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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他想起游罹天生日那天,他们从宴会上回到惜缘府的时候。他脸上虽没有表示,却着实为夏洛河的女装震撼住了——那真的是个奇女子,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时而伶俐得像聒噪的黄鹂,时而又灵秀得像出水芙蓉一般。
潮姬为他沏了茶,淡淡地看着他,问道:“你爱她吗?”
他一愣,怔然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她从不曾问过他这样私人的问题,而他则永远也忘不了她那时的表情——凄冷,哀伤,平日里的忧郁以最大限度表现了出来。
他张了张嘴,第一次觉得心里某处微微一动:“不爱。”
他答得很笃定。他欣赏夏洛河,欣赏她的才能和机智,也承认她让他改变了许多。但他并不爱她,这样的女人,即便他据为己有,又怎么能真正的控制她呢?他是享受控制力的人,所以他知趣的不愿去碰触那只高高在上的凤凰。
他突然看到潮姬笑了,笑得很恬然,有些安心,却又带着那么丝凄凉。
那时他以为她这一笑是为了自己,他还很有些恍然——难道她是爱他的。
现在才知,那一笑,原来是为了莫言——“如果他能像你一样坚定,就好了。”
他知道曾经的传闻,现在他也信了。
同时,他还信了命。
重新回到大堂时,莫言派来的使者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红颜甘为金戈碎……”低低念了一句,游裂月笑着走进了大堂。
玄衣猎猎,长发飘飘,狭长的凤眼中闪烁着美丽绝伦的暗光,眉目间那蔑视天下的傲气与妖娆丝毫不减。
还是那个风度绝然的二王爷!还是那只笑傲天下的笑面虎!
“有何贵干?”他依然浅笑吟吟,引来人坐下后,轻轻问道。
“莫将军知道二王爷是识时务的人,游罹天血统不正,大势已去,希望王爷……”
游裂月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动,只有那抹笑渐渐变得犀利。眼神深邃得看不到底,与使者的眼神相对,使者一个寒噤,竟忘了说下去。
“然后呢?”游裂月挑了挑眉,好心地提醒道。
“事……事成之后封王爷为……为……”使者的锋芒却已荡然无存,只想赶快把话讲完。
“呵。”淡淡一笑摄人心魂,游裂月眼里的不屑如同钉子一样扎在了使者的身上,“劳您转告莫将军,我游裂月只对一个地位感兴趣,那就是皇位,如若他不肯让与本王,就休想拿权贵买通本王。”
使者一愣,不知所措道:“那王爷的意思是……”
“我要女人。”游裂月又笑了,笑得十足魅惑。
使者怔住,突然又松了一口气,为自己逃过一劫沾沾自喜:“王爷怎么不早说,这好说,好说。”
“真的?”游裂月眼光一抬,彩色的流盼刹那间闪了过来,“那如果,本王是要……他莫言的女人呢?”
没有等待那个无须等待的回答,游裂月冷笑一声,霍的起身,抽出身边护卫的刀,划天而下——白光一闪间,那个使者已然瘫倒在地,留下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
“我要的,你给的了么……”
皇位,女人……我要的,谁给得了,谁肯给我?
“裂月,我把皇位让给你……”
“我不会接受你的施舍……”
十几年里,他机关算尽,却换来游罹天这样一句话。
谁肯给呢——只有他。
只有他,从小就善良得仿佛天人的他,从小就把别人排在自己前面的他!
天地间无人肯施舍自己的东西,他会肯的,会肯的。如果游裂月现在去找游罹天要皇位,他知道他的皇兄一定会给他……
不接受施舍,那原来是他的自卑啊……
“备车入宫!”
金戈铁马在游裂月的眼前一一闪过。母后的笑容,潮姬的笑容,游罹天的笑容……
——你爱她吗?
——不爱。
“君且来世待潮生……”
那一笑,或许是她为了他,许下的承诺……呢……
母后常唱的那首歌谣,那首让他绝对为府邸起名为惜缘的《惜缘谣》,他以为自己早已经忘却多年,却突然,在这刹那响在了耳边。
“惜之有缘,惜之无缘……
有缘惜之,无缘惜之……
有缘可倾情,无缘可倾心,奈何苦相盼,不若归去来兮……
缘至不知惜,缘去不可留,且叹尽天涯,天人自有天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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