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两百块拿就该偷笑了。”阙望月冷冷睨她一眼,“都老大不小了,还有脸跟大姐讨红包,果然是我们家脸皮最厚的老么。”
“二姐,讨红包是喜气,可不是我贪心或是厚脸皮好不好!”阙圆月鼓起双颊,气呼呼抗议。
阙望月皮笑肉不笑的掀掀唇,“反正你在我们家不要脸排行永居榜首,你就不用客气了。”
“你自己还不是有拿大姐给的开工红包。”阙圆月不平的表示。
“我的理由跟你一样啊!讨个吉利喜气。”阙望月挑衅的看了小妹一眼,走到小厨房拿了一袋包装好的礼品,交代一声:“大姐,我去拜会各个合作的征信社喽!”
“好,路上小心,慢走。”阙迎月用眼神细数了下她拿的礼品数后,扬手挥别。
“等等。”眼尖的阙圆月看见被扛上肩的礼品,霎时眼睛一亮,“那些礼盒是要干什么的?”
“这些是送给平日跟我们有往来的征信社。”阙望月答道。
“年都过了为什么还要送?”阙圆月满足不解。
“现在还是新年期间,趁著过节送些小东西给合作的征信社,是礼尚往来的行为,也是一种维系良好人际关系的方法。”阙迎月口气轻柔的解释道。
“这种麻烦事只有大姐才想得到。”阙圆月感到无聊至极的翻翻白眼,“要是我才不干这种无聊事。”
“在处事圆滑上头,我们永远比不上大姐。”拿起装满礼品的袋子,阙望月准备出发,“好了,我会去跟合作过的征信社打声招呼,顺便把该拿回来的资料拿回来。”
离婚事务所主要是在帮人调解婚姻问题居多,至于专业的跟监及调查仍是委托专业人上协助进行。
“好,拜托你了。”
阙望月朝他们点了个头后,便信步走出事务所。
少了个人,事务所又变回原先的冷清安静了。
阙迎月拍了下手,以振精神,“圆月,可以开始工作啦!”
“是是是——”不情愿的拉长音应了几声,阙圆月回到自己座位,打开电脑电源,准备开工。
阙迎月坐回自己的座位,才刚要坐下,事务所大门上头的风铃便发出清脆碰撞声。
这意味著——客人上门了。
“欢迎光临!”阙迎月马上抬起漾满笑容的脸,以略为高昂的喜悦声调迎接客人。
不料,当她双眼触及来客时,脸上笑容也随之僵凝。
“哇!才刚开市就有客人,看来我们今年肯定旺!”阙圆月从电脑萤幕后探出头,浅笑也同样在乍见来者时,渐渐消失。
“你……”阙迎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你?!”
今天才刚开市,过新年的洋洋喜气都还飘浮在空气中,怎么事务所开门第一天迎进的不是财神爷,而是瘟神梅天良?!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客人吗?”相较于阙氏姐妹脸上冻结的笑容,梅天良可是挂著灿烂无比的笑颜。
“你……你……”阙迎月实在不懂他为何一再出现扰乱她的心思,只知乍见他时,有种又恼又喜的情绪在心底流窜著。
“是不是见到我太高兴了,所以说不出话来了?”明知她仓皇的神色写著不欢迎之意,但梅天良依旧故我的扭曲她的想法。
“当然不是。”阙迎月握著小拳反驳,“如果你……又是为了去年那件委托,很抱歉,我们事务所不受理。”
“我有说过我是你们事务所的客人吗?”梅天良脸上的笑更加扩大。
一种诡谲惊惧感从背脊咻的一声凉到脑门,让阙迎月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如果你不是客人,那你今天来是做什么?闹场吗?”
“这就是你说的离婚事务所?”
梅天良没有答声,门外却传进一个颇不以为然的狂嚣男声,跟著出现的是一个戴著墨镜的高大男子。
“看起来很普通嘛!”男子跨进事务所,朝室内摆设瞧了几眼,“老梅,为了这种小事务所,不太值得!”
“值不值得由我自己评量,不用你操心。”
“我可是基于好友身分才关心一下,犯得著说话这么冲吗?”男子碰了一鼻子灰,仅仅是耸了耸肩,“算了,反正这笔交易我不吃亏,其他的也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就少开尊口。”对待朋友,梅天良仍旧是一副高傲样。
“既然如此……”男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浅棕色双瞳,朝著阙迎月绽出一笑,“小姐,请问你有没有笔,可以借用一下吗?”
见他朝著阙迎月漾出笑容,一双棕眼还朝著她猛放电,而她还傻傻的回以微笑,这样和乐的画面怎么看就怎么刺眼,也让梅天良感到一阵不爽,直接以身体插入他跟阙迎月中间,硬生生隔离他们。
“赵涅,说话就说话,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近?”赵涅感到冤枉的衡量了下间距,好歹也相隔一公尺吧!“随便你,反正我很忙,不像你还有闲情逸致到处趴趴走。”
没问过阙迎月一声,梅天良直接从桌面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枝笔,递给赵涅。
赵涅接过后,直接从大衣内袋中拿出一份文件类的东西,爽快的在上头签上大名。
“好了,东西是你的了。”将文件随意卷了卷,赵涅直接塞到好友胸前,“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
“我向来说话算话。”否则他凭什么在商场上立足。
“那就好。”没再多看事务所一眼,赵涅随即转身离开。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阙迎月,只觉得眼前上演的一切莫名其妙到极点,而将所有情形尽收眼底的阙圆月也一头雾水,唯一让她看得清楚明白的是——
“果然什么样的人就交什么样的朋友。”她小声喃念著,虽没看见赵涅墨镜下的面容,但从他不可一世的态度看来,肯定又是一个讨厌鬼。
“梅先生,你今天特地来事务所该不会……”阙迎月的视线往他手中抓握的笔瞄去,“只是为了借笔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梅天良将笔放回桌上笔筒,敛起脸部过度扩大的笑容,将甫刚签好的文件摊开在她眼前,“我来的目的是为了这个。”
“合约书?”阙迎月清楚看见那份文件上头印著“合约书”三个字。
“正确来说,应该是产权转让书。”
“所以呢?”阙迎月垮下脸,对他的耐性迅速消失中,“你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展现这种在文具店都买得到的合约书?”
