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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等待三千年-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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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张口结舌,脑袋似已停止了转动,麻木的点了点头,待他反应过来正要开口,眼前人已经一阵疾风般飞速地掠了出去,转瞬之间只听到外面丫鬟家丁们惊呼一片。莫言没有去追,只是目光炯炯的望着那扇还因方才的力量而不断扇动的门板,房间里摇曳的红烛寒焰幽幽的在他眸中回荡。空荡荡的房间此刻只剩他一人,而他却迟迟没有离开。

他方才的惊讶表情,在洛河掠出门外的同时已经转为一片冷漠。他冷冷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许久,嘴角才勾起丝淡淡的微笑。

“这一天终于到了……我假装了好久,久到我都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父皇,您期望的那天就要来到了……我君临天下的那日。”

东方微曦,虽然长空仍是一片漆黑,但皓月的光华已经隐去不少,余下的月光星芒也都只剩虚弱的苍白色,冷冷的融在了东方微微泛起的鱼肚白中,已不可辨。本应是晨曦最明亮的时候,却因日未起而月已落,显得黑沉异常,如果没有东方那抹微白,天空几乎仍是一片浓重的夜色。

丞相府内,依稀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火。两日前这左宅邸重新回升至相府的地位,使得所有家丁仆人雀跃了整整一个早晨。那天清晨,李庆传回了曲椋风复位丞相的消息,全府上下都位这位清廉淡泊、两袖清风的年轻主子感到由衷的开心。大家将府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布置得像过节一样张灯结彩,满心欢喜的等待着这间相府的主人下朝归来。

原以为可以欢天喜地庆祝一翻,谁知这整个喜讯的主角却一如往常的回到家中,随着他进门时没有欢喜的神情,反倒是带回一阵清冷的寒意,直接给本想上前恭贺的家丁们泼了一头冷水。下朝回府的曲椋风由于连续的忙碌而微微面带疲倦之色,但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喜怒截隐于色。府中家丁特地为他布置的酒菜,他也只是像平时一样尝了几筷子,便把自己关进书房,一关就是一天,几乎足不出户。

相府上下无不愕然。他们固然知道曲椋风本性喜静,也知道他对权位名利不甚挂心。但再淡薄的人碰上复得相位这么大的喜事,就如塞翁失马后又见马儿归来,无论如何也该有些意外和惊喜,可曲椋风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淡然自若。平日里他虽有些冷淡,但对下人也从来是体恤有加,从没有苛刻过大家,此时也断无丝毫不领情的理由。百思不得其解下,李庆终于忍不住在进入书房奉茶时悄悄问了起来。

“主子,奴才们都为您高兴呢……您这样一声不吭,下面丫头已经哭红了几次眼了……”李庆的话小心翼翼,却越说心里越没底,只觉得一道雪亮的目光凝视着自己,逼得他不断的把头往下埋,“天大的喜事,您看不如今儿晚上置办一下……也好让大家……”

“我假装没看到,是为了保你们性命。”仿佛是不耐李庆的唠叨,眼前人淡淡的说了一句。那道一直射在李庆身上的目光移开了,他却始终不敢抬起头来,只是大睁着眼睛瞪着地面,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

即便李庆再愚笨,此时也明白过来了。

原来这复位不只是一个大喜事,更是个险事……就像当时曲椋风断臂后,受波折最大的旁人就是烈大人,现在烈大人出了事,第一个受牵连的就是处处提拔她的主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复位,如果一着不慎,不仅仅他自己会全盘皆输,只怕这整个相府都……

李庆想到此处,再也不敢往下想。他自然是没有想得如曲椋风那般深刻,不过就一个下人来讲,这些想法已经足以让他心惊胆战。呼吸不禁急促起来,他急急的看向曲椋风。而年轻的丞相只是淡望着他许久,嘴角慢慢滑出一丝微笑,那抹微笑竟然很温暖,让李庆觉得如沐春风,心中立刻有了底气。

是啊,莲大人在战场上向来战无不胜,有他在,他们做下人的根本无须担心什么。

这之后就是连续两天几乎没有合眼。曲椋风变得异常忙碌,经常在书房里一呆就是一整夜,等到晨光曦微,他又要披上白衣去上朝。方才莫将军府上有人过来后,主子脸色大变,好象又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下人们就算轮到晚上值夜,次日也可以小睡一觉,而曲椋风身为主子却连日不眠,实在辛苦啊……李庆呆在府邸大门附近,望着房内灯光幽幽叹息,没有注意到急促的脚步声不断逼近。

“让开!让我进去!”等到他被这句恶狠狠的话惊醒,洛河已经近在眼前,身后跟着几个看门的,一边气喘吁吁的跑一边央求道:“烈……夏姑娘,夏姑娘!您不能进去……”

“夏姑娘?”李庆瞪着洛河就像是见鬼了一般,这个本应该关在大牢里的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并试图闯进相府,“您这是……”

“让开,我要见曲椋风。”洛河看都不看他,显然是正在盛怒之中。

听到她如此直呼主子的名字,又想起主子这几日不断叮嘱他们给她送这送那,李庆微微有些不快,语气也不禁冷了起来:“我家主子正休息,姑娘不如次日再来。”

一向灵敏的洛河却像没有发现他语气的变化一般,厉喝道:“休息?你不妨跟我进去看看,你家主子是不是在休息!让开,别让我自己往里冲!”

