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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所谓的羹女相较,她真的长得一点也不好看。而一般有钱的男人,不都是想娶漂亮的女人当老婆的吗?
思绪一转,她突然想起了今天在校门口望见的那个女子,那姣好的脸蛋、柔美的身材,不正符合她对富商之妻的影像。
“不,你很美。”点吻着她柔软的唇瓣,他的眸底又窜起熊熊火光。“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说出的是真心话,是她治好了他心中的伤。
光是外貌的美又有何用呢?那个曾经深藏于他心中的影像,虽有着一张如精灵般的美貌,却狠心的背叛他,伤了他的心!
“瞧你说的,说谎也不打草稿。”斐斐笑了,甜甜的笑纹中净是满足,她主动地亲亲绍轶的薄唇。
虽知道自己真的称不上所谓的美女,但也许情人眼中出西施也说不定呀!
“说到美女,我今天才真正见识到所谓的美女喔!”她又忽然想起那女子,于是脱口而出。
绍轶侧撑着身看她,怕壮硕的自己把她压痛了。“喔?”他桃起眉来,很少听到斐斐会特别去赞美一个人的外貌。
“嗯。”她频频点头。“是个很羹的女人,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年龄看来不大,好像跟我差不多。”她侧过身,躺在他的臂弯中。“不过很奇怪,她像是刻意在廷岂的校门口等他,而且好像有事拉着他不放。”偏着头,她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
有着一头乌亮秀发的女人,拉着廷岂不放!?
一个不愿再思及的影像,瞬间在周绍轶的脑海浮起。“她长得怎样?”他冲口问,身躯有刹那间的僵硬。
一翻身,他压住了斐斐。
周绍轶激烈的反应,令斐斐狐疑地眯起了眼。
“个子不高,纤细的仿若个仙子,脸蛋美艳然好的可媲美西施,她穿着一件嫩绿色的毛织长洋装……”
随着斐斐形容的越是清晰,绍轶的脸色便一寸一寸的暗沉,最后她甚至可明显感觉到他的颤抖。
这父子俩怎么了?一提到那女人,怎么两父子的反应,都一样激烈呢?
“以后如果见到她,最好离她远远的!”回过神的绍轶,突然探掌端起她的脸。“还有,绝对别让她接近廷岂,知道吗?”眸光一沉,他的脸色突显冷沉与严肃。
对于绍轶厉声的警告,斐斐当下觉得更可疑了。
“为什么?”她直觉的反问,却见到他眸中那抹一邢而逝的哀伤。
“别问为什么!”他将她搂得更紧,霸道地阻断她的发问。“斐斐,你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吧?”随着话落,他将头埋入她的胸前,揉抚着甜美的柔软。“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依着斐斐的形容,他能断定,那个女人应该是海姿没错。
至于她为何又回台湾来,为何会出现在廷岂的校门口,为何要来扰乱他父子平静的生活,他就不知道了。
而现在的他,也绝不允许海姿再使出什么诡计,破坏、夺走眼前属于他的幸新。
当年的她使尽了计谋,甚至不惜联合自己的妹妹、牺牲所谓的清白,演出一部嫁祸的床戏,逼他签下离婚协议书,以求彻底摆脱他。
捧起他的脸,斐斐的吻轻轻地落在他光洁宽阔的额角。
“我说过的,而且之前也已经警告过你了,我会赖着你一辈子,因为你已经占了我的便宜,所以就算你现在后悔,想甩掉我,我也会死缠着你不放!”
她喜欢窝在他怀里、喜欢他讲话时的神情、喜欢他的霸道……总之,她喜欢他的一切,喜欢到绝不拱手让人!
绍轶笑了,为她脸上的表情、更为自己心里冉冉升起的安定感。
“看来我真是倒霉了!”他撇唇,故作哀叹。
低下头来,他更深情、更眷恋地吻上她。
她是他的,是他一辈子都想紧紧抓着不放的人!
