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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重开机。”
梅天良二话不说,直接按下Power钮,盯看著电脑开机程序,出现Windows画面后,手握滑鼠检查著软体及硬体说明。
“你懂电脑?”他一副专业样势,让阙迎月微微吃惊。
“了解基本构造后,其他的就不是太难。”
“真的吗?”阙迎月双瞳溢射出期盼光采,“那可以帮我把刚刚的资料救回来吗?”
“你用的Word是2003版的吗?”
阙迎月眨眨眼,双眼透出茫然,“什么2003版?Word不就是Word,还有版本分别吗?”
“你……”光听这种无知问话,梅天良百分百确定她根本是电脑白痴一个,“算了,我自己来还比较快。”
没一会儿工夫,梅天良开启Word,幸好是新的Office版本,Word已自动修复刚刚遗失的文件档。
“拿磁片来,赶快把档案存一存。”
“好。”
梅天良一个口令,阙迎月一个动作,乖乖照办。
档案才刚存好,电脑主机突然咻的一声罢工,阙迎月惊得仓皇不已,猛抓著梅天良的手臂追问:“你看,又来了。电脑是不是要坏了?刚刚的档案有没有存好?”
梅天良偏头看向她,见她一脸慌措无助的神情,有股澎湃热潮从心底涌上,令他不由得伸手拍著她的手背,给她抚慰。
“放心吧!刚刚已经把档案存好了,不用这么担心。”
“真的?”小脸旋即换上开怀欢颜,“那……电脑到底怎么了?”
“这种自动关机的情形多久了?”
“我……”她侧头用力想,“好几次了,不过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搞不好是主机板的问题……”抚著下巴想到可能性问题后,梅天良接著又问:“你知道主机板的型号吗?”
“呃——”阙迎月羞愧的低下头,“那个梅先生……既然都到这地步了,我就老实跟你说了,我对电脑……”
“完全没辙。”一问三不知,他还看不出就是瞎子了,“算了,给我螺丝起子吧!我直接拆电脑查看看,如果不是主机板的问题,就是电源供应器电源不稳的问题了。”
“那要怎么才能知道是哪个问题?”身为电脑白痴,她还是有好奇的权利。
“测试。”
“要怎么测?”她又问。
“就是直接把电源供应器拆下,装到另一台桌上型电脑上测试。”
“我们这边只有一台桌上型电脑,那么要怎么测试?”
梅天良顿时无语,视线飞快在室内梭巡一遍,果然不见第二台桌上型电脑,想要测试也根本无从测起。
“怎么办?”阙迎月双瞳盈满求救光点,凝望著梅天良,“没有这台电脑我就无法工作,该怎么办才好?梅先生,你可以帮我想想办法吗?”
被她那双充斥著恳求的晶亮双瞳一睇,梅天良突觉一阵晕眩,双眼再也移不开——
“我可以帮你想办法,不过……”喉间一紧,亲近她的念头在刹那间转为冲动,“你得付出一些代价。”
“什么代价?”傻傻的阙迎月没发现他变得炙烈的目光,天真率直的问道。
梅天良猛地伸出手,缠上她的腰,一个用力便将她揽进怀中,唇紧接著降下,贴覆住她因吃惊而微张的小嘴。
阙迎月感觉后脑仿佛给人狠狠敲了一记,晕头转向得无法思考,脑子也跟著热烘烘一片,只有胶合双唇传递过来的麻酥感流窜于四肢百骸,胸口间也窜烧出一把火热,烧得她人浑身发烫,情不自禁的将身子靠向他。
她不经意的依偎动作,让梅天良更进一步的大胆探出舌尖,濡湿著她的唇。
“嗯……”阙迎月不禁逸出一抹叹息。
梅天良火热的舌尖趁势探进她温暖的口里,强势占据、吸吮著她的软腻小舌,不知不觉中倾注了深深的缱绻情意——
“嗯……”他的热情让她浑身一阵瘫软,刺激的舌吻让她不禁频频逸出无力呻吟。
蓦然间,事务所的电话铃声大作,惊醒了投入其中的阙迎月,意识到她竟不自觉的回吻梅天良,一股羞耻心冲上脑际,让她伸臂一把推开他。
她微微喘息,无法置信向来坚定的意志,竟然轻易的就被他给摧毁,甚至他还迷惑了她的心志,令她沉醉于这个热吻之中——
天!这是不对的,她怎么可以——这般放纵自己?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依在梅天良胸膛的感觉是那样美好,他的吻又是那样的温柔缠绵,令人不禁沉醉深陷——
刺耳的电话铃持续响著,梅天良恼怒的瞪了电话机一眼,怨怼这通电话来的不是时候,让他意犹末尽。
“接电话……我接电话。”为自己找了个借口,阙迎月垂著眼快步走到电话机旁,快手接起,顺便让自己一颗怦动不已的心冷静、冷静,“喂?对,我是阙迎月……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的讯息让阙迎月脑子一片空白,接著眼前一黑,人跟著倒在地上,而话筒那边仍不断透出讯息——
“阙小姐,阙望月小姐因为腹部被刺,严重出血,您可以马上赶来医院一趟进行输血吗?喂?阙小姐,你有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梅天良见她倒在地上,快步上前将她扶起,边拿起发出声音的话筒接听,口吻冷沉的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静。
一种无法言喻的静寂透进阙迎月的脑子,让她渐渐感觉到周遭环境的过度宁静,也让她的双耳更加灵敏。她可以清楚听见轻盈的脚步声来来去去,然而这种诡异的静悄声,反为她心头更添一抹不安。
蒙胧睁开眼,印入眼底的是一片未曾见过的白色天花板,背部所感受的是不甚舒服的床铺,一个呼吸就嗅到飘散在空气中的浓浓消毒味。
大脑迅速与感官神经接系上,阙迎月立刻意识到此刻的所在地——医院!
