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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子?”小翠愕然的拍拍她。夏姑娘今天这是怎么了?表情也变得太快了,“主子不喜欢我起的名字,可以改,可以改!”
洛河回过神来,对她抱歉的一笑,说道:“没什么不好,起的很好,我刚才是在探究那诗去了,太小的时候背的,都快忘了。”
“哎呀!又拿奴婢说笑!”小翠却突然羞得满脸通红,“主子是很小的时候背的,我是前几年轩主才教的,真是……唉!”
“没别的意思,不要这样啊。”洛河失笑,忙鼓励道,“这名字是真的不错,你看看,这马不也挺开心的?”
两人转而看马,那马轻轻刨着蹄子,一脸乐不可支的样子。
“你以后就叫红豆了,知不知道?”洛河低下头蹭蹭那马,笑说,“名字叫红豆,改明儿把你培养成个情种!”
小翠在旁边红着脸微笑,过了一会说道:“我今天上街的时候碰见莲大人了。”
“莲丞相?”洛河一愣,忙问道,“怎么会碰见他?”
“不是快要过年了嘛,今年是个整年,要好好的庆祝一翻。宫里都忙翻天了。”小翠很是兴奋的说道,“听说二王爷这一次毛遂自荐布置好戏码,不晓得到时候有什么新鲜玩意可以看,听大家说,二王爷花样最多,最会逗人开心。”
洛河勉强的一笑。那人看起来便是个多变的人,花样多也在常理之内:“都快过年了,真快啊。”
既然快要过年,自己的生日也马上就到了……
这国家的日子也不知道是新历还是旧历,她索性当新历来算,那么她的生日便是一月十三日。
接下来这阵子又是生日,又是新年,两个都是合家团圆的日子。
只可惜,今年这两个节日都注定自己度过了。
洛河勉强的笑了笑,眼色越发阴沉下去。
“可不是。”小翠没有注意到洛河的表情,自顾自喜气洋洋的接过洛河的话,“这状元府也该添添年气儿了,所以我今天上午去市场上看了看,谁想到居然碰见莲大人。他这么清高的一个人居然会跑到集市上去,我一问,他说他是来看看宫廷里的装饰的!莲大人可是真细致,明明用不着操心的事……”
“他跟你说什么了?”洛河轻轻打断她的话,问道。
“莲大人让我问问您,皇上说可以给主子换个住处,不知道主子愿意不愿意?”小翠说。
洛河愣了愣,随即摆手道:“换什么呀,这状元府位置得天独厚,也挺清净,好不容易住习惯,就不换了,你说呢?”
“我听主子的。”小翠甜甜的一笑,继续道,“莲大人还说,现在主子封了正品,也有了官职,不能像以前那样除了上朝之外就不见人影了。他说,现在是朝廷一员了,要适时的拜访各位皇亲国戚王爷大臣,又是非常时期,您身为枢密使还得时不时的进宫见见圣上商讨一下平乱之事,也不枉皇上对主子一片信任之心。”
一片信任之心?洛河心中冷笑。只怕是为了让我更多的露露面,好多些机会动辄就指我的错处吧?
她这样想着,却点点头说道:“莲大人说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能总由着自己的性子呢?”
小翠听完,讷讷的问道:“那,主子的意思是?”
“话虽是这么说——”洛河眼色一变,话锋一转,“但我偏偏不乐意去跟他们搅这混水,勾心斗角之类麻烦得很。我平时不进去谄媚,等皇上召见我进宫去,有事说事,那也是尽了本分,处理得好也许还落得个两袖清风的名声。至于各位王爷亲信,他们如若认为我耍牌子不谦虚,就随便好了,皇上悲天悯人,莲大人公正,这个王朝只有把坏人判好的,哪里有把好人判坏的理?所以,我可懒得去闯祸,乐得自在。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唱你的夕阳调!”
