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蠓纾迩虼道肓斯斓溃黄灰械爻β逅镜奈恢梅闪斯ァ
很自然的反应,薛洛纵身一跃接住了绣球。
这阵风不但将绣球给吹偏了方向,也将每个人给吹得胆战心惊。
原本激烈且热闹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人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暗叫不妙。
“还不快退下!”祁雷一吆喝,全部的人皆作鸟兽散。
薛兰儿也一脸的恐惧,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
朱小霞是唯一处变不惊的人,她像母鸡护着小鸡似地挡在薛兰儿身前。
“我不认为我们做错了什么。”她先声夺人。
“小霞姐姐!”薛兰儿不安地扯扯她的衣袖。
“我们是没做错呀!兰郡主,你别怕!”她大步地来到薛洛面前,虽然薛洛面无表情,但她却隐隐约约看见他眼中带有笑意。
“祁雷,护送兰郡主回房。”
“王兄,请别怪罪小霞姐姐,这一切真的不关她的事,是我命令她这么做的。”薛兰儿为她向薛洛求情,使得朱小霞感动万分。
“兰儿,你的身体刚痊愈,还是回房去休息,你放心,我不会怪罪朱姑娘的,我只是想单独和她谈一谈。”
听到薛洛这么说,薛兰儿才完全松了口气。
然而,朱小霞却反而忐忑不安起来。
她最不想的事就是单独面对薛洛,偏偏他好象不肯放过她似地。
祁雷送走了薛兰儿,花园里只剩下薛洛和朱小霞。
薛洛手中还紧紧拿着绣球,样子有点滑稽,令朱小霞不由得想起以前在连续剧中见到官家小姐拋绣球招亲的情景。
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拋绣球的一天……不!她是踢绣球,这大概是史无前例的吧?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朱小霞突如其来的笑靥令他为之目眩神迷。
也许是刚才才运动完,小脸红扑扑地,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更显得晶莹、慧黠。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极力地隐藏笑意。
“是一件事,还是一个人?”他有点不悦的问。
她不明就里,耸耸肩,“一件事和一个人有何区别?”
他的语气透着强烈的醋意,“当然有很大的区别,到底是人还是事?”
“是人又怎样,是事又怎样?我若不说,你又能拿我如何?”她的个性就是吃软不吃硬,偏偏他就是不了解。
“你知不知道我手上这个绣球有何意义?”
她怔了怔,“只是一个绣球罢了,难不成你认为我该以身相许?”
话一出口,她便暗骂自己一声笨蛋,为什么老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说得没错,以我朝的规矩,凡是接到女子拋出的绣球,就必须与那女子结成连理,所以——”
“等一下!”她才不会上当呢!开什么玩笑,为了一个绣球就得嫁给他,太没天理了嘛!“我要更正,这绣球是我用踢的,可不是用拋的,根本不算数,你别想用你们的规矩来诓我,我不吃这一套的。”
“这绣球不管是用踢或用拋的,都算数,我可以很慎重的告诉你,你是非嫁给我不可了。”他原本只是想吓吓她,挫挫她的锐气,看看她手足无措的慌张样。
但现在,他却不只是想吓吓她,而是真心真意想要娶她,这样的转变,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
“如果这只是一个笑话,我会说它一点也不好笑。”朱小霞开始觉得头皮发麻。
薛洛像是听见有趣的事一般,轻扯唇角,见到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得伸出手指轻抚她微张的唇,如梦般低语:“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朱小霞思绪混乱,没空深思这不寻常举动下所代表的意义,只是紧紧地瞅着他,像要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破绽似地。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强调人和事不同之处的原因,我可没有肚量容得下自己的妻子心里头想着别人,昭南王妃,这样的解释你可满意?”他的手顺着唇滑到了她的下巴,举止亲匿地几近暧昧。
朱小霞终于因透过他手指传来的酥麻感而清醒过来。
“喂,你少作你的春秋大梦了,我不会嫁给你的,绝不!”
“是吗?”他玩弄着手上的绣球,就像在暗示她,她逃不出他的股掌间。
即使有了薛洛的保证,薛兰儿还是感到不安心。
她扭绞着自己的手,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习惯,每当她害怕、紧张时总会不经意地这么做。
祁雷在一旁一颗心提到了胸口,他实在很怕她再这么扭绞指头会伤了自己。
“兰郡主,你放心,王爷绝不会怪罪朱姑娘的。”他了解薛洛是个守信用的人。
“祁──统领……”其实,她还是比较喜欢像小时候般直呼他的名字,但是,因为长大了,不只是男女有别,还因为身份的关系,使得他们之间的距离愈来愈远。
有时候,她多希望可以永远不要长大,这样,她就不会觉得这么痛苦。
“兰郡主,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他见到她美丽的明眸浮上了水雾,心为之揪紧。
“长大了一点都不好玩。”她低低叹了口气。
“兰郡主──”他也希望可以停留在小时候,这样,他就可以不必将自己压抑得如此痛苦。
但,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
他警惕自己,不可逾矩,薛兰儿贵为郡主,而他只是一介武夫,他配不上她。
而且,薛兰儿早已订了亲,这辈子,他们是注定无缘。
对她的情意,就让它永远埋藏在心底吧!
