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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骨气换来一张十万块帐单,值得吗?”
阙迎月都快搞不清那天的莫名坚持究竟是对遗是错,唯一肯定的是,看到十万块帐单,心真的会隐隐作痛呢!
“大姐,我看你就别烦恼了。”阙圆月反倒笑嘻嘻的开解一脸愁苦的她,“有道是花钱消灾,就当买个教训嘛!财去人安乐就好了。”
她开朗豁达的态度,让阙迎月布满乌云的心情稍稍释怀,“你说的也对,就当这十万块是在做善事吧!”
“对嘛!自己看开最重要,反正我们也不差这十万块过日子,要钱再努力赚就有了。”
听了小妹一番话,阙迎月陡地一愣,双瞳瞪得大大的盯视著她。
“大姐,你干嘛那样看著我?”她不自在的悄悄后退一步,赶紧撇清:“我今天没有犯错,而且很乖的在工作喔!”
阙迎月噗哧一笑,弯起的眼角线条融去了悬于眉头的忧虑,“你可别做贼心虚,我一直看著你,只是觉得你的话很有道理。何必为了十万块而郁郁寡欢呢?重要的是我们阙家人可不能教人看不起。”
圆月凡事往光明面看、积极应对的这一点,是她努力学习的一项优点。
阙圆月骄傲的抬抬下巴,“嘿嘿,人家我也是有优点的!不过大姐……”她脑子忽地闪过一个警讯,“因为一杯咖啡欠下十万块的事,千万别让二姐知道,你也了解二姐那个人,表面冷若冰霜,其实脾气比我们都要来的冲动火爆,要是让她知道有这么可恶的男人要求你赔偿十万块,我怕到时候会闹出人命啊!”
三秒钟过后,阙迎月领悟到她的警告之意,“哎呀!你说的有理。那得赶快把这张帐单处理掉才行了。”
话才刚说完,事务所的玻璃大门也随之打开,挂于门上的风钤发出清脆声音。
“请问……”
一个戴著墨镜的中年妇女探头进来,小声怯怯的低问:“这里是……可以帮忙办理离婚的事务所吗?”
迅速将帐单抽起放进抽屉,阙迎月扬著一脸亲切笑颜,从办公桌后走出迎上前。
“是的,请进。”她侧身微微弯腰,让出通道。
中年妇女迟疑的看看阙迎月,又低头看地上,“那个……真的可以保证离婚吗?”
“这是因人而异。”阙迎月坦诚以对,“不过我们事务所的服务要旨,就是帮助客户解决问题,如果你坚持非要解决难题不可……那么,请进!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
中年妇女扶了下鼻上墨镜,犹豫不决,“这个……我……”
“我去帮你们泡壶好喝的花茶。”瞧出来者的有所顾虑,阙圆月突地爽朗说道。
“请进吧!”阙迎月漾著热切笑容。
中年妇女像是被她们的温柔对待给提振了勇气,轻轻点了下头,举步踏进事务所。
阙迎月接待客人的同时,瞄见了匆促末关上的抽屉,赶紧跨步到办公桌前,将抽屉轻轻关上。
关上那瞬间,她不经意看见帐单上的金额数字,脑海不自禁浮现梅天良那张高傲自大的脸庞,及那日咄咄逼人的态度。
阙迎月皱皱鼻,不解怎会想起那瘟神来,忙将脑海那讨厌身影驱散,“讨厌的男人遇上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再有下一次!”
“这是第几次了?”坐在单人沙发座椅中,梅天良脸色紧绷,口气不善。
“呃……”被质问的老管家猛冒冷汗,不知从何答起,“少爷,我没有记次数。”
“第一次逃家失败,抓回软禁;第二次才拖著行李到门口就被我抓到;第三次、第四次……第十次她终于成功逃出这个家、逃出我能掌控的势力范围——”
“少爷……”老管家清楚他的火气正在冒出中,“小姐的事……要不要等老爷夫人回来后再来商讨解决之策?”
梅天良没将老管家的建言听进耳去,整个人被一团火气笼罩住,“现在她宁愿在外边跟男人鬼混就是不愿意回家,一旦发现她被可疑人士调查、跟踪就马上搬家逃跑——”
眼看火势就要一发不可收拾,老管家抹去额上冷汗,勇敢建言:“少爷……你冷静点儿——”
砰的一声,梅天良将浑身火气发泄在一记响亮拍桌上头。
“梅天心这个死丫头到底还要忤逆我到什么时候!我一心一意为她好,换来的却是她的不谅解及怨恨,要是爸妈回国知道,他们百般呵疼的掌上明珠跟男人私奔了,我该怎么跟他们交代!”
“少爷,这件事我们再好好商量……我相信只要你好好跟小姐沟通,小姐一定能够明白你的苦心——”
“算了吧!”他不是没见识过自家妹子的任性刁蛮,“对付这种不听话的小孩,只能采取激烈手段让她就范!”
“可是少爷……”老管家持反对意见,“先前你就是手段太激烈,才会导致小姐离家出走——”
冷厉的眸光往旁犀利一扫,“管伯,你是在质疑我的处理方式吗?”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管家忙挺直脊背,“只是少爷……小姐一向吃软不吃硬,要是太过逼迫她,我怕小姐万一一个想不开——”
“那丫头才没那个胆!”他可是比谁都了解梅天心那号人物有多怕死。
“少爷,话不可以这样说……”看著他们兄妹长大的老管家一脸不舍,“小姐的个性刚强,现在又谈了恋爱……人家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盲目的,要是逼得太过火,想不开也是很有可能的。”
沉吟了一会儿,梅天良感到头疼的伸手揉揉眉心,“差点忘了她什么人不爱,偏偏爱上一个穷酸又温吞的画家,难保不会被传染小家子气的想法。”
“少爷,我觉得……小姐的事还是交给专家去办吧!”