小翠木木的听着,听完也似懂非懂的跟着一笑:“主子说的是。”
洛河还以一笑,说道:“走吧,遛遛红豆去。”
二人理好服装,牵着黑马正要出门,突然看到一个看门的小厮飞奔而来,不觉一愣。那小厮跑到洛河面前便一跪:“皇上宣夏枢密使入宫觐见。”
洛河一愣,苦笑的对小翠道:“我说什么来着,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说罢回屋换了身衣服,便跟着小厮入宫去了。
在马车上,洛河撩开帘子问那小厮:“什么事?突然要进宫?”
小厮先摇了摇头,又说:“奴才不是很清楚,听宫女们说,是二王爷要布置过年的事。”
“哦,二王爷……”洛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重新缩回马车中。
皇宫后殿。
席上坐着游罹天游裂月兄弟,曲椋风,洛河,还有其他几位大臣。曲椋风依然一身素服,他似乎是被皇上专门下了什么特许,从来都不着官服,倒是新奇得很。而游裂月就让洛河不免吃惊了。上次见他,他是一身丝衣绸袍,今日却穿得工工整整,颜色也单一严肃,妩媚中倒显出一丝英俊来。
游罹天面带微笑的靠在椅子上,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睁着一对可爱的眼睛望着身居次位的游裂月说道:“今天是随便找大家前来一聚,称呼之类不用太拘谨。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次宫里要大办,想必各位已经知道了。裂月自荐来筹办,今日是他找大家来商量的。”
游裂月闻言轻轻的一笑,解释道:“是我请各位来的。本来是想用不着到宫里来,到寒舍去商讨一下便可以了,但后来想,这次的节目比较新鲜,多少也得让皇上过过目,又不敢劳圣上大驾,便把大家都召到宫里来了,对不住,对不住。”
众人忙摆手,游裂月又是一笑,继续道:“前阵子我去西领办事,学来了他们那儿民间的一种玩意,叫仙侣舞,没有唱段只有舞蹈,我看着他们一个个穿得奇怪,水袖也就罢了,裹了一身层层叠叠的丝绸,地上也都是丝绸,倒真有些仙侣模样,舞也跳得很传神,动作不难,但确实把那‘侣’字给显出来了。”
大家聚精会神的听他说完,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继续:“前几年宫里过年都办得很喜庆,却不免太艳俗了些。今年是大庆,也是想置办些不一样的,我看这仙侣舞很是有趣,想这一次带到宫里来让大家看看新鲜,不知各位意下如何?皇兄,臣弟这主意你可喜欢?”
游罹天确是童稚未脱,满眼的稀奇,看起来就是纯良得可以,听游裂月问自己,便笑着说道:“我看不错,难得过年,可以看点新鲜玩意。”
各位大臣听了忙点头称是,惟独曲椋风和洛河不见喜色,各自似有思忖的看着手边茶盏出神。游裂月心细,忙问道:“莲丞相和烈枢密使有什么意见吗?”
二人一愣,洛河脱口而出:“臣当值枢密使,与这过年文艺之事不相干,不知二王爷为何也叫臣一起来?”
她话音未落,在座各位都是脸色微变。但游裂月非但不恼,反而气定神闲的笑道:“过年嘛,不计较那么多各司其职的事情,大家一起商量而已。烈大人刚刚封了正品,还没在宫里过过年,请烈大人来,就是想听听宫外边是怎么过年的,我也好吸取一点民间素材。”
洛河皱了皱眉,又要开口,却见游罹天笑眯眯的打断道:“既然请都请来了,就一起听听吧,又不碍事。”
洛河只得住了口。只听曲椋风淡淡问道:“这仙侣舞是怎么个跳法?”
