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她也不那么清楚,只是有次无意中听见他说,他会拿一尊雕刻去参展。现在找遍了整间房子,就唯独这一尊雕塑了,大概这便是。
“他足足花了三个月去完成的,这三个月他废寝忘食,不分昼夜去赶工……”
傅嘉美在一旁娓娓地道来,于惠在一旁细细地听。这些日子来,她一定是折磨得他很惨,要不然他不用如此劳累的。
傅嘉美惊奇地发现于惠脸上淡淡的不安,心里暗暗叫好,她果然对博文有意思,那这会就有戏唱了。
“啪——”是关门的声音,工人刚出去买菜不久,没理由这么快就回来的。那——,傅嘉美的眼睛转了转,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
“惠惠妹妹,既然这尊雕像这么重要,万一不小心打烂了,那你猜博文会有什么反应?”傅嘉美捧起石膏左右端详,半开玩笑。
于惠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对,她笑得好古怪。
“它这么重要,没有‘万一’的。”于惠努力地笑着,试图掩饰心里的不安。
“是吗?”傅嘉美瞅着于惠。
于惠心一颤,她的笑容好阴险!于惠终于意会过来了,可是已经太迟了,在她还未作出反应的时候,石膏已从傅嘉美手中脱落。
“啪——”石膏应声而碎。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迅速向房间靠近。
“你?”于惠瞪大眼睛,说不出一句话。
傅嘉美脸上闪亮着的笑容,凑到于惠面前,极神秘说了一句,“好戏才刚开始——”
“惠惠妹妹,你怎么可以乱发脾气打烂博文的雕塑?这可是他花了几个月的心血呀!”
于惠为博嘉美迅速的变脸技术深深折服,天底下竟可以有这样演技精湛的人。
“我想你当演员一定会红的。”于惠冷讽。
“呀,博文,你——?你千万别怪惠惠妹妹。她是一时气过头了,所以才不小心打碎了你的雕塑的,她不是存心的!惠惠妹妹,快跟博文说你不是存心的,快说呀!”
这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扮相,极为神似,连于惠都为她暗暗叫好。
怪不得变脸变得那么快,于惠这下子终于明白,不过想陷害人也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她这不是自打嘴巴,捧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哎呀!你怎么还傻愣愣的一动也不动呀!快向博文道歉呀!博文你就……”
“够了!出去!”突如其来的冷喝成功地喝止了喋喋不休的傅嘉美,亦震慑了由始至终凛然自若的于惠。
她从不以为文质彬彬的他会勃然大怒。看来,这尊雕像真的很重要。
“你看,博文生气了!还不快道歉!”博嘉美仍装着苦口婆心般的小心规劝。
“我不想重复第二次!”声音冷了好几度,是最后通牒。
博嘉美一怔,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人会相信,一向目中无人、刁蛮自负的她会怕这个看似温文尔雅、气度优雅的弟弟,但可悲的是,这是不争的事实。自小,他就深得父母的喜爱,亦因此总能左右父母的决定。而好死不死的,她的经济命脉又掌握在父母的手里,所以自小她就忌这个弟弟三分,也就是说,他现在叫你出去,你就不能多留半会儿。
“算你今天好狗运。”傅嘉美狠狠地瞪了于惠一眼,拂袖而去。
于惠亦跟随着傅嘉美的脚步,向门口迈去,当她靠近门边的时候,门却蓦然关闭。
于惠惊愕地望着眼前的傅博文,不知他意欲何为。
“你相信她?”于惠不相信地问。
一改傅博文有问必答的个性,他没有回答。
“道歉!”两个字清清楚楚地从傅博文的口中挤出来,是绝对的命令。
然而这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命令在于惠听起来却是无比的骇然,真是哑巴会说话,枯树会开花。他也会有这样的要求。
“我不以为我有什么做错了。如果你要我为以前的事道歉,那不必等了。谁叫你生得一副欠揍的样子,我只是顺应天意罢了,如果为了你以为我打碎你的雕塑而道歉,那你更等不到,因为这根本与我无关。”于惠说话的宇里行间仍带着一贯刻薄,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幽冷的眼神。尽管跟前的人是陌生的,陌生得让她心寒,但他终究是她认识的娘娘腔,这不会因为他的眼神、语气不同而不同。
“真的不道歉?”
傅博文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犹如一只锁定猎物的豹,随时准备将眼前的猎物撕碎。
“除了我哥,没有人可以逼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
她在四个兄妹中,脾气是最倔的,你用软的或许会因为心情好而依了你,倘若你是硬的,她比你更硬。
可自从他们一出现。哥就要她做这做那,她也逼自己忍了。但现在他居然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他以为是谁,他以为她又是谁。
“哈哈……”傅博文突然失笑,眼睛染上了玩弄的兴味,看得于惠脊背直发凉。
“又是哥,什么事开口闭口都是哥,我发觉你有恋兄情结耶。”
“神经病!你说什么。”于惠大声吼,脸因气极了而涨得通红,眼睛狠狠地蹬着傅博文。
“你知道的,你故意把书念得一团糟,无非是想让他多关心你、多注意你,你耍些小把戏,吓跑身边的女人,也无非想把他留在身边,我猜得对不对?”
他的眼光是何等锐利,她的小把戏,他早就了然于胸。
是被人戳到痛处,于惠当场矮了一大截,脸上的无惧、无畏,也迅速被惊恐、慌张取代。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给我闭嘴。”于惠无力地命令,不敢再迎上那双眼,她在他面前似乎无所遁形。
“闭嘴,我怎么可以闭嘴呢?”