所以不管未来发生了何事,他将永不再步上年轻时的错误,休想要他随意松手放开她!
见到周绍轶的脸上好不容易再度浮现笑纹,斐斐贴心的没再追问。
也许那女子真与周家有着极神秘的关系吧,不过,那对她来说,都已不重要了,因为她知道此刻拥着她的男人,是真心的爱她、真心的待她。
所以,解不开的疑惑,就交给时间吧!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的,只是早晚而已。
夜已越来越深,缱绻在床上的人儿,似乎有了整夜赖着不走的打算。
第十章
春未夏初,时节替换。
接近中午时分的灼灼烈阳,蒸发了地面上的水气,湿闷的气候,不免让人觉得极不舒服。
好不容易送走了周绍轶,凌斐斐总算能顺利的倚回电脑前,专心地打着稿子。谁知,不到几分钟,她的门铃就响起了。
斐斐伸伸懒腰,起身走去开门。
“你忘了什么东西吗?”以为是周绍轶,所以拉开门后,她直接探出头来问。
一抬眼,却发觉了仁立在眼前的并非周绍轶,而是两个陌生女子;但,她认得其中一个,因为她就是昨日在校门口与廷容有所拉扯的那个女子。
“你以为是周绍轶吗?”黎海静先开口讲话,不改娇纵个性。
“你们认识绍轶?”虽如预测,但斐斐还是难免吃惊。
“绍轶?瞧你叫得多亲热!”海静有些吃味,一对大眼直盯着斐斐瞧,上下一阵打量,似乎是在掂量着,自己有多少胜算。“我们当然认识他,否则来找你干嘛?”视线移到斐斐脸上那老土的黑框眼镜,她一脸的嫌恶。
怎么,这几年下来,姐夫的胃口变了吗?竟找个又土又丑的女人!“海静,不可以无礼。”同样在打量着凌斐斐的黎海姿,终于牙口说话。“对不起,打扰你了,凌小姐。”她很有礼貌的深深一鞠躬。“不会的。”对于她,斐斐并无坏印象。“请问你们找我有事吗?”
“废话,没事我们找你干嘛?”面对情敌不需要太客气,黎海静不改娇纵口吻。
“海静。”一声斥喝,海姿将她拉至身后。“对不起,我妹妹娇纵惯了,你别介意。”转向斐斐,她又是深深一鞠躬。
“没关系。”斐斐摇摇手,又摇摇头。
面对一位这样美丽的女人对着自己哈腰鞠躬,就算是同为女子,也很难对她发起脾气吧!
“你们里面请坐。”虽然没表明来意,但依着直觉,斐斐知道要谈的事,不会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
“打扰了。”海姿的态度依旧是低调而恭谦。
此次回台湾的主要目的,是想要回属于她的儿子,而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也许只有眼前的女子能帮得了她。
斐斐退开一步,引她们入内,然后她反手推上门。
“请坐。”斐斐领着她们在屋子里的小沙发坐了下来。“喝茶好吗?”她转身准备去泡茶。
“不用忙了,凌小姐。”海姿开口阻止了她。“其实,不瞒你说,我们已经在你的楼下,等了一个上午了。”她实话实说。
其实由昨晚周绍轶送着凌斐斐离开周家开始,她们已派人紧跟其后,所以才知道斐斐的住处。
但,又碍于周绍轶一直没有离去,所以她们就让人紧守在楼下,等了一整夜又一个上午,直到确定周绍轶已经离去,她们两人才决定上来找斐斐。
“你们?”斐斐不明白,她们将心思花在她身上,是何用意?
