“我们将军才不管这些呢。”
哨兵们反常的在帐外小声议论着,君渐离烦躁的站起身走到帐门口,准备训斥这两个吵闹的人。
“对呀,以前星汇姑娘一直在营里呀,将军不会突然的讲究什么忌讳起来了吧?”
“天就快黑了。星汇姑娘一个女孩子,骑着马在外面走多危险呀。”
他们在说什么?君渐离猛的掀开帐帘,一把提起那个哨兵的领口,“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这两个哨兵看他脸色青白,剑眉高高的扬起,一幅很生气的样子连忙跪倒请罚,“将军,我们不敢再说了。”
“你们说谁在外面?”他厉声问道。
“您刚刚赶走的星汇姑娘。”
那个使者带来的竟然是她!君渐离心中如一阵巨浪翻滚,她还在,是我亲自把她赶了出去。
哨兵看他的神情像是万分懊悔,大着胆子为星汇求情,“将军,天快黑了,外面又有流匪。您让我们带几个人把她先接回来,明天天亮时再走,可以吗?”
君渐离闻言浑身一震,松开手把他抛在地上, “带上一队人马跟我走。”
每逢战乱之时,多易生匪,做些乘火打劫的事情。星汇才出营门不到一里,就有幸遇到了来这个时代以来从未曾遇到过的山贼。
这十来个人骑着马,手里拿着明晃晃武器。见星汇一个人走近了个个面露喜色,污言秽语嬉笑着向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