从薛洛坚定的神情看来,朱小霞确定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而她又不能任由他摆布,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回到未来,即使无法回到未来,她也一定要逃离这里,逃离薛洛远远的。
想要逃,也得要有周详的计划。
王府这么大,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又怎么逃得了?
逃不了也得逃,总不能真的嫁给薛洛,当他的昭南王妃吧!
昭南王妃──这个称呼还真是新奇。
她一个二十世纪的人,竟然回到了东朝,还嫁给一个王爷,任谁都不会料想得到的。
昭南王娶了一个仙子……朱小佩说过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仙子──不会就是说她吧?
她低头将自己全身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怎样也无法把自己和仙子划上等号。
所以啰!薛洛娶的仙子一定不是她。
但是,可以让薛洛深爱的仙子又会是谁呢?
她竟没来由的有些嫉妒那个仙子。
仙子,顾名思义一定美若天仙,风采迷人,不然,怎么可能会令花心的薛洛如此专情执着呢?
顿时,她的心像打翻了五味瓶……哎呀!自己到底是哪条神经接错线了?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去管仙子长得美不美?
当务之急,就是快想个办法逃出王府才对呀!
她不能坐以待“嫁”,让薛洛称心如意。
“小霞姐姐!小霞姐姐!”如意的手不停地在她眼前挥动,“你在想什么?我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听见,是不是在想——王爷啊?”
“我想他做什么?”哦!说谎哟!
幸亏房间内烛火昏暗,不然,如意一定可以拆穿她的谎言。
“如意,我那套旧衣服你知不知道放在哪儿?”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瞧瞧她身上穿的衣裳,别说想逃,恐怕路还没走,就会跌得鼻青脸肿了。
“小霞姐姐,你问你的旧衣服做什么?”
“我只是有点想念它而已!”多烂的借口,有人会想念衣服的吗?
幸亏单纯的如意并不怀疑她的借口,真是上帝保佑。
“明天一早我就把衣服拿过来给你,小霞姐姐,你实在是个念旧的人。”
朱小霞惭愧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如意,你现在就去把衣服拿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它喔,我想抱着它睡觉。”
天哪!这是朱小霞吗?居然说出如此令自己听了都恶心的话。
“呃,那你等等,我马上去拿。”如意不疑有他,一会儿就取来她的牛仔裤和T恤。
“如意,很晚了,你去休息吧!”把衣服抱在怀中,彷如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小霞姐姐,那你也好好休息,千万别胡思乱想喔!”如意的关心令她差点感激涕零。
“我会的,如意,你——真好。”要不是怕吓着了如意,她真想给如意一个大拥抱。
夜已深沉,整座王府,除了偶尔巡逻经过的士兵所发出的轻微声响外,外面是一片寂静。
朱小霞换上牛仔裤和T恤,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顺利跷头,但她还是要试一试。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士兵,然后迅速来到后花园。
幸亏花园内树木扶疏,加上天空的月亮又被乌云遮住,她才不至于被发现。
王府内的围墙对她构不成威胁,既然弄不清楚门在哪里,她只好翻墙而出啰!
还好这个时候的人并未发明电眼或防盗器,不然她铁定无法顺利地逃出王府。
不过,在纵身往墙外一跳时,她还是结结实实地又摔了一跤,差点把她可爱的小屁股给摔成两半。
这笔帐当然算在薛洛身上。
揉着发疼的屁股,她一刻也不敢多停留地往前跑。
跑多远算多远,天地之大,她就不相信没有她朱小霞容身之处。
嘿!薛洛啊薛洛,这下看你能嚣张到何时。
哟唷!只要想到他的脸色会何其难看,她就忍不住想大笑。
晚风轻拂,书房内的烛火微弱地发出光芒,窗前伫立着一个陷入沉思的人──薛洛。
他双眼迷离,脑海中浮现的尽是朱小霞的娇颜,她的俏、嗔、怒、喜,每一个表情都深深牵动着他的心弦。
她是第一个令他真正动心的女子,也是他唯一想要拥有的女子,以他今天的权势、地位来说,不知有多少女人向他投怀送抱,昭南王妃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地位。
偏偏这小女子却视如敝屣!
也许是愈得不到,就会愈想得到吧!
所以,他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留住她的人,也要留住她的心。
但是,他留得住她吗?
他的心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烦躁。
“祁雷!”他唤着正守在书房外的祁雷。
“王爷!”祁雷恭敬地行礼。
“不是告诉过你,若没有外人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就省去那些琐碎烦人的礼节
吗?“
“王爷,这么晚了你还不想休息,是不是有事令你烦心?”
“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知我莫若你。”他拍拍祁雷的肩回忆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当然记得。”祁雷永远也忘不了当年他因家境贫困,六岁时父亲病逝却无钱可埋葬,他只好到市集卖身葬父。
正巧太君上明法寺上香祈祷,薛洛也跟随在旁,一见到祁雷,年纪尚小的薛洛竟要求太君为他安葬了父亲,甚至还要求太君将祁雷带入王府。
薛洛待他很好,不只让他与他共同读书,还共同拜师习武,他方今天的成就,完全要感谢薛洛。
所以,他曾对天发誓,永远效忠薛洛,即使为他两肋插力也在所不辞。
“祁雷,你可有意中人?”
“王爷,祁雷誓死效忠,一生只愿保护王爷、伺候王爷……”
“荒谬!”薛洛不赞同地道:“你这