傅博文心里狂叫着,没有人会笨得让自己的敌人有任何喘息的机会的,他——傅博文更是如此。
“其实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做那些小动作是因为你在害怕,害怕失去他,到时候,你就会像一棵失去了大树的藤蔓一样,没有依靠,没有支柱,无法生存。”
傅博文步步欺近,于惠懦弱的面孔逐渐在眼内放大。
“哥不会离开我的,他说他最疼的就是我,他会永远待在我的身边,永永远远。”于惠怯弱地后退。
她已泪眼迷蒙,看不清眼前的人,他真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可以任他为所欲为的娘娘腔,而不是一个置人于死地的复仇魔鬼?
不知道!于惠一个踉跄,跌倒在床上,傅博文欺上去,步步逼近。
“你善妒,霸道想将你哥据为己有,就连亲生的弟妹都吝啬给予,你甚至自私地想把你哥永永远远的绑在身边。不让他认识、爱上别的女人。想不到,在美丽外表下的你,有如此不堪吧!”
“不,我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不是的——”于惠噙着泪反驳。她只是想哥多陪她一点,多关心地一点,不要那么快就爱上别的女人,而不要她。
“傅博文你混蛋!你诬蔑我,想报复我!你这伪君子、卑鄙、无耻——”
于惠紧紧地闭着眼睛咒骂,她实在受不了,受不了他的疾言厉色、咄咄逼人,更受不了他那双阴冷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置之死地,千刀万剐。
傅博文根本不让于惠有任何逃避,支撑着身体的两手一放软,以泰山压顶之势压下去。
超负荷的重量突然从天而降,使于惠几乎无法呼吸。
“不只这些,我还知道,你对男人——有洁癖。”
傅博文特意将脸逼向于惠,让她无法逃避。
“不——”于惠只能吐出一个字。
在他身下,她无法动弹、无法呼吸,更无法漠视他灼热的体温。
在他制造的小小空间内,她吸入的是混有他气息的空气。看到的是他俊美面部的大特写,感受到的是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他们是如此贴近,贴近得让她产生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贴近得让她心惊肉跳。
“别否认,你自己知道,为什么除了你哥以外不准别的男人碰你一下,难道别的男人的手就那么脏,脏得教你恶心,抑或你根本是爱上你哥,你为他守身如玉——”
“傅博文,你说什么,你是疯了。”
于惠怒不可抑地破口大骂,身子颤抖不已,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他疯了。
“是,我是疯了,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第一次见你便傻子似的为你着谜;如果不是疯子,怎么会有好好的白马王子不当,跑去当你的奴隶,被你呼呼喝喝,冷嘲热讽;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在受尽你折磨之后,仍死心踏地地爱着你?”
时间仿佛顿时停止了,而地球也仿佛停止了转动。
于惠的大脑像被人打了一记原子弹,炸得紊乱不堪,她极力想理清混沌时,傅博文灼热的吻便重重落下,于惠的大脑“轰”一声被炸到再也没法运作。
于惠一时间忘了呼吸,眼睛触电般猛地对上他的,她仿佛看到这里面制造即来的大风暴,来势汹汹的向她直卷而来。
怎么办?她不想被它卷进去。
像是对感情的渲泄,吻狂热得教人无法抗拒,他的吻火辣辣,不容抗拒;他辗转吸吮,贪婪地索取着其中的馨香。感受到她的顺从,原本炽热的吻变得轻柔,如彩蝉掬饮花蜜般的,一直由脸蔓延至粉颈留连到性感的锁骨、纤细的肩,然后毫不怜惜地咬下去。
突然一阵锥心之痛让于惠从无意识的震撼中挣脱出来,放软的手顿时握紧,他,他在做什么?他在咬她!
“傅博文,你在干什么?好痛!放开我!”
于惠脆弱地喊着,眼眶又再度溢满泪水,
像是根本没听到于惠的哭喊,傅博文更用力地加深着她肩上的伤口。
“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于惠狠狠地放下话便不再出声,闭着眼睛,咬着牙,默默承受那锥心刺骨的痛。
直到傅博文尝到鲜血的味道,才慢慢地放开,转为疗伤般地舔着伤口,像是一位温柔体贴的情人。
“想我!”他忙不迭的一句话,像是命令,又像是乞求。
“不——”于惠决绝得不留余地。
更多的依依不舍、深情独白,为的只是更彻底的报复,她不会蠢得再上当。
“等我。”语气多了点乞求。
“妄想!”语气一样的强硬、坚决。
傅博文抬头,深情凝望在怀中的人。
“不要那么孩子气。”
傅博文溺爱地替她擦着泪痕,修长的手指,不经意滑过她细致的脸庞,看似那么的不舍。
于惠闭着眼,强迫自己不去感受他的柔情。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刚才可以仇人般的对她百般凌辱,现在又可以像大情人般的对她细心呵护。
是她单纯得可以,还是他复杂得利害,与他朝夕相处的数月里,却从不知道他的真性情。
傅博文慢慢地从于惠身上离开,轻柔地拉她起来。
在他离开的一刹那,于惠感觉到有点不适应,这世界原来这么大,大得让她觉得害怕,她居然有股逃回他怀里的冲动。
乱了,太乱了,情绪的大起大落让她无法思考、无法分析,她像是一个傀儡娃娃,毫无反击能力地让他摆布、操控。
她毅然地踏出了步伐,只要踏出这个门口,一切都会平息的。她恨这个男人。
于惠僵直着身子,一步一步地向门口走出的时候,正当她要踏出第四步的时候,手臂蓦然被人用力一拉,一转身,又重回那个陌生的怀抱
“别走!再让我抱一下!”
性感的声音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