李庆张口结舌的回头看了看相府依然亮着的灯光,又回过头来看着怒气冲冲的洛河。今天这是怎么了?净是些晚间到来的不速之客,将军府的刚刚送走,天牢里的又跑来了。难道主子复位真的惹来了事端……如此想着,脊梁不禁一阵发冷。李庆大着胆子伸出手拦住正要向里冲的洛河,嘴上讨好道:“烈大人,烈大人……我家主子前儿刚复得相位,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您就通融通融让他好好休息一夜……明日我定为您通报……”

几天几夜没合眼?洛河面上一声冷笑,心却已经不受控制的痛了起来。他几天几夜没合眼,几天几夜没去见她,原来就是为了算计她去害柳玉寒?她怎么这么傻,那天牢房里他突然表白,她怎么就无所防范的相信了?是他平日里演得太好,还是因为自己一直就盼着这一刻的到来?

“你让不让开?”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捂住胸口,那里正在经受排山倒海般的疼痛。

“您……”李庆放也不是,拦也不是。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那个如流水般清澈淡然的声音突然在阶上响起——

“让她进来。”

依然是那间充满书卷气息的书房,依然是那张长长的楠木书桌,依然是那个多处镂空的红木书架,依然是因没有放置任何薰香而弥漫的淡淡草香……

一切都没有变,变的只是人心。

书桌上放着一本没有写完的奏章,一根吮满了墨水的毛笔架在砚台上。没有心情去看奏章的内容,洛河只是冷冷的看着曲椋风。她本有无数怨恨,却在见到他的刹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眼光依然是清澈的,她从中找不到一丝隐瞒和害怕。他波澜不惊的望着自己,目光里没有挑衅,也没有询问,只是淡然的凝视着她,蒙着一层淡到几乎看不明了的相思。

洛河望着他,心中波涛汹涌。就是他——是他让柳玉寒恨透了她,是他让柳玉寒重伤跌下悬崖,生死未卜。这些事情没有一样是于他不利的,也许他复得相位也是因为这个见不得人的阴谋?她阵阵冷笑。的确,身为丞相怎么能够不精于算计和利用?她被他佯装清澈的眼神欺骗了,居然一直忽略了这一点!

她眼里的鄙夷和愤怒一丝不落的入了曲椋风的眼,让他的心微微凉了几度。将军府来的人其实是他安排的底细,那人急急忙忙的赶来,便是告诉他洛河被莫言从牢狱中带走,还带了一支莫言靡下的军队。他惊讶之下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她却已经找上门来。预感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否则她不会用这种眼光看他的。

“你去了哪里?”他沉声问。

“我?”洛河冷笑一声,盯住他的双眸一字字说道,“我去了你想让我去的地方,还做了你想让我做的事,了结了你的夙愿。”

什么乱七八糟的!曲椋风微微皱起了眉,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你在说什么?”

“别再这么说了,莲丞相!你该知道装傻对我没有用的。”她的目光恨中透着悲哀,说完上句又笑了起来,“也对,你一直把我当作傻瓜,自然什么伎俩都可以用。”

“莫言带你去了哪里?”曲椋风的眉头锁得很紧。

“你很厉害,你确实比玉寒要精明得多!”洛河答非所问,似哭似笑,“他的底细最后变成了你除掉他的武器,你做的好漂亮!不过以后你再也不能利用我了,你休想再让我帮你去杀人……”

曲椋风紧锁眉头盯她半晌,心里的疑问和沉郁渐渐纠缠成一个结,胸腔里一阵血气上涌让他差点弯下腰咳嗽起来,抬起手捂住嘴,他眼里是一片深沉:莫言,劫狱,带她去找柳玉寒,飞虎靡下的军队,除掉柳玉寒……

莫言……底细……柳玉寒的底细……军队……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所有东西连到一起,他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终于无话可说了?”洛河冷笑不止,步步后退直到门边。她的手扶住门框的刹那,她已经泪如雨下,“我的确傻,傻到相信你这样的人!曲椋风,现在的我不再是那个为你哭为你笑的烈枢密使,我只是恨你的夏洛河了……”

明知她是误会,那句“恨你”还是在曲椋风心头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他强自稳住自己的心情,勉强平静的开口说道:“这些不是我做的,是有心人挑拨我们的阴谋。你心里若还有一丝信得过我,就平静下来听我说。你若真的恨我入骨,那么我不拦你,你走便是,赶快离开王都,现在很多人都在找你。”

他说的十分平静,甚至平静中显出了一丝诚恳。洛河将信将疑的望着他,扶门的手动了动,却终究没有松开。

见她如此,曲椋风欣慰的一笑,心中的不安放下了一半,语气也更加沉稳起来:“你来找我,是不是因为相信莫言的话?”

洛河迟疑的点了点头,难道他又想驾祸于莫言吗?心中突然打亮了一丝光芒。敏感的她潜意识里已经知晓了什么,那种不舒服的预感像蛇一般在她心里游走。

“每一次发生事情时他都在场,每一次……我们在天权平定起义军时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平时鲜有人迹的郊外?身为名门之后,妹妹又是王妃,却连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也是因为意外才得以出仕入宫。为什么皇上生日时潮姬会出现?想见面并不是那么难的事,她的出现就好象是为了帮莫言吸引别人的注目……还有这次,他为什么既会带你去找柳玉寒,又借你之手除掉他,还栽赃于我?他既是柳玉寒的底细,你认为他真的如此正直的听我所令,谋杀柳玉寒为国家去除叛贼?”曲椋风的语气越来越冷,到最后已如千年寒冰一般凛冽,“为什么每一个巧合都因他而起?每一次他插手的事情,结果都对他极为有利。如今利用你除了柳玉寒,又挑拨你我反目……我不认为这些都是偶然。”

被他理智的分析吓得心惊肉跳,洛河只觉得从头到脚都隐隐发冷,就连此刻身处的丞相府,也泛起了一丝阴冷,让她感到一阵空荡荡的恐惧。

莫言,莫言……

的确,他创造了太多意外,但由于他耿直的性格,她一直将他视为可以信赖的朋友,而忽略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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