下一秒,耳边浮现那揪心的电话通知,她不假思索挺身坐起,惊喊一声:“望月!”
坐在床边、沦为看护的梅天良,被她突来的喊叫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神经啊!”
阙迎月六神无主的视线瞟向他,暗暗讶异他的在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的话,会有谁送你到医院来?”
“谢……谢谢。”他的义举让阙迎月有些傻眼,但仍出声道谢。
忽而脑海闪过一些片段,让她顿时紧张的赶紧下床。
“喂,你想干嘛?”见她苍白脸色未恢复红润,梅天良心急的站起身,阻止她的莽撞行为,“你再多躺一下比较好吧!”
“不行,我不能躺在这里,我得去找望月,医院打电话来,说她被刺伤了!怎么会这样……望月怎么会被刺伤,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
“喂!你冷静一点。”
梅天良扶握住她纤细的手肘,制止她慌乱无措的行动,奈何乱了心神,失去平日的温婉及冷静的阙迎月,根本没将他的低暍声听进耳。
“望月……我很快就来了,你等等我……”
她推开梅天良,脚步不稳的随意将脚套进鞋中,也不管套得稳不稳当,一个劲儿的就想要离开这里。
梅天良看不过眼的一把抓握住她的臂膀,用力摇晃她的身子,沉声叫唤她的名:“阙迎月!”
被摇晃一阵后,阙迎月被他的冷暍声给唤回心神,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焦点。
“你冷静下来了吗?”他拧著眉,忧心忡忡的看著她,“如果你再不乖乖听话冷静下来,信不信我会吻你吻到让你无法呼吸?”
“你……”她的脸上交错红白之色,教她不知道该拿他如何是好,“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这样可恶!”
“你乖乖听话我就什么都不做。”
看著他向来盛著高傲的双眸蒙上淡淡忧虑,阙迎月纷乱的心绪慢慢平息下来,轻轻点了下头。
“先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阙迎月顺从的欲要坐上床沿,一想起大妹的伤势,又焦灼的站直身子,“不行,我得赶快去看望月,我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很好。”双手抓著她的双臂,梅天良双眼灼灼的凝视著她,简洁有力的抚慰她慌乱的心情,“手术已经顺利完成,目前你大妹人在加护病房观察中。”
“加护病房——”阙迎月看著梅天良那严厉的双眸,张口讷讷的追问:“你……怎么会这么清楚?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梅天良向来不说假话,也不屑说善意的谎言诓人。”见她心神稳定下来,他也将双手轻轻抽回,缓缓述说当时的紧急情况,“你昏倒后,电话由我接听,知道你大妹生命垂危,我就十万火急把你送来同一家医院……”
“小姐你醒啦?”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名护士适巧推门而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男朋友可以放心了吧?”护士小姐带著暧昧的眼神,看向脸色不自觉紧绷的梅天良,手里拿著血压计上前,“我先来帮你量个血压,如果没事就可以回家了。”
阙迎月伸出手臂,柔顺的让护士量血压。
“小姐,你的男朋友真的很不错,你可要好好把握他喔!”
血压测量中,护士突然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令她摸不著头绪的话,当她视线扫向梅天良时,这才惊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被误解了。
一股尴尬的红云袭上双颊,阙迎月飞快的别开目光,不敢正视梅天良的双眼。
护上小姐边量著血压边迳自往下说:“现在正是流行感冒肆虐的季节,医院根本没床位可以提供给你暂时休息,是你男朋友抱著你当场威吓医生,要是不弄张床位给你,他就把其他病患给赶走,到时看医院怎么营业……所以医院才紧急空出一问单人房给你暂时休息。”
阙迎月瞪直双瞳,不敢置信的抬首迎视梅天良,“你……真的这样做?!”
“怎样,不行吗?”梅天良拾了抬下巴,一点也不以为有哪边做错了。
她抿唇无语,完全想像得出当时那种紧张场面。
梅天良的暴躁火气无人敢挡,那不可一世的威迫力更给人一种沉重的压力,使对方不敢不从。
阙迎月想像著护士小姐所描述的场景,想像著他为她做的事,一团暖流倏然涌上心头,将她的心包得好暖好暖,连带著注视他的目光亦多了分款款柔情——
第十章
护士离开后,阙迎月好半晌都没勇气抬头,生怕迎上梅天良的双眼后,会心乱的胡言乱语。
“你——”但心中疑惑却促使她启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话一问出口,她发现一颗心吊在半空高,怀著一丝丝期盼及紧张。
“我喜欢对谁好就对谁好!”
不意外听见他狂妄无礼的回答,这就是让世界绕著他打转的狂人梅天良。不过今天她却比谁都感激在紧急的一刻,有他陪在身畔。
“谢谢……”他为她所做的事,她会放在心上,不敢忘怀。
见她低著头,情绪仍旧紧绷著,梅天良故意开出轻率条件,“想谢我就亲我一下吧!”
“才不要!”想都没想,阙迎月猛地抬首朗声拒绝。
梅天良微微一笑,眼底有著放心,“你还是这样我比较习惯,看样子是真的恢复精神了,我们到楼下柜台办个出院手续后,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回家……”阙迎月十指交叉紧握,忧心又起,“我——我想先去看看望月。”
没见到望月安然无事,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