没直接点明来意,海姿采迂回方式。“请容我先自我介绍一下。”这几年下来,她见过不少世面,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被捧于手心呵护、不知人生疾苦的小女孩。“这是我的妹妹,海静。”
黎海静一赚不屑地将脸撇向一旁,视线投向一眼即可望见的床铺,那床上被褥有些凌乱,证明了昨夜滞留于这屋子里的人,一夜的缠绵。
收回视线,她瞪着斐斐,一脸怨恨妒意。
被瞪得莫名其妙,对于自己一再的退让,而对方仍旧得寸进尺,斐斐心里渐渐燃起了不悦。
似乎是察觉了这其间的火药味,海姿探出手来,握着海静的手,示意要他别多嘴。
“我是海姿,海出的海、姿色的姿。”她紧接着介绍自己。
海姿!?这名字如数百支芒针,同时扎入斐斐的耳膜里,随即她浑身打起了寒颤,诧异地张着口。
“你是海姿?”眨眨眼,她多希望是自己耳误或是见鬼了。
如两者皆不是,那、那就表示周绍轶骗了她!他从一开始就欺骗她,因为他说过,海姿已经死了!
试问,一个死人,又如何能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看来,他跟你提过我,是吧?”现在的黎海姿,已擅于察言观色。斐斐木然地点点头,她当然知道海姿口中所说的他,指的是周绍轶。“我希望你能带我去见他。”海姿进一步的提出要求。
“见他?”斐斐拧起了眉,一脸不解。“为什么?”为何她要见周绍轶不自己去,而需要她引着?
“因为他不会再让我跨进周家半步。”海姿脸上有一抹愧色。
“为什么?”斐斐更不解了,她依稀记得初识周绍轶,当他谈及海姿时,眉宇间总有抹深结。一个男人若不曾深爱过一个女人,便不会有那抹哀伤的神情。
被问得哑然,黎海姿无言以对。
“你问那么多干嘛?”一旁的海静不耐地开口咆哮。“要带我们去就带我们去,如果你不带我们去,我也不相信,以我黎海静会见不到姐夫!”
哼,这样一个毫无半分姿色的女人,凭什么跟她争姐夫?
望着一旁的海姿,斐斐硬是忍住了心中怒火,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她会一脚将眼前这个撒泼的女人,踹到太平洋喂鲨鱼去。“好,我带你们去。”沉默了半晌,她开口应允。
因为与她们相较起来,此刻她更想见到周绍轶。她要弄清楚,为何他要骗她,告诉她——海姿已死!
午后,-片乌云突地遮掩着天空。几声闷雷后,落下了春夏交替的一场大雷雨。
如同屋外的闷雷,周家书房里的气氛,一样闷得令人心弦紧绷。
坐在沙发上三女一男,各怀着心事,任由一大片安静尴尬的气氛,笼罩于整个书房。
“说吧,这次你的目的又是什么?”视线由坐于自己身旁的斐斐脸上拉回,周绍轶冷沉着脸,静静地睇着黎海姿。
再度面对她,他诧异于自己的心里竟能如此平静。也许是已无了爱,相对的也就不会有怨。
不过,对于她们竟找上斐斐一事,他并不打算原谅。
“我……”话到嘴边仍不免难以启齿,海姿支吾着。
“姐夫,姐姐当然是为了小岂的事而来的!”见海姿支吾着海静一副急于讨好的模样,自告奋勇地开口。
对于周绍轶紧临着斐斐而坐,她的心里是妒嫉极了。
睥睨了她一眼,周绍轶一脸的嫌恶。“我已经不是你姐夫了!”他一口驳回了她的称呼,扫过来的视线既冷漠又无情。“而我问的是她,不需要你代答。”
一想起当年,她趁着他熟睡之时,扒光自己的衣服跳上他的床,并且算好了时间,等着自己的亲姐姐来个捉奸在床,嫁祸给他一事,他就对她嫌恶不已。
恐怕今生今世,他都很难遗忘她的无耻,很难遗忘她们姐妹俩天衣无缝的配合——那含泪抽噎莫须有的控诉,和妻子决绝狠心离去时的表情。
最可笑的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他,最后才知道,这场闹剧不过是个借口,是海姿为了能顺利离开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