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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不设个局来……”
“我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女人。”
“更重要的是你舍不得让他背上不明不白的罪名!”
对于傅博文说话的一针见血,邵美媚是习以为常,又非常讨厌,在他面前她根本没有半点隐私权可言。
“你有办法吗?”
“你以为呢?”傅博文给了邵美媚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以他的性格,要他主动离开文晴是根本没可能。但如果女方首先提出,那应该另当别论了。”
邵美媚慢慢地细嚼着傅博文话中的含义,思绪也逐渐明朗。
为何先前文晴突然提出离婚?
“一个女人主动地向一个男人提出离婚通常有什么原因?”
“一是那女人对那男人死心,一是那女人太爱那男人,愿意让他自由。”
听了傅博文的话,邵美媚更肯定自己的想法,心里有个底,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傅博文望着邵美媚的阵光变得狡黠,女人再精明,一遇到爱情也会变得糊涂,以至看不清事情的本质。
文晴轻轻地打开于信办公室的门,探出头。
他还在工作。
九点了耶!难道他不饿吗?那个邵美媚真是不安好心,滥用职权,一时说开会,一时说加班,一时又说讨论,将地老公与她谈情说爱的时间通通剥夺,好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共进午餐,顺便交流一下感情,谁料邵美媚又不时打电话来滋扰,害得她大好心情即时掉落谷底。
不知不觉间。文晴已来到于信的不远处,他有性格的面孔也完全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最爱看他现在的摸样,专注全神地连地就站在他跟前都毫无所觉。突然间,她兴起了想吓唬他的念头。干是文晴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身后,快速地转过他的头,俯首便是一个深吻。
于信先是一怔,随即便回应以同样热情火辣的深吻。她总是让他防不胜防。
“不要做了,好不好!”
文晴坐在于信的大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颈,不断地细吻着他刚毅的下巴,实行柔情攻势。
“还有一点点,做完再陪你,嗯!”
“你是大老板,偷个懒不行吗?”
文晴不依地捏着于信的领带,嘟起红唇。
“就是老板才要以身作则,要不然,怎么服众。乖,回去准备好夜宵,我待会回去陪你一起吃。”
“难道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非要我走不可!”
看见她那副山雨欲来的模样,于信连忙哄道:“我是太想你了,几乎分分秒秒都想,如果你还在这里,那我原本只要几分钟就完成的工作,就要延长到十几分钟。你知不知道,你让我的工作效率大打折扣。”
“哦!原来是我文大小姐魅力太十足的缘故。”文晴听了,当下又变回了柔顺的小妻子,“好吧!我先回去。可是我警告你,十点半就要回来哦!”
“嗯!嗯!我知道了,快回去,小心开车。”
于信一边叮嘱一边推文晴出门口,都怪自己言而无信,喜得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自己了。看!又来了。
“你真的要早点回来,要不然我不等你的。”
“嗯!”于信还补上一吻,以争取信任。终于文晴喜滋滋地走出了门口。
“做什么夜宵好呢?芝麻糊?西米露……”
“文小姐——”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打断了文晴的自言自语。
“邵小姐——你好!现在才下班。”
文晴客套地说着话。
“是呀!有空喝杯咖啡吗?”
“这——”
邵美媚一反常态的热情不禁让文晴起疑,但——
“好吧!”
她就要看她耍什么花招。
“你不会以为找请你出来就喝杯咖啡那么简单吧?”
“当然——”文晴会意地笑了笑。
“那我就快人快语了,我希望你可以放开他……”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
“他根本不爱你。”邵美媚说得斩钉截铁。
“那他就爱你喽!”脸上的微笑仍是淡淡的。
“当然!在美国的四年多里,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我们都是亲密无间的,我了解他胜过了解自己。”
“我不在他身边的期间,谢谢你帮我照顾他,不过,以后不用再麻烦你了。”言外之意,心照不宜。
“你以为你可以吗?你了解他有多少?你或许知道他对工作总是一丝不苟,但你又知不知道他对衣着有什么讲究,他认为一丝不苟的衣着可以让他赢得顾客的信任,所以,除了西装带恤衫都是笔直以外,他连很细微的地方都十分注意。他的恤衫的领子、腰带的扣子和裤子的拉链总会排成一条直线;领带尖总不低过腰带的扣子;恤衫袖口总比上衣袖口长一寸,裤脚……”
文晴脸上的微笑本就坚持不住,她怎么不知道他这么造作。可总不能对你的情敌说:“我不留意他这些的。”
于是文晴又重新挂上“亲切”的笑容,说:“他在我面前总是很随性的,毕竟我是他的妻,他不用像对外人一样面对我。”
“他的妻。多亲密的称呼,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体育运动吗?”
“他不喜欢运动的,他只喜欢看书。”
文晴的一口咬定却换来了邵美媚的耻笑。
如她所料,她真的这样答。于信一向给人的外表感觉都是很稳重内敛。谁料——
“他喜欢篮球、溜冰,而且都很棒。去年的平安夜,他带着我偷溜出公司开的联欢晚会到了溜冰场,一整晚,他就带着我飞驶、转圈,全场的人都为我们欢呼、呐喊,直到午夜十二点,他又拥着我共同迎来新的一年那一刻,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
望着自己情敌陶醉不已的模样,文晴气得咬牙切齿。好一个于信,在她面前就一个大木讷的呆样,在别人面前就一个大情圣的模样。可恶!