游裂月胜利般的一笑,说道:“这仙侣舞,奇怪就奇怪于,这侣呀,是两个男子分别扮演。”
他话一出口,众位大臣脸色都有变,警惕的看着他。惟独游罹天依然兴趣盎然的听着,示意他继续说。
“我想,咱们宫里乐官舞师的表演大家一定都看得腻了。”游裂月笑得很游移,目光飘忽的落在莲的脸上,“这一次,就想请两位大臣来演。”
这句话仿佛一声炸雷,在座的所有人都愣了。
“二王爷,这太胡来。”曲椋风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他还是站起来淡淡的反驳道,“要大臣们在一群侍卫丫鬟面前跳舞,我烈王朝颜面何在?”
游裂月仿佛早已经准备好一般笑睨他一眼,道:“颜面何在?莲丞相,跳舞是门艺术,是用来赏,而不是用来嘲的。舞跳得好,是谁跳得又有何妨?最多会给你完美的评价中再添一笔彩墨。再者说来,从前大年都是有皇子公主们表演的,如今皇兄尚未抱子,这一项便空着了,只能由我们来顶。”
曲椋风又咄咄逼人的问道:“那各位大臣的公务要怎么办?”
游裂月一扬首,微笑着慢慢道:“莲丞相,我一没让你们抛弃公务,二没让你们废寝忘食,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过年这期间公务也少,你们抽点时间来排演,又有何妨?”
皇上竟兴致勃勃的道:“椋风,难得过年,规矩破一次也就罢了,图个开心嘛。裂月,你说说看,这角色要谁去扮演?”
游裂月得意洋洋的一笑,对着曲椋风一眼笑看过来。洛河缩在旁边冷眼看着,嘴角渐渐冷凝下来。而曲椋风此时也是目光骤凉,冷冷的看着游裂月不再发言。他们二人都在瞬间明白了游裂月的用意,而皇上的这一问,正中了他下怀。
“我想了想,今日召来的各位都是可以信任的,就从各位中间挑选。这男角好定,问题在那女角。”游裂月笑着说,“在西领时,那扮女角的男子生得美丽非凡,实在是比女子还要漂亮些。所以,这人选,可真是不好定夺。”
众人眼色异常的看着他,却都不敢做声。洛河心中冷笑:这人倒说得稀松平常,好一个先下手为强,这话要是别人说,大家第一个想到的不正是你游裂月么?
“私以为,大臣里要说清秀绝俗,名声又好,那便只有——”他目光悠然自得的落定在曲椋风身上,“莲大人。”
正文仙侣舞
偌大的殿堂里鸦雀无声。
众人不敢做声,都偷眼看着曲椋风。只见他低着眼不说话,表情还是淡然如风,清冷如莲,脸色却略显得有些青白。游裂月如残花一般笑吟吟的看着他,继续说道:“莲大人名声之好,就算演砸了也不会砸了名声,演好了则是锦上添花。我看,他的号召力是最大,选他也是再合理不过。”
游罹天听得也有些愣了,小心翼翼的睁着大眼睛看曲椋风。洛河则依然缩在座位中冷眼看着,心中却暗暗为他捏一把汗。这游裂月显然是存心刁难,曲椋风若是答应了,实在是有失颜面,再加上要他去演一个女子,自尊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不答应,则是拂了二王爷和皇上的面子。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两面为难。
洛河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模样,半晌,突然一歪头如铃清脆的笑了。大家一怔,都莫名其妙的看着笑意满面的她,她却自顾自站起来笑道:“哎呀,看着莲大人就是不会跳舞的。”
说罢,她看了看脸色微变的游裂月,继续笑着编纂道:“臣小时候住在西领,这仙侣舞也看过一二,不如不要让莲大人这么为难,这女角臣愿意一试。”
在座皆哗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注视着她。
其实洛河是小时候学过舞蹈,但这要是说出来难免失了男子气概,便只得谎称学过仙侣舞,反正天下舞蹈基本相通,学一学也就会了。
游裂月彻底变了脸色,目光转冷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倒是忘了,论相貌,烈大人也是玲珑剔透……”
“所以,臣请一试。”洛河笑吟吟的看着他,刻意不去迎曲椋风虽淡却带着询问的目光。
“既然烈公子愿意,就这么定吧。”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