“阙小姐,我想你还没弄懂我的意思。”梅天良弯唇露出一丝神秘,将合约书翻开摊在桌面上,“如果合约书上头的内容没错,从今天开始——离婚事务所的新主人就是我了。”
“什么?!”同样惊异的叫声出自阙氏两姐妹唇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不甘情不愿的将瘟神迎进会客室,阙迎月端著一杯小妹“加料”过的热咖啡进门,刻不容缓的问出梅天良不久前投下的问号炸弹。
梅天良不疾不徐的端起热咖啡啜了口,接著又慢条斯理的将长腿交叠在一块,然后将背部往后面的沙发靠躺——
“嗯……你这个沙发该换了,完全没让人感受到一点舒适感。”
阙迎月笑笑的在他对座坐下,丝毫不理会他转移的话题,“梅先生,现在我把你请进门,也让你喝了咖啡了,我可以知道,为什么你会成为我们事务所的新主人吗?我没记错的话,事务所是属于我们三姐妹的,我们根本没签过任何的让渡合约书。”
“我知道你们没签过。”
“重点!”为什么每次遇上他,他总是可以把她搞得焦躁不已?
“重点就是——”梅天良心情极好的露齿一笑,“现在你所站的地方,是属于我的土地,这栋房子也是我的。这样够清楚了吗?”
“怎么可能!”
“我有合约书为凭。”梅天良再度拿出合约书,笑容满面的摊在桌上,“现在你可以好好看个清楚,证明我所言不假。对了,刚刚那位来去匆匆的男人叫趟涅,是这附近土地的拥有人,就在刚刚,我跟他买下这块土地还有这栋楼,所以——”
“这就是你说的产权转移?”
阙迎月突然明白过年前收到那束红玫瑰花束的意义了,那根本是宣告著恶运即将到来的前兆!
梅天良……他果然是瘟神啊!
第八章
“你想怎么样?”
打从开工那天瘟神降临后,几乎天天可见瘟神上门报到,让阙迎月一见就烦心,再见就叹气,却也拿他无可奈何。
最后,她只好抛下手边工作,跑到一派悠哉的梅天良面前,直截了当劈头就问。
“我想怎么样?”梅天良环视了下会客室周边,抚著下巴想了一会儿,“对了,我看就再来一杯咖啡好了。”
阙迎月睨了眼桌面上的三个咖啡空杯,相信他迟早有一天会因为咖啡因中毒致死。
她撇撇嘴没好气的说:“我们这里又不是咖啡厅。”
“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是咖啡厅。”
“知道你还每天上门来报到?”这男人是整天闲著没事干是吧?
“咖啡是吧?”阙圆月谄媚的娇柔嗓音插入他们的争执之中,她端著一杯刚泡好的热咖啡,殷勤送到梅天良的桌前,“梅先生,我已经帮您泡好一杯了,多亏您不嫌弃我们事务所的即溶咖啡,您想喝多少都可以。”
“圆月,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她对小妹的行为很是不解。
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梅天良还是一尊不请自来的瘟神!
“大姐……”阙圆月挂著笑脸将她拉至一旁小声说话:“你可别忘了现在是他占优势,我们毫无胜算可言。”
“他哪里占优势了?他根本就是每天来事务所白吃白暍,兼严重影响我们工作士气的瘟神!”
“你要这么说也行……”她从没见过大姐对一个人失去耐心,就某方面来说,她还挺佩服梅天良的。“不过你似乎忘了他现在是我们的房东先生,租约到期后要不要续约全掌控在他手中,你要是惹火了他,那我们不就只有搬家的份了?先前你也说过搬家有多么麻烦跟不便,所以——”
经小妹这么一提醒,阙迎月才猛然想起梅天良不同以往的身分。
是的,现在梅天良的身分不是客户,而是掌握事务所居住权的“房东大人”!
“你说的没错……”所以她才一再纵容他自由进出事务所不是吗?
“所以大姐,未达目的之前……我们忍!”
“你说的对!”陶渊明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但她只是一介平凡人,不折腰就没得玩了,“但是他每天都来事务所,你不觉得看他都看烦了吗?”
“我看你一点也不烦啊!”不敢大胆将话吐出声来,阙圆月小声嘟嚷著。
虽说大姐老表示出一脸的厌烦样,但她可没忽略每当梅天良出现时,她瞳底一闪而逝的欣喜光芒,好似在等待著久违的恋人……这种暧昧情绪,恐怕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吧!
“你说什么?”没将小妹的话听清楚,阙迎月开口追问。
“没什么。”阙圆月俏皮吐吐舌,将真实心声给吞下肚去,“我是说烦也没办法啊!租约的事一天没确定,我们都得提心吊胆过日子,所以——”她轻轻拍了阙迎月的肩胛,“后续问题就交给你搞定了。”
他们一个性格温吞和善,一个态度狂妄张扬,搞不好其实他们相当合得来也说不定。
“为什么要交给我搞定?!”阙迎月睁大圆瞳,低声抗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