看着文晴渐渐变色的脸,邵美媚知道自己已成功了一半,现在是她进一步攻击的最佳时机。
“在美国的时候,他总是没日没夜的工作,我问他为什么要这般辛苦,他说他对父亲的恩惠无以为报,只有努力地工作来表示他的一点点心童。他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出于这一点,他可以不顾自己的意愿,继续与你保持这一层婚姻关系,也可以忍受你的无理取闹,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文晴沉默不语,她知道她所讲的句句都是实话,出于报恩才甘愿留在她身边不是没可能。
见文晴不语,邵美媚知道她成功了一大半,又说:“当然,我相信你是爱他的,所以才想把他留在身边。但如果留下他的是一份恩情而不是一份爱,那么还有什么童思。爱一个人不应该这么自私的。”
文晴听着听着,越听就越觉不妥,这些话不是应该她说的吗?怎么换她说了,她那岂不是成了第三者。怎么可以,她可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邵小姐,你诚然是逾越了,他爱不爱我,我又爱不爱他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与你好像没有任何的关系。再者,我老公除了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之外,同样也是一个主动型的男人,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爱你,那么他一定会向我提出离婚的要求。但是,他没有。所以,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他根本不爱你……”
“他爱我,也只有我才有资格爱他。像你连他喜欢什么运动都不知道……”
“我们现在不是问答比赛,我不一定要知道他的一切才有资格爱他的。更何况,爱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什么资格,你显然是把爱情公式化了。”
邵美媚被文晴说得无言以对,想不到会被她反唇相讥,方才做出的努力岂不白费。
不给邵美媚有任何反击的机会,文晴紧接着开口:
“我知道我丈夫是热心了点,对每一个人都好得无话可说,所以难免叫一些‘多情’的人误会。像今天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也不敢奢想这是最后的一次。我深有体会作为于夫人的劳苦,每隔三两天就要驱赶那些狂蜂浪蝶,真是劳心又劳力。好了,我想我们谈得已经够久的了,以前我是两三分钟便打发了。邵小姐,今天真的很谢谢你的咖啡,但是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荣幸。”
说完,文晴头也不回地离开。
默坐在座上的邵美媚怨毒地注视着文晴远去的身影,双手死死地握着杯子,直到关节发白仍不放手。
她不会这样轻易就放弃。
一出了咖啡室,文晴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幸好平时被于惠耳濡目染惯了,训练有肃,才不致让那女人压得死死。
那女人也真不是普通的变态,居然连她老公的恤衫袖口露在上衣袖口多少寸也知道,如果她再听下去,恐怕连她若公身上有多少条毛都可以在她口中得知。
这还不算,她最气的还是老公拥着她一起去倒数迎新年,她怎么就从没见他拥着她迎来新的一天,又从没听说他会打篮球,溜冰……他为什么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然而对她却只宇不提,他到底爱不爱她?
他好像从没说过,她自是从没听过。一直以来都是她说爱他,舍不得他,他却从来没有回应。
是她爱得他太汹涌、太澎湃,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或根本没机会回应,抑或,他根本就从没想过要回应些什么。
他的心就好像没人的领地,一个所向披靡的侵略者在它之上登陆,然后用了四年多的时间蚕食鲸吞,她不相信那块领地还原好无缺。
多希望他在她身边是因为他爱她而不是她爱他。
恍恍惚惚间,文晴已不知不觉到达家门口,正要拿出钥匙开门,门忽然间自动开了,从里面蹦出来的于信劈头就是一个结实的拥抱。
“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了,打你的移动电话又打不通,问妈又说你没去那,你……”
“在路上我撞见了个老朋友,聊了几句,所以便迟了回来。”文晴答得很不耐烦。
“那来吃糖水吧!我煮了你最……”
“不吃了,我好累,想睡。”
“那我帮你按摩一下。”说着便把手放到文晴的肩上。出乎他意料之外。文晴竟然侧身避开。
“不用麻烦了,洗个澡就可以。”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留下错愕的于信。
于信放下僵在空中的双手,心头千回百转。
两个小时前还见她活活泼泼的,两个小时后却要面对她的少言、冷淡,那感觉就像从天堂掉进地狱般,让人一下子无法接受。
从浴室出来,文晴依然一声不哼,自顾上床睡觉。
“是不是朋友有事?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忙。”
“不是!”文晴背对于信,极不情愿地吐出两个字。
“那,你为什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于信仍旧关切地问,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什么时候,她不再需要他吐露心事,亦不再需要他知晓她的事。
她是不是已经不需要他了。
夜空中,银白的月亮透过玻璃窗,静静地照着。柔和的光辉撒满整张床。月光之下,照出的不再是相拥的一对,而是相背的两个。
于信尝试靠近文晴,而她总会把距离拉开。几次之后,于信再也不敢靠近。就这样他们之间形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寒冷的秋风不断地灌人,冰冷着两人的身,还有心。
于信把自己的被褪去,将鸿沟填满,阻止冷风的侵入,以免她受凉。
他紧紧的拥着只能盖住半边身的被,了无睡意,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