“专家?”梅天良挑高眉角,冷嗤一声,“如果是那群毫无建树的征信社,我已经见识到他们的专业能力了。连跟踪都会把人跟到失踪,这种专业能力真是业界少见啊!”
少爷酸人的功夫还是像以前一样,直接又明显。
“少爷,我所谓的专业人士是……前阵子我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关于一家事务所的报导,这家事务所专门办理离婚,只要跟婚姻及男女相关之事,他们都会受理,而且尽力达成要求。”
“离婚事务所?听都没听过,这年头怎么越来越多这种奇怪行业了。”梅天良以指抚弄下巴,微微思忖半晌,才道:“管伯,离婚事务所跟征信社有什么不一样?”
“少爷,离婚事务所主要办理的是婚姻之事,虽说普遍的征信社都有在办理外遇、离婚的手续,但毕竟他们业务触角太广,难免无法专心一致办理小姐的事……”
“这个离婚事务所一定会比征信社来得专业吗?”
“这个我不知道……”管家被他逼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我有把杂志保留下来,我马上去拿来。”
管家迅速转身离去,没一会儿工夫,手上拿著一本八卦杂志回到梅天良面前。
“少爷,这里有大篇幅的报导。”管家自动翻页到特别报导那一页,亲自递送到梅天良眼前。
梅天良接过,有些讶异一向拘谨老实的管家,也会看这类的八卦杂志,让他不由得多瞧了管家两眼。
服侍梅家人多年的管家早已懂得察看梅家人的脸色,面容立刻涌现些许不自在之色,“少爷,老人家没别的兴趣,就是爱看看书而已,这本杂志恰巧是从小姐那边接收过来看的……”
“这就难怪了。”这种八卦新闻,也只有闲到发慌的大小姐梅天心,才有时间翻阅。
“少爷,上头标榜著这间离婚事务所,是全由女性员工所组成的另类征信社。”
“我看到了。”梅天良仔细研读起报导。
杂志显然是冲著女性员工这个特点而做报导的,至于报导内容不外乎是列出了一般征信业者的服务项目,唯一不同的是,离婚事务所是针对“婚姻”关系而成立的事务所。
“既然连一般的征信业务也有接的话……”梅天良把杂志合上,冷沉的双瞳已有了决定,“那么我倒要见识一下她们的专业能力,最好她们不会让我失望!”
铃铃铃……嘟嘟嘟……
从一早起,事务所内的电话跟手机就响个不停,让接听电话的三姐妹疲于奔命。
“不行了——”挂上话筒,阙望月第一个举手投降,“这种询问性的电话我实在应付不来,竟然还问我收费标准,问我根本是问错人了。”
阙圆月轻声细语的结束一通电话,抬起头来就是一张满脸黑线的面容,“竟然有电视节目的制作人想找我们上节目,不过是杂志报导而已……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儿?”
“早知道就不该接受杂志社的采访!”阙望月垮下双肩,大有后悔之意。
嘟嘟嘟……桌上电话又响起,阙圆月倍感无力的瞄了一眼,丝毫没有想接听的意愿。
“电话。”听著客户电话的阙迎月,出声轻唤一声,以手势指著话筒,示意接听电话。
“我不要再接电话了。”眼见大姐的目光扫向她,阙望月倏地站起身,急急表明立场,“我还是适合在外面跑。”
言毕,她一把抄起披在椅背上的外套,以迅雷之速夺门而出。
“啊!”阙圆月唇边逸出一记呼声,嘟起嘴不满的抱怨,“二姐好贼喔!这样就跑掉了,我也不想接电话了啦!”
办公桌面上的电话机似乎听见阙圆月发自内心的呐喊,纷纷停止了响声,还给她们先前的一片宁静。
“太好了——”阙圆月松了口气,直接趴倒在桌面上,“如果询问电话每天都这样响个不停的话,不多请个人手帮忙应付也不行了。”
“就目前而言,我们并没有太多的预算。”结束与客户的对谈,阙迎月飞快的在计算机上加加减减后,直接戳破她的奢想。
“可是这样下去……”
阙迎月一眼就看穿她的疑虑,“放心,这样的现象只是短暂的。人们总是有好奇心,等好奇热潮一过,我们就不会再接到这类的询问电话了。”
“那——”阙圆月以一只手撑起额角,“大姐,我们还要再接受报章杂志的采访吗?刚刚我还接到电视台制作人的邀约电话,如果我们上了电视,是不是会对我们的业绩有直接的帮助?”
“会,不过那也只是暂时的,最重要还是我们能做出口碑来,唯有良好的声誉,才能让事务所经营得更为长久。”
阙圆月迷糊了,“既然大姐你是这样想的,那先前为什么会答应杂志采访呢?而且还是八卦杂志呢!”
提起这个,阙迎月不禁叹了口气,“因为采访记者是我同学,她说只是随便找个题材垫个档而已,不然那个月杂志会开天窗,我想应该也不会被大篇幅报导,所以就……”
“哦——喔!”阙圆月被心软的她彻底打败了,“大姐,每个星期都出刊的杂志哪里怕开天窗的情况出现啊?拜托你下次不要再被骗了……就算对方装可怜也不要再接受采访了。”
“我知道了。”阙迎月受教的点了下头,视线匆匆瞄了下腕表,“啊!我得去邮局寄份调查报告书给陈太太,希望现在邮局不会有太多人。圆月,这里就交给你了。”
“好——”阙圆月懒洋洋的答。
阙迎月匆匆从置物柜中抽出封好的信件袋,拿起随身背袋后便离开了事务所。
整个事务所突然变得过分安静,阙圆月趴在桌面上享受著家里没大人,猴子